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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伙夫玛曲/海潮(3)

这些原因被一一否定,他只保留了一条,而且坚信这一条,肯定是阿兰太累了,又觉得自己现在对她没有以前那么好那么关心,才说离婚试试我的。再说,吕兰还有木瓜,那可是她亲自生的儿子,离婚了还有谁像我和李珍芳那样对木瓜好,她不会离的,绝对不会离的。玛曲恍然大悟了,同时对自己的蠢笨和冲动感到一万个羞愧,他急切地往家奔跑,奔跑中还没忘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玛曲扇得自己很疼,也只有疼才能堵住从每一个毛孔涌上来的羞愧与自责。

玛曲果然一口气跑回了家,看见吕兰的绿色小车还在,他就稍稍放了心。他轻步走到家门口,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门里一片沉寂。他出走得太急,没带钥匙。玛曲把手伸上了门,想敲,迟疑良久却终于没落下去。收回手,玛曲站着想了想,就让自己像只流浪动物一样,蜷坐在门口楼梯的第一个台阶上。开始他把脚伸在了第三个台阶,想事情,后来困了,玛曲就把脚收在第二个台阶,头压着膝盖恍惚睡去。

是一声尖叫把玛曲惊醒的。早起的邻居要上班,一开门就看见了蜷在楼梯上的玛曲,睡着的玛曲的胖身子扭成了令人惊讶的一团,像一只表皮破烂的大皮球又像是一团被扔掉的棉被,反正怎么看都不是像样的东西。他被尖叫瞬间惊醒,忙向邻居投以笑脸。邻居却像是怕了,眼神晃了晃,关上自家的门,还用钥匙在锁中拧了好几圈,才转身下楼。玛曲愣了愣,站起来敲敲自家的门,没有应答,玛曲加了点力,还是没有动静。他急,一把拧住门把手,门居然开了。玛曲立时忐忑,吕兰肯定很生气,他想。进屋,轻轻带上门,小心地说,阿兰,我回来了。

没有回答。

阿兰,我回来了,你吃饭没?

没有回答。

阿兰,我知道是我不好,知道错了,你饿了吧,我马上给你做饭。

还是没有回答。

玛曲就有点出汗了。

李珍芳?木瓜?你们在干吗?玛曲走到李珍芳的卧室门口,李珍芳和木瓜还在专心地拆毛巾被,最近,这一老一小拆毛巾被的速度明显加快,看来十条毛巾被用不了一年就会被拆光。李珍芳的床上还放着两块面包,面包已经被吃得七零八碎,床上一片狼藉。玛曲把饭放进微波炉,又给这一老一小炒了两个菜,看着两人吃完才收拾盘碗出来。

餐桌上那两份离婚协议让玛曲感到胆战心惊,惨白无比的纸张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像黑色的钉子一样钉在上面。字告诉玛曲,因为感情破裂,吕兰要离婚,吕兰还什么都不要,慷慨地把车啊房啊存折什么的全部留给玛曲。吕兰还极其诚恳地把木瓜托付给玛曲,因为玛曲对木瓜是真的好,而跟着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只能受苦。

吕兰还写了什么,玛曲没有看完,眼泪盖住了他的眼睛。他向卧室走去,还在脑子里想,找回吕兰,一定要问问她什么叫感情破裂,懂不懂什么叫破裂。如果吕兰不太懂,玛曲就决定告诉她,破裂就像是锅被锅铲铲烂了,碗碟落在地上磕碎了,那锅就成了废铁,碗碟就成了烂瓷片。玛曲还要问问吕兰,什么时候自己重重铲过这个家,什么时候自己摔碰过感情的碗碟。

卧室空寂,床整洁得也不像正常的床。玛曲腿一软,崴在了床前的地板上,悄没声地哭起来,崴着哭累了,他就跪着哭,跪着哭累了,他就蜷在床上哭。哭到后来,玛曲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屋里的每一寸空气都被黑暗占领,显得毫无生机。玛曲摸黑爬起来把自己弄进了卫生间,悲伤地撒了泡尿,悲伤地看了看镜中自己浮肿的眼,悲伤地走出去看了看依偎着睡去的李珍芳和木瓜,又悲伤地来到客厅的窗边,掏出手机拨吕兰的电话。

