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和尉迟云帆在酒吧喝到半夜,这一天尉迟云帆高兴啊,大美许他爱恋了,林朗也乐着:家里的两个女人终于都惹不出什么祸端了。
两人互相劝酒,终于喝高了。
林朗酒量一般,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尉迟云帆叫了辆车送他先回家。两人到了林家,尉迟云帆替他开门,对他家地形不熟,就连灯的开关也摸索了半天,两人弄出不小的动静。贾成文听到声响,起床出门查看,看见林朗横卧在沙发上,尉迟云帆刚从卫生间出来,摸索着正扣皮带,他醉眼迷蒙,蹒跚地走到门边,回头说道:“啊,我送阿朗回来,我走了!”
“云帆,你走什么走?回来,继续喝!”沙发上的林朗挥手叫道。
“10瓶都顶不住,还叫什么叫!我回家自己喝去!”尉迟云帆回头道,然后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
次日下午,尉迟云帆竟接到了贾成文的电话,她要求见面,而且心急火燎地说要马上。尉迟云帆心想着是不是林朗和叶晓楠的事已经败露了?还是她想从他这儿打听点内情?他多方位猜想,并给林朗打去了电话以报备,随后他们约在了他公司楼下的茶座。
“成文,找我有事?”尉迟云帆进了包厢,放下公文包。
“你和阿朗什么关系?”贾成文劈头就问。
“啊?我们是好哥们儿啊!认识很多年了,不过他的私事我不太清楚。”尉迟云帆道。
“你们,你们搞Gay是吧?”贾成文直言不讳。算算日子,林朗已经很久没碰她了,不过最近林朗一碰她,哪怕是睡觉中不小心踢到她,她都会犯恶心,而自行退避。
“哈哈。这事你怎么问我?是不是最近夫妻生活质量下降了,你有所不满?”尉迟云帆玩笑道。
“敢做还不敢当吗?你们这些Gay都这个德行啊?”贾成文语气渐行渐恶,这个24岁的小女生,涉世未深,她只有直觉式的智慧,撑死还带点儿直面式的勇敢。
“好!好一句‘敢做不敢当’!那我问你,你做过的事,你敢当吗?”尉迟云帆道。
“我能做什么事?”
“小玉,认识吧?”尉迟云帆说得慢悠悠,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知道在你说什么?”贾成文故作冷静。
“我这儿有盘小玉录的DV,口口声声说你叫他干的什么事儿,你给他汇钱的账号还记得吗?我倒可以给你开张汇款证明。”尉迟云帆指指桌上的公文包,“你叫他干了什么事儿啊,那么值钱?也介绍给我!”那DV尉迟云帆纯属故弄玄虚,不过足以吓唬贾成文。
“你,你瞎说什么?什么小玉?干什么事了?”贾成文死命抵赖。
“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婆婆,然后你婆婆再转交给你妈,你猜会怎样?恐怕不止离婚这么简单吧?回头我私人送你张机票,去非洲,要不南极!”说到这里,尉迟云帆站了起来,瞟了她一眼,又道:“我先走了,这茶你自己慢慢喝!不过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小心摄入太多茶碱,晚上睡不着!”
“你给我站住!”贾成文慌了神,“你想我怎么样?直说,我不怕你!”
“主动和林朗离婚,而且要让他免去你方亲友的滋扰,一点儿也不可以!否则,唉,否则他拿DV提离婚,让他的亲友滋扰你去。”尉迟云帆落下最后一句话,推门出去了。
“好歹毒的尉迟云帆,抢走了林朗还羞辱我!”贾成文在内心愤然谩骂着,可是她现在骑虎难下了,她必然斗不过尉迟云帆!她承认自己缺少智慧和计谋,李爱凤那一出,她当时只是意气用事,想不到到头来砸的是自己的脚!她伸手抓起茶杯砸向地板,门外的服务员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关切地问:“小姐,怎么了?”
