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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王海墨驱车带李思雅来到了滨江新建的楼盘滨江花园。这是一处花园式的高端楼盘,小区内绿树成荫,鲜花怒放,宛若置身花海之中,李思雅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王海墨牵着李思雅的手,乘坐电梯一直到了顶层39层。

推开房门,李思雅兴奋地惊叫起来,简约的设计,配上精致的装饰,还有随处可见的玫瑰花,都显示着设计者的用心良苦。王海墨带李思雅到阳台,阳光下,整个滨江市尽收眼底,江景一览无遗。李思雅仰起头,伸开双臂,感觉自己像一只小鸟在自由飞翔。王海墨从背后抱住她,“思雅,喜欢吗?”

“喜欢,我真的好喜欢。”李思雅陶醉其中。

“你喜欢就好,不枉我一番苦心。整个房子都是我设计的,还担心你不满意呢。”王海墨抱紧她,用下巴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

李思雅扭过头,“海墨,谢谢你。”

王海墨捉住她的唇,两个人拥吻在一起……

良久,王海墨放开她,“思雅,还有一个地方你一定喜欢。”他牵着她上了屋顶,李思雅看到了一大片薰衣草花园,紫色的小花随风摇曳,婀娜生姿。她兴奋地跑过去,抚弄着它们,“海墨,这真像在做梦,你把普罗旺斯搬到滨江来了吗?”

“思雅,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看到她那么开心,他也很开心。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让心爱的人开心,自己是那样的满足。“思雅,以后你就不用上班了,安心在家当王太太,当一位漂亮的花娘吧。”

“呵呵,你想得倒美,还早着呢。”她的确还没有做王太太的准备。

“哈,难道你还想逃?”王海墨跑过去抱住她,“这次你再也跑不掉了。”

哎,该怎么向他解释呢?李思雅不知如何开口。

王海墨又兴趣盎然地带着她去卧室看,粉红色的玫瑰墙纸,朦胧的水晶灯,营造着唯美的浪漫情调。打开其中一个衣柜,春夏秋冬四季的服饰一溜排开,都是香奈儿、PRADA等国际一线女装品牌。梳妆台上,摆的都是薰衣草系列的精油、香水等。王海墨打开香水瓶,细心地在她的脖颈处喷了喷,一股好闻的香味在房间飘散开来。

李思雅想起和他第一次在电梯偶遇,闻到的好像就是这种香味,于是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涂的这种香水,对吗?”

王海墨说,“是的,这款香水是我研制的,一直没有命名,不过,现在有名字了,就叫思雅吧。”他又戏谑她,“第一次见面,你就冲进我怀里,算不算主动投怀送抱啊?”

“你讨厌。”李思雅娇嗔道。

看着她面若桃花,王海墨禁不住心旌摇荡。他拥她入怀,轻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然后捉住她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李思雅闭上眼睛,抚摸着他的头发,迎合着他的热吻,感受着他浓烈的爱。

王海墨小心地将她放到玫瑰花床上,继续吻她,同时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荡,试探着,试探着,终于伸进了她的内衣,握住了她的盈满,李思雅浑身震颤。突然她想起了柯陆,一下子清醒了,她抓住他企图继续深入的手,“海墨,别,等我们结婚的那一天,我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你,好吗?”

王海墨倏地停顿下来,他冲到洗手间,把脸埋进洗脸盆里,冰凉的水稀释了他难抑的激情,他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才慢慢平静下来。出来,他不敢看李思雅的脸,把脸转到一旁,说,“思雅,你也去把衣服整理一下吧。”

李思雅低头一看,自己的衬衣竟然已经开了三颗扣子,内衣都看得见。她羞愧不已,赶紧捂住胸口,跑进洗手间。镜子前,她看到自己粉面桃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难道自己爱的是海墨?可是,为何总想着柯陆呢?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她洗了洗脸,整理好衣服,才慢慢出来。想起刚才海墨狼狈的样子,李思雅说,“海墨,对不起,我……”

“傻丫头,没事啊。”李思雅一愣,以前柯陆经常这样叫她。王海墨已经平静下来,他拉着思雅的手,说,“走,我们去找柯陆吧。”

李思雅和王海墨赶到医院,得知柯陆已经出院了。他们赶到柯陆家中,王忠实和柯珊两人也在。

看到他们进来,王忠实说,“海墨,你得好好感谢思雅和柯陆,没他们帮忙,今天这关你可过不了哦。”

