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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鱼肠剑(4)

宋朝现在是305的常客。

每次来了之后,就猫进吕蓓卡的房间。一猫,就是大半天。

孟繁有些不明白,不明白吕蓓卡怎么突然就专宠宋朝了。吕蓓卡对男人的态度,向来是阳光普照大地的那种——对哪个男人都好,但对哪个男人也不会特别好,若好到能三千宠爱于一身,则不太可能,尤其是对宋朝这样的男人,绝对不可能。

吕蓓卡说过,女人找男人——即使只是地下男人,也要有所图的。或者图钱,能让她肥马轻裘锦衣玉食;或者图权,能让她颐指气使张牙舞爪;或者图色,能让她“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而宋朝,这三样都没有。没钱,没权,没色。

而且还肤白脸圆。吕蓓卡最忌惮圆脸男人了,因为像太监。和一个太监样的男人,怎么有兴趣上床呢?她也没有断袖之癖。从前她和孟繁坐在阳台上,聊男人的时候,她这样损过宋朝的。

这也是吕蓓卡的一贯风格,吕蓓卡对男人,基本上都是阳奉阴违的。在私底下,她对哪个男人,都是莺声燕语眼波流转的,所以男人窃喜,以为吕蓓卡对自己是情有独钟了,纷纷作飞蛾扑火状。但其实呢,吕蓓卡哪个也没有钟的,至少在孟繁这儿,所有的男人都只是作料,仅供吕美人在阳台上,和女友餍口舌之欲。

所以,吕蓓卡和宋朝,应该不会有什么燕婉之事。

难道真饥渴了?可吕蓓卡的美貌,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即便饥渴了,也轮不上宋朝的。

那宋朝总来吕蓓卡这儿,为哪端呢?

事情颇有些蹊跷了,孟繁对蹊跷神秘之事,一向喜欢考据。可这事也不比李商隐的《无题》诗,可以放在案头,随手考据。人家房门紧闭,她就是想考据,也无从下手。只能拿张报纸,坐在客厅里,支了耳朵听。可吕蓓卡的房间里,除了永远的咿咿呀呀的昆曲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更吊诡的是,有时吕蓓卡自己都外出了,却把宋朝留在房间里。

孟繁泡了菊花茶,拿碟椒盐瓜子,去敲宋朝的门。孟繁说,吕蓓卡金屋藏娇,我过来看看,不搅扰吧?

宋朝正坐在电脑前忙着,听孟繁这样说,赶紧起身,哪能呢?孟姐光临,蓬荜生辉。

孟繁大笑,说,宋朝,蓬荜可是第一人称哦,是拙荆的意思。难道吕蓓卡已经成了你的拙荆吗?

宋朝也笑,说,我倒是想,可人家吕蓓卡不早就是别人的拙荆了吗?

那怕什么?孟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何况得一拙荆呢?

两人一边嗑着瓜子喝着茶,一边斗着嘴。孟繁一眼觑见桌上的几本书,一本《汤显祖研究资料汇编》,一本《汤显祖与晚明戏剧的嬗变》,还有一本书是半卷的,孟繁随手翻转了过来,是《也说汤显祖戏曲研究与昆腔的关系》。

你不是研究李渔的吗,怎么又研究起汤显祖来了呢?孟繁闲闲地问。

我研究什么汤显祖?是吕蓓卡的毕业论文,让我帮忙……看看。

孟繁恍然大悟。原来宋朝,是吕蓓卡的床头捉刀人。

孟繁冷笑。看来吕蓓卡真是在利用自己的钻石和石油了——以前吕蓓卡曾说过,女人的身体,是天然资源,和伊拉克的石油、南非的钻石一样,一定要开采利用,否则就暴殄天物了。

可一篇十几万字的博士论文,要开采多少石油和钻石来交换呢?

