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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中的她

陈明轩和杨紫陌闪电完婚,在温馨的婚礼上,真诚地祝福完新人,就退出了人群。远远地望着别人的幸福,远远地为别人祈福。

“伤心?”

徐小浪转过头,一脸不屑地说:“你怎么也来了?”

“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朋友的朋友?”眼前白白净净的男人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那你就陪陪朋友走走吧!”小浪盯着他头上那与俊脸格格不入的伤疤。

“抱歉,晚上要加班编程序,大丈夫要有点男子气概,回去多喝点酒,睡一觉就雨过天晴了。”说完拍了拍小浪的肩膀。

小浪动容地走到他耳边,缓缓开启嘴唇,一字一顿地说:“死一边去!”起身要走,电话响了。

“你在哪呢,赶紧过来啊,有要是!”没等小浪插话,杨紫陌就挂了电话。

小浪赶紧回到酒席间,发现杨紫陌笑吟吟地等着他。

“出什么事了?”

紫陌一言不说,直接将他拉到了一女生面前“来来小浪,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她是我老公的下属蓝天,你呆会就坐在她旁边,好好聊聊。”

“听说你是紫陌姐的好朋友,是一位作家!”

“是啊,杨紫陌真是个好人,结婚也不忘助人为乐啊!”小浪笑道。

女生咯咯地笑道:“作为一个作家,你阅历一定很丰富吧!”

“你别老作家作家的叫我,其实我顶多算是个写手,你叫我小浪好了。”

“你的名字很有趣!”

“其实我本名叫徐俊波,可能人有点不正经吧,从高中起人家都称呼我徐小浪。”小浪挠挠头道。

“没有啊,我倒是觉得你是个很稳重的人。”

“是吗?”小浪笑笑,心想:“我又不是傻子,我总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来吧。”

谈话期间小浪一直都是目不斜视,压根都没想要相亲。酒席散后,客道的小浪嚷着要送蓝天回家,蓝天推脱。

此时此刻,他才发现杨紫陌的良苦用心啊,这波浪卷卷的齐腰秀发,这凝脂的肌肤,完美无暇的瓜子脸,长长的睫毛。小浪看她推脱,转身便走。

小浪拖着疲倦的身躯苦笑,杨紫陌给自己对象,好似嘲笑自己。连老天爷都心痛了,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城市轻声了,人群寂静了,小浪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情,在雨中肆意狂舞,狂乱踢起层层雨花,任意摆动的身躯甩不掉满身的伤痕。只有纵情的狂欢,精疲力尽地瘫在地上,任雨水垂泪,可恶的伤悲不见消退。小浪对着天空缓缓地展开右手,怔怔的想要抓住什么,只有无尽的空虚。在雨中狂喊着:“徐小浪,你究竟想要什么?”

杨紫陌和陈明轩疲惫的躺在床上,结婚,岂一个累字了得。两人面对面,陈明轩一脸严肃地说:“老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你,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想死啊你,你以为养猪呢!”

陈明轩沉吟一下,“你的智商的确跟猪有的一拼。”

“找死啊你,猪其实很聪明的,成年猪的智商相当于5岁小孩呢!”

“嗯!嗯!看得出来。”

结果讨来一阵拳脚,然后杨紫陌开始勾勒着自己的理想生活:“以后要努力赚钱,最好能生一对龙凤胎,等孩子成家立业后,我们就搬到小城区,一起慢慢变老。老公,你说好不好?”陈明轩却已睡着,杨紫陌想着明天再家法伺候。

雨好像停了,小浪抬起眼皮,顿时羞愧难当。一个女生正为他撑着伞,那个谜一样的女生饱含柔情的看着他。小浪立刻跳了起来,那个女生伸手示意将伞递与他,小浪绅士地撑着伞,两人之间隔着遥远的空隙。小浪的思绪久久的停留在刚刚的一幕,飘飘的仙带,身上散发着七彩祥光(小浪的纯想象),倾国倾城的面容,一笑是冰雪融尽,万物复苏的魔法,原来阳光并不需要太阳,小浪注定忘不了今天晚上。此刻天公又作美,雷声越来越大,雨点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狂,小浪暗暗恨自己的狼狈样,刻意将伞偏向她,半个身子浸在雨中。夏天的空气异常压抑,两人只是默默地走着,只有小浪怦怦怦怦怦的心跳声。空白的大脑在搜刮着开场白,雨渐渐小了。

“雨停了,好像。”小浪探出手,回过神,伞下只剩孤零零的一人。

她已向前走了老远,进入一家服装店,小浪快步跟上。刚刚的服装店瞬间水气弥漫,一道瀑布?不对,这水好像是自下而上,像鲤鱼跃龙门一样力争上游,澎湃之声不绝于耳,里面若隐若现的浮现人影。忽然漫天洪水倾流而下,小浪急速后退,好在只是溅了一身的水,惊心之余发现,倾注之水叠在水幕之上,完完全全看不见里面的状况了。加厚的水幕又开始急速向上,准备向小浪发起第二次进攻。