“是啊,是啊,是应该谢谢。哥,今天正好大家都在,我来做东,大家一起去妙语幽香吃饭,如何?”王海墨笑着说。

柯陆笑着点点头。

听说“妙语幽香”,王忠实和柯珊内心一热,那是他们以前常去的地方啊,那里承载着他们年轻时最美好的回忆。

几个人驱车,说笑间就到了妙语幽香。王忠实和柯珊百感交集,妙语幽香的陈设几乎和20多年前一模一样,王忠实不自觉地悄悄牵起了柯珊的手,在她耳边悄声说,“我还记得咱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呢”。柯珊含笑不语。

王海墨走进李思雅身旁,紧紧牵住李思雅的手,李思雅拼命想挣脱,无奈被他牢牢钳住。柯陆看在眼里,躲避着李思雅的注视,落寞地走在一旁。

走进餐厅,老板娘王芸惊讶地看着这几个人,见过是都见过,但这次怎会一起来了呢。老板娘到底是老板娘,只愣神了几秒钟,马上换上了招牌笑脸招呼他们,“欢迎光临。走这边,楼上请”。

柯珊走在最后,王芸将她拉到一边,悄悄地问,“柯珊,是不是苦尽甘来了啊,恭喜你啊,总算没白等一场,真为你高兴。”

柯珊羞涩地说,“现在还不知道呢,你先别和其他人说,好吗?”

“好的,知道了,你快上去吧。我这就给你们安排去。”王芸笑盈盈地说道。

几个人在楼上坐定后,李思雅笑着问,“伯父伯母,你们选好日子没?我们已经开始准备了呢!”

柯珊笑着说,“我听你伯父的。”

王忠实说,“要不,就定在下个月初,5月8日,你们觉得怎样?”

大家都觉得这个日子不错,“那么,婚礼就只有10来天筹备时间了,得抓紧才行。”李思雅感觉人手不够,于是说,“海墨,要不你也加入进来,好吗?”说完,她就后悔了。父母离婚,参加爸爸和别的女人的婚礼,海墨不一定愿意呢。

“好啊。”哪知王海墨高兴地满口答应。尽管他知道母亲会伤心,但他真心为父亲感到高兴,真心想为他做点事情。

“你不怕你妈妈不高兴啊?”王忠实有点担心。

“爸爸,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来,爸、珊姨,我敬你们二老一杯。”王海墨主动举起酒杯。

“来,大家都一起吧。”柯陆也举起了酒杯。

李思雅悄悄拿掉柯陆手中的酒杯,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小声说,“你就别逞能了,以水代酒好了。”

柯陆心中一暖,她还是在乎自己的,不是吗?看到母亲脸上幸福的笑容,柯陆的心舒展了一截。父亲错了一辈子,最后终于弥补了心中的遗憾,和母亲团聚了。而自己呢,能否和思雅携手度过此生?

吃完饭,柯陆送母亲和父亲,王海墨送思雅回家。在钻进王海墨座驾的那一刻,李思雅注意到柯陆又掏出了香烟,她的心猛地一沉,想起医生说“病人的恢复情况与饮食和心情密切相关”,她的心楸了起来。她问自己,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海墨和柯陆,自己只能选择一个,可这个选择对她而言,太难了。

一路上,思雅沉默不语,王海墨看出了端倪,他知道她的内心在挣扎,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他不想放弃,他不能放弃,或许只有默默等待,等待着思雅作出最终的选择……

回到家,李思雅心神不宁。想起柯陆落寞的眼神和孤单的背影,她的心就莫名地纠结一处,她不能离开他,不能让他一直这样孤单这样落寞,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她拨通了柯陆的电话。

柯陆浑厚落寞的声音传过来,李思雅一阵心痛,“柯陆,你答应我的,别再抽烟了,别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好吗?”

“傻丫头,我知道。”柯陆苦笑着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哦。”他明白她对自己的好,可是那又能怎样呢?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自己生了重病,而思雅也有了爱恋她的对象,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想及此,他的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柯陆,今天的事海墨可能误会了,我会慢慢向他解释,你别放在心上,好吗?”李思雅真的担心他误会自己,然后悄声离开。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总是替身边的人着想,很少顾及到自己。

“呵呵,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小心眼的。今天你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他怕再说下去,自己又会忍不住说出想她的话来。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拜拜。”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李思雅无奈地说了再见。

“拜拜。”柯陆说完,等思雅挂断,电话中传来清晰的嘟嘟嘟的声音。

良久,柯陆挂上电话,终于将手中的烟蒂掐灭。他能感觉到她有多难,内心有多挣扎,他不愿意再给她哪怕一点点的压力。他下定决心,等父母结婚后,自己就离开她,帮助她做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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