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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个王爷

龙轻吟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感兴趣过。

他对面坐的正是风雨堂的智囊军师柳随风。

“福寿王的刀,龙轻吟的剑,任小河的手,柳随风的计。”

这位能和福寿宫的福寿王、风雨堂的龙轻吟并称的柳军师比龙八爷要年轻的多,看起来和龙轻吟年龄相若。人们都说龙轻吟的剑法虽然厉害,但如果没有柳随风,也就没有今天的风雨堂。更有人说,五年前风雨堂和福寿宫合作共敌八王盟,这其中柳随风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柳随风生就儒雅风度,玉面无须,如果不知情者肯定把他当作一般的书生秀才,但看其透露出无限冷静睿智的双目,让人不敢小视。

在洛城,有人说柳随风智计天下,功高震主,已经引起龙轻吟的不满,也有人说柳随风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他充满了野心,只要龙轻吟一出意外,风雨堂必落其手。

对于外面的传闻,龙轻吟知道,但他只是一笑而已。

当年龙轻吟、柳随风、叶飘零、顾失惊、陆过之、田亦飞五人意气相投,义结金兰,共创风雨堂,扎根洛城,正是由于五人的精诚团结,亲如一家,才使得风雨堂在福寿宫和八王盟的夹缝中得以发展壮大,但五年前与八王盟一役,折了顾失惊和田亦飞,而自己,也断了一臂。

如果柳随风想做风雨堂的大当家,只要他一句话,龙轻吟可以恭手相让,这些年柳随风为风雨堂兢兢业业,风雨堂人皆共睹,柳随风于风雨堂功高至极,但他从未对龙轻吟表现过一丝不敬,龙轻吟也从未对他表示过一丝怀疑。

他们是朋友,是兄弟,共患难,共享福,想到这里,龙轻吟仿佛又回到当年五人结义,豪情天下的日子。

“一扇乾坤天下计,半袖生风小诸葛。”

这是当年风雨堂的三大供奉对柳随风的评价,客观而中正。

“我们能探得那神秘老少曾到过王爷府,相信福寿宫也能探得出来。”柳随风手握折扇,并未打开。

龙轻吟背负双手,他用的是剑,那白衣青年用得也是剑,而且那名青年的剑相当快,能一剑把小马堂马放歌及其手下四将的命要去,那名青年绝对会引得福寿宫的兴趣,只是不知他们是要杀还是要收罢了,不过以任小河的做事风格,他必然会一力招揽,如若未果,则必除之。

“随风觉得我们能否将其劝为已用?”龙轻吟问道。

柳随风笑道:“这个问题我能不能不回答?”

“哦?随风怎么说话吞吐起来?”

柳随笑收起笑意道:“第一,我们对此二人一无所知,他们来洛城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来历我们亦是一无所知;第二,我们以何招之?”

龙轻吟轻笑道:“随风此二问实为一问,只要第一个问题我们能查到,那么第二个问题对于随风来说也就不算问题了。”

柳随风肃容道:“就是这第一个问题,我们却是无从下手,风组派出了七个人,却只查得此二人到过王爷府,至于从何出来,又到何处去了,却是毫无头绪。”

“如果我以剑试剑呢?”龙轻吟沉思道。

柳随风点道头:“这确是一个不太好的办法,对方剑法出众,显是醉心剑道,如以剑问剑,或许可引起对方的兴趣,不过或许会树一强敌。”

龙轻吟目视柳随风,道:“随风想必已有计策。”

柳随风“哗啦”一声,展开折扇,道:“很久没和那位王爷论过书画了。”

龙轻吟已然明了柳随风的意思。

洛城并不大,比不得京城,更比不得洛阳,但这洛城却有一位王爷,而且是当今圣上亲封,虽非其亲兄弟,亦非其出龙子,但据说这位王爷曾救过上一位皇帝,虽无其他功绩,但那位皇帝还是封了他一位王爷,号“伴王”,人们猜测此意有二,一是其虽为王爷,但无王权,只能作为其他王爷的一个伴衬,另一个意思则是“半王”,就是说他只算得半个王爷。

