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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3)

继女:但有时候她也不把眼睛合上:就是在她不复觉得有隐藏她的羞耻的必要的时候,在她要用干而无情的眼睛去看那没有爱而蒙上眼睛的男子的羞耻的时候。唉!苦心推敲完成的哲学真令我作呕,它把人类的兽性揭开,然后又去设法挽救它,原谅它……我真受不了,当一个人抛弃了一切真正人性的痕迹,一切忠贞的期盼,一切纯洁的感情,一切理想,职责,自制,羞耻之心而把生活缩小为“兽性”时,那比他可恶的罪恶感更令人深恶痛绝!简直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了!

导演:让我们言归正传吧。这些都是题外话了。

父亲:不错。但是一件事实有如一个袋子,空着的时候就立不起来。要使它立起来,你就得在里面装上使它存在的理智和感情。我想不到那个人死了之后他们竟会决定回来,穷苦无依,而她(指母亲)必须外出工作,抚养子女,也想不到她竟会在巴其夫人那种店铺里工作。

继女:巴其夫人是个上等阶级的服装师呢,人们看见的是,她伺候着一些上等社会里的妇女;其实她是利用这些漂亮的妇女来替她服务……对那些平平凡凡的妇女,她则一视同仁。

母亲:相信我,先生,我作梦也想不到那个老妖怪给我工作是因为看上了我的女儿。

继女:可怜的妈!先生,你知道当我把我母亲做完了的东西送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怎么做?她故意把衣服扯破,挑剔着,又把它交给我母亲去缝补。而且,她还扣工钱,因此,实际上工作的是我,虽然我母亲以为她日以继夜地坐在那里,替巴其夫人缝衣服,是为我和这两个小孩牺牲。

导演:(演员们打抱不平和感叹之声四起。)(紧接着问)于是有一天你便遇见了……

继女:(指父亲)遇见了他,他。是的,先生,他是个老主顾。现在好戏要上演了!妙极了!

父亲:她的母亲也来了……

继女:(奸诈地)差不多是及时赶上!

父亲:(大叫)不,不!幸好我及时认出来是她。于是我便把她们都带到我的家里。你可以想像我和她现在的处境,她,你可以看她那个气势;我呢,简直不敢抬头看她!

继女:真可笑!但,经过这种事情,我怎样能做一个在外表上会自制、身家良好,贤淑大方,和他那“道德健全”的爱好相合的小姐呢?

父亲:对我来说,这出戏的关键就在这里——就在我的自觉上。我们每个人都以为“自我”是独一无二的,事实上,这想法是错的,根据生命在我们身上显出的种种可能性,“自我”也是不只一个的。对某个人我们是这样,对另一个人则是另一个样子,这就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自我”了,我们常在一个动作中,一件事情中判定一个人,这也是不对的幻象,当我们不幸惶惶然做出一件什么事的时候,更能体会这真理,我们便可以看出做那件事时,我们并不是完全整个的自我,假使有人用以那种行为来判断我们,怀疑我们,彷佛它就代表我们的整个的人格,要跟着我们一生,我们一定要觉得不公平。现在你们明白了这个女孩子的奸诈吗?她在一个她不应该认识我,我也不应该认识她的地方遇见了我,她现在却要以这一件我生平中最可耻,最短暂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来判定我。这是我最注重的一点。你们不久就可以看见这出戏经由此种价值观念而产生的演变。此外还有别人的处境!他(指儿子)……

儿子:(傲慢地耸耸肩)不要理我吧!这不关我的事。

父亲:什么,不关你的事?

儿子:我与这事没关系,而且我也不愿意牵扯上关系;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是你们中间的一分子。

继女:是的,我们都是些俗人,他是个绅士!你也许在意了,先生,每次我向他瞪眼时他总是盯着地面,因为他知道他对不起我。

儿子:(连望也不望她)我?

