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蓦以为要杀了公鸡,想到那公鸡一啼,一啄才把她从那恶鬼手下救出,说:“不行,它已经救了我一命,我怎么能这样对待它,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害怕陆风后不听自己的话,如果我行我素地去办了,那她现在也无力阻挡,那公鸡一是救了她的命,对她有恩,不杀它是为了义,另外,还有,这公鸡是将军的心头肉,如果杀了它,陆风后就会很麻烦,所以她说道:“如果你伤它一刀,我就刺自己一刀,如果你害它没命,我就把这命舍了出去。我陈如蓦说到做到!”
虽然听得她说话坚决,陆风后却打定了自己的主意。
“你放心吧,我记下你说的话,好好休养,你说的事,我都会替你去办。”
陈如蓦没有亲友,却知道马驰风囚在将军府里,也知道是将军的对头,自然不会轻易放他,如果她求将军,还可能加速了死期,更糟糕的是暴露了长安教。
陆风后走后,田穰聪也没有回来,只是彩霞带着这几个机灵的小丫头来侍侯她,时时听她们回报情况。
他们府上虽然有百院千宅,可是他却不肯住在别外,只腻在母亲的房内,除去办事务,就和母亲说话。
夫人此时已经大好,出入自如,田穰聪偏要在那个暖阁子里另放一张床,睡在那里,常常独自抱着陈如蓦的衣服呆坐。
能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当然开心。
林子里,席地摆着丰盛的菜肴,还有香甜的美酒。
一个穿着长衫的俊美公子,自斟自饮。不一会,只见扑拉拉地,从树上飞下一只公鸡。
那公鸡金爪一挥,向那公子的头顶抓去,那公子也将左手一擎,右手将那酒杯一仰而尽。
公鸡“喔”地叫了一声,忽然扇动翅膀,身子向后一退。
半旋着转了两转,才落到地上,两脚一着地,一缕青烟飘起,那青烟消散,一个束着发冠,头带金缨的翩翩公子呵呵一笑:“陆兄好雅性!”
“迓日君毕涟天毕兄真是好兴致,也来凑个热闹!”
“真是奇怪,梵天泰斗陆洪尘,竟然也屈居在这里。”
“什么屈居不屈居,还不是为天下苍生计!”
“呵呵,好个为苍生计,怎么刚才还想和你打上三拳两腿,没想到你竟然一点法力不用。”
“毕兄承让,我不用法力也抵得过三拳两腿了。”
“哈哈,你真的没了法力么?”
“你想我要是有,还至于扮成个女人在这里猥猥琐琐的吗?”
“呵呵,你不用法力,看来这酒是喝得的,那我也不必客气了。”一边说着,一边盘下腿,席地而坐,抓过酒壶,冲着自己的嘴里就倒。
“呵哈——真是好酒!”毕涟天一口气吞了半壶酒,喷着酒气说:“好有劲力的美酒!——花与轩的花雕,真是久违的美味呀!只是这劲力,倒是比那状元及第还要猛些。”
突然间觉得双眼模糊,视不物清,再看陆红尘正笑吟吟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