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你现在可是需要我的答案呐,稍微客气些,好吗?”姜桃识笑嘻嘻的说着,可以从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他的喜悦。
“你”姜子禾微微张口,想要说些什么。那时,姜桃识已经自顾自地说了。
“明明是想引你上钩的,怎么就还是那么无趣呐。”语气缓慢而优雅着,也只是话语接头时的急切,让姜子禾稍稍怀疑,“桃识,你在掩盖什么呢?还是故意用着引人不禁怀疑的语气,诱惑我去猜测一些东西,嗯?”情越的充满条理性的口吻,在末尾稍扬起的鼻音,带着显然的媚态,不会太轻佻,却也让人无法轻视的睿智感觉。
“阿禾,我怎会骗你。”在一阵静寂的停顿之后,姜桃识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调笑的味道。只是个自的猜测却也有增无减。
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得到答案,每对有情人也不一定能够终成眷属。
可是,“姜桃识,我就是相信了上一世你对我的帮助和没有背叛或者是来不及背叛的结局。你对我来讲,原来还是成为了一个可以遗忘,在面对时,却无法避免的执念——留在你的身边,就是一种保障。”姜子禾不禁痴痴的笑着,眼里却也是些消散不开的迷惘,“如果我们订婚,姜桃识,我就可以安稳一生了吧。”
“订婚、安稳一生?阿禾,原来你一直都是在觊觎我的美色呐!”骄傲的语气,也能描绘出姜桃识同样骄傲的犹如波斯猫的表情。
“……”原来不自觉都说出来了。姜子禾皱着眉头,却也是点了下头,“嗯。”
“……”姜桃识不禁也无语了。“你腹黑了。”这样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还真不像跟任何人都能够谈笑风声的姜少。
“言归正传……”短短的停顿,“我说过,阿禾,只要你跟我打电话,足够99分钟,我就帮你实习
现一个愿望,怎样?”
姜子禾眯了眯眼,瞳孔里流露出的光芒,精致耀眼的引人注目,“桃识,那我可得好好努力喔!”原来我们竟是有过这样的承诺呐。
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的情绪。
就算之后去思索了几遍,也没有这话题的存在,桃识,这世,我却也把你说得每一句话都当真了。
姜子禾挂掉电话之后,神情里还是有着微微的迷惘,有种失而复得,不,或者是“我终于拥有了”的古怪心怀,有着感动,有着措手不及,还有“我在你离开姜家之后,第一个获得和你的通话权,尽管那无关****什么的。”
我已经陷进了一个圈子里,对某人即使不渴求,也存在着执念。
姜子禾伸着手臂,姿态放松的向后躺倒在沙发上,“桃识,接到你的电话,我……很开心。”记得最后说这话的时候,隐隐的听见姜桃识微笑的声音,像是春天里花骨朵刚刚绽放的细微而令人沉沦的温柔。
如果可以不用一个人走下去,你……就这样……不远不近……半亲半疏地陪伴我好了。
你给了我许愿的权利,可一定要有帮我实现的决心啊。
“从此幸福快乐的在一起……无论将来的那个王子是不是你,你也会保护我的吧!”多希望这话一语成谶,这样,我还对未来抱有一份希望。
江子禾的笑容骄傲而又依赖,美好的有些奢侈。
江子禾收拾着屋里的一切,在电视机上的大头娃娃不断的摇晃着脑袋,蓬蓬的卷发,微微上翘的唇角,都像极了此刻房间主人的好心情。
距离高中不远的丽景小区,桐滑街114号,微亮的晨光正从窗帘缝隙间跳入,落在床上江子禾还在浅眠的脸庞上,肤色偏带着病态的苍白,沐浴着晨光却有种让人怜惜的唯美姿态。
想要保护你,我想要保护你,姜子禾想要保护你。白色锦文蓝色小碎花的窗帘带着世界里不可多得的宁静安好。