电话是通的。

阿兰啊,你在哪里?你回来吧。玛曲尽量压抑着悲伤说。

你别这样,我是想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吕兰很平静。

阿兰,我们不考虑了,你回来吧。有什么事不能回来说呢?你回来吧,你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你别这样了玛曲,协议书你也看了吧。我知道这有点难以接受,可我也是真的想好了。你不是一直说要永远对我好吗,现在这样也是对我好。

我是想对你好,可你回来行吗?我弄不明白啊阿兰,你说我们感情破裂,我真的弄不明白啊阿兰。

玛曲,你放了我好吗……

阿兰啊,你回来吧,其实我一直想跟你商量个事,只是我没敢说。现在我说了吧,我想让木瓜上康复学校,我都打听过了,学校好得很,木瓜到那里能学不少东西。阿兰,木瓜也想你,阿兰,你还是回来吧。

……

吕兰已经挂了电话,玛曲却像毫不知情似的。如果你住得离玛曲够近,而且正不怀好意地举着望远镜想要看点什么,你就会看见玛曲,他正举着手机贴在自己油腻的耳朵上,头上冒汗,眼中冒水,喋喋不休,像一只被遗弃的猪,对着空空的食槽哼叫悲哀。而且你很快就会厌烦这个场景,把望远镜从他的肥头上挪开。

男人拥有一个漂亮又被人们承认的老婆,就等同于穿上了一副黄金打造的铠甲,威武、牢靠、受用,让本来就受尊重的男人更受尊重,也让不起眼的男人感觉心安,老婆在人前昂首挺胸,男人的背也不会弯。

吕兰的走让玛曲顿失铠甲。

几天工夫,玛曲就驼背了。吕兰走后,他忽然觉得自己胸前和肚子上的肥肉长错了地方,也似乎一天比一天重,它们把玛曲的背一毫米一毫米地坠弯。虽然玛曲的背还不是很驼,但看上去他每天都目光朝下地走在小区里。邻居们也发现,这几天玛曲好像不敢抬头看人,像极了一个贼眉鼠眼的胖子,这么想着又有点荒唐。毕竟玛曲那么老实。

打过那个电话,吕兰就基本关机了,如果开机,也一定是她打电话来问玛曲是不是想好了,或者是问木瓜怎么样了。吕兰无情无义的样子,玛曲却不在乎,吕兰再怎么样,他也还是想让她回家,甚至想好了一百种原谅吕兰的办法。

玛曲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他总能在快天亮的时候听到高跟鞋疲惫的声响,瞬间惊醒,然后眼泪无法控制地淌满玛曲的脸。

玛曲依然每天按时上班。每当中午的繁忙过去,闲下来的玛曲的眼睛鼻子就愈发不争气,每时每刻都想往外冒水,毛巾已经把它们擦得通红,连同事都察觉出玛曲的异样。他们问他,你怎么啦?玛曲说,没事。同事问,不对,你看你那眼红的,熏着啦?玛曲说,没有。同事又恍然大悟说,哦,哈哈,我知道了,谁娶了吕兰都舍不得让她闲着,不过玛曲,老婆就是再好用,你也不能不要命,眼都干成这样了,妈的,活像哭了。

玛曲就真哭了,他的眼泪像不值钱的白醋,“啪啪”地往下掉,掉成一片恐慌的味道,把围在玛曲身边玩笑的厨子们都吓住了。问他怎么了,他不说,他们就胡乱安慰与猜测,玛曲还是不说,他们也没了办法,只好让他回家歇着。