继女:你,是的,你?我所以在外飘零无家可归,都是由于你。(演员们露出嫌恶之色)你是不是在态度上拒绝我们,不要说家庭的亲密,甚至连客人的安适的招待都不让我们有吗?我们是搅扰你那“合法”王国的闯入者。导演先生,我盼望你能看一看我和他的那几场戏。他说我要压制所有的人。其实我完全是因为他那种态度才抖出他说为“猥亵”的实情,一件导致我和我的母亲进入他们家的事情,让我的母亲,其实也是他的母亲来主持家务。

儿子:(缓缓向前)他们绝不会输的,先生;三对一,一场赢定了的比赛。但是,请你们设想一下,假使现在有一个做儿子的,乖乖的待在家里,有一天忽然看见一个鲁莽的妇女跑来找他父亲,气冲冲地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接着又见她凶巴巴地回来,带着这个小女孩,他看到她带一种暧昧而冷酷的态度对待他父亲,向他父亲要钱好像他应该给她似的,好像是他的义务似的——

父亲:但是我确实是有这个义务,对你母亲的义务。

儿子:我怎么会知道呢?(对导演)我几时看见或听见过她呢?有一天我看见她带着她(指继女)和这个男孩和这个女孩来到家里。他们告诉我说:“也是你的母亲,知道吗?”从她(指继女)的轻率行为,我就猜出她们为什么回来。我形容不出我的感触和经历,我也不愿意说。我不愿承认这一切,甚至对我自己。因此我对于这件事不会有什么行动,你可以看出来。先生,套句戏剧术语,我是个“不上台”的剧中人,而且,和他们在一块,我一点也不舒服。请你不要管我吧。

父亲:什么?正是因为你这样才……

儿子:(大怒)我怎么样?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呢?你什么时候曾在我身上用过心思呢?

父亲:我承认。我承认。但是这不也是一个戏剧性的情节吗?你那不合作的样子对我和你母亲是多么的残酷,她回来看见你已经长大到她认不出是你米了,然而她却知道你是她的儿子……(向导演指母亲)你看,她哭了!

继女:(愤怒地,顿足)像个傻子一样!

父亲:(向导演指继女)你知道,她和他势不两立。(又指儿子)他说他和这事情没关系,其实他是全局的关键。看看这个男孩,总是黏着母亲充满着恐惧和羞辱。这都是因为他(指儿子)的缘故。这个小男孩的处境大概是最痛苦的。他比任何人更觉得生疏,他对于被人出于慈善带到这个家里来,是感到多么屈辱和苦恼。(秘密地)他完全像他的父亲,谦卑又不爱说话。

导演:我们不要他吧。你不知道小孩们在台上是多么使人讨厌。

父亲:他不会待久的。还有这个小女孩也一样,不会,她最先离开的。导演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的确对这件事很有兴趣。我有预感这些可以做一出戏的材料,而且将是出好戏。

继女:(试着要插入自己于戏中)有我这样一个人物!

父亲:(急于要知道导演的意思,把她推到一边去)少废话!

导演:(忘情地深思)是啊,真新奇……

父亲:绝对地新奇!

导演:你们真有胆量,竟敢跑到我这里这样演出来……

父亲:啊……你要知道,先生,我们生来就要登台的……

导演:你们是票友吗?

父亲:不,我说:“我们生来就要登台的。”因为……

导演:哼,没的事。你们一定是个老手……

父亲:不是,先生,不是。在这一生中,每个人都只演我们所被派定的剧中人,自己演或和他人一起合演。对我来说,我的热情也像平常人一样,一经沸腾,便要带出戏剧性。

导演:好,好,就是这样吧。不过你要明白,没有作者……我可以给你一个作者的住址……

父亲:不用,不用。听我说!你就是作者。

导演:我?你说什么?

父亲:是的,你,你!为什么不呢?

导演:因为我从来没写过一出戏,就是这个缘故。

父亲:那为什么不现在开始?这没有什么,人人都会的。你的工作也很容易,因为我们都是活生生地站在你的前面……

导演:那还是不行。

父亲:还不行?你明明看见我们在你面前把这戏演了一遍了啊!……

导演:我知道,但是,总要有人写下来啊!