隔壁的陈燕子曾经暗示过,吕蓓卡之所以能来读博士,是因为在一次学术会议上搞定了导师。那时孟繁还是半信半疑。毕竟导师太老了,和吕蓓卡在一起,几乎是“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风景,而陈燕子,和吕蓓卡又是同门师姐妹,出于嫉妒,完全有诋毁吕蓓卡的可能。所以她们之间的流言斗争,说不定是狗咬狗的性质。

然而现在,孟繁倒是相信陈燕子的那个说法了。

十三

孙东坡在周末,很少到孟繁这边来过夜。

因为不方便。三个女人在一个屋檐下,且共用一个卫生间,突然杂进一个男人,总有些尴尬的。不说有在客厅里遇到穿睡衣的室友的可能,就是孙东坡自己,也觉得极麻烦。本来在床上时,他只穿一件短裤,或者什么都不穿,可每次出房门,孟繁都要求他穿戴整齐了。有时后半夜了,他想偷偷懒,几乎光着身子就想往卫生间冲。卫生间就在房间的对面,孙东坡冲过去,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可孟繁坚决不允许,因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孙东坡半裸着被室友撞见了,或者孙东坡撞见了半裸的室友,那场面,于孟繁而言,不仅是尴尬,简直是灾难了。

撞见齐鲁也就罢了,撞见吕蓓卡,就和撞见聊斋里的狐狸差不多了。

吕蓓卡的睡衣,孟繁可是见识过的,统统都是花间词派的风格,极浓艳,极妖冶。让人一见之下,就有“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耽溺冲动。

而且,吕蓓卡有时还会不穿睡衣,直接穿件小背心小裤衩就出来了。吕蓓卡的小裤衩,那更不得了,简直是花间词里的花间词。

虽说孙东坡在这儿的时候,吕蓓卡不太可能穿着花间词里的花间词出来,可也不排除她夜里会睡迷糊,或者假装睡迷糊——吕蓓卡这样的女人,什么花腔不会唱呢?

所以孟繁要防微杜渐要未雨绸缪。

即使不戒备吕蓓卡,孟繁也觉得孙东坡在这边过夜不合适。毕竟隔壁房间里住了两个年过三十的单身女人,而公寓的墙隔音效果又不好,单人床又不结实,无论他们如何压抑,也还是会有一些十分暧昧的声音传出去——就算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此时无声胜有声。

那实在有些不人道。孟繁从来都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且他们也还是能找机会过他们的夫妻生活的。有时老季出去了,或者吕蓓卡和齐鲁都不在,他们便会见缝插针。多是孙东坡打电话过来,说,老季出去了,你有时间过来吗?一般情况下,孟繁是有时间的。鲁迅先生不是说过吗?时间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是有的。孟繁当然愿意为了孙东坡,挤一挤她的时间海绵。

有时隔得时间久了,十天半月孙东坡那边都没动静,孟繁也会主动给孙东坡打电话。孙东坡是个事业心很重的男人,有时忙起来,就忘了这档子事了。但孟繁不会忘,有时是身体没忘,有时是心理没忘。这时就会提醒他,当然也不会直接提醒,而是绕着圈儿地,在电话里和孙东坡闲聊。孙东坡便明白了,知道孟繁想他了,也知道吕蓓卡和齐鲁一定不在宿舍。这时孙东坡便也会挤一挤他的时间海绵。两所学校一东一西,又要乘地铁,又要倒公交车,最后留给他们缠绵的时间其实不多,好在他们结婚十多年了,是老夫老妻,对夫妻生活的态度,早已是繁花落尽,去芜存菁。

之后,孟繁和孙东坡总会去学校西门口的“大娘水饺”店,孙东坡喜欢那里的荠菜虾仁饺子,和牛肉粉丝汤。孟繁也喜欢——即便不喜欢,她也会让自己逐渐变得喜欢的,这是她婚姻如此美好的秘诀。她愿意在一些生活细节上,让孙东坡有如沐春风的感觉。生活是由细节组成的,尤其是婚姻生活,女人要懂得集腋成裘、聚沙成塔的道理。

偶尔他们也会奢侈一把,去更远一些的“张生记”,点上一钵老鸭煲,或酸菜芙蓉鱼,再配上一盘白灼芥蓝。这一般是过节的日子,或者孙东坡发了论文,申报到了课题经费,他们便偷着乐一乐。他们做人一向是很低调的,不像吕蓓卡,在校报上发篇论文,也要大宴宾客,那实在太张扬了——也不划算,一顿饭下来,怎么省,不也要几百块甚至上千块吗?但吕蓓卡不在乎,吕蓓卡喜欢一掷千金,或者让男人为她一掷千金。