王爷府地处洛城北面苦水河畔,前临贾府街,后依秋阳山。座山环水,环境优美。

柳随风看似闲游般地走在贾府街,贾府街虽然宽阔,行人却是不多,街边除了一个驿店,全是宅院,没有店铺摊位,虽不繁华,但却给人一种清静悠闲之感。

王爷府很普通,远没有其他王爷府那般宏伟气派,也没有那种戒备森严之感,王爷府前,矗立着两个近千斤的汉白玉石狮子,门口没有任何守卫,除了门楣高悬的“伴王府”三字告之人们这里住着一位王爷外,其他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大户民宅。

柳随风见过几次这位王爷,这位伴王原本不姓朱,只是得赐皇姓,才改性朱,至于其原本的姓名,无从考究。这位王爷最大的兴趣不是政治,不文不武,只喜欢种花养草。

柳随风到朱漆大门前拍了拍门。

不稍片刻,大门“吱呀”而开,开门的是一个肥胖的妇人,身形虽肥,但皮肤却光滑细润,她看到柳随风,不冷不热地道:“原来是柳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柳随风温文而笑道:“麻烦阿枝姐通造一声,在下特来拜访王爷。”

阿枝丢下句“等着”,便关门而去。

约半盏茶工夫,大门复又打开,开门的换成了一个糟面老头儿,灰发乱须,满面折皱,一副没精打彩的样儿,他用混浊的双目看了眼柳随风,低声道:“柳公子请随老奴来吧。”

柳随风认得这位便是一直跟随王爷的忠仆,也是王爷府的管家福伯。

进门后过一影背,便是天井,穿过走廊,再进一院,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面前是一个大花园,不过在这寒冬,花园全是枯干的枝茎和荒草,透出一种荒凉。绕过花园,便是王爷所住的地方,这并不是王爷府的正院,正院只住着王爷的妻儿及几位下人,而这位王爷就爱守着花园,所以在花园旁另起一屋,占地面积不小,却不高,仅看外面,简单而不简陋。

福伯停在屋门前,轻轻扣门。

“柳公子请进。”门内一老人的声音。

福伯推开门对柳随风道:“柳公子请进。”

柳随风踏门而入,屋内却是另一翻天地。温暖如春,空气湿润,入目全是一盆盆盛开的花,有牡丹,有芍药,有一枝仙,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本应是在春天或夏秋之季盛开的花,偏在这严寒之季而朵朵绽放,柳随风惊叹之余,便见花丛中有一老者弯腰正在修剪一朵紫兰花。

“麻烦柳公子帮老夫带上门。”老者头也不抬地道。

此老者便是洛城的伴王,他并不自称本王,而称老夫,显见其对为官之道毫不热衷。

柳随风关好门,闻得伴王道:“柳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柳随风点头称是。

伴王直起身,放下刀剪,指着旁边一几两椅道:“坐吧。”

柳随风坐定后,伴王坐至另一边,伸手从右首的炉上提起一壶,起盖,拈茶,送水,温沏……一系列动作缓慢而自然,柳随风心下微惊,虽然见这伴王并非一次,还是第一次见其倒水泡茶,看其动作,浑若天成,整个动作连贯自然,看似不着痕迹,实则暗含天道。

伴王为何能把一个简单的沏茶动作做得如此完美?想至这里,柳随风心中一震,这种感觉他仿佛在龙轻吟上才能感觉到,那就是对方整个人,包括动作,都已经与周围的环境——大到房屋建翎,小到一石一草——融为一体。