此时的梦境,明朗的天空,翻滚着白色的浪花的海水,从天际落下的光在水面上有着剔透的华色。咸咸的海风,远处的船坞,不断飘扬的祖国的旗帜,都是大气而足够惊艳。她的侧影,犹如灯下剪影,温婉而够凌厉。单纯的动人心魄,笑容,和着无邪。
闹铃开始响起,带着种左右摇晃的欢腾。江子禾翻了个身,脸颊蹭着枕头,像是只不知餍足的懵懂小兽。
铃声却愈发热烈,从床头传来,像是一场喧嚣在红尘中卷起尘埃,让人沉迷而迫不及待地出发。
“真是困啊!”姜子禾从被窝中伸出手来,长久不见日光的手臂带着近乎透明的犹如深夜莹色蝴蝶般的诱惑。指尖按下了闹钟的按钮,慢慢地蹭着床头柜坐了起来,姜子禾转头看着,眼睛还微眯着,“6点办呐,果然夏天的早晨就是亮呐!”说着,姜子禾的脑袋又不禁在被子上蹭了蹭,满足的像是刚喝完牛奶的小猫。
慢条斯里的开着衣柜,带着开学第二天的喜悦感,笑容都轻灵的模样。最终还是挑了一件蓝色的过膝裙,近乎裸色的网状肩带设计,和裙上没有多余的点缀的清新感。
姜子禾眨了眨眼,“原来……也不是那么阴沉呐。”轻声的说着,上扬的语调。
开始,总是那么的美好。
抱着白色的双肩包,走在经往学校门口的梧桐路上,清晨的光里还带着细细的凉意,姜子禾的脸颊上似乎因为想到了什么,染上了清透的粉色。
记忆当中的美好的部分,无论是姜桃识给的,李媛媛给的,或者是华与墨给的,在那段时光里,总是璀璨的不似人间所有。
“你?”不经意间就要撞到前面的人,也可以说是将要撞到却也是不会发生的事情。
低着头走时也是看见了视线前方出现的影子,也很恰当地停住了脚步,“只是,你为什什么不走开?”这样子想着,毕竟太失礼了,没有说出口,不禁抬头看向前方的人。
“钟灵毓秀呐。”姜子禾不禁默默赞叹着。
亚麻色的过眉的短发,精致而英气的眉眼,在姜子禾跟他对视时,眼眸中柔软细致的光华,像是一种神的恩赐的纯洁气息,“啊,不好意思,刚刚在想事。”道歉时候,带着微笑,还有酒窝。是个温柔的人。
“……”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样像极了电视中适合搭讪,适合一见钟情的桥段。看见他笑着,确实有种温和的却有着充足安全感的感觉,他的眼里却也是些冰冷的寂寞。
无所适从,或者说无话可说。今天的交集,带着童话的味道,却不一定就是幸福的传说。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姜子禾看见他左耳上墨色的耳钉,发着冷耀的光,不像他身上的亲和,却也不突兀。
“华与恩,果然是不同于贵族家的少爷。”左耳黑耀之光,静谧也狂躁。
离开的未曾停止的脚步,仿佛预示了结局,渴望而无法企及的爱意。落寞的姿态,华与恩,你为谁所困?
当到达教室的时候,各自都已选好了自己的位置。
姜子禾朝着教室后排窗边的位子走去。经过一些人的旁边,也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仿若透明的体质,从不开心到适应,时间也仅过了那么几秒。
今日晴,23度,微热,午后会转雨。
广播里传出播音员甜美的声音,像是融化了一些的糖果,在空气中有些粘人,也勾起人思念的情绪。
姜子禾放下包,拿出MP4,静静地听着歌,从发旋,微微卷起的发尾,到露出的圆润的剪头,都像极了静态的仕女图,带着墨色的工笔香和不可企及的静妍。
“这学期的播音员也还是巫秋水呐。”前排切切私语的声音,夏日里聒噪又充满活力的氛围。
“不是说巫秋水上次打群架,情节严重,要被开除了吗?”
“你不信吗?”被质疑的小卷发女生狠狠地瞪着短发不过肩的女生。
后来,姜子禾才知道,这两个聒噪又亲近的丫头是她怎样都避不开的一场劫难。或是涅槃重生,或是一蹶不振。
她们是对双胞胎,除了发型外,总是对称的形象出现。像是隔着镜子看花,拥有神秘感和一触即模糊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