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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民的1911/方方(9)

母亲却并不知胜利的意味。我说:“胜利了,就是从今往后,由我们汉人当家。”母亲说:“那汉人当家,就没人欺负你爸爸了?”我说:“这个……”母亲又说:“汉人来剃头,会不会多给点钱?”我又说:“这个……”母亲说:“对了,买米还要不要钱呢?”我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母亲说:“这就是了。就算胜利了,汉人当了家,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爸爸还是剃头,来剃头的也不会多给他钱,我们买米的钱也照样不够。”母亲说得振振有词。我很无奈。我想难怪男人们爱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我决定还是出门。恰这时,我听到屋外有人在喊隔壁的赵裁缝。赵裁缝家没人应声。一个声音说,想必是见打仗,找个安全地方躲了起来。这仿佛是邓大哥在说话。

我有几分惊喜,立即推门而出,果然是他。我便叫了一声“邓大哥”。邓玉麟见我,高兴道:“呀,你来得正好。知道赵裁缝去哪儿了吗?”我说:“定是花园山教堂躲避去了。”邓玉麟说:“你怎么知道?”我说:“他还叫我们一起去哩。”邓玉麟说:“那好,我们过去找他。”我说,我跟你们一起去。我知道,你们要找赵裁缝做旗帜。“邓玉麟笑了笑,说:”是啊,我们胜利了。”

花园山在蛇山北面。武昌城的地形颇有意思,蛇山恰如一条大蛇,趴在城中间,生生将一城分为了南北。南北往来长年不便,几年前,官府便在巡府衙门对面的蛇山下开山凿洞。凿洞处原是鼓楼旧址,人们便将开凿出的蛇山洞叫做鼓楼洞,又或古楼洞,一洞将山北山南贯通起来。隔着一座蛇山,这一晚,山南枪炮打得热火朝天,山北却星火不沾,安然无事。

进了古楼洞口,声音便不一样了。幽静安宁气仿佛从山体中缓缓渗出,然后在洞里流淌。

没出洞口,竟迎面看到匆匆而来的赵裁缝。我叫了一声:“赵伯。”赵裁缝目光投向我们,当他看到邓大哥和赵师梅时,脸上竟有惊喜。人没走近,他便大声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吗?要取旗帜吧?”赵师梅说:“正是呀,记得当时还有两面旗帜没做完,不知还在不在。”赵裁缝说:“在,在,当然在。在我店里藏着,旗杆套都做好了。我想着你们的旗帜怕是不够用,正准备回去拿哩。”赵师梅高兴道:“太好了!”邓玉麟亦说:“不过还要麻烦赵师傅辛苦,赶紧再做几面。最好多找几个裁缝,越快越好。”赵裁缝说:“没问题。我连夜做,包管你们明天有旗帜挂出来。我早看满人的龙旗不顺眼了。”我说:“赵伯,你真了不起!”赵裁缝说:“我爹在世就盼这一天,他没盼着,可我盼着了。”

旗帜升起来的时候,天色已开始放亮。临江的汉阳门和高耸在蛇山上的警钟楼分别升起了铁血十八星旗,挂在这里无数年的清龙旗被扯得不知去向。晨光熹微中,那面崭新的旗帜迎风哗哗舞动,它的光彩把整个长江都照亮了。我们站在城门下看升旗,许多人眼里都噙着泪水,却没有人说话。人人心里似都在想着什么。我在想死去的杨大叔他们以及周荣棠。我想跟他们说,是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这铁血红旗招展的今天。

在人群中,我听到一个哇哇大哭的声音。这声音是那样熟悉而亲切。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哭声,而现在,我却被这号啕的大哭所感动。他正是我的父亲。

二十

现在的时间是1911年10月11日了。

太阳升高了。武昌城虽然街巷到处是激战过的场景,但人们却没有悲伤。满街人来人往,店铺大开着门,却没什么人做生意。大家都站在街边聊天,见到起义的新军巡逻而来,人们便不约而同地拍起巴掌。没有富人的快马呼啸驰过,也没有官家的车轿浩荡穿街。