但孟繁不喜欢,不喜欢一掷千金,更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为吕蓓卡一掷千金——虽然这可能性很小,因为孙东坡和孟繁一样,也是精打细算的人。而且孙东坡也不喜欢吕蓓卡这个女人,至少在孟繁面前,他对吕蓓卡的批评,从来是毫不留情的,说她不学无术,说她的行为简直像交际花——这其实是孟繁的意思,只不过孟繁提供论据,而孙东坡归纳论点。他们两个人,表面看起来,是夫唱妇随,其实呢,却是妇唱夫随。因为孟繁的妇唱,十分婉约,而孙东坡的夫随,却直白尖锐,所以让孙东坡错误地以为,他是他们家的领唱者,而孟繁,是唱和声的。

孟繁也鼓励孙东坡这么想。男人都有公鸡的理想,她不妨——至少在姿态上,成全孙东坡的理想。

比如孙东坡每次在305呆的时间,表面是孙东坡做的决定,其实呢,却是在孟繁的控制之内。而且这控制暗地里还和吕蓓卡相关——要在吕蓓卡走了之后来,在吕蓓卡回来之前走。

这也是孟繁每次和孙东坡鹊桥相会之后,总建议出去吃饭的原因——最初也是在孟繁房间里吃的,但吕蓓卡回来之后,总会找个由头过来串门,而且来了也不见外,兰花指一跷,孟繁二十几块钱一斤的基围虾五十几块钱一斤的螃蟹,就在吕蓓卡的手上宽衣解带丢盔弃甲了。当然,倘若吕蓓卡只对基围虾、螃蟹不见外也就罢了,关键是,她对孙东坡也不见外——虽然这种不见外,还不至于让孙东坡宽衣解带,可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逮着别人的老公,总姐夫姐夫地叫,孟繁不爱听。没奈何,惹不起只好躲了。

然而有些事情却躲不脱。有一次孟繁从外面回宿舍的时候,竟然发现孙东坡在吕蓓卡的房间里谈笑风生。

十四

应该说,是孙东坡和老季一起,在吕蓓卡的房间里谈笑风生。

事后孙东坡做了解释。那天是老季坚持要来,老季论文的开题报告出了点状况,所以有些郁闷,想到这边来散散心。正好孙东坡那天也没什么要紧事,就陪他来了。之前他给孟繁打过两个电话,但两次都关机。他本来要等打通了电话再说的,可老季等不及,老季说,路上还要花上个把小时呢,再等,就赶不上晚饭了。孙东坡想想也是。老季又说,反正你家孟繁是只蜘蛛精,一天到晚都守在自己的盘丝洞里。即使我们不请自去,估计也不会扑空的。

偏偏那天孟繁就出洞了——她导师要去北京开一个学术研讨会,要走一个多星期,走之前,想给自己的弟子安排一些事情。孟繁便和师弟们应召去了导师家。师母那天心情好,竟然站在阳台上和他们聊了半天她的粉掌和龟背竹,之后又破天荒地留他们吃了一小碗酒酿汤圆,还加了桂花,加了枸杞。这让他们三个觉得受宠若惊,师母为人一向冷淡,他们以前来这儿,别说酒酿汤圆,就是茶水,也难得喝到一口。这一次怎么变得如此热情呢?热情得十分反常。二师弟出门之后分析说,导师一定刚刚和师母“敦伦”过了,论据不仅是师母的热情,还有师母的温柔。二师弟说,女人在两种情况下,会由百炼钢变成绕指柔,一是男人给她买了钻戒,或许诺了要给她买钻戒;二是男人和她巫山云雨了。对导师来说,给师母买钻戒绝对不可能,人家在中文系是有名的铁公鸡,对外面红颜绿色的女人尚且能做到一毛不拔,何况对自家“菡萏香消翠叶残”的老妻。所以只剩下后一种情况,那就是和师母巫山云雨过了。快六十岁的老家伙了,平日对学问又是殚精竭虑的,能剩多少力气花费在师母那儿呢?不是说二十更更,三十夜夜,四十旬旬,五十月月,六十年年吗?一年才一次,也算是久旱逢甘霖了。你们说,逢了甘霖的师母能不温柔?能不赏我们一碗酒酿汤圆吃?

