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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伙夫玛曲/海潮(2)

那晚,吕兰的爹妈让玛曲住进了家里最好的房间,这间房离牛屋最远,味道没那么呛人。喝多的玛曲需要照顾,这当然是吕兰的事,吕兰的爹妈也很赞同,他们还搬来放了有些年头的新被褥。吕兰的弟弟吕晓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姐夫,坏坏地笑着,两只眼睛放射出奇特的光芒。

那天的玛曲喝多了,把自己醉成了一堆肉,吕兰把他搬到了床上,她用毛巾仔细地给他擦身子。擦着擦着,吕兰就哭了,她的眼泪像赶路似的,匆匆掉在他的脸上,然后又往下走,掉在玛曲的脖子上,胸脯上,肚皮上,大腿上,最终在他的脚上走完全程。

玛曲坐了起来,他看见了流泪的吕兰,酒就散去了一半。吕兰捏住玛曲的大脚趾头说,玛哥,我怕你不要我。玛曲又清醒了些,他困难地爬起身,在床上半跪着把吕兰抱入怀中。阿兰,怎么会呢?吕兰还是哭,但说话明显坚定了许多,她说,玛哥,无论我做过什么事你都还要我吗?玛曲很爷们地“嗯”了一句,算是同意。

吕兰要说的是她儿子的事。二十二岁的吕兰已经有了一个四岁多的孩子。玛曲这才回想起,来的时候,的确有个脏得不像小孩的小孩,只穿了条开裆短裤坐在吕兰家前面的空地上,鼻涕垂在嘴边,身边卧着一条长相猥琐的黑狗。小孩明显无聊地用手不停击打着狗头,小孩力气小,黑狗一动不动地,麻木地闭着眼睛。

玛曲沉默着,像一头吃多了不愿意再动的动物。这让吕兰忐忑不安。

房间外传出吕兰父母竞赛一样的巨大鼾声后,玛曲终于想说话了。吕兰紧张地盯着玛曲的嘴唇。

他叫什么?今天我看见他的小鸡鸡上都是土。玛曲问。

吕兰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她还是如实回答,叫木瓜,那里有土吗?

为啥叫木瓜?真的有土,我们睡吧。不容吕兰解释,玛曲像是突然断了电,沉默着躺下,吕兰也小心翼翼地躺下。

第二天上午,玛曲接了不少水来烧,烧完就倒进一只硕大的铁制洗衣盆,还兑上冷水。就在吕兰他们迷惑不解时,玛曲把木瓜扯了过来。木瓜一点都不惧怕,安静地跟着玛曲走,仿佛这世界上谁来扯他都无所谓。就连被玛曲扒去衣服,木瓜也很冷静,还因为身体的触碰笑出声来。洗澡时,木瓜真诚地看着玛曲,并试图用湿淋淋的小手去敲他的头,但因为玛曲的个头实在太高,没有成功。木瓜就哭了起来,再也不配合洗澡,直到玛曲弄明白木瓜的意图,低下头让敲了几下,木瓜才止住哭声。

把木瓜洗净擦干,玛曲发现这孩子竟然没有一件合适的衣服。木瓜的衣服全都小了,有许多件几乎要成为破布,玛曲着急地在床铺、粮食袋甚至地上寻找木瓜的衣服,吕兰也慌张地跟着他寻找,像是补救自己的不负责任。最后,连吕兰的爹妈都加入了进来,那条黑狗也紧张地跟着人走来走去。

玛曲最终也未能给木瓜找到件合适衣服,只好胡乱给他套上件干净点的,带着木瓜和吕兰动身回城。吕兰的妈又突然激动地哭了,接着立刻为自己的哭感到羞涩,她躲在门口,看着玛曲他们一点点下山。吕兰的爹倒是送出很远,并一再尝试把昨晚酒宴剩下的两瓶好酒塞给玛曲,见玛曲实在不要,又想塞给木瓜,木瓜也不要,反而希望能敲到外公的头,但外公脸一沉,吓到了他。木瓜就哭了,在大山中,他的哭声高亢响亮。

