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又没把那只公鸡怎么样,其实它的血正是治这尸毒的妙药,你却把我一次次的辛苦赴之东流,你不在乎你自己,难道、难道……”语塞一下,接着说:“难道不在乎这个人么。”一指田穰聪。
陈如蓦流着眼泪,没有在乎火辣辣的脸庞,田穰聪气恼地跳起来,抓住陆风后的衣领,吼道:“你不想活了?”
“放开她!”
陈如蓦此时依然偏护他,“请你放开他!”后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异常坚定。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她幽幽地望着陆风后。
田穰聪将陆风后狠狠地一掷,松开了衣领。
陆风后也不理会,转身即去,极是愤愤。
他再次来到林子里,不见了大公鸡踪影,一天过去了,眼见陈如蓦的气色,已经是尸毒入骨,等那毒气侵入了骨髓,就是回天无力。
他又焦急,又恼火,回想起陈如蓦的眼神,她心里对他说的话:“我好像是爱上这个人了,不能让你犯错!”
下了决心,有了主意。
一个曼妙身姿的少女,在林中呼喊:“涟天,涟天,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这甜美的少女声音在林子里回荡,让人禁不住她的诱惑,闻声即想见上一面。
“涟天,好久不见,你怎么不出来见我?”那少女声音哀怨,似怒似悲。
“我弹个曲子给你听吧!”接着就拿出一只琵琶,轻轻地拨弄起来。
琵琶的回音回转婉约,一会儿嘈嘈急雨声,一会儿叮咚珠落盘。
忽地,那少女生气地说:“我来看你,你却躲着不见,好了,我走了!”
只看眼前带着红缨的发冠一闪,满脸带着痴情的毕涟天现身了,见到他,少女羞涩地低了头,一边抚着耳边的长发,一边说:“我找了你半天。”
“清姑娘,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看看你,你过去常来花与轩,现在我到世间走一走,也不行吗?”
“可是?”
“唉!别说这个了,尝尝花与轩的酒吧!”
“陆洪尘,你还要我的血,就拿去吧,今天看到清姑娘,我就是把全身的血都抽干了,也愿意。”
“你?”清姑娘皱着眉头,满带疑问地。
“我知道,你肯花力气为那陈如蓦,但是你也知道我的心里想着清姑娘,快来拿去。”
他将手腕上的布一扯,用上内力,伤口那血立即如注喷出。
清姑娘用瓷瓶收了他的血,一转变成了陆洪尘的模样,说到“对不起,毕兄,实在是冒犯了。”
“你,你这个小子,竟然变成清姑娘骗我,你不是不使用法术么?”
“事情紧迫,顾不了许多,还要请毕兄化成原形,跟我走一趟。”
接着抱起了公鸡,去见陈如蓦,一边将她誓死不愿违背信义,伤害救过她的公鸡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了她几次打翻鸡血的事情。
还是陆风后模样,因为前两天的别扭事情,田穰聪见她进来,陈如蓦勉强打起精神来,他怕自己再控制不住,暴打这丫头一顿,于是回避去了夫人那里。
“如蓦,你看这只大公鸡根本就没事,快点把这个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