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901200000018

第18章 春风得意(3)

这里挂的四幅画,分别是热尔维斯的《医院探视》,巴斯蒂安·勒巴热的《收割的农妇》,布格罗的《孀妇》和让·保尔·罗朗的《行刑》。这最后一幅画,画的是旺代旺代,法国旧省名。法国大革命时期,是保皇党勾结教会反对资产阶级革命政权,公开举行反叛的巢穴。的一名教士靠在教堂的墙上,一队穿着蓝军装的共和军正举枪行刑。

客人们继续向前走去,只见老板庄重的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他指着另一面墙说道:“这几幅画,主题就没那么严肃了。”

众人首先看到的,是让·贝罗的一小幅油画,题为:上身和下身。画家画的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双层有轨电车上,一位漂亮的巴黎女人正沿着扶梯往上层走去。她的上身已到达上层,而下身仍停留在下层。坐在上层长凳上的男士,看到这张年轻而秀丽的脸庞正向他们迎面而来,不禁怦然心动,目光中透出一片贪婪;而站在下层的男士则紧紧盯着这年轻女人的大腿,流露出既垂涎欲滴而又无可奈何的复杂心情。

瓦尔特先生把灯高高举起,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得意地向众人炫耀道:“怎么样?很有意思吧?”

到了下一幅画时,他说这是朗贝尔的《搭救》:

在一张已经撤去杯盘的桌子中央,蹲着一只小猫。它正带着吃惊和慌乱的神情注视着身旁一只掉进一个水杯内的苍蝇,已经举起了一只前爪,就要突然伸将过去,救出苍蝇。但它尚未下定决心,仍在犹豫之中。它会救出小东西吗?

此后是德塔伊的《授课》。画的是兵营里的一个士兵,正在教一只卷毛狗学敲鼓。瓦尔特先生颇有兴致地指着画说:“这幅画的构思实在奇巧!”

杜洛瓦赞同地笑了笑,情不自禁地附和道:“不错,实在好!实在好!实在……”

这第三个“好”尚未说出,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德·马莱尔夫人的说话声,因此立刻停了声。德·马莱尔夫人显然是刚刚走了进来。

老板举着灯,仍在不厌其烦地向客人介绍其余的画。

现在大家看到的是莫里斯·勒鲁瓦以上所列各画作者,均为法国19世纪画家。的一幅水彩画——《障碍》。画面上,市井中的两个莽撞大汉正在一条街上扭打。双方都是大块头,显得力大无比。一顶轿子打此经过,见路被堵住,只好停下。轿子里探出一位妇人的清秀面庞,只见她目不转睛地在一旁观看,并无着急之意,更无害怕之感,眼神中甚至是带着几分赞叹。

这时瓦尔特先生又说道:“其他房间内还有一些画,不过都是些无名之辈的作品,跟这些画可就是不能同日而语了。因而可以说,这间客厅也就是我的藏画展厅。现在我正在收购一些年轻画家的作品,收来后就暂且存放于内室,等到他们出了名,再拿出来展示。”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嗓音,神秘地说道:“眼下正是收购的好时机。画家们都穷得要命,差不多都是上顿不接下顿了……”

然而对于眼前这些画,杜洛瓦此刻已是视而不见,连老板的热情洋溢的话语他也充耳不闻了。因为德·马莱尔夫人正站在他背后。他该如何是好?如果过去和她打招呼,她会不会根本不予理睬,或者不顾场合地给他两句让他难堪?可是他若不过去同她寒暄几句,别人又会怎么看?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等一等再说。不过这件事已弄得他六神无主,甚至都想假装身体突然不适,借口离去了。

墙上的画都已经看完,老板走到一边,把手上的灯放了下来,同最后到来的女客寒暄了两句。杜洛瓦则独自一人,又对着墙上的画琢磨了起来,好像这些画他总也看不够。他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大厅里人们的说话声,他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听出他们在谈些什么。弗雷斯蒂埃夫人这时喊了一声:“杜洛瓦先生,请你过来一下。”

他急忙跑上前去,原来是弗雷斯蒂埃夫人介绍一位她的女友同他认识一下。这人打算举办宴会,想在《法兰西生活报》的社会新闻栏登一条启事。

杜洛瓦急忙答道:“完全没问题,夫人,完全没问题……”

他不敢马上就离开,因为德·马莱尔夫人此刻就站在他身边。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简直高兴得快要疯了,因为他听到德·马莱尔夫人向他大声喊道:“您好,漂亮朋友,您不认识我了吗?”