打那天开始,吕兰和玛曲版美女与野兽的故事就在这个城市隆重上演。吕兰和玛曲上街的时候往往不带着木瓜,男人们则一边狠狠盯看吕兰漂亮的脸蛋和这么好的身材,一边愤愤不平地反复提起“鲜花插在牛粪上”这句古老的话。他们还发挥聪明才智,把这句话细节化,说吕兰是兰花玫瑰花百合花等一切好花,说玛曲是老牛病牛拉出来的不健康牛粪。女人们好像并不在意鲜花牛粪这样的配搭,她们只是看见了玛曲对吕兰的好,还拿自己的男人以及世界上的男人作对比,对比的结果往往令她们无比伤心。

玛曲确实对吕兰好,他就像军队里的后勤人员,把指挥员吕兰的吃喝拉撒全包了,他不舍得让吕兰去干这些事,他怕炒菜熏黑了她的白脸,怕洗衣服弄老了她的嫩手,怕收拾房间呛着她迷人的鼻子,怕木瓜和母亲闹得她心烦。开始,玛曲干活的时候,吕兰总是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有些小小的负罪感,但后来也习惯了。玛曲系着围裙呼啦啦在厨房炒菜时,吕兰就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她只要隔会儿扭头看一眼玛曲就行,玛曲准能和吕兰目光相接,还会对吕兰幸福地笑笑。

就连做爱,玛曲也尽一切可能照顾吕兰,他知道自己重,伏在吕兰身上时,便尽量不去压她,而是使劲用两条胳膊和两条腿把身体支撑起来,看上去像一只被抻直了前后腿的蛤蟆。模仿蛤蟆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支撑着身体本来就很困难,还要保持姿势以正常节奏在吕兰身上耕作,难上加难。有一次,玛曲看到吕兰在身下无聊地闭上了眼睛,这让玛曲难为得就像他在学校里初学“鲤鱼背面”这道菜,不是活鱼的筋抽得慢了,就是面做得不够火候。于是场场都是时间短、节奏慢,效果完全不能令吕兰满意,但玛曲的胳膊和腿却还是累到打战。他不曾说累,反倒总是沉浸在浓重的自责中。

玛曲还是有点钱的。玛曲一个月挣三千多,房子也是父母留下的,他很少花钱,他的妈妈也忘记了怎么花钱。玛曲基本不出去,基本都吃工作餐,基本不买衣服,不抽烟不喝酒不看书不玩电脑不买股票不耍基金也不找女人,每月的工资拿到手里,第二天就基本完整地进了银行,就连他留下的一点零头,几个月之后也会变成上千的整数,然后再送进银行。玛曲差不多已经这样了八年,存折里也就有了一个不小的数目。结婚前,他把六位数的存折给吕兰看了。

吕兰就觉得玛曲会有点钱,但没想到他的存款如此出人意料。开始,吕兰想要什么,还总是不好意思地拐弯抹角,玛曲,我现在有点不喜欢刘亦芬。

你跟刘亦芬不是挺好的吗?

她买了个带500万像素摄像头的手机,天天拿出来炫。

那有什么好炫的?!

有好多同事也都不喜欢她,她们还买了手机跟她比。

这有什么好比的。

……玛曲!

怎么啦?

我,我也要买新手机,不然好没面子。

买买,我们明天就买,买600万像素的。

在对玛曲的灵性和悟性彻底丧失信心后,吕兰学会了直来直去。

吕兰说,玛曲,我弟盖房,要两万。

玛曲还是说,好,那叫他来拿吧。

吕兰说,玛曲啊,跟你说个事。你看我的脸黑了没?你看,这里还有个痘痘,都是坐摩托坐的,风刮得我脸上的皮肤都不好了。我们买辆QQ吧,我不能再坐摩托了。

玛曲说,买车?!那谁开?

吕兰说,我去学嘛。很快的,还有,买了车把你那个摩托给咱弟吧,他总想要一辆摩托。

玛曲说,那……买吧。

后来,吕兰说了许多,玛曲也买了许多。存折上的数字变成了不大的五位数,玛曲除了偶尔偷着叹口气之外,并不太在乎。他觉得,只要吕兰高兴,花钱不算什么,反正自己又不会花钱,老婆会花钱也不是什么坏事。