都署衙门经过一夜轰炸,几成废墟,官员们纷纷逃离。鄂军提督、第八镇统制张彪顽抗一夜,到天明获知督署已然失守,瑞澂乘船离开,便也慌忙逃至汉口。余下官员,见瑞制台、张统制均不知何往,便也都作鸟兽散去。人海茫茫,一时间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各类的说法,沿着长街四下流传。说城里的几大满人家族扎家、宝家都被革命军杀进了屋,铁家和卜家也都难逃一劫。以前神气活现的满人正到处逃命,江边根本都找不到船。又说监狱准备放人了,早先抓的那些革命党全都会放出来,他们家的人总算苦尽甘来。还有人叹息道,前夜死的那几个最是冤,只消多活一天,没准都是大官。说得最多的却是关于辫子。市民们纷然猜测:从今天起,汉人要当家了,我们可以剪掉辫子吗?胆大的便说,革命党都是不留辫子的。以前不留辫子要掉脑袋,往后留辫子或许要掉脑袋了。

但是,这条辫子留还是不留?事关脑袋,男人们尤其关心这个问题,仿佛满街人都在讨论这个。小孩子们却早都烦这条猪尾巴了,沿街乱窜时,便胡喊着,人头不要猪尾巴!

我和吴四贵也都在这满街乱窜的队伍里。吴四贵在家里猫了一夜,吴麻子不准他出门,说是怕流弹打着。待天亮他再出来时,才知天下已经变了。他显得有些懊丧,十分羡慕我一夜参战。当然,我向他讲述晚间起义的过程时,把自己的功劳夸张得很大很大。我告诉他,我父亲也参加起义了。他以前是多么胆小的人。吴四贵听得张大着嘴。

我父亲从来没有如此兴奋过。他忙来忙去,不知道忙些什么。吴四贵说着话,却又见他朝着家里猛跑。我撇下吴四贵,追过去说:“都胜利了,你还逃跑做什么?”我父亲说:“我回家取我的挑子。今天我只做一件事,就是剪、辫、子!”我简直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我说:“太好了。我要第一个剪!”跟在我后面的吴四贵,以一种下决心的语气说:“我也要剪!我也要革命。”

胜利了。武昌城被起义军占领了。一夜战火暂时停止,革命党要议事了。

依着起义前共进会和文学社制定的计划,起义次日,各路负责人将汇集在谘议局成立新的政府。虽然昨夜是一场猝不及防的发难,无数起义者并不知它是怎么发生的,但人们还是按先前的约定,来到这里。

谘议局在蛇山南麓的阅马场。这地方老早是明代的校场,当年曾有三间演武厅。明代校场往往被人称作阅兵楼,所以清廷在这里重建校场后,武昌人便称此为阅马场。1905年慈禧派出五位大臣出国考察政治,大臣们在海外经洋风一吹,接受了西方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影响,回国后,便奏请“宣布立宪”,以立宪来抵制革命共和。这个想法得到了慈禧的同意。为了立宪,得成立一个类似的民意机关,清廷当即便限各省在一年内必须成立谘议局,于是武昌都署就在阅马场盖了这幢大楼。大楼是红色的,坐落在都署衙门对面,专供谘议局用。它的鲜艳明亮,倒让武昌城权力最大的都署衙门显得灰头土脸。整个武昌城再也没有比这更为时尚的建筑了。

清晨的太阳升起来了。红色的谘议局楼大门前,一派明亮。大门的铁栅栏上,并悬着两面崭新的铁血十八星旗,十二个威武的卫兵持枪护卫于旗下。一些起义的骨干人员渐次聚集在了旗帜附近。熊秉坤、邓玉麟、蔡济明等等,在激战了一夜后,眼睛挂着红丝,怀着兴奋亦陆续来此。他们彼此祝贺着胜利,感叹和惋惜着彭刘杨三位战友,也多少庆幸着自己昨夜的最后一拼竟也算是死里逃生。

激战暂且结束,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凸现出来:下面再怎么做?

蔡济明说:“起义已经基本成功,目前我们应该组织政府,不能这样群龙无首。”邓玉麟说:“是啊,要起义的不只是武昌,各省也都有充分的准备。事发突然,我们没能联络他省,现在则必须马上通电全国,呼吁各地响应。”熊秉坤说:“是啊。我们昨晚也是拼死一搏。事发突然,一切都来不及联络。现在的确要赶紧成立政府。原先已经决定有人选,现在应该怎么办?”蔡济明说:“原先选出的人,现在全都不在武昌。时不我待,我们必须马上找出一个德高望重之人,最好为国人所知的人物出面,不然不足以号令天下。”熊秉坤表示了同意,说:“是啊,不然别人认为我们只是兵变闹事。”蔡济明说:“我们可先将谘议局的议长和议员们请来一起商量一下。”

