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俊的动作多少有些神经质,嘴巴也很主动都把脑子里的想法随时表达出来,“手法完全一样,凶器也几乎完全一样。”
冯德俊以为刘荫侯会很快来找他要解剖黄四儿尸体的结果。等了整整一天,也不见有人来,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主动跑到侦讯处其询问。值班的老刑警也是留用旧警,油腔滑调地说,我说冯法医,你光围着你那三尺解剖台转,外边儿出什么大事儿你都不知道。冯德俊问出什么大事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旧警说刘荫侯住院了,他徒弟杨去塞不在,有什么事他可以给转达。冯德俊说我想告诉他们,黄四儿的伤口是单刃刀留下的,像是自杀,但也不排除他杀。旧警嘴一撇,顾不上那个拉车的了,都忙外国专家去了!刚杀了一个苏联老毛子,你能开眼了!看看他们的下水和咱的一样不一样。
死亡现场从上午一直勘查到傍晚,结束的时候,安德列耶夫要求马缨花不许别人再进入现场,也不要打扰尸体,“我需要向我的国家汇报勘查情况后,请求国家指示。”
马缨花把看护现场的任务交给了杨去塞,“别人我不放心,看好这门,出了差错给咱国家添乱子!”
“放心吧处长,里头躺着个死人,就算我不守着也没人敢进!”杨去塞直视马缨花,她给他的压力好像突然消失了,这个想和自己结婚的人可能是姐姐,多么不可思议啊!她端详眼前的马缨花,要是不那么厉害,她的容貌会更美丽的。
“要不是回局里开会,我就陪着你一起守在这儿了!”马缨花对杨去塞的温柔和亲热感到很妥帖,心里暖洋洋的,她拿出一把手电筒地递给杨去塞,“拿着!夜里用!”
杨去塞推辞,说用不着,马缨花抓起他的一只手把手电筒拍到他手心,他由此想到黎嘉抓住他的手塞饼,就势抓住了马樱花的手。马樱花心里一阵欣喜甜蜜,不好意思抽回手,转身走了。
“马处长!”杨去塞在后叫。马缨花停下,问什么事儿?
“马处长,听李大军说,你以前不叫现在这个名字。”
“是不叫这个名字,等有空讲给你听!”马缨花说完又走。又被杨去塞叫住。
“又怎么了?”马缨花站住笑着问。
“马处长,你说过你爸爸是大革命失败后牺牲的。”
“是啊!这个也有空讲给你听!”马缨花开心地笑着转身继续走,对杨去塞的缠绵,她感觉很好。没走几步,杨去塞又叫。
“又想起什么了?”马缨花转过身来笑着问。
“我想问问,冯德俊那里有新情况吗?” 杨去塞秘搜冯德俊住宅后,马樱花派了两个外线侦查员跟踪监视冯德俊。
“昨天刚上的外线,哪儿能那么快?有了新情况,我会告诉你的。你别罗嗦了,我得赶快去开会了!” 话里多少带着娇嗔。
马缨花走了几步又被杨去塞叫住,她一叉,“有话不会一块儿说?羊拉屎一样一会儿一句,一会儿一句的。”
“黄四儿的解剖情况你还没告诉我呢?”
“看我!忙糊涂了,解剖结果和老张一样,像是自杀,也像他杀,都像!”
“我就知道是都像!一边把冯德俊当嫌疑人调查,一边还靠他解剖尸体,冯德俊如果真是凶手可就太逗了,他先非法杀了人,然后又合法解剖被他杀死的人。”
“有那么严重吗?你的想法就是比别人怪!还有事儿吗?我得赶快走了!”
“还有。我又找刘光祖了。我觉得他有动机,可是有没有作案时间没查实。我看了他的修脚刀,完全可以当凶器……”
“散了会我再来听你说吧!”马缨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