他倏然转过身,德·马莱尔夫人正笑容满面地站在他面前,目光欣喜,脉脉含情,并将手向他伸了过来。

他握起她的手,心里依然惴惴不安,疑虑这是不是虚情假意,为了戏弄他而改换了腔调。不想她又和颜悦色地说道:“最近在忙些什么呢?怎么总也见不到您?”

他吞吞吐吐,慌乱的心情总也无法平静下来:“最近确实挺忙的,夫人,实在很忙。瓦尔特先生交代给了我一项新的差事,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这我已经知道了,不过再怎么忙总不致因为这一点而把所有的朋友都给忘了。”德·马莱尔夫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在他身上,除了善意,杜洛瓦在这目光中没有发现其他什么。

这时一个肥胖的女人走了进来,他们也就中断了谈话,各自走开了。胖女人袒胸露背,脸上和两臂都是红红的,衣着和头饰相当讲究,走起路来步履沉重,一看就知道她的双腿肯定是又粗又壮,简直难以挪动。

见众人都对她分外客气,杜洛瓦不禁向弗雷斯蒂埃夫人问道:“这人是谁?”

“她是佩尔斯缪子爵夫人,也就是笔名叫做‘素手夫人’的。”

杜洛瓦大为惊异,差点笑出声来:“我的天,这素手夫人原来是这个样儿!我还一直以为她一定和您一样年轻而苗条。素手夫人!素手夫人!没想到却是这么一副模样!真是妙极!妙极!”

这时一个仆人出现在门边,向女主人大声报告:“夫人,客人可以入座了。”

餐桌上,没有什么值得记述的奇言趣闻,但气氛却十分热烈,跟类似晚宴一样,叽叽喳喳,东拉西扯。杜洛瓦被安排的位置,一边是老板的长女,丑姑娘罗莎小姐,一边是德·马莱尔夫人。虽然德·马莱尔夫人神情自若,与平时无异,但今天跟她坐在一起,杜洛瓦总感觉有些不大自在。落座后,他真像是跑了调的琴师一样,心里惶惶不安,别别扭扭,说起话来总是闪烁其词。然而酒过三巡,他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两人的目光常常相遇,互相探问。到后来,也就跟过去那样,彼此眉目传情,变得热切火辣了。

忽然,杜洛瓦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桌子下面蹭了一下他的脚。他于是将腿轻轻地往前伸了伸,很快碰到德·马莱尔夫人的腿,但她并没有把腿缩回去。此时两人都一言不发,将身子转向了旁边的客人。

杜洛瓦心里怦怦乱跳,他又将膝盖往前顶了顶,感到对方也轻轻地往这边压了压。杜洛瓦由此明白,坚冰已经打破,他们马上就要旧情重燃了。

他们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呢?什么也没说。然而每次目光相遇,他们的嘴唇总在颤抖。

这期间,为了不使老板的长女受到冷落,杜洛瓦偶尔也会跟她说上一两句话。和他母亲的性子一样,姑娘的回答干净利落,有什么就说什么。

坐在瓦尔特先生右手的“素手夫人”,谈吐举止完全是一副皇亲国戚的派头。杜洛瓦看着她,心里不觉有些好笑,于是向德·马莱尔夫人低声问道:“还有一个以‘红裳女’为笔名的人,不知你认不认识?”

“你说的是利瓦尔男爵夫人吗?当然认识。”

“也是这副模样吗?”

“不是,但是性情也是很怪僻的。她已经有六十多了,身子干巴高瘦,成天戴着假发套,一口英国式的牙齿,思想还停留在复辟时代指的是1814—1840年的法国波旁王朝。,就连穿着打扮也是那个时代的。”

“这些文坛怪物,想不明白报馆是从什么地方挖过来的?”

“总有一些资产阶级暴发户收留这些贵族的残渣余孽。”

“还有别的说法吗?”

“没有。”

老板此时同两位议员,及诺贝尔·德·瓦伦和雅克·里瓦尔,开始谈起了政治,直到正餐完毕端上甜食时,他们才终止了谈话。

于是众人又回到客厅。杜洛瓦走到德·马莱尔夫人身边,紧紧盯着她的两眼,向她问道:“今晚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必。”

“为什么?”

“因为拉罗舍·马蒂厄先生是我的邻居,我每次上这儿吃晚饭,他总要把我送到家门口。”

“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你?”