如果说龙轻吟是一座君临天下、尽入我彀的高山,那么眼前这伴王则是一潭无欲无求,不争不霸的静水。

柳随风第一次感觉到伴王之所以能成为这半个王爷,实是大有来头儿。可是他却丝毫看不出这位和蔼的老者有什么武功。

伴王放下茶壶,慈笑道:“柳公子请用茶。”

柳随风端起茶杯,伸鼻一嗅,惊叹道:“这难道是黄山一品好茶冬风草?”冬风草,其实并不属茶科,其只生长于安徽黄山神女峰,埋于冬季堆雪之下,形似枯苔,其形不显,但却是用来冲盏的上好茶料。只因其产量低,且不易采摘,故虽闻名却不见其物。

伴王微笑道:“柳公子果是懂茶之人。”

柳随风轻抿一口,茶香沁人心脾,虽入口清淡,但其香后生,久久难消,他回味着道:“早知王爷有此好茶,说什么在下也要叨扰王爷府。”

“这府邸柳公子随时可来,何以叨扰,不过今日想来不是为老夫这一盏茶吧?”伴王淡淡看了柳随风一眼。

柳随风心下暗叫厉害,他抬眼望着对方,道:“随风此次来访,实是为前日晚至府上的那一老一少,也就是一剑扬威小马街的白衣青年和那盲目老者。”

伴王没有丝毫讶异之态,好像早料到柳随风来访所为何事,微叹一口气,道:“龙堂主和柳军师可能过虑了,他们只是路过洛城,现下已去何去,老夫亦不知晓。”

柳随风手拈茶杯,这伴王的话不知是真是假,如果真如其言,这老少只是路过,那么此刻可能已不在洛城,对于风雨堂和福寿宫,无需心生旁骛,但这神秘老少肯定和伴王有什么关系,不然这洛城说大不大,但没有途经此地的人会夜宿王爷府。伴王的话不尽不实,观其态似是不想深谈此事,但柳随风却不得不追问一句:“王爷能否告知在下,此二人的来历?”

伴王沉思不语,突然柳随风心下一动,他感觉到有两个人在向此屋靠近,一名是这王爷府的管家福伯,脚步沉重,另一位却脚步轻灵,踏地无声,显是武功不低,是不是那位白衣青年呢?除了他,这王爷府还会有什么如此武功高深的人?

脚步声到屋门前停了下来,门外传来福伯那粗闷的声音:“老爷,福寿宫的任护法求见。”

“任小河求见王爷。”门外传来任小河那低沉而坚定的声音。

伴王看也没看柳随风,漫声道:“进来吧。”

应着屋门的打开,柳随风便看到了任小河,任小河也看到了柳随风,他神情微变,略显即隐,目向伴王道:“原来伴王有客,不知小河是否叨扰?”

伴王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蒲团,道:“任先生请坐。”

屋内几人都知道任小河为练悲灭心法,容貌巨变,看上却如过甲子的老人般,如果不是他那光滑如玉般的手,绝对让人想不到他才三十有五,故伴王不能如称柳随风般为“公子”,而称任小河为先生了。

任小河面无表情地道:“今日有幸得遇洛城第一智计柳随风,实是此行无憾。”

柳随风文雅一笑道:“任护法贵人多事,怎么会如随风这般闲散。”

伴王抬眼看了两一眼,道:“阿福,没你事了。”

阿福应声退下。

伴王这才又道:“任先生是否也想找老夫打听杀死马放歌的两人的行踪呢?”

