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和彩霞互相对望一眼,她们想,夫人和将军都说了要把她当小姐一样对待,至于怎么叫她,却没告诉。
彩霞说:“那,我们以后就叫你陈姑娘吧。”
陈如蓦深深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二夫人从外面回来,有点气恼地说:“大姊怎么这样和那姑娘过不去,说的那些话也叫让害怕,心里一直不安生,刚才路过假山,你们怎么都没看到?真有一个愣乎乎的人撞了我一下。你们当真没看见么?”
朝云和彩霞都连忙迎出来,陈如蓦也急忙跟过来,深深地向二夫人行了个礼。
二夫人正抚着胸口,皱着眉气闷,看到如蓦行礼,连忙去扶,说:“如蓦呀,你何必拘此大礼呢?”
她说话间,带着笑意,可是,似乎身体十分难受,说话带着喘。“现在见着你,气色可大有好转了,要不,苍白的一张小脸可让人看着难受呢!”
如蓦扶着她坐下说:“二夫人待我实在是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看你似乎有些不舒服,不如请个医生来看看吧?”
二夫人摇摇说,“不必了,我这没什么大碍。——我想早些歇了。”
她全是靠硬撑着,看样子已经难受极了。
服侍她躺下,陈如蓦发现自己的右手又闪出了白光,她担心被朝云和彩霞看到,急忙缩回右手,藏起在袖子里,再望一望她俩,发现她们并没有什么察觉。
这光很强,照得帐子通亮,她俩如果发现异常,怎么能不说呢?
正纳闷的时候,彩霞忽然抓起她的袖子,右手露了出来,依然是强光忽明忽暗,呈现在她俩的面前。彩霞却仅是在袖子上一拂,指了指地上的甲虫,意思是有一只虫子被她打掉了。
她仍然举着那右手,可是彩霞冲她笑笑,又忙别的去了。
朝云替夫人掖好被子,回转身来,她举着右手,在朝云的面前晃了晃,朝云以为她要她走,会意地点点头。
又放下了帐子,一起出来。
怎么她们却视而不见呢。陈如蓦心想。
她走到暖阁子里,现在还是午后,无事可做。
想起了陆风后,不知道在忙什么,就带了几样桌子上的点心,用一个小食盒子拿了点饭菜,那是她未曾动几下的。
她来到厨房,发现众人已经收拾停当,回去休息了,只有陆风后还在那里劈柴,又把成趸的柴禾放好。
“我到你房去找过你了,一猜你在这里,就问着路来了。”
“给你!”
陆风后见到点心和精致的小菜,憨憨地一笑。
外面人声喧哗,接着一只大公鸡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立在屋子当中,喔喔喔地仰天叫一阵。
陆风后见到这只鸡,一喜。
那群跟在它身后的人却说:“鸡爷爷,你就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吃一些东西吧。”
有人把盛在盘里的上好食料往它面前一送,那只鸡把头一侧,理也不理。
陈如蓦见到这只公鸡,也很喜欢,就到盘子里用右手抓了一把食料过来,伸到它面前,那公鸡侧着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笃笃笃地啄起来。
“它吃东西啦!”那个饲养它的小厮高兴极了。
在幻像里看到这一幕的清姑娘盯了毕涟天一眼,他的脸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