旁的人都纷然议论说,这个主意好。蔡济明说:“既这样,那我们就分头去请吧。”

便是在他们议论的时候,总指挥吴兆麟安排了起义士兵臂戴起义袖标,沿各街巡逻,以防潜藏的清兵反扑。

早晨的千家街,商铺虽然开着门,却没什么人在做生意。一个满身油渍的老头挑着几口皮箱蹒跚走来,与正在巡逻的马荣和程正瀛撞了个对面。马荣觉得这老头有些奇怪,莫非是抢劫的?待他走近,便叫了一声:“站住。”

老头吓得一哆嗦,赶紧停了下来。马荣和程正瀛上前。马荣说:“我们在革命,推翻满清。你倒好,居然乘乱打起劫来了?”老头慌乱道:“不不不,不是的,我不是打劫的……”程正瀛说:“不是打劫?就你这个样子,难道这箱子会是你的?”老头依然紧张不堪,说:“不不不,这不是我的。”马荣心道其中必有蹊跷,便厉声道:“不是你的,又是谁的?”说时,故意把手上的枪晃了一晃。老头更慌张了,忙不迭道:“真不是我的,是是是黎大人的。我是他家的伙夫,是他让我回家取的。”马荣奇怪道:“黎大人?哪个黎大人?”老头说,就是二十一协混成协黎元洪大人呀。马荣说:“他在哪里?”老头说:“在、在、在黄土坡刘文吉刘参谋家避着。”马荣和程正瀛交换了一下眼色。马荣与之低语道:“听吴总指挥说过,起义成功,得找能号令天下的人来坐镇武昌,像黎协统这样的人行不行呀?”程正瀛便说:“带去见总指挥再说。”说罢,他大声对老头道:“走,带我们去黄土坡。”

从千家街去黄土坡并无多少路。老头叫开门,马荣和程正瀛领兵闯了进去,屋里顿时一片惊呼声。刘文吉闻讯过来挡驾,马荣却不与之多说,强行让老头带路。在一间屋子门口,老头停下,伸出手指了一指。

马荣和程正瀛便闯门而入,屋里却没有人。只见桌上一杯茶还冒着热气。刘文吉进来忙说:“都是自己弟兄,好说,好说。”马荣依然没有搭理他,见床上蚊帐有抖动,便厉吼一声:“什么人?出来!”

一人从床下慢慢爬出。马荣上前将之拉起,一看,果然是协统黎元洪。黎元洪显然有些狼狈,但嘴上却镇静着说:“我带兵从不刻薄,你们何故要为难我?”马荣说:“黎大人误会了,我们不是要抓您,是来请您的。”黎元洪有些诧异,说:“请我?你们不是革命党吗?”马荣说:“是呀。我们请您去共商大计。”黎元洪冷笑一声说:“我不与你们合流,你们还是走吧。”马荣说:“我们既上门来请您,去不去也就由不得您了。”说罢,他挥挥手,上来几个士兵,挟着黎元洪朝外走。刘文吉急了,追在后面说:“黎协统为人一向仁厚,各位弟兄不可莽撞。”程正瀛说:“放心吧,我们不会为难他。”

一行人挟着黎元洪到楚望台,已有士兵先赶过去给吴兆麟报了讯。吴兆麟喜出望外。他知道自己位卑人低,不足号令天下,而黎元洪本是汉人,在军中地位高,人缘也好,由他出面最是恰当不过。便当即组织了士兵,列好了队,欢迎黎元洪的到来。

黎元洪原本以为自己被革命党抓着,难逃一死,却不料在这里却大受欢迎,甚至还享受了列队的欢迎仪式。他心里打着鼓,不知到底怎么回事,脸上的傲慢也不自不觉显露出来。他没有摆出好脸色,因他从不赞同革命党,亦从不支持他们,更不愿与他们成为一伙。更何况,他还是被这些下级军人胁持而来。

吴兆麟礼貌而客气地请他上中和门城楼,他板着面孔,一句话不说,大跨步而上。这是他来过多次的地方,站在这城楼上,视野之外的景色,也都是他熟悉不过的,但身边的一切,已物是人非。

吴兆麟说:“黎大人,您请看。武昌城现在已经不是满人的天下了。”黎元洪说:“我食朝廷俸禄,当效忠朝廷。你不要为难我,想我带兵多年,也从来没有为难过你们。”吴兆麟说:“我们不是为难您,而是想与您共商大事。”黎元洪斥道:“荒唐!你们这样闹事、谋反,我又能有什么大事与你们共商?”