“就是水帘洞,俺老孙也要闯!”小浪心想,眼一闭,急速向里冲,却无任何障碍,小浪迅速捕捉到她正在挑衣服。还有两位异样眼神的服务员,也难怪现在自己一副落汤鸡样。但没人会拒绝钞票,小浪超速换好衣服,她已换上一身天蓝的礼服,小浪悄悄地跟在她身后。只见她赤着白皙细嫩的玉脚,小心翼翼地提起蓝色礼服的裙角,在不知何时变成湖面的地面上,翩然起舞,泛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她甜甜地笑着,像一只金斑喙凤蝶曼舞天地,引来花香万里;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清涤世界的浑浊。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轻轻地落在她的指尖,朱唇轻启,走出一派暖暖的田园风光乐章。她展开双臂自在地旋转起来,牵动着两股螺旋状的水丝带,稍一纵手,水丝带已绕在小浪的颈间,小浪一触,又化成成千上万只蝴蝶四散飞开。湖面的小水滴都沸腾了,欢快的起伏,一时水滴组成滑滑梯,她从上轻盈地滑下;一时又变成了秋千,她愉悦地荡着秋千。

小浪完全入迷了,“你,你的伞。”终于说出话来了。

那女生摇摇头,默不作声。

“先生,先生。”近乎咆哮的声音唤醒了徐小浪。

徐小浪吐了口水,浑身又湿透了,嘴里呢喃着:“你的伞。”

“先生,我们要打烊了,请回吧!”服务员不耐烦道。

回过神来的小浪发现那个谜一样的女生再次消失了,失魂落泊的走出门,发现水幕也不见了,折回问服务员:“你们的水幕做的可真漂亮啊!”

“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服务员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他。

小浪不好再问只好回家了,一路上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正常了。“我生前是不是吸食过毒品啊!”小浪自言自语道,“生前,生前,难道我已经死了?”

“怎么,太伤心,想找我聊聊天。”程序员张弛笑道。

“没事,打个电话问你我死了没有!”

“喂,你别吓我。”张弛紧张道。

“没事,有空再说,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挂了,改天再聊。”

回到家的小浪,撑开那把大伞,很快就熟睡了,而且都快睡熟了,他病倒了。

杨紫陌的早餐也熟了,轻声唤起陈明轩。

“哇,好丰盛的早餐,你看你看有鸡蛋,还有火腿肠,老婆,下次直接下泡面就行,别老宠着我。”

“反正我就是不会做饭,你还好意思啊你,昨天你竟敢不听完我说话就睡着了,找死啊你!”

“对不起,老婆大人,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你是说我在无理取闹喽!”

“哪能啊,我就是唐高宗,天生愿受你你管制。”

“唐高宗?”杨紫陌狐疑道。

“就是武则天的丈夫。”陈明轩笑答。

“你讽刺我像武则天一样残暴是吧!”杨紫陌用犀利的眼光勾着他,“跟我这样没学识的人很委屈是不是?”

“哪能啊,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情愿被你这头扬子鳄咬死。”

“喂,我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叫这个名字。”杨紫陌抓狂道。

“老婆,我错了,那我们就是扬尘(杨陈)二人组。”

“扬尘,环境污染啊你!”

陈明轩抱紧杨紫陌,“我就是喜欢污染你..”

还闹,赶紧收拾衣服,蜜月旅行的快晚点了。

而小浪却躺在床上,意识模糊间闻见淡雅的清香,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那个穿着蓝色礼服的女生焦虑站在他眼前,坐在床沿摸着他的额头,然后抚摸着他的脸颊,慢慢移到脖子,性感的嘴唇凑了上来,心乱如麻的小浪忽然看见她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惊出一身冷汗,原来只是一场梦。

头都快裂开了,睁眼看到有张纸条不可思议的小纸条悬在半空中,这应该是梦中梦吧。否则无力触及纸条的小浪,又怎么会知道那张纸条写着:“希望你早日康复!”

不用说一定是那个谜一样的女生,意念一动,转眼间想说的话已刻在纸上:“美人关怀,病已好转!”

不一会,纸条上又呈现:“贫嘴,好好休息!”

“如沐春风,受益匪浅,你的纸条真是灵丹妙药,再来几张,保证药到病除!”小浪心想反正是一场梦。

“鬼扯。”

“人美,一见心情愉快,心美,一见沐浴阳光,何来鬼扯。”小浪心一想,便立即印在了纸上,连做假的可能都没有,本性暴露无遗。

“你人丑、腹黑、嘴贫、无聊!”

“你真可爱,敢问小姐芳名?”小浪苦苦等待,却没了下文。

激动之余,竟从梦中醒来,这真的是一场梦吗,何以自已偏偏握着写着你真可爱的纸条。

“唉,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让你不说人话。”小浪自言自语道,“自以为风趣幽默,实则在自己胸前贴着傻瓜的标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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