任小河冷面不语,只是看了柳随风一眼,他虽是面无表情,但心亦明了柳随风之行目的和己一样。

伴王没有给任小河倒茶,他只是拿起茶壶把自己的杯子满上,这才缓缓道:“任先生和柳公子应该仍记得五年前那一战吧。”

任柳二人对望一眼,他们当然不会忘记,相信参加了当年与八王盟一役的人都不会忘记那一战,血流成河,入目满是断肢残躯,洛城的三条大街几乎都被血染红了,洛城百姓胆颤心惊,甚至有的逃出城外,以免殃及,那一战,惨烈异常,任小河记得当时自己杀得完全眼红,丧失理智,仿佛行尸走肉般见人就杀,对方已经不是人,而成了任人刀俎的鱼肉,虽然身心俱疲,但他已经忘却了一切,感觉不到痛苦,只是机械地出手,鲜血飞溅,入目的红,刺激着他;柳随风也记得当时看到被自己杀得一具具尸体,大吐特吐,他第一次对杀人产生恐惧,因为入目的已经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斗争,整个洛成成了地狱般,人若野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在这一刻完全丧失了人性,成了地地道道地凶兽。这一战的可怕,他想忘记,可又时常充斥脑海,折磨着人的思想,甚至让人对人性的善恶产生的怀疑。

伴王看二人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五年了,福寿宫和风雨堂从元气大伤到重振雄风,如今福寿王和龙轻吟都耐不住寂寞了,难道你们想让五年前那一幕重演吗?”

“王爷过虑了,福寿宫和风雨堂这五年来相安无事,怎么会重演当年一幕呢?”任小河语气平平,不闻悲喜。

伴王摇头道:“那你们为什么要找那二人呢?”

柳随风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杯子轻抿一口茶水。

任小河直身道:“只因为那二人杀了我福寿宫的人,我找这二人,只是想对宫主有个交待罢了。”

“呵呵,任先生太抬举老夫了,福寿王敢自称福寿王,何时把老夫这半个王爷看在眼内了?你们想找那二人,尽去找寻,就算你们与风雨堂再起风雨,与老夫又有何干?最多朝庭把这洛城的小小知府给撤职,可是一旦让京师关注起洛城,届时福寿王和风雨堂再想如今日般顺水顺风,实为万难。”伴王淡淡一笑,不着痕迹如聊家常般道。

柳随风长身而起,道:“多谢王爷劝言,随风告辞。”

说完迈步拉门而出。

任小河面沉如水,双目精光隐闪,看着柳随风消息的身影,他低声道:“分久为合,合久必分,此乃天道,每一次分势,意味着一次的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每一次合势,则是死机重生,鸿图大展,只有这分分合合,才能产生一次次的进步,正如这历史的脚步,每历一次大乱,必生一朝兴旺。”

伴王忘向茶杯中那上升的袅袅水气,道:“混沌分而天地开,自那一刻,这天下便充斥着争夺,可是回首无论是一战,还是一朝,于这历史长河,不过于投石入江,难着痕迹,分分合合,亦不过过眼云烟,当天下重归混沌之时,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任小河身躯一震,望向伴王,伴王仍如一普通花农般,粗衣慈貌,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充满哲理的话?是啊,当我们置身于历史长河,每一次战争,每一个朝代,只不过一投石浪花,稍纵即逝,而这历史长河,在茫茫天地无穷变化之中,何尝不又是一朵浪花耳?忽然,任小河感觉到这伴王大不简单,看似不怀武功,但却有出世入世之思,暗惊自己险些为其一席话而失去满怀斗志。

任小河一跃而起,长笑道:“伴王高明,小河领教,人生一世,不过几十年,自当洪洪烈烈,有所为有所不为,小河告辞。”言罢身形连闪,已飘然出门。

伴王静静地坐着,如若老僧入定般,只有那缕缕茶气,若隐若现。

任小河踏门而出,落步贾府街,便看到了柳随风那潇洒不羁的样子。

“任护法,能否借一步说话?”柳随风看到任小河,笑道。

任小河冷声道:“柳军师客气了,不知有何赐教?”

柳随风道:“任护法是否常来王爷府?”

