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辛到了梓亭,又是喜,又是惊。喜因为是牌匾上梓亭的梓,拆开来就木辛,缘分哪!还有梓亭这清雅的建筑,风轻云淡,闲云野鹤,木辛脑海里涌现了这两个词,主人一定是个悠闲自在的人。惊是因为这梓亭也太大了吧!到底要打扫到什么时候啊!
梓亭是个总括的大标题,里面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亭子。有一座听着石台上面放着一张七弦古琴,琴上已经沾染了些许灰尘,木辛纤纤玉手拂拭着古琴,并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挑弄着琴弦,发出悦耳的琴音。木辛最喜欢古琴和筝,可她却不会弹,唯一精通的乐器便是有“魔笛”之称的笛子。唉,当初暑假突然想学门古典乐器,可她父母以为她又是三分钟热度,又拗不过木辛,还担心她买来后热情激昂个两三天,就给“冷落”了,这样太浪费钱了,于是买了一种比较便宜的乐器:竹笛。兴许木辛对竹笛真的有天赋又感兴趣,再加上后天的努力,木辛的笛子吹得可是妙不可言啊!前面还有一座亭子的石台上面摆着棋盘,黑白棋子整齐地依在旁边,同样棋盘上面也有一些灰尘。
琴棋书画,这里都有,看来主人还是个高雅的人,这些东西木辛都喜欢,潜意识里对梓亭的主人产生好感。
不过这里这么大,木辛一时无从下手。对了,抹布和其它东西呢?巧如说都在这儿,可在哪儿呢?木辛习惯性地眯眼,突然想到到自己已经不近视了,放眼过去,清晰如斯,哈哈,木辛心里激动,终于可以摆脱近视了!
木辛一下子就看到了在一座亭子石台上的抹布,水桶和其它用品,连忙跑向那座亭子,巧如说入夜之前必须打扫完,不会吧?!赶紧干活吧,木辛!
梓亭应该很长时间没人来过,灰尘那叫一个多呀,琴棋什么东西的都不拿走。
打扫得有点累了,木辛就靠近的亭子坐下。这里真美妙啊!如果自己真是一个古人就好了,可是......也不知道父母怎样了?木辛染上了相思之情。太纠结了,既想呆着这儿,毕竟穿越这事情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是在现代又有许多留恋,啰里八嗦但也是为自己好的父母,废话特多还特自恋但长得挺帅的表哥,同一宿舍好八卦爱逃课的郑子衿。
木辛叹了一口气,理了理思绪,首先,自己暂时没有办法回去,其次,这里简直就是享受。所以,先在这儿呆一时间,然后再寻找回去的方法。对,就这样,与其哀怨,还不如活得潇洒点,活得乐观点。既然能来到这里,说不定真是上天赐予的缘分,既来之,则安之。回去后,还要问周素心关于这相府的事情。想到这里,木辛的心情变得明朗起来,忧郁不再,轻轻地笑。
“你变脸真快,一时伤心,一时哀怨,一时开心的。”是一道清脆而富有磁性的男声,言语中有一丝戏谑之意。
木辛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下人衣服的男子,比木辛高出一个头。看面容还真不像下人,面如冠玉,让人觉得和蔼可亲,白皙的脸庞,清澈的眼睛充满灵气,高挺的鼻梁,嘴角上扬,发出充满磁性诱惑般的声音,这个人比表哥还要帅。木辛心想。
“你在看我啊?”木辛奇怪这男人的观察仔细。没想到那下人却微微脸红起来,目光闪烁,一时窘迫不安。结结巴巴地说:“怎么可能,本,不,我才不会偷看你呢。”
“我又没说你偷看我。看了也无所谓。”木辛无语,大男人,虽说是个下人,居然会脸红。还没等那下人说话,木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小声嘀咕,“近水楼台嘛!”
“你认识我吗?”木辛对他说。
下人摇摇头。木辛一愣,周素心不是说自己和她十岁就进相府了吗?难不成这个人是新来的?
“你是新来的吗?” 他挑了挑眉,慢慢开口,故弄玄虚道:“新来的?呃,怎么说呢?”
木辛扫了他一眼,“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也有疑问?”
“算是吧。”
“什么叫算哪?”木辛白了他一眼,这人说话太没谱,随即木辛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告诉我这儿的情况。”然后瞪了一下他,“这回你不会还有疑问吧?”
“你不知道?”对方有些诧异地反问木辛。
这个表情,跟周素心的表情不要太像啊!看来自己的问题太白痴了!
“木辛,你还聊天!”没等木辛回答,巧如过来就怒斥木辛。
“我现在就打扫。”知道自己理亏,木辛也不争辩,“飞奔”去打扫。
那个下人心想,木辛,原来她就叫木辛,木辛,梓,呵呵。
木辛走了以后,巧如问那个下人,“你就是乔少爷推荐来的?”
他点点头。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到处找你。算了,时间紧急,大少爷房间还差人打扫,你去。”巧如安排,“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他转了转眼珠,“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