毕涟天的“气墙”展示给众人看,清姑娘迅速地瞥了一眼陆洪尘,何凤霸得意地笑着,意思是让我抓到把柄了吧,你就是帮着陈如蓦。毕涟天有些心虚地说,“下面的没什么意思了,别看了。”
何凤霸拦着他说,“不行,要察看就得细,一点细节不能漏的!”
毕涟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望了一眼清姑娘,因为他知道马上就要到他出场了。
田穰聪急急忙忙回到朝中,先去面前王上,述说边关军情,王上见功即喜,闻败即怒,幸好田将军胜多败少,获利颇多,所以王上也格外地愿意听他讲话。
他忽然把话题一转,说,“王上,朝中怎么不见陈奚温陈大人?”
王上把脸一沉,说:“他屡次犯上,被我收了监了。你为何问起他呢?”
田穰聪此次匆匆忙忙地赶回来,就是想救忠良,除奸佞的,这会儿正在和王一交涉。
“噢,小将上次临出征前,见他给您演示的八卦卜测图,受了一些启发,所以把这个运用到对敌上,没想到却大获全胜,因此,小将想再向陈大人学习学习。”
“这个不难。”说着对下面立着的侍卫说,“去把那个老骨头提出来,见我。”
去不多时,就听见朝堂外镣铐拖沓作响,停顿一会,就听见稀哩哗啦解锁的声音,紧接着由两个人搀着一个穿着囚衣的老人,斑驳的头发又乱又脏,布满老褶的脸失血的苍白。搀他的两个人一松手,他就已经瘫倒在地上,见到了王上,哆哆嗦嗦地向前爬着匍匐着,“罪臣陈奚温给王上叩头。”
陈奚温是托孤重臣,昔日先王在时,陈大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相国,看到忠心耿耿的老臣落得今日的下场,无一人不为之心酸。
“陈大人,上次您的八卦推演得出奇的好,小将用了一招亢龙有悔,即将敌人击退,在下想知道其中的更深含义。听说,八卦卜测图需要人在心态极宁静,身体极康泰的时候才能与天神相通,不知道老先生能否在出狱之后,贻养好身体,调理好精神,再为再下推演一次呢?”
陈奚温抬头看了看田穰聪,平时这个年轻后辈,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大的交往,以前身为相国,巴结他的人围在自己的周围,府上也是门庭若市,自从被定了罪,抄了家以后,没有一个人肯为他说一句话,求一次情,连入监探望都是没有的,可是这个年轻人,分明是在营救自己,没想到朝中竟然还有如此正直之人,只恨自己的老眼不聪慧,未能早识贤人。
他心里一阵感激,颤着声说:“罪臣能为小将军效力,不盛荣幸。”接着,也放下了平时那倔强的脾气,对王上说:“请王上开恩,饶恕罪臣无礼,愿为朝廷效犬马之力。”
平时的硬骨头也说了软和话,王上阴沉沉的脸色也和缓许多,说:“既然你知罪了,朕就允你回府上调养……”
“慢着!”只听一声吆喝从外面传来,听到这声音,立在朝堂两侧的大臣个个都蜷了身子,耷拉下了脑袋,好像是知道瘟神降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