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轻拍着的她的后背,“还好吗?”
光线从窗外缓缓地射进来,大束大束地照进了房间,他墨般的眼睛望着她。
咳嗽了一阵,闻晴倚在他的肩上,对顾长青耳语道:“我真的很高兴,顾长青。不过,我去世之后,你一定不要伤心。我们总会有一天都会离开的。我给闻达明寄去了公证函,他不会再想起我。我这么年轻就可以离开这里,可以逃脱好多苦难。而且,它来的温柔,如果我活着,……。”
“不要说了……”,顾长青扶起她,正视着闻晴苍白的面容,“闻晴,我呢……那么,我呢?”他发出一种疲的声音,既非叹息,也非呻吟,不由自主地抬起一只手,又停住了,紧咬了一下薄唇,转身离开。
他走了。
闻晴看着顾长青的背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最后,她又被押回了那间房。
——一审吴西的判决已经敲定,死刑。诸永增听到这个消息,再次忍不住大骂,许多事情还没有理成一条线,刑就这么判了,以后的线索可能会更加无头可理。
叶静岚碾转几处找到了被害人张齐明的家,43号是夹在两家大商店中的一个甬道,她站了一会看向尽头,这时旁边的一个人向她打招呼,“闻晴,你怎么来了?”
叶静岚一怔,回答:“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虽然都五年多了,但你之前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不可能认错的!”
叶静岚再次打量面前的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休闲装,浅灰色的眸子一直看着她,咧着嘴笑着又说,“我是不会认错的。”
叶静岚沉思,看他倒不像是说谎,也许……说不定真的和她有外貌相似的人。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是警察。”
“啊,警察?”洛里应了一声,说话前舔了舔干燥的双唇,显然在竭力恢复镇静,“……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叶静岚继续向前走着,爬上了面前楼房的五层,来到一间门半开半掩的房门外,她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了一声。
随后,她走进一个精装修的摆设的房子。
一张白色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昨天的晚报,面前的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叶静岚之后,额角上冒着汗珠,面颊像鱼肚的颜色一样死白,双眼瞪得大大的。
“不舒服吗?”叶静岚问。
“闻晴!”
叶静岚再次凝视她,没有出声。
一旁的女人拿了杯子,紧忙的倒了杯水递给叶静岚,“什……么时候回来的,走之前我就给你说了,你妈她不在这边?”
她说的紧张又急迫,像掩饰某种情绪似的,快速地又去拿了水果。
闻晴?叶静岚像是想起了什么,在诸永增的案件报告里,不就有一份是闻晴吗?
叶静岚极力控制自己,扫视着房间的物品,最后仍然落定在面前的女人身上,“对不起,我是警察,您认识张齐明吗?”
面前的女人立即从椅子上突然立起身来,“你不是闻晴?”
叶静岚拿出自己的警官证,递给她,“我是B市公安局的叶静岚,来询查有关张齐明的事情,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好,好。”
“你是张齐明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前妻。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了。”
“最后一次你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记不太清楚了。”
“你努力回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