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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疯狂的演讲(2)

“好吧,再见!”他突然断然道,“你们以为我对你们说‘再见’,心里很轻松吗?哈哈!”他对自己这个使人尴尬的问题懊丧地付诸一笑,突然,他好像恨自己总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似的,大声而又激动地说道:“将军大人!我荣幸地邀请您参加我的葬礼,假使您肯枉驾光临的话,并且请……所有的人,各位女士们先生们,跟将军一起来……”

他又笑起来,但这已经是发狂地笑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害怕地向他跟前挪近了点,抓住他的手。他注意地看着她,带着同样的笑,但笑声已经不再继续,似乎停滞不动,冻结在他的脸上。

“你们知道,我到这里来,是为了看这些树的吗?就这些树……(他指了指公园里的树),这岂不是很可笑吗,啊?要知道,这事没有任何可笑的地方,对不对?”他一本正经地问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但又突然陷入沉思。后来,过了不大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开始好奇地用眼睛在人群中寻找。他在找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他站得不远,跟刚才一样站在从前的位置上,但是他已经忘了,却在四周寻找。“啊,您没走!”他终于找到了他,“您刚才总取笑我想要在窗口讲话,讲上一刻钟……您知道吗,我已经不止十八岁了:我在这枕头上躺着,望着窗外,躺多久就望多久,思前想后……什么都想到了……我想……您知道吗,死人是没有年龄的。还在上星期,我夜里醒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您知道您最怕什么吗?您最怕我们的真诚,虽然您瞧不起我们!这也是那天夜里我在枕头上想到的……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您以为我刚才想嘲笑您吗?不,我没有嘲笑您,我只是想夸您……郭略告诉我,公爵管您叫小孩……这太好啦……对了,我想说什么来着……我还有话要说……”

他用手捂住脸,沉思起来。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刚才起身告辞的时候,我忽然想:瞧这些人,从此人鬼永隔,再也见不着他们了!这些树也是,只有这堵砖墙依旧,一堵红墙,梅耶罗夫公寓的墙……在我的窗户对面……嗯,您不妨把这一切说给他们听听……您试试,说呀。瞧这个大美人……您不是死人吗,您就自我介绍说‘我是死人’,您说‘死人是什么话都可以说的’,连玛丽亚·阿列克谢耶芙娜夫人也不会骂您,哈哈!你们该不是在取笑我吧?”他不信任地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你们知道吗,我在枕头上百感交集……你们知道吗,我确信造化最爱作弄人……你们刚才说,我是无神论者,可是你们知道吗,这造化……你们干吗又笑呢?你们的心肠真狠!”他望着大家,突然凄凉又恼怒地说道,“我并没有带坏郭略,”他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用完全不同的、既严肃而又坚信不疑的声调说道。

“您放心,这里谁也没有,谁也没有取笑您!”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几乎痛苦地说道,“明天要新来一位大夫。过去那位大夫弄错了。您坐下吧,您都站不住了!在说胡话。哎呀,现在拿他怎么办呢!”她张罗着,扶他坐到椅子上。一颗晶莹的泪珠在她脸上流淌下来。

依鲍里特怔住了,看到她这模样几乎大吃一惊,他举起手来,害怕地把手伸过去,摸了摸这颗泪珠。他像孩子似的微微一笑。

“我……爱你们……”他快乐地说道,“你们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们……他跟我谈到你们的时候从来都那么兴高采烈,我是说郭略……我喜欢看到他兴高采烈。我并没有带坏他!我只是让他留在我身边,我想把大家都留下来,把大家,但是并没有任何‘大家’,除他以外,什么人也没有。我想成为一个活动家,我有这个能力。噢,我想做多少事啊!我现在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愿意想了,我曾经下定决心什么也不想了。就让大家,就让大家撇下我去寻找真理吧!是的,造化就爱作弄人!它干吗,”他忽然热烈地说下去,“它干吗创造出最优秀的人物又回过头来尽情作弄他们呢?造化的安排是,只有一个人是人世间公认的至善至美的人;造化的安排是,把这人展示给人们看过以后,就注定让他说一些至理名言,然后再为这些至理名言大量流血。假如让这血一下子全流出来,世界上的芸芸众生一定会憋死淹死呛死!噢,好在我快死了!要不然,也许我也会说出弥天大谎来的,造化就爱作弄人!我没有带坏任何人,我只想活着为大众造福,为发现和宣告真理活着。我望着窗外梅耶罗夫公寓的那堵墙,只想说一刻钟的话,把大家,把大家全说服了,我毕生只有这一次遇到了你们,而不是遇见人民大众!但是结果又怎样呢?没有结果!结果只是让你们蔑视我!可见我这人毫无用处,可见我是个大傻瓜,可见我应该死了!我未能给人们留下任何回忆。既没有留下声音,也没有留下痕迹,既没有留下一件事业,也没有传播一个信念!请不要嘲笑一个愚钝的人!忘了他吧!大家都忘了他吧,请大家都忘了吧,请你们心肠不要这么狠!你们知道吗,如果不是碰巧得了这肺病,我非自杀不可……”