“明天中午你来我家吃饭。”

说完之后,他们便各自走开,什么也没有再说。

杜洛瓦觉得再待在这儿已经没什么意思,不久便起身告辞了。走在楼梯上,很快他就赶上了刚才先他出来的诺贝尔·德·瓦伦。这位老诗人随即挽起了杜洛瓦的胳膊。由于已经不必担心在报馆里有人会跟他竞争,他和杜洛瓦的职务又各不相同,因而此刻他对这位年轻人显出了长辈的慈祥。

“怎么样?你愿意陪我走一段吗?”他说。

“十分荣幸,亲爱的老前辈,”杜洛瓦答道。

说着,他们便沿着马勒泽布大街,向前慢慢地走去。

这个夜晚,巴黎的大街显得空空荡荡。漫漫寒夜,举目四顾,四周似乎显得格外辽阔,天上的寒星也仿佛格外高远。空气中夹杂的寒气似乎来自比这些星星更为遥远的远方。

起初两人都默然无语。后来,为了缓解这沉闷的气氛,杜洛瓦随便找了个话茬说道:“那个拉罗舍·马蒂厄先生看来学识渊博,颇有智慧。”

诺贝尔·德·瓦伦随口问道:“你真这样认为吗?”

杜洛瓦不觉有些吃惊,迟疑片刻,说道:“是呀。何况不是人人都说,在众议院中他的办事能力数一数二吗?”

“这倒也有可能,相对而言嘛。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碌碌平庸之辈,因为他们思想狭隘,满脑子整天琢磨的无非是金钱和政治这两样。亲爱的,他们都是些半吊子,不管什么事,和他们你都谈不上几句。凡是我们喜欢的,他们一概谈不来。他们的聪明才智都已经被污浊的物质堵得严严实实,如同是塞纳河阿斯尼埃阿斯尼埃,镇名,位于巴黎西北郊。河段淤积着的厚厚污泥。

“唉!思想开阔、胸怀博大,只要一开口,就能使你感到像是站在海边呼吸着来自大洋深处那种激荡人心气息的人,如今是一个都找不到了。这样的人,我过去见过几个,可惜他们都已不在人世了。”

诺贝尔·德·瓦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清脆,但并未完全放开,否则他那洪亮的嗓音定会响彻寂静的夜空。他似乎很是激动,神情忧郁。人的心灵深处常会被这种郁郁寡欢的愁绪困扰着,因而会像被冰雪覆盖的大地一样,不时发出阵阵战栗。

这时他又说了一句:“唉!管他呢,既然一切都不过是浮云,他们是将才还是庸才又有什么要紧?”

说到此,他也就一声不响了。杜洛瓦今晚心情特别愉快,不觉笑道:“亲爱的老前辈,您今天怎么对人生如此悲观?”

诺贝尔·德·瓦伦答道:“孩子,我早就有这种看法了,许多年后,你也会如此。人生如同一面山坡,当你往上走,眼睛向着山顶看时,你会感到难以言说的欢欣鼓舞,可是一旦到达峰顶,突然展现在你眼前的,却是那吓人的下坡,是最后的归宿——死亡。往上走时,你气喘吁吁,走得很慢,而往下走时则快如飞箭,想停也停不下来。像你现在这样的年龄,人人都是无忧无虑,心里充满美好的憧憬,尽管这些憧憬一个也实现不了。然而一个人到了我这样的年龄,也就没有什么希冀了……等待他的是死神的降临。”

杜洛瓦不禁笑了起来:“哎呀,您这些话真让我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诺贝尔·德·瓦伦接着说道:“当然,我现在说的这些,你今天显然是无法理解的。然而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现在这番话的。

“你明白吗?总有这么一天,而且对许多人来说,这一天会到来得很早,到那时,像常言所说,谁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透过眼前的一切所看到的,是死神的身影。

“唉!死亡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你现在是不可能懂的。在你这样的年龄,它根本就不存在,而一到我这把年纪,它就变得非常具体而可怕了。

“没错,这两字的意思,人们是在忽然间明白的,其中的道理及起源,谁也弄不明白。如此一来,生活中的一切就都完全变样了。我感觉到死亡的存在已经有十五年了。十五年来,它一直在蚕食着我,如同钻进我体内的一只怪物,在一点一点地咬噬着我的精髓。我的身体状况因而每况愈下。这种变化,每一个月,甚至每一小时我都能感觉得到,如同一幢房屋逐渐年久朽蚀,最后轰然坍塌一样。我的模样已彻底改变,变得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了。想当年,三十岁时,我风华正茂,是何等的英俊潇洒,雄姿勃发,而如今已是再也找不见了。不但我那乌黑的头发已慢慢地变成满头银丝,这是多么巧妙而又歹毒!而且我那柔韧的皮肤、强健的肌肉、锐利的牙齿,乃至整个躯体已经被糟蹋得不成样子,仅剩的这颗绝望的心灵不久也将被裹挟而去。