马荣一听火了,拔出刀来,怒道:“你怎么这样不识抬举?既然心甘情愿给满人当奴才,留你在世上又有何用?”说罢举刀便要砍他。

黎元洪吓了一跳,慌忙避之。程正瀛立即拦下马荣,说:“不可急躁。”吴兆麟说:“事已至此,大人应看清局势。我虽是起义总指挥,但我的声望不足以服众,还得请黎统领出面主事,做这武昌的总督也不妨。”黎元洪怒道:“这岂不是开玩笑?你是想要我掉脑袋呀?”吴兆麟说:“这真不是玩笑,是天意。天意让我们一大早撞上了您。”黎元洪道:“这是你的天意,却不是我的天意。”说罢他傲慢地望天,不再理睬吴兆麟。

吴兆麟淡然笑了一笑,说:“既是天意,便由不得您了。大人请跟我走一趟吧。”说罢,他转身对马荣和程正瀛说:“我们就带大人去谘议局吧,看大家怎么说。”

二十一

谘议局的红楼内,起义者们请来了议会的要员。几方人马会合一起,正在会议室里紧张地开着会。起义军方面的有蔡济明、熊秉坤等人,而议会方面则有议长汤化龙、议员胡瑞霖、议员刘赓藻等,此外还有乡绅数人。

蔡济明说:“现在武昌的局势是,我革命党人领导的军队已经控制了武昌城,但处于群龙无首的局面。革命党的主要领导人都不在此,刘公隔在汉口,孙武受伤,总司令蒋翊武逃亡在外,詹大悲、胡瑛尚在监狱,刘复基等人业已牺牲,其他人如黄兴、宋教仁、居正等亦俱在北京。而现在指挥起义的各路领袖,资望皆浅,无法担当得了国家首领的重责。我们得立即成立新政府,推出首脑人物,一则号令天下,二则安抚民心。”

蔡济明话音刚落,便有人提出由议长汤化龙出面担当首领。汤化龙原本也意识到会有人提他的名,但真被提到,又有着万般的犹豫。革命前程未卜,弄不好便是叛逆,难免人头落地。议员胡瑞霖似乎看出汤化龙的犹豫,他忙说:“革命是否成功,尚未得知。我的意见,现在革命的主要是军人,军事行动也尚未真正结束,应当从军队中推一有声望的人出面,方为妥当。”

胡瑞霖的说法得到诸多人认同。汤化龙也忙说:“是啊,革命的事业,兄弟也一向赞同的。现在武昌起义,各省还一无所知。武昌须先通电各省,呼吁响应,革命才有成功可能。而天下一旦知晓,官兵必然前来攻打武昌。兄弟乃一介书生,怕是没能力领导军事,实不足以出任总督。若其他行政事务,兄弟当尽力帮忙。”议员刘赓藻说:“对了,我听说黎元洪统领尚在城中,不妨请他出面?”

众人的议论便响了起来,有说:“真的吗,难道黎协统还在城里?”亦有说:“黎统领为人厚道,他的确可以担当。”还有说:“黎元洪一向待士兵很好,估计军队会听从他的指挥,只不知他本人是否肯。”

刘赓藻忙说:“我与黎协统都是黄陂老乡,我可以引你们去请他出来。”蔡济明忙说:“他现在哪里?”刘赓藻说:“我听说他暂避在他的参谋刘文吉家。刘文吉就住黄土坡,离这里也不是太远。”

会场一下子活跃了起来。蔡济民便说:“既然各位都这么说,那我们就去把黎协统请来这里吧。”与会者都觉得这主意甚是好。于是蔡济明便叫了几个人,由刘赓藻带领着,前往黄土坡。

去到黄土坡刘文吉家,刘文吉正愁眉苦脸,不知被带走的黎元洪现况如何,突然又见刘赓藻带了革命党来,更是吓了一跳。待问明来由,方知对方意图。刘元吉说:“黎大人一早就被几个革命党带走了。”蔡济明问:“去了哪里?”刘文吉说:“似乎去了楚望台。”蔡济民说:“想必吴总指挥也想到这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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