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只能用一种颜色作画。你可能根本不知道,在我年幼的时候,就被检查出患了严重的色盲症,在我的眼睛里,世界永远都只有一种色彩。你的妈妈从小和我一起学画,为了不让我放弃绘画,每次都帮我在完成的单色画稿上着上色彩,也正是因为那些丰富了色彩的精美画卷,才让我在城市里享有了盛誉。所以一直以来,真正最幸福的那个人,并不是你母亲,而是我,一个得到了你母亲那样无私的爱的男人。”
父亲把那幅画作为礼物送给了她,并让她回到她丈夫的身边。
此后,每当看到家里客厅中悬挂的那幅画,她便想起父亲告诉过她的那个关于深海里的鱼的故事。
父亲画的那个海是世界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在海沟深处,海水又深又冷,几乎没有生物存活下去的条件与可能。可就在这样的深海里,却有一种叫“安康”的鱼快乐地活着,生儿育女,一代一代地繁殖。安康鱼越长大就越看不见东西,它们看不到前面的路,但只要有爱情发生,它们的身上就会自然地长出一盏照亮前路的灯,从而使对方能够安然地在深海里畅游。
给患难的朋友以安慰
患难见真情,当朋友遇到不顺时,虽然你不能完全让他从困境中解脱出来,但你可以给他带来一个玫瑰蓓蕾般的抚慰。
20世纪初,一个由日本移居在旧金山附近的家庭在那里开创了一项种植玫瑰的产业。他们在一周内的3天早晨把玫瑰送到旧金山出售。
另一个家庭是从苏格兰迁移来的,他们家也出售玫瑰花,两个家庭都是依靠诚信获得成功的。他们的玫瑰在旧金山市场上都很受欢迎。
两个家庭相邻而居,和睦相处近40年,后来,儿子们接管了农场。
1941年12月7日,日本人轰炸了夏威夷群岛,尽管家庭中的其他成员都已经是美国人了,但是日本人家庭中的父亲没有加入美国国籍,在混乱和被拘审的情形下,他的邻居明确告诉他们,如果有必要,他会照顾他们的苗圃。这就像每个信奉基督教的家庭在此期间所做的那样:爱你所有的邻人就像爱你自己。“你们也会像我们这样做的。”他告诉他的日本朋友。
不久,日本人家庭被流放到科罗拉多州格林那达的贫瘠的土地上,新聚居地点的中心由木质柏油顶的大房子组成,周围密布着铁蒺藜和全副武装的士兵,这预示着日本人家庭是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的。
整整地一年过去了,又到了第二年,第三年……
当日本人家庭还在拘留地时,他们的朋友一直在暖室中工作着,孩子们星期六之前一直上学,父亲常常每天工作16~17个小时。有一天,欧洲的战争结束了。日本人家庭告别了拘禁生涯,他们可以坐上火车回家了。
这一个家庭的成员在火车站与他们的老朋友相遇了,当他们回到他们的家,日本人家庭成员全惊呆了,那里的苗圃完整、清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齐、繁茂而长势良好的玫瑰。
银行存折交到日本人家庭的父亲手中,房间也被收拾打扫得像苗圃一样干净和整齐。
在会客厅的桌子上有一支极红艳的玫瑰蓓蕾,含苞待放——那是一个邻居给另一个邻居的礼物。
以你期待的方式对别人
对待一个人,你期待他成为什么样,就以可能成就他的方式对待他,他就会变成你所期望的那个样子。
史密斯先生是一个工程师。他在弗吉尼亚大学取得了电子工程的学位,现在正为惠普公司做事。
他发现,现在的年轻人很多是需要帮助的。虽然他既不是这一代年轻人的典范,又不是心理学家,也没有像政治家一样有巨大的影响力,他还是决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一天早晨,史密斯先生打电话给附近的高中,告诉校长他希望在教育孩子方面能有所协助。校长听后非常高兴,邀请他在午餐时间到学校来,史密斯先生高兴地答应了。
史密斯先生如约开车到学校时,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想法:“我可以和他们成为朋友吗?学生们可愿意和一个外来的陌生人谈话吗?”高中校园的生活是他久违了的,当他走在校园大道上时,学生们很多,兴奋地吵成一片。其实,学生们看起来比史密斯先生想象的要成熟。他们大多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