“显然,长久以来,我的躯体遭到的这种破坏,是慢慢地,一点一滴而又无法抗拒地进行的。可以说,它分分秒秒从未间断。如今,不管我做什么,都感觉到自己已是大限将至。每走一步路,做一个动作或喘一口气,都是在加速自己走向衰亡,从而使得我更加临近那最后的时刻。我们所做的一切,诸如呼吸、睡觉、喝水、吃饭、工作和做梦等,都不过是为了死亡。因此,生即是死!

“啊,你会明白这一切的。只要你花上一刻钟,好好想一想,便会恍然大悟。

“我这样的人,还能指望什么呢?爱情吗?再来几次接吻,马上就彻底完蛋。

“爱情之外还有什么呢?金钱吗?钱又有何用处?拿来供养女人?我哪里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从此大吃大喝,让自己很快就变得肥硕无比,整夜整夜地因风湿病的折磨而痛苦呻吟?

“除了爱情和金钱,便是荣耀了。不过既然我已无力通过爱情去体味它,荣耀于我又有何益?

“这之后,还会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了,只有死,是我最后的归宿。

“我能感觉得到,死神现在就已经站在我身旁,因此常常想伸过手去,一把将她推开。虽然天地辽阔,但她却无处不在。我随处都能看到她的踪迹。被压死在路上的虫蚁,从树上飘零的黄叶,出现在朋友胡须中的一两根白毛,一见到这些,我的心就一阵阵地惊悸,因为那是死神肆虐的见证。

“不仅是我所做的、看到的、吃的、喝的遭到了毁坏,我所喜欢的也同样如此,如皎洁的月色、灿烂的朝霞、浩瀚的大海、奔腾不息的河流以及仲夏之夜沁人心脾的晚风!”

他说得很慢,喉间已有点喘息不定,但脑海深处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思,完全忘却了走在他身旁的杜洛瓦。

稍停片刻,他又说道:“人死如灯灭,无人能复生……东西要是坏了,尚且还能根据其所留下的模型或残片进行复制,可是我的躯体,我的脸庞,我的思想,我的欲望,一旦消失,就再也不会重见天日了。世间将要诞生的生灵成千上万,他们也和我一样,在那方寸大小的脸庞上长着鼻子、眼睛、额头、面颊和一张嘴,以及一颗同我一样的心灵,然而我却已经不能复生了,也许这些为数众多的生灵,表面上看去极其相似,实际上却并不相同,毫无共同之处,但他们身上却不会发现一点儿我的影子。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有什么值得依托?还有什么能够相信呢?我们内心的痛苦又能向谁诉说?

同类推荐
  • 斑斓·毕业了,当兵去

    斑斓·毕业了,当兵去

    也许是对爱情已经绝望,也许是不堪就业压力,也许是向往军营,也许只是想混两年……104舍的四人在“堕落”的大学生活即将结束的时候,做出共同的决定:毕业了,当兵去!
  • 欲望传奇

    欲望传奇

    江鸥是一个命运坎坷的女人,父亲含冤而死,使得本性纯良的她在现实中举步维艰、饱受生活的摧残。虽然歧路多难,但心中满怀着对生活的希冀一直在苦苦挣扎。倾其冷暖一生,抒写的了繁杂社会现实和欲望冲突下人性的沉沦与良善的再生。
  • 一百零八个红手印:美德篇

    一百零八个红手印:美德篇

    本书是微型小说集。本套书精选了3000篇闪小说,所有篇目均为国内公开报刊发表过。每篇都有独到的思想性,画面感强,让读者读其文,闻其声,脑海中萦绕这些故事的人物和画面。适合改编成手机短信小说。这些闪小说除了通过故事的演绎让读者了解这些闪小说的内容和领悟其中的深刻含义外,特别对广大初高中生读者的心灵是一次很好的洗涤,对他们往正面的成长和经验的积累有很大的帮助。
  • 六点红情殇

    六点红情殇

    小说以东南桃阳古镇、山村、林区和铁矿山为故事背景。“六点红”即为六种“红”字出头的乡间风物,拟人化为六个女人。通过这六个女人与六个男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矛盾冲突和爱恨情仇,来表现这六组人物的“情殇”故事。
  • 你是我的爱情毒药