任小河皱眉不话。

柳随风笑道:“任护法,在下并无他意,只是今次见到王爷,心生疑问,故想请任护法佐证一下儿。”

“有什么问题?”任小河那纤秀的手指拢在袖内,白发迎发而动,自有一翻怪异的气质,着路人远远注目,不敢靠近。

柳随风脸上仿佛无时不刻不隐蕴笑意,仿佛这人世间没有令他伤心事般,他看着远处偶尔经过的路人,道:“为释在下疑问,定当言无不尽,不过希望任护法也能坦白相言。”

任小河未置可否。

柳随风道:“不知道任护法可否感觉到伴王与以前所见有所不同?”

“有何不同?”任小河反问道。

柳随风苦笑道:“任护法显是对在下心存戒心,为何不坦然相告,反问在下呢?”

任小河不语。

柳随风道:“既然任护法对在下在存戒心,那么在下不得不把刚才的话收回,告辞!”

“柳军师稍等,”任小河注视着柳随风,目光定定,“由于你我各为其主,故请原谅在下不得不有所戒备,实不相瞒,在下亦认为伴王大不寻常。”

柳随风盯着对方,道:“我先说出我的疑问,看与任护法可有相同之处。”

“请讲。”

柳随风向王爷府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道:“任护法,你我边走边聊,如何?”说罢启步先行。

任小河迈步相随。

“第一点,今日见到伴王,伴王第一次令在下感到深不可测。仿佛身怀绝世武功,又让人难以瞧透,那种感觉,在下实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第二点,伴王今日所言发人深醒,不谈草木,不论书画,其言字字珠玑,如佛家谒语,充满玄机。”柳随风一脸沉重,显是心有所虑。

任小河目不斜视,道:“这第三点便是伴王昔日从未言过五年前那一战,仿佛那一战与王爷府无半分瓜割,今日却主动提起当年事,显是其对当年我们并肩对抗八王盟一事知之甚详。”

柳随风手负身后,淡笑道:“显见当年伴王并非不关心你我与八王盟一役,说不定这王爷府也有参与呢。”

任小河身形一震,驻足而立,他冷声道:“柳军师可记得当年逃逸的七王王小天?”

柳随风脸上的笑容凝结,变得严肃起来:“任护法的意思是……”

任小河点点头,旋即又摇头道:“不可能的,如果八王盟和王爷府有什么关系,绝不会只跑得一个王小天。”

柳随风点头道:“我知道任护法之意,那七王经过当年一战,踪迹全无,这五年来从未现身过洛城,但对福寿宫与风雨堂来说,终是心头之患。”

“王小天轻功超群,不然亦难逃当年之难,五年时间,他又能练出什么超人之技呢?”任小河悠悠道。

柳随风道:“看来这伴王之所以发生如此改变,可能和那一老一少有关。另外,七王不现江湖,福寿宫和风雨堂最好还是保持克制的好,任护法以为呢?”

任小河心叹这柳随风不愧智计天下,轻轻几句,便着重点,要想弄清伴王今日之异常,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那一老一少,原因很明显,那神秘老少踪现王爷府,始使伴王发生某此方面的改变;第二层意思就是目前还不是福寿宫和风雨堂争霸洛城之时,因为双方还有共同的敌人,就是那不知去向的七王王小天。

任小河道:“柳军师放心,七王不除,我福寿宫必不主动寻风雨堂的不是。告辞。”

柳随风看着任小河略微佝偻的身影,深感对方之狡猾,任小河看似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实是告诉柳随风,如果七王一但被灭,就是福寿宫向风雨堂出手之时。不过柳随风却知道福寿宫已经出手了,首先是借顾盼儿大闹小马堂之名,软禁顾盼盼,引得方小小率东诗阁一干人挑战马放歌于小马街,其次是任小河必然会继续寻找那神秘的瞎子和白衣青年,收为己用以对付风雨堂。

柳随风突然感觉整个洛城风云暗潜,而牵动和决定洛城整个形势的,成了那神秘的一老一少。

那老少和伴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柳随风抬头看了看天,阴沉而郁暗,仿佛此刻看似风平浪静的洛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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