父亲:不用,不用。只要有人在我们演时一场一场地记下来就行了。只要我们综合一个大纲,你就可以排演了。

导演:(心动,又上舞台)唔,好吧,……我有点被你说动了……只是为了好玩……我们可以真正排演……

父亲:你当然可以。你一定可以从这里看到好戏。我现在就可以指点你。

导演:我真被你说动了……说动了……让我们试试看……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转向演员)你们现在可以休息一会,但是不要离开,再过一刻钟,最多二十分钟,我们就回来。(向父亲)让我们看着办吧……也许我们会弄得不错……

父亲:那是无疑的。他们(指其他剧中人)最好也跟我们一同来吧?

导演:好,大家都来吧。(将下,忽转身向演员们)请不要误时呀!十五分钟。(导演及六个剧中人穿场下。其他的演员留在台上面面相观。)

男主角: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要做什么啊?

少年主角:这真是疯狂。

第三个演员:他预备即兴而演吗?

少年主角:不错,出口成章!

女主角:如果他认为我愿意做这种事情……

女童星:我也不干。

第四个演员:(指六个剧中人)我真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第三个演员:会是什么人?不是疯子就是骗子!

少年主角:我们的导演还侧耳倾听呢!

女童星:虚荣的得意忘形了!现在想要当作者了……

男主角:这真是好极了。假使戏剧演变到了这种地步……

第五个演员:简直是笑话。

第三个演员:好啦,让我们看看他们的把戏吧。(这样聊着,演员们都离开了舞台;有的从台后的小门出去,有的回到他们的化妆室。)幕仍旧悬着,停场二十分钟。铃响,演员们继续排戏。演员们,舞台监督,技术员,提词员和道具管理员白化妆室、台后小门和房间其他部分回到舞台。同时导演和六个剧中人也自办公室出来。台上的灯熄,舞台上的灯光照旧。

导演:来吧!诸位!是不是到齐了?不要说话,我们要开始了。(叫技术员。)

技术员:这里。

导演:把舞台布置成接待室。只要两扇旁景和一扇有门的背景就够了。快点!(技术员马上跑下备景,导演和舞台监督,道具管理员,提词员和演员们谈琐事。这一幕有两扇旁景和一扇有门的背景,都是粉红色和金色相间的。)

导演:(向道具管理员)去看看储藏室里有没有一张沙发床。

道具管理员:是的,我们有一张绿的。

继女:不行,不行,绿的不行,我们那个床是黄色的,有花丝绒的,非常大,非常舒服!

道具管理员:那我们没有。

导演:没关系。拿我们有的那个来。

继女:没关系?巴其夫人有名的长沙发!

导演:我们现在不过排演罢了。请不要干涉吧。(向道具管理员)看看我们可有一个橱窗——长窄的。

继女:还有桌子!那张摆那浅蓝信封的桃心木小桌!

舞台监督:(向导演)有一张小的,镀金的。

导演:好,把它拿来。

父亲:一面大镜子。

继女:还有屏风!我们必须有一架屏风,否则我怎样办呢?

舞台监督:是的,小姐。我们有许多屏风呢,别担心。

导演:(向继女)我们还得要一些挂衣服的衣架,是不是?

继女:是的,愈多愈好!

导演:(对舞台监督)看看我们有多少,把它们通通拿来。

舞台监督:好,我去看看。(舞台监督急忙照办。在他布置的时候,导演先向提词员,继而向剧中人们及演员们说话。)

导演:(向提词员)你可以就位了。看,这是这出戏的大纲,一幕一幕分好了。(递给他几张纸。)你今天必须有点技巧才行。

提词员:速记吗?

导演:(惊喜地)啊!好!你会速记?

提词员:也许我不大懂提词,但速记……(转向一个舞台工作者)到我的办公室去拿一些纸来,愈多愈好。(舞台工作者下,不久即拿出来一大叠纸,交给提词员。)

导演:(向提词员)你照着我们所演的一幕一幕记下来,至少也得把要紧的地方写下来。(继向演员们)站开一点,诸位!到这边来,仔细地听着。(指左方。)

女主角:对不起,但——

导演:(先发制人)不要发愁!不是即兴乱演的。

男主角:那么我们做什么呢?

