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和地笑着:“你还真能睡呀!”
“这是哪里?”
“我的房里。”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也要你猜,也要你像我一样到处找你。”
她挣扎着起来,他一拦,她倔强地把他的胳膊一推,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把那个笼子抓到手里。
一边晃着身子要往外走,她的身子虚得不能自控。他知道这姑娘很执拗,刚才被她拒绝,没有上去阻拦。她忽然身子一歪,几乎摔倒,他连忙搂她的腰,把她扶在怀里。
她愠怒地推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靠近桌子,就扶着桌子,靠近门窗就沿着门窗借力往外走。
“哎,你拿了我的东西!”
“男女不能私下赠东西,我错了一次,正好改过。”
“可现在它是我的。”
“不了。”又回过头来,对挨在身边的他说:“别跟来。”
她已经气喘得不行,他看她任性,到底不忍,一下子把她拦腰抱起来,低声说道:“别逞强了,做不来就不要去做。”
把她放在床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肩,发现那里又重新包扎,再看自己的衣服也换了新的。
恼怒地看着他,他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解释,其实这些都是丫环按着大夫的吩咐换的药,又由丫环们为她换的衣服,虽然已经三天了,但是她仍然未觉。
“这时候,外面有个小厮在门外禀报:“将军,那个叫陆风后的丫头,已经闯过来几次,非要见她的姐妹不可。”
“我要见她!”
田穰聪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对外面说道,“让她进来吧!”
然后笑着对陈如蓦说:“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呢!”
陈如蓦不客气地说:“你出去!”
田穰聪说:“你也听到了他们怎么称呼我,知道我是谁了吧?”
“不管你是谁,我不想和臭男人呆在一起。”说完把脸转向一边。
她想激怒他,这样就会把她换个地方,省掉了许多尴尬。
可是他就不气不恼,摆着好脾气。
陆风后走进屋来,呆呆地立在门前,也不知道请安或打招呼,他看了看这个傻丫头,小声地在她的耳畔说:“等你好了,我会让你好好闻闻,我到底臭不臭。”说完扬长而去。
陆风后见这情景,那张丑脸皱了一皱。立刻来到床前,说道:“这是尸毒发作了。”说着拉起她的衣袖看了看,说,“糟了,已经侵入内脏了,没想竟这么厉害。”
“看来我是无望了。你别管我,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把马驰风叔叔救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你真傻!”
“求你了,我没有别的什么心愿,帮不了父亲和家人,现在这位叔叔在眼前受困,你一定要想办法救他出去。”
“没事,还有办法。我有一个办法,能治你的尸毒,只是不好下手。”
“什么办法,会让你为难?”
“那个大公鸡的血,可以驱散尸毒,以前碍着朋友之情,现在可顾不得那许多了。”
幻像中,看到这里,毕涟天头一回知道这事,斜睨着陆洪尘,陆洪尘轻咳一声掩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