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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一年的婚姻生活2

她摇摇头:“不可能的,问题不是你说处理好就能处理好的,尤其是我的问题,你根本无法处理。湛凯,今天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从不奢望今生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没有简方达,横在你我之间的问题还是有很多,而且很难解决。”

“不,不,蕊馨,只要能在一起,再难我也不怕。”

“你怎么还不明白,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简方达根本不会离婚,他会出什么手段谁也不知道,就算他在外面有个情人,有个女儿,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他会轻易地放过我吗?不放过我倒也罢了,我怕的是他要对付你。”

“他要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蕊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你爱我吗?”

她听罢,眼泪喷涌而出:“哦,你现在居然问这个问题?”

泪水落到了她的口中,咸咸的:“你不该问的,我也不会答,因为已没有任何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江湛凯激动地走向她,“让我来告诉你有多大的意义。”

不由分说,便吻上了她的唇,她在惊愕之余,竟不知回应,像个木偶般,然后黯然地推开他:“不,不,别诱惑我,我已经无力抗拒了,真的。”

“那就不要抗拒,你拒绝我够久的了。”江湛凯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她,流露出来的是浓浓的爱意。

他的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脸庞,“蕊馨,蕊馨……”语气中透露着无尽的心酸与无奈。

两人静静地相对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江湛凯双手将她往面前一带,她便如飘飞的燕子般落入他怀里,她闭上眼睛,这个怀抱是否来得太迟?她犹豫着的双手终于将他拥紧。

“哦,蕊馨,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江湛凯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吻着。

“叮铃铃……”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按门铃,江湛凯诧异地抬起头,“可能是物业的吧。”万分不舍地离开怀中的人,走到门口,门一打开,就愣住了,一个他从未想到的人竟然站在那,对着他微微一笑:“湛凯兄,好久不见。”

而康蕊馨听见声音,犹如炸雷般,将她刚刚涌上心头的一丝幸福炸得粉碎,她瞪着门外的人,嘴唇哆嗦:“你……你怎……怎么会……”

“呵呵,老婆,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找到你的,是吗?”简方达推开江湛凯,径自朝她走去,“我说过,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就算是下辈子,我也会找到你,康蕊馨。”

他的眼神变得凶狠,尤其是看到她居然穿着裙子,慵散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屋子里的两个人在做些什么,不由得怒从心起,转过身,对着江湛凯就是一拳,“不管怎样,她是我的老婆,你凭什么,啊?你凭什么?”

江湛凯没想到他会出手,很快反应过来,第一拳被打得倒退几步,见第二拳打来时,灵巧地避过了,瞅准机会,主动还击:“我凭什么?凭我爱她,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给过她幸福吗?你问问她,她嫁给了你,她幸福吗?”

两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撕打着,简方达怒道:“只要你不出现,她会幸福的,她要的,我什么没给?”

“是啊,你还给多了,多了个孩子。”江湛凯讥讽着。

这似是戳中了简方达的软肋,他倒在沙发上,喘息着,两个人都累了。

康蕊馨默默地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场戏。只是有一件事她必须弄清楚,她已经没有了爱,可她不想连自由都没有,江湛凯不是说过这个地方没有人会知道吗?那简方达为什么会来?

“到底……你是怎么找到这的?”沙哑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的沉寂。

简方达咧开嘴,抚了抚头发,越过她身边,从桌上她的手袋中掏出手机,扬着手道:“只要你带着它,到哪我都会知道。”

康蕊馨彻底明白了,那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款新型的4S手机,没想到他在手机上装了定位追踪功能。

她笑了,终于知道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孽缘,这个魔鬼般的男人注定要缠着她一生一世。

窗外一抹斜阳,映照着天边的云霞,康蕊馨坐在床头,回忆起过往,如果当初她果断一点,那今天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局面?