史密斯先生来到103教室,他要在那儿和学生分享一些内心的感觉。在进门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气。进门之后,他发现里面有32个学生在叽叽喳喳地说话。他一走进去,这些学生就停止了,所有的眼睛都注视着史密斯先生。
“嗨,我是马龙。”
“嗨,马龙,欢迎。”史密斯先生为得到学生们的欢迎松了一口气。
在一个小时的会晤中,他们谈论如何设定目标、学校的重要性、如何以非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他们谈得很投入,很高兴,当象征下一堂课的铃声响起时,史密斯先生还不想结束,他觉得时间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过得快,现在已经到了他该回去工作的时刻了。为这件事他简直高兴极了,他充满活力地回到工作岗位上。
这件事持续了几个月,同时他在这所学校也拓展了不少关系。学生们和他相处融洽,但只有一个学生好像根本不欢迎史密斯先生,他就是保罗。
也就是他,给史密斯先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个看起来真的很棒的家伙,6.2英尺高,220磅重。他刚转到这个学校来。据说他刚从少年法庭的拘留中心出来,老师们都很怕他。为什么呢?因为两年前,他因在争执中曾在英语老师胸前刺了一刀而被判刑。从那以后,每个老师都让他随心所欲。他总是最后一个进入课堂,从不带书,因为他根本不想上学。有时,他会在史密斯先生的课上不发一言地坐着。要么,好像他来的唯一理由则是想“鸡蛋里挑骨头”。
每次史密斯先生想要他加入时,他只是用锐利的眼光瞪着史密斯先生。甚至口出恶言,好像一颗就要引爆的炸弹。但史密斯先生并不打算放弃。每次他来,史密斯先生就企图说服他加入讨论,但他并不感兴趣。
有一天,史密斯先生已经忍无可忍,引燃了这枚炸弹。
这是一次特别的课程,他们正讨论他们的“理想大学”。学生们从杂志中剪下他们目标中的图片,把它们贴在剪贴簿上。当保罗进来时,他们已经讨论20分钟了。
史密斯先生征求愿意和班上同学分享他或她的理想大学的志愿者。这时,一个叫茱莉亚的小女孩站了起来,开始讲述她的梦想。
史密斯先生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女孩时她是多么害羞,现在看到她站起来,史密斯先生当然很高兴。
“我要上医学院当医生。”这个小女孩的声音刚落下。从教室后头传来一声嘲笑:
“拜托你,当医生?认清现实吧。你不会有出息的!”
所有的学生都回头往后看,原来是保罗在边笑边说。
全班鸦雀无声,史密斯先生真是为发生这样的事情而震惊,他简直不知怎么回答他,史密斯先生越想越生气了。
“保罗,你错了!你为什么要打击别人呢?”
“哟,老师!你敢说我?你是在侮辱我吗?你可知道我是谁?看我,我可是个天生的土匪。别惹急了我,否则就有你好看的。”
说着他就要向门外走去。
“不,保罗,那没用,你没有权利打击别人。够了,你不需要留在这儿。你如果不能成为团体中的一分子,就走吧!我们这儿是个互助合作的团体。而且,保罗,你有那么多潜力。我们需要你的参与,你一定有很多东西可以提供给大家。我关心你,也关心整个班级,所以我才到这儿来。你愿意加入大家吗?”
保罗看了看他的肩膀,并狠狠地瞪了史密斯先生一下,打开门走了出去,最后把门重重地甩上。
整个班级都被这出戏震惊了,就连史密斯先生也是。
下课后,史密斯先生收拾好东西走向停车场。当他走到自己的车子前,这时听到有人在叫他。
史密斯先生转过身去,让他出乎意料的是他看到的正是保罗。他正静静地向史密斯先生走过来,史密斯先生被恐惧的心境笼罩了,他知道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他多么希望此时能有人站出来帮助他,但事出突然,他根本就无法动弹。
“史密斯先生,你记得你对我说的话吗?”