导演:什么也不做,目前你们只要停下来看着听着。过后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写在纸上的台词。现在我们要竭力地排演一下。他们(指六个剧中人)现在为我们排演。

父亲:(彷佛是从云雾里坠入这混乱的舞台)我们排演?是什么意思?

导演:是啊!为他们。你们排演给他们(指演员们)看。

父亲:但是,我们既是些剧中人……

导演:好,你们是剧中人,但,我亲爱的先生,在这舞台上不是剧中人表演,而是演员们演戏。剧中人是在那里,在剧本中——(指提词员的席位)当有剧本的时候!

父亲:你说得没错,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你们有机会看见我们活生生地站在你们面前,那些剧中人……

导演:哈!厉害!你们想亲自现身于观众面前吗?

父亲:不错,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导演:(讽刺地)那将是一出好戏呢!

男主角:那么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导演:(不再嘲弄,向六个剧中人)你们可别怯场!这真可笑……(演员们哄堂大笑)听到了吗?他们都笑了。(言归正传)差点忘了,我必须分配剧中人。这很容易。所有的剧中人都是现成的。(向女配角)你扮演“母亲”。(向父亲)你必须替她取个名字才行。

父亲:阿玛丽亚。

导演:但这是你妻子的真名。我们不愿意用真名。

父亲:为什么不呢?假如她就叫这个名字……虽然是这样,也许,假如这位女士……(他轻轻地指女配角)在我,她就是阿玛丽亚(指母亲)。但是随你便吧……(愈显昏乱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已经开始……啊!我不知道……我语无伦次,不知该说什么了。

导演:不要发愁,不要急。没有问题的。至于她的名字,假如你要叫她阿玛丽亚,就让她叫阿玛丽亚吧!假使你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现在,我们来指派剧中人吧!(向少年主角)你是儿子,(向女主角)你当然是继女。

继女:(兴奋地)什么!什么?这女人是我?(哈哈地笑起来。)

导演:(气结)你笑什么?

女主角:(暴怒地)没有人敢笑过我。我要求受尊重,否则我不干了。

继女:不,不,对不起,我不是在笑你。

导演:(向继女)你应该觉得荣幸,因为你的剧中人是由……

女主角:(立刻瞧不起人地接下去)“这个女人”扮演。

继女:但是相信我我并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我自己。我在你身上一点也找不出我自己!就是这样而已。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是因为你不像我……

父亲:的确如此。我亲爱的先生,我们所表现的……

导演:表现,表现,见鬼!你以为这都该你管?没的事!

父亲:什么,但我们表现的……

导演:但你们不,你们不要表现。你们只是供给我们原始材料。演员们把身体,容貌,声音,举止赋予它。我告诉你,这些演员演许多比你这出小戏还有价值的东西。你们这个材料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得了台,如果上得了台,相信我吧,也是这些演员们的功劳。

父亲:我不敢和你辩驳,但是,你这样看轻我们,使我们很痛苦——我们有身体,容貌——

导演:(不耐烦地打断)那就是需要化妆的原因啊!任何有关容貌的问题,化妆都可解决啊!

父亲:好。那声音,举止——

导演:啊,老天!你不上舞台!这儿是演员扮演你,就是这样。

父亲:我懂了。我也开始了解那位以我们的本像看我们,赋予我们生命的作者为什么不愿把我们搬上舞台的原因了。我绝不想开罪你的演员。但我想到我是由别人扮演……而且不知是谁……

男主角:(傲然地站起走过来,一群嘻嘻哈哈的年轻女演员跟着)由我,如果你不反对!

父亲:(谦恭地,柔顺地)非常荣幸,先生。(鞠躬)但是,虽然这位先生,用他的意志和演技想把我化入他的身上!(他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男主角:说下去,说下去!(女演员们大笑。)

父亲:他的表演,甚至借力于化妆,来求和我完全相似,尤其身材(演员们笑),演得同我一样是不可能的。结果,除了容貌外,只像他所看的我——假使他真看见了的话——而不是我自己所感到的我。所以我觉得每一位批评的先生都应该考虑到这一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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