当简方达承认在她的手机里装上追踪软件时,“啪”地一声,她打了他一耳光,清脆响亮,怔住了屋子里的三个人。

“简方达,你真就这么想要控制我吗?到底我要怎么样你才能满意?我已经足不出户了,是不是要我疯了你才高兴?”一连串的质问让她激愤不已。

“这话错了,是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简方达摸了摸面颊,露出令人生畏的笑意,“很好,终于知道发脾气了,最怕看到你的就是一付事事漠不关心,事不关己的样子。”

“够了,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真爱她,就放过她吧,你看看她,嫁给你不到一年时间,变成什么样子了。”江湛凯在后面说道。

“我们夫妻俩的事,跟你无关,你管好你自己吧,蕊馨,我们回家。”简方达想去拖她,她自然地往后一躲。

“蕊馨,不用怕。”江湛凯从后面冲上来,站到康蕊馨的前面,“她会跟你离婚,回到我身边。”

康蕊馨闻言,心头一颤。

“哦,是吗?”简方达眯着眼睛,盯住她,“蕊馨,你真是这样想的?还是他的一厢情愿?”

“蕊馨,问问你的心吧!”江湛凯回过头诚恳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希冀。

两个男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期待着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这两个都说爱她的男人在一步步地紧逼着她,逼她做出抉择。

虽是极不情愿,可她仍对着江湛凯低低地说着,语气凄凉:“我……我走了,你……你……忘了我吧!”

“什么?蕊馨,不,不要这样……”江湛凯惶恐地不知所措。

简方达傲慢地望着他,粗暴地揽住她往门外走去。

她知道自己无从选择,江湛凯是她遥不可及的爱,简方达是她无法躲避的劫。

自此,康蕊馨更是将自己封闭起来,简方达也从不提起天尧和孩子的事,好像她们从来没存在过一样。不过,她知道,他一定安排好了一切,她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她也曾试着想让出这个位置,给那个渴望需要的女人,可简方达拒绝的理由让她感受到他对天尧的无情,“她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么?要不是我妈喜欢孩子,我早将她赶了出去。”

“你真冷酷。”她回敬他。

“在说别人之前,最好想想自己,要说冷酷也是跟你学的,我的冰山太太。”简方达毫不客气地说。

她的心彻底冻结,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纠结地过去,半年多来,那梅结婚了,丁山又重新拿起了画笔,而表妹王欣宜也和王朝晖共同开了家超市,两个人一边吵着,最终也吵到了一起。

康蕊馨叹了口气,别人的世界都是缤纷多彩的,只有她,一如即往地灰暗,才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她已形同枯木,而她这棵枯木却永远也盼不到逢春。

晚餐一如既往地沉默,只听到筷子碰撞碗的声音,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把康蕊馨吓了一跳,简方达看了看号码,忙接道:“妈,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哪有那么多的不舒服,我没事,只是有件事想提醒你,小尧快一周岁生日了,说什么你也要陪她们母女俩,好吗?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电话那头传来他母亲姚习的声音,声音很大,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心里犹豫着,一眼瞟到康蕊馨毫不在意的表情,简方达马上爽朗地笑道:“啊,小尧都快一岁了,时间真是过得快,放心吧,妈,我一定会回去,蕊馨也会一起去跟她庆祝的。”

“那就好,真难为蕊馨了,心胸宽阔,不是哪个女人都能接受这样的事实的,阿达,什么时候让蕊馨也赶快生一个,就好了。”

“快了快了。”简方达应承着,挂断电话,康蕊馨忍不住说道:“你干嘛非要我去?我去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我已经跟妈说了,你必须得去。”

“那好,我去。”康蕊馨不再争辩了,低下头吃着饭。

简方达见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胸中突生出一团火:“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啊?没关系,今晚的表现如果让我很满意的话,或许我会考虑不让你去。”

康蕊馨放下筷子,莞尔一笑:“哪里会不想去,想起也好久没见到小尧了,那胖嘟嘟的脸蛋真可爱。”

“这么喜欢小孩,自己就生一个。”简方达脸一沉。

康蕊馨不答话了,离开餐桌,朝楼上走去。

简方达拿起勺子想舀碗汤,心烦意乱,将面前的碟子一推。

杜叔来了,带来一个文件袋,简方达的眼睛顿时雪亮:“这么快就弄好了?”

“嗯。”杜叔点点头,有些不安,“公子,你要这些干什么,幸亏不是真的,不然,我的心里还有点难受。”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这件事只你我知道,明白吗?”

“当然。”

寂静的夜晚,衬着寂寞的女人,康蕊馨无聊地站在阳台上,看着面前的人工湖泊,在月光下闪着磷磷白光。

门开了,她知道是谁,没有转身,她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停在她身后,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后面伸过来,拥住她,她的身子不由得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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