有了钱,吕兰就时髦了许多,她心里也开始想着把玛曲来个时髦改造。毕竟两口子出去,本来两张脸差距就大,再一个穿得像模特一个穿得像村长,就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能够形容得过来,简直有些天理难容了。刚结婚的时候吕兰并不在乎这些,可看多了人们像看母猪上树一样的惊讶眼神和窃窃私语,她开始一点一点地受不了,后来,她和玛曲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总刻意与他拉开点距离,可她发现玛曲就像一只瞎了的老狗,总是能循着主人的气味准确无误地黏在她身后。

吕兰要把玛曲大变活人,让他也时髦,不,时尚起来,时尚得要像美发店和服装店悬挂的海报里的男人,就是做不到很像,能有一般像甚至一点像也行。吕兰的时尚计划是从玛曲的头开始,吕兰把玛曲拉到一家很贵也很有名的美发厅,这家美发厅的发型师把和当地名人的合影,像挂结婚照一样挂到最显眼的墙壁上,虽然玛曲并不认得这些名人,但他知道照片里的那些人就是名人,名人的笑和普通人不一样,嘴角翘到什么程度,眼睛弯到什么位置,表情里有百分之多少的热情,都仿佛是事先算计好的。

吕兰给玛曲挑选了店长,牌子上说店长是从香港学成归来,去过香港再加上搞过名人的头,店长洗剪吹一次的价格就涨到二百元,比玛曲以前去的理发店整整贵了二十倍。店长和吕兰站在玛曲的后脑勺处品头论发,像讨论一茬韭菜的收成。玛曲没去听,只顾着换算剪一次头发和他要炒多少盘菜之间的关系。

店长果然给玛曲剪了个极为时髦的发型,玛曲的头发像被台风修理过的树一样,都往一边倒,有些头发还奇妙地站了起来,像一根根结实的刺。他完全惊呆了,丝毫不顾吕兰的满意和店长的自豪,做贼似的溜回了家中,第二天一早先斩后奏地洗了头,不惜让吕兰哭闹了一场。

吕兰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希望带木瓜出门,虽然木瓜已经穿得光鲜。这恰好给木瓜和李珍芳制造了友谊的机会。木瓜和李珍芳越来越好,木瓜喜欢玩李珍芳拆下来的线团,而且在李珍芳专心拆毛巾被的时候,他可以任意地敲她的头,连木瓜自己都敲腻的时候,李珍芳依旧不烦恼不生气。李珍芳也喜欢木瓜,这孩子显得如此真诚可爱,敲完了头,木瓜就会陪李珍芳专心拆毛巾被。开始时,木瓜还不得要领,总是拆不动或者扯不匀,李珍芳就在一旁及时纠正。

吕兰的离开毫无征兆。

在吕兰去了夜总会上班后,玛曲就很不放心吕兰的安全,强烈要求接送吕兰,吕兰没有同意。其实玛曲也没办法接送,一是有木瓜和老母需要照顾,二来他不会开车,也丝毫没有学车的欲望。玛曲很乐于坐车,每次坐在副驾驶位上,他就会瞅看专注开车的吕兰,瞅着瞅着心里就有无数甜蜜和幸福的火花。

玛曲于是每晚等着吕兰。他会开着电视,却不要声音,他要时刻听着吕兰回家的脚步。一般的夜晚,吕兰的高跟鞋会在凌晨三点左右响在楼道里,到了周末,这个时间会迟一些。而且高跟鞋的声音也不尽相同,如果鞋的声音很重,就如同踢疼了玛曲的心,他知道,今晚的吕兰肯定累坏了。如果鞋的声音轻,玛曲就会莫名高兴。但不管轻重,高跟鞋的声音都像冲锋号一样,玛曲睡没睡着都会第一时间清醒,冲到厨房打开火,准备吕兰的宵夜,然后等有敲门声再冲过去开门。

吕兰跟玛曲说离婚的那天晚上是个周末,她回来的特别晚。高跟鞋的声音和送牛奶的人制造出的“叮咣”声几乎响在同一时刻,玛曲下床开门,吕兰手中提着一包东西走进来,显得很疲累,玛曲想接过那包东西却被拒绝。吕兰自己把东西放在了饭桌上。他心疼地说,阿兰,洗洗睡吧。吕兰没有应承,进了卫生间,关上门传出很大的水声,这水声让玛曲隐隐有些不安,愣愣地站在客厅。终于水声停止,吕兰出来,脸手都洗过,只是没有洗澡,仍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玛曲刚想问,吕兰却一招手,玛曲,来坐下,一起吃点东西。