希望仿佛只是用来破灭的,才睡了一夜安稳觉,“玛曲老婆跑了”的消息就在小区泛滥开来。

是廖白最先把消息带给玛曲的。那天下午,玛曲回家就看见一个男人守在门口,这人让他觉得眼熟,眼熟得好像不止一次见过,但把记忆搜刮一遍也找不出哪儿见过。这人笑着用力拍玛曲的肩膀,显得很亲热地怪罪玛曲贵人多忘事,他甚至没让玛曲玩猜名游戏就直接告诉玛曲,他叫廖白,是玛曲的邻居,以前在社区组织活动时见过。于是他就想了起来,很客气地请廖白进家,让坐,倒茶。

还没等玛曲酝酿好情绪,甚至没有从迷惑中解脱。廖白就先说话了,他眼神灼灼地盯着玛曲说,你的车一定要卖给我。

什、什么?玛曲愣了,迷惑也变成了惊讶。

我是说你家的车,就楼下那辆,看在咱们邻居的分儿上,你不要卖给别人,一定要卖给我。你开个价吧,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穷邻居没什么钱,想让你让我点。廖白一口气说完,意思很清晰。

我,我不卖车啊,车是我老婆的,她还要开。这几天她是有事,车就停在那里。她马上就回家了,怎么会卖车,不可能卖车,你听谁说的我要卖车?玛曲有点激动,莫名其妙来买车的廖白像一块卡在喉咙口的骨头,令他窒息。

玛曲啊,本来我是来买车,也不想说其他的。可是兄弟啊,婚离了就离了,咱们男人还怕这个?再说了,我相信兄弟你是好人,谁不知道你是好人?想开点,女人有时候靠不住,离了也没什么,对吧,玛曲,你看你那车……廖白说上了瘾,丝毫没去看玛曲的脸色。

玛曲的老实在小区小有名气,廖白多少了解一些。在廖白看来,玛曲是那种挨了打也不敢吭声的人。

不卖,出去!玛曲居然喊了出来,老实人轻易不喊,一旦喊了就威力巨大,虽然廖白平时不太害怕什么,但也发根直立,背脊渗出一层薄汗。

廖白就愤愤地出去了,走的时候还用眼剜了剜坐在沙发上怒目相对的玛曲。

伤心的玛曲忍不住又给吕兰打了电话,还是关机。吕兰都整整关了两天机了,如果说手机就像玛曲和吕兰之间仅剩的一根线,现在吕兰把这根线也掐断了,这让他的心一片荒凉。

玛曲决定去找吕兰,他知道那家夜总会在哪儿。男人们对自己的女人在这种地方上班总有些不放心,但玛曲是放心的,他亲眼看见值班经理吕兰穿着漂亮又利索的套装,手里拿着大本子和对讲机,威严地在大堂点那些服务员的名,服务员站得笔挺,答声洪亮。

他把最时髦的衣裳翻了出来,这是吕兰帮他买的,有着黑灰色竖纹,进口面料,连熨烫都不需要,就能笔挺地贴在玛曲肥胖的身体上。玛曲清晰记得试衣服的时候,吕兰咬着他的耳朵说,穿上这衣服,你就是老板不是伙夫了。也许是哪天晚上的连续剧让吕兰记住了“伙夫”这词,她叫玛曲“伙夫”,玛曲喜欢这个称呼,而老板这俩字安在他头上,就像用炒锅煮饭一样不对劲。

玛曲穿上衣服,在镜子前鼓了鼓勇气,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穿上这件衣服的确不像厨师了,最起码像饭店老板,如果再把背挺直起来一些,则十分地像了。

玛曲就穿着老板装,把肚子又鼓起一些,有点大摇大摆地来到那家夜总会前,他去的时候是下午,这时候一般不会有什么客人。保安礼貌而又不容反抗地拦住了他,玛曲说找吕兰。保安立刻变得谦恭地说,先生你好,我们吕总不在。吕总?什么时候吕兰成吕总了?玛曲有些惊讶,很快又问,那你们吕总去哪儿了?保安开始警惕起来,他们用专业的眼神审看着玛曲,似乎要看出他衣服下的伙夫本质。这眼光让玛曲觉得心慌,他赶忙补充了一句,不是,我不是坏人,我是你们吕总的爱人,我叫玛曲,王,王字旁加个马,她应该和你们说过我才对。