“看什么看,你给我死出去!”贾成文气急败坏地叫。
过了几日,叶晓楠接到了贾母的电话,电话里说贾成文要离婚,叫她来劝劝,叶晓楠听得直冒冷汗,支吾着找了个理由推搪,最终没去。不过她倒是给林朗打了个电话,那天话说开后,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把自己的新号码发到了叶晓楠的手机里。
“你们怎么回事?离婚?”叶晓楠问。
“哦。她提的,我同意。我妈随我,她妈不同意。”林朗说明情况。
“随便你们,我不想知道。”叶晓楠道。
“那你还打电话问我?”林朗有点儿来气。
“我,我总不能问成文吧,指不定她怎么想我。”叶晓楠回嘴。
“反正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我可不怕她给我搞什么阴谋诡计,等手续办了,我就带你见我妈!”林朗说出自己的打算,这回他是铁了心了。
闻此,叶晓楠把电话给挂了。
周末叶晓楠回叶母那儿吃饭,弟弟叶晓峰研究生快毕业了,可就业前景不明朗,现在的大医院,博士学历都快成“门槛线”了,他自己居然打算留校任教,而叶父却不同意:读了这么年多的书,还从大医生落败成教师?
于是一家人商谈再三,决定资助他出国读博士。叶晓峰早早收到了美国一所研究院的录取通知书,可是就算有奖学金,去美国也需要一大笔钱。这不,趁叶晓峰不在家,叶晓楠又被招回来商议。
“阿妈,我想过了,我现在把手上那房子卖了,我搬回来住,这样我不用月供,而且还能挪出一笔钱。”饭桌上叶晓楠说出自己的打算。
“那怎么行?”叶母说。
“怎么不行?等晓峰以后当大医生了,我这下半辈子归他养,我不吃亏啊。”叶晓楠笑道。
“我觉得晓楠这想法行!搬回来住也好,家里也热闹。”叶父重男轻女,对叶晓峰偏爱有加,晓楠有这打算,他觉得再合适不过了。
“随便你吧!”叶母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她给叶晓楠夹了一筷子菜,又道:“成文她妈今天来找我,说成文离婚了,她找没找你啊?”
“我不大清楚。”叶晓楠说。
“那你可得找时间去看看,不然说不过去。”叶母说。
“我知道。”叶晓楠有些回避这个话题。
不料叶母却越说越起劲儿,“听说那个阿朗喜欢上男人了,作孽哦!”
“阿妈,你听谁瞎说的?”叶晓楠看向她。
“成文她妈说的呀,不然也不会同意他们离婚的嘛,唉,你说现在的这些年轻人怎么这样啊?”叶母说。
“这算什么?简直变态!”叶父助骂。
叶晓楠不再言语,低头吃饭。
饭后,叶父打电话给叶晓峰,手机却不通,此时的叶晓峰正在酒吧里,今天他接到了贾成文的电话,电话里她哭哭啼啼,说自己离婚了,想死。叶晓峰便飞奔出学校,找她来了。
“成文,你别喝了。”包厢里的叶晓峰夺过贾成文手里的酒瓶子。
“晓峰,你说我有什么不好?他为什么喜欢男人不喜欢我?”贾成文泪眼蒙眬,她想找姐妹诉苦,可是拉不下这个脸,数了一圈也就叶晓峰这个小学同学可以说说话:人老实嘴巴严实。
“不要再想那个变态了,是他瞎了眼。”叶晓峰安慰她。
“我离婚了怎么办?我都没脸见人了。”贾成文又哭啼道。
“成文,我,我,我其实一直很喜欢你。”叶晓峰鼓起勇气,准备乘虚而入。
贾成文却意识清醒,抵住他的示好:“对不起晓峰,我从来把你当哥哥。”
叶晓峰傻笑道:“嗯,我知道,我是说,我是说,我一直很喜欢你这个妹妹,以后不管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都会陪你的。”
叶晓峰回到茶山,去“不蓝舍”跟林小飞要林朗的电话号码,却不想林朗刚好来找林小飞做“季度账”,正在吧台边坐着。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