“是的,保罗。”
“你的意思是说,你关心我,想要我成为群体中的一分子。”
“是的,保罗。”
“好吧,从没人对我说他们关心我。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想成为群体中的一分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支持我。明天上课前我会向茱莉亚道歉。”
史密斯先生简直太惊讶了,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不知说什么好。
保罗走后,史密斯先生快乐得流下了泪水。
不要歧视不幸的人
每个人都不会拒绝美好的东西,哪怕她是一位失去记忆的老人。我们在与人交往时,不要带有任何歧视色彩,拒绝歧视别人,也是善待自己。
伊丽诺不明白为什么祖母总是爱忘事,她经常忘记把糖放哪了,忘记付账单,忘记去购物的时间。
“祖母出了什么事?”伊丽诺问道,“她一直都是个有条不紊的人,现在她看上去好像失魂落魄,而且总丢三落四。”
“祖母正在逐渐衰老,”母亲说,“她需要关怀,亲爱的。”
“人衰老的标志是什么?”伊丽诺问,“每个人老了都会健忘吗?我也会吗?”
“并不是每个人老了都忘事,我想祖母可能是得了健忘症,这种病使人的记忆力衰退,我们可能不得不送她去护理院让她得到正确的治疗。”
“噢,妈妈!那太可怕了,她将怀念她自己的小屋,是吗?”
“也许吧,但是我们只能这样做,在那里她将得到很好的照顾,并结交许多新朋友。”伊丽诺看上去很伤心,她根本不喜欢这个主意。
“我们能经常去看她吗?”她问,“我想跟祖母说话,即使她确实忘了许多事。”
“我们可以在周末去看她。”妈妈说,“我们可以给她带去礼物。”
“像冰淇淋吗?祖母喜欢草莓冰淇淋。”伊丽诺微笑着说。
“那就送草莓冰淇淋。”妈妈说。
第一次在护理院看见祖母时,伊丽诺真想哭。
“妈妈,几乎所有的人都坐在轮椅上。”她说。
“他们必须那么做,否则他们会摔倒。”妈妈解释道,“现在当你看见祖母时一定要笑着告诉她,她看上去气色是多么好。”
祖母蜷着身子坐在房间的中央,这个房间叫做日光室。她坐在那里看着外边的绿树。
伊丽诺紧抱着祖母,“看!”她说,“我们给您带来了一个礼物——您最喜欢的东西,草莓冰淇淋!”
祖母拿出盛冰淇淋的纸杯和匙,什么也没有说,就开始吃。
“我想她喜欢吃,亲爱的。”母亲安慰她。
“但她好像不认识我们。”伊丽诺失望地说。
“你必须给她时间,”妈妈说,“她毕竟处身于一个新环境之中,她必须经历一个调节阶段。”
但是,下一次去看祖母,她还是老样子,只是吃着冰淇淋并微笑着看着她们,从不说任何话。
“祖母,你知道我是谁吗?”伊丽诺问她。
“你是带给我冰淇淋的小姑娘。”祖母说。
“是的,但我还是伊丽诺,您的孙女,您不记得我了吗?”她说着,一边用力地摇晃着老太太的胳膊。
祖母无力地笑着。
“让我想一想?啊,你是给我拿冰淇淋的姑娘。”
猛然间,伊丽诺确信:祖母再也记不起她了。祖母正生活在一个只有她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里只有模糊不清的记忆和孤独。
“噢,我是多么爱你,祖母!”她说,就在这时她看见一滴泪正从祖母脸颊滴落。
“爱,”她说,“我记得爱!”
“爱!亲爱的,她想要的正是这个。”妈妈说。
“每个周末我都给她带冰淇淋,然后我拥抱她,不管她是否认识我。”伊丽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