保安就笑了,几个人还对着眼睛一起笑,笑完就收紧脸色,从腰里摸出黑色的胶棍,有个个高的保安喊,玛曲?王字旁加个马,去你妈的,你有病吧你,你也配我们吕总?老子现在心情好,就免你一顿打,赶紧给我滚蛋。

尽管很生气,玛曲还是吓得腿一软,一边退让着似乎随时要扑上来的保安,一边从裤兜里拽出钱包,快速扯出一张照片,晃给保安看,真的真的,吕兰真是我的老婆,我是她老公,这有照片。直到看清照片里玛曲的头和吕兰的头幸福地靠在一起,保安才拧着脖子闭上嘴,又迷惑地对了下眼睛,收起胶棒亮出笑容。

哥,玛哥,我们是新来的,我们不知道是您,怪小弟有眼不识泰山。玛哥您可不能怪我们,改天小弟请玛哥喝酒赔罪。玛哥,吕总真不在,听说好像是去香港培训了。怎么玛哥?吕总走的时候没跟您说?

玛曲走得很迷茫,就像梦游一样,好在他是走在平坦的人行道上,好在行人都躲着他,他才不至于撞在别人身上或者绊倒在哪里。走出很远,他才突然回过神,用力伸出手摇晃来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像个老板似的把身子挤进去,车颤抖了几下就迅速开走。

他突然想喝酒,想极了。玛曲先订下了南之叶川味城一个台,接着就想到他仅有的几个朋友,还有这么多年处下的一两个厨师朋友,玛曲在车上打了五六个电话,居然都打通了。更让玛曲感动的是,所有的朋友都爽快答应来喝他的酒,在喝酒成灾的年代,这简直是太不容易了。同学混得都比自己好,虽然没什么大官,但是也出了两个科长,一个电脑公司老板,最不济的也混个经理,只有他玛曲是厨师,是伙夫,而且这么多年一直是普通伙夫。同学能给面子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玛曲感激地告诉朋友们,晚上六点半在南之叶川味城十八号台,不见不散。

玛曲六点多到的,他也知道请人吃饭一定要打最低半小时的提前量,六点半请客,七点人到齐已经是相当准时,到七点半能举杯也算差强人意。他安静地等到七点,没有人来,然后又不安地等到七点半,还是没有人来。服务员都几次向他投来怨恨的目光,因为饭店生意太好,不少客人因无座无奈离去,在讲究翻台率的饭店,玛曲的行为等于占着茅坑不拉屎,等于直接从他们腰包里抢钱。七点四十,玛曲的脖子都往门口扭酸了,服务员也早就按捺不住,催问几次上菜的事。他急了,挨个打电话,得到的全是一会儿就到的回答。

七点四十五,玛曲看见了刘洁。刘洁不是他的同学也不是他的朋友,她是吕兰的麻友。那时候刘洁已经在一个角落的两人座坐下,拿起菜单看,玛曲走了过去,他是个很有礼貌的男人,所以他觉得必须跟刘洁打个招呼。玛曲说,你也在这儿吃饭?刘洁朝他笑了笑,玛曲觉得心慌,便想告辞回桌。刘洁却说了话,玛曲,来坐下,我是一个人。他犹豫了一下,几乎脱口而出在等朋友诸如此类的话,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不安地瞧了瞧自己那张桌子,又瞅了瞅正在盯梢他的服务员,小心地坐了下来。他一坐下,刘洁就笑了,刘洁笑起来眼睛是特别弯的,弯得像半只月亮,尽管眼角可见几丝鱼尾纹,但依旧特别迷人。玛曲就更加心慌,他没敢看刘洁的眼睛,而是目光下移,看刘洁的嘴唇,刘洁嘴唇左上方有一颗不大不小却很生动的黑痣,女人把痣长在这里,怎么看都有些性感和诱惑,玛曲暗地里吞了口唾沫,但随即在心里骂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玛曲小心地坐在椅子上,他这一坐像是触动了刘洁身上的某个开关,她立即开始使劲说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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