玛曲忽然记起,很久没有和吕兰一起吃过饭了。别人吃早饭时他们睡觉,他上班的时候吕兰还在睡觉,他下班时,吕兰已经去上班,两个人就像共用一个巢的两只鸟,觅食时间不一样,甚至连飞来飞去的天空也不相同。

于是,玛曲就很激动。他跑去洗干净手脸,笑笑地坐在了吕兰的对面。吕兰带回来的食物挺丰盛,特别是有两个人都喜欢的盐焗鸡翅。玛曲伸手拿起一个,将鸡翅从翅根处扭开,再把翅中和翅尖放进吕兰的盘子。玛曲满心欢喜地吃起翅中,一个小小翅中,看似在嘴边随意转动两下,他就把肉全转进了嘴里,他嚼得很快活,甚至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在他快要把肉咽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吕兰没有吃,玛曲惊诧了一下,那团鸡肉就未经允许滑到了喉咙口,他只好咽下去,但咽得很艰难,差点噎出泪来。

怎么不吃,阿兰?玛曲问。

玛曲,我……玛曲。过了很久,吕兰也没说出什么话。

到底怎么了,阿兰,你说啊。玛曲不吃了,着急地看着他的阿兰,手中还有鸡骨头,他用手指把那鸡骨头死命地捏着。

……咱们离婚吧。又是很久,吕兰抬起眼睛盯着玛曲,目光里尽是疲惫与坚决。

玛曲的鸡骨头终于掉落下来,还难看地砸在盘子上,“当”的一声脆响。这声音仿佛是条蛇,“嗖”地蹿进他的耳朵,在玛曲的耳朵里盘旋几下,又蹿进他的脑袋搅了搅,然后一头扎在他的心上,蛇有牙,把玛曲的心啃破,还要啃出无数个小洞。这可把玛曲疼坏了,疼得他一声低吟,浑身一紧又一软,要不是椅子撑着,他似乎就要倒下,死在地上。

老天爷却总不让人轻易死掉,玛曲的眼睛似乎还管用,看见吕兰的小红嘴“吧嗒吧嗒”地说着什么,只是根本听不清楚。

玛曲端详着吕兰的小红嘴的时候,吕兰是在很严肃地说,玛曲,你看能不能这几天办手续,协议书我写好了,等会儿拿给你看。

吕兰果真就起身去拿离婚协议书,协议书写好一段时间了,就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开始她还想藏得隐秘一些,衣柜顶的衣服盒子和床下的鞋盒子她都想过甚至翻出来过,可她终于没藏,玛曲从不乱翻她的抽屉。

吕兰回到餐桌边的时候,玛曲不见了,房门大开着,像一张惊呼的嘴。虽然已是下了狠心离婚,但这个场面还是让吕兰心惊,那黑洞洞的门口似乎要把她的灵魂拽出去。吕兰几步走到门口,把门带起来,还就近把身体倚在门上,劫后余生一样,很久都没回过神。

吕兰把两份协议书分别签上自己的名字,规整地摆在餐桌上。她快速地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细软,只用了两个箱子,她仿佛就把和玛曲的过去全部装了起来。走的时候,她还到李珍芳的房间看了看木瓜,木瓜满意地抱住李珍芳的一条胳膊,把头放在李珍芳的胸前。吕兰抬手想摸摸木瓜的脸,但手快要摸到木瓜时又停住,转身坚决地走掉。

玛曲像梦游一样走了一阵子。那时候差不多是早上,连凌晨班的清洁工都把垃圾车送回了中转站,蹬着自行车疲惫地回家。送牛奶卖报纸的也骑着各种各样的自行车,从他身边疾速驶过。凌晨还要奔忙的人,没谁有心思理会像玛曲这样凌晨还在瞎走的人。只有那些在深夜和凌晨呼啸而过的出租车,见到玛曲才会慢下来,司机们向他行注目礼,见玛曲实在没有坐车的意思,才失望地狠踩油门,极快地消失在空旷冷清的街上。

玛曲一直在想吕兰为什么说要离婚,这简直是件超级奇怪的事,他甚至还想出了上百条原因,长得太肥?穿得太土?没有钱?做爱时间太短?在一起时间太少?吃饭大声?上回出去吃饭忘了多点几个她喜欢的菜?对木瓜还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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