    你是我的爱情毒药

    星橙的养父被害身亡,凶手北堂夫人逍遥法外,为了报仇,她蓄意接近北堂夫人的儿子北堂影。北堂影是个弱智儿,在星橙的刻意接近下喜欢上了星橙,星橙趁机李代桃僵,代替新娘与北堂影订婚。没想到在订婚现场,北堂枫出现,带出了一段与星橙、星橙养父的前尘往事。
热门推荐
  • TFboys之你是我的独家回忆

    TFboys之你是我的独家回忆

    一次机会让tfboys和一个女孩相识、相知、相恋.....
  • 好人勿入

    好人勿入

    好女嫁错郎,误终生;好男入错行,毁行情;好人看错书,……你是好人吗?是,没看见标题吗?
  • 云探青灵

    云探青灵

    青青、陆赤几人之后办案每次都遇到不同的案件,从开始的医学院闹鬼案、小孩失踪案、平海中学惊现女尸到后来重整精神后遇到的《失踪与拐骗》、《天外飞尸》、《梁上滴血》………………侠女?不对,是太过天真纯洁无邪还是无知愚蠢?时而机灵时而冒失,呆萌天真的她总是被骗,不过这也反倒帮助少年破了许多寻人启事案件,冰封在洛云枫心中的往事是怎样的风情?真相真的那么令人痴醉.......
  • 宠妻为患:迷上影后娇妻

    宠妻为患:迷上影后娇妻

    一场由宝宝引起的婚姻,是沉重的责任,还是收获幸福?影后穿越而来,却不想有个宝宝,还连带了个坚持要负责任的宝宝他爸!?“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就是这一句话,让她失落,却也动摇了她对于爱情的信念。但是,和谁过不是过?上辈子是孤儿的她只想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然而……某总裁怒气冲冲:“你是我的妻!”某影后一本正经:“我只是宝宝妈妈!”某总裁更理直气壮:“那你就做好一个妈妈的榜样!”某影后囧,她不过是拍戏的时候和男主角牵了个手而已!!
  • 至尊修神录

    至尊修神录

    仙侠小说中凡人流你是否已经厌倦?偶尔回忆起修真世界的升级体系?这是一个修真世界的故事,没有炼气,没有灵根。这是一段升级爆炸的故事,入门金丹,成就大乘。真正的超级神兽五爪金龙,火麒麟在不停地怒吼。在这里,仙界也不过是刚刚是刚刚起步……本文升级体系:旋照、开光、融合、心动、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 翼之影II·四分休止符

    翼之影II·四分休止符

    那片天空依旧自由而宁静,但自由之下孕育着无法挣脱的枷锁,宁静的背后则是漫长的永眠——四分休止符,当这个符号出现在乐谱中意味着停顿一拍。之后,还要继续行进……
  • 明白为人处世的菜根谭

    明白为人处世的菜根谭

    这是一本经典内容与新形式搭配的具有文化魅力的书。它对“菜根谭”的经典内容进行了符合当下的解读和挖掘。它既有适应当今社会的一面,又有引导人们内心回归传统的一面。其读者既对国学感兴趣,同时需要国学在现实中给予自己指导。本书编排为三大部分,清晰而丰富,是普及国学,引导人生的标准读本。
  • 血影:魔女的桃花缘

    血影:魔女的桃花缘

    一个是出逃魔女,一个是魔女之子,一个是世代为魔女效命家族的继承人,一个是背负任务,渴望爱情的普通女孩,四人在命运的捉弄下相遇,相识,相知,相恋……又在命运的捉弄下相离,相恨,相互残杀……到底谁才能打败命运,获得真爱,谁又会悄悄离开,默默祝福?
  • 东京喰种之喰种猎手

    东京喰种之喰种猎手

    这个被扭曲了和崩溃了的世界,是人类把它扭曲了?还是喰种把它崩溃了?……
  • 三年后你是否还会爱我

    三年后你是否还会爱我

    “给我摸一下!”他的邪笑在我闭眼中晃着。“给我亲一口!”他的唇瓣在我嘴边温横着。“给我啪啪啪!”他的火热在我心里荡漾着。可是,一切已成空,到最后是永久失去还是拥有,命运在谁手!三年的感情,三年的分离,是否彻底的消除了两人内心那曾经无人认知的爱恨纠葛。正所谓:湮灭尘往弹指间,人生如梦伴苦短,缘分你我相遇见,三年恨晚空度虚。【本文慢情,但是以后会慢慢激情,第一部小说希望我能看见我的慢慢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