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蓦见它这么领自己的情,也很喜欢,又喂了它许多。
吃完之后,那公鸡却左侧一下,右侧一下,反复地看着如蓦的右手。
陆风后把公鸡抱起来,轻轻地抚着它的毛,那公鸡也是左侧一下头,右侧一下头,反复看了看陆风后,轻轻地喔喔叫着,像是呢喃低语。又微微耸起翅膀,在陆风后的胸前摩擦,像是与他温存。
陈如蓦怕夫人那里有事,对陆风后说,“我回了。”
陆风后看看她,似乎有话要说,又望望众人,没说话。
远远地就听到二夫人的房间动静很大,走到外间,听到彩霞说,快去叫大夫来,那朝云急匆匆地往外跑,满脸焦急的神色,见到如蓦也顾不得说什么。
如蓦进去一看,只见二夫人倒在地上,两只手狠命地往自己的脖子上抓,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勒着她的脖子。
她在自己的脖子上抓出了血痕,抓一下,看一看,又抓一下看一看,似乎那东西却越勒越紧,眼见她的眼白上翻,舌头一寸一寸地往外吐。
陈如蓦发现自己的右手光亮很强,伸出来在自己的面前一抹,清晰地看见二夫人变成了一个男人的面庞,头上束着一个金冠,脖子上有一条白丝绦紧紧勒着,他的舌头伸出很长,但是二夫人的还不及他的长。
她想到二夫人的好,着急得不得了,突然想到通灵术,便把右手往二夫人的脸上一照,闭着眼在心里想:“住手,住手,住手!”
朝云在一旁连连问道:“你干什么?”
因为这个干扰,心有杂念,一连念了十来遍,只听到二夫人不再扑腾两腿,只是“呃,呃”地大声喘气。
朝云高兴地说,“再继续下去,快点,有效了!”
如蓦在心里想:“她是好人,你为什么这样对她?”
只听一个低低的声音,好像是勒着喉咙发出的声音,说:“去死,去死,死去才不辛苦。”
“她是地位尊宠的夫人,她的丈夫是威名赫赫的武学大家,她的儿子是将军,会有什么辛苦?”
“青苗的事也愁,受着大姊的气也愁,老爷不宠爱也愁,侄儿的事也愁,连一个小官婢的事情也愁!”
如蓦心中一动,那小官婢是指自己么?接着问:“那个小官婢关她什么事?”
“大姊让杀死她,不然,她的侄儿就没命了!”
“听天由命,自人有自人的福,自人有自人的祸,她愁她的,你又为什么替人家操心?”
“她愁得不想活,我正好成全她,她的阳气就归我主宰,这样我就会去报仇!”
接下来,二夫人又狂躁地开始打滚乱踢。
朝云说:“求求你,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接着闭了你的眼,像刚才那个样子,二夫人才会好。”
“我劝不动他!”
“再试试,求求你再试试,这个府上,得这个病的已经有七八个人死掉了,二夫人对你那么好,你就用尽心力再试吧。”
陈如蓦摇摇头,她把自己的手往二夫人的脖上一放,凝神想到:“要索命,到我身上来好啦,我也不想活了!”
二夫人的脸涨得青紫,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说:“快到手了,哈哈,快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