二师弟甚至把这种理论进一步推而广之到孟繁身上来了。说孟繁之所以能如此温柔,绝对和孙博的高超武功有关。因为男人如果武功不好,女人就会变得无比暴躁,甚至变成尖叫的蝴蝶。卫慧不是有篇小说叫《蝴蝶的尖叫》吗?蝴蝶一尖叫,就会扇动翅膀,就会产生蝴蝶效应,带来气候以及世界局势的动荡。一次世界大战、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的原因,表面看来是萨拉热窝事件,是波兰事件,其实呢,都是因为女人的性生活出了状况。所以他打算写篇论文,论文的题目就叫做《论性在人类和平史上的意义》。

如此的信口胡吣让孟繁又好气又好笑。然而论口才,她无论如何也不是二师弟的对手——人家在读大学时,就是校园辩论赛的辩手,还是主辩。不管多么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到他那儿,都能发生丝丝入扣的联系。所以,孟繁从来不指望能在口舌上占这个师弟的上风,只好置“君子动口不动手”于不顾,直接把手上的一本杂志朝二师弟身上砸去。然而二师弟不仅脑子好用,身体的反应也异常敏捷,一闪,杂志像暗器一样,朝大师弟的脸上飞过去。大师弟一时没防备,眼镜应声而落,落入了路边的灌木丛里。大师弟是高度近视,八百多度,眼镜一掉,那样子就是盲人摸象的样子,十分喜剧。孟繁赶紧弯腰帮他把眼镜找了出来,竟然还没摔破。三个人一时笑岔了气。

所以说,孟繁那天在回到305之前,心情是极快乐的。

然而乐极生悲。孙东坡竟然会在吕蓓卡的房间。

那天晚上的饭局就变成了五个人的饭局。本来孟繁没打算叫上吕蓓卡的,她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临出门,才闲闲地问一句吕蓓卡,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这当然不是邀请,吕蓓卡其实明白。可明白了的吕蓓卡却装作不明白,只似笑非笑地,拿眼去睃老季。老季果然就挺身而出了,很热情地说,走走走,一起走。完全不看孟繁逐渐暗淡下来的脸色,也不看齐鲁。事实上,老季打一进了吕蓓卡的房门,就没出来过。即使孟繁回来了孙东坡离开了,即使齐鲁回来了,过去和他打招呼了,他也不管,只是陷在吕蓓卡房间里的玫瑰色懒人沙发里。

这让孟繁委实恼火,看来,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撇不开吕蓓卡了。既然撇不开,那只好敷衍了,于是建议去学校小食堂——孟繁企图用食堂那个乱糟糟的环境,干脆把那个夜晚破坏了糟蹋了。然而老季不肯,老季的心思和孟繁正好相反,孟繁想破坏,老季想建设,孟繁想糟蹋,老季想珍惜。所以老季反客为主了,提出去“水中花”。老季十分抒情地说,如此良宵,如此佳人,怎么能在食堂那种地方蹉跎呢?还是“水中花”吧,我做东了。

孟繁觉得肉麻。因为吕蓓卡,一个普通的夜晚竟然升华成良宵了,因为吕蓓卡,在学校小食堂吃饭就成了蹉跎了。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一起出去吃过,老季从来不挑地方的,学校小食堂也罢,大排档小饭馆也罢,老季都乐得屁颠屁颠。尤其在老季自己请客的时候,更无比热爱那种地方。因为那种地方更有市井风情,更有人间烟火。真诗在民间,而真正的美食呢,也在民间,老季说。

而现在呢,老季不要市井风情了,也不要人间烟火了——原来那些是鬼话,单用来糊弄孟繁和齐鲁的。

依孟繁的心气,她是要拂袖而去的。然而终归没有拂袖——说到底,孟繁不是个耍小性子的女人,莫说在外人老季的面前,即使在孙东坡那儿,她也从来都是有礼有节的。再说,这委屈真要论起来,也不是孟繁的委屈,而是齐鲁的,毕竟齐鲁,才是他那种意义上的朋友——虽然还只是在意向中,但如果没有横生出的枝节,说不定,他们的关系,就真有可能发展成男女关系。所以,老季的这种行为,严格一点说,也属于变节了,齐鲁完全有理由生气的。然而齐鲁没有生气,齐鲁的脸上,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那种置身事外的表情。这倒让孟繁觉得,自己有些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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