他好像还有许多话要说,但是没有说完,就跌坐在椅子上,用两手捂住脸,像小孩似的哭了起来。

“唉,现在拿他怎么办呢?”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叫道,她奔到他面前,抱着他的头,紧紧地、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他两肩抽动着号啕大哭。“得了,得了,得了,别哭了,得了,够啦,您是好孩子,因为您无知,上帝会饶恕您的。好了,别哭了,勇敢点……再说,以后您会觉得害羞的……”

“我还有,”依鲍里特说,使劲抬起头来,“我还有一个弟弟,几个妹妹,都还小,没有钱,但是天真无邪,她会把他们带坏的!您是位圣徒,您,自己就跟孩子一样,救救他们吧!把他们从她手里抢过来,她……可耻啊!噢,帮帮他们吧,上帝会加倍地报答您的,看在上帝的分上,看在基督的分上!”

“您倒是说话呀,伊凡·费道洛维奇,现在怎么办!”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激动地叫道,“劳您大驾,打破您那装腔作势的沉默吧!您如果不拿主意,实话告诉您,那我只好留在这里过夜了。您一贯横行霸道,专制独裁,我受够了!”

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发问的时候,既热忱又愤怒,并且立刻回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在座的人即使很多,多半也只能报之以沉默和消极的好奇,而不愿意主动承担责任,即使表态,也要过很长时间。在座诸公中,也有些人准备即使坐到明天早晨,也不说一句话,例如瓦尔瓦拉·阿尔达利翁诺芙娜,整个晚上都坐得远远的,一言不发,而且一直非常好奇地倾听着,说不定,她这样做有自己的道理。

“我的意见是,亲爱的,”将军表态了,“我们与其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去找个助理护士来,或者找个稳当可靠、头脑清醒的人来陪夜。反正这事得问公爵,而且立刻让他休息。明天我们再来一起拿主意。”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要走了。他跟我们一块回彼得堡还是留您这儿?”多克托连科生气又恼怒地问公爵。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他一起留下,”公爵说,“有地方睡。”

“将军大人,”开历尔先生出人意料而又洋洋得意地跑到将军身边,“如果您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陪夜,我愿意为朋友牺牲。这是一个很好的人!我早就认为他很伟大,将军大人!当然,我一向忽视对自己的教育,因此他常常批评我,真可说字字珠玑,将军大人!”

将军失望地转过身去。

“如果他能留下,我很欢迎。当然,他回去有困难。”公爵对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话中有气的问题回答道。

“您怎么打不起精神来?如果您不愿意,先生,我就让他上我那里去住!主啊,他自己也快站不住脚啦!难道您真的病了?”

刚来这里的时候,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因为没有看到公爵奄奄一息,即将咽气,根据他的外表过分夸大了他那差强人意的健康状况,但是,一、他刚犯病不久,二、因这次犯病而带来的沉重的回忆,三、一晚上忙忙碌碌带来的疲倦,四、因“帕夫利谢夫的儿子”而发生的这件事,再加上现在依鲍里特的事,这一切都刺激了公爵那多病而敏感的神经,使他几乎像发热病似的忽冷忽热。此外,现在,他的眼神里另有一种忧虑,甚至恐惧,他担心地望着依鲍里特,仿佛怕他还会出什么事似的。

依鲍里特突然站起来,脸苍白得可怕,脸也变了样,显出一副可怕的、近乎受到奇耻大辱的模样。这主要表现在他那眼神里(他仇恨而又胆怯地望着大家),以及在他不住抖动的嘴唇上显露出来的那种茫然、苦涩、游移不定的嘲笑里。他立刻垂下了眼睛,脚步踉踉跄跄地、蹒跚地,不过脸上仍旧挂着微笑,向蒲尔道夫司基和多克托连科走去,他俩都站在凉台的出口处:他要跟他们一起走。

“唉,我就怕他不肯!”公爵叫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依鲍里特狂怒地向他猛然转过身来,他脸上的每根线条似乎都在突突地跳动和说话。

“啊,您就怕我不肯!‘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么您听着,如果我在这里恨什么人的话,”他声嘶力竭地大叫,嘴里往外喷着白沫,(我恨你们大家,恨所有的人!)“但是世界上我最恨的是您,您这个口蜜腹剑的伪君子、白痴、假仁假义的百万富翁!我刚听到有关您的情况的时候,我就一眼看穿了您,恨您,对您恨之入骨。现在这一切都因为您使坏。这是您让我旧病复发的!这是您让我这个快要死的人受到这种奇耻大辱的,您,您,您应当对我现在这种可耻的沮丧负责!只要我还活着,我非杀死您不可!我不要您的恩赐,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恩赐,您听着,任何人的任何东西我都不要!我刚才是说胡话,你们不要得意得太早了!我诅咒你们大家,永远诅咒你们!”

说到这里,他简直喘不过气来了。

“他对自己的眼泪感到羞耻!”列别杰夫悄悄对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说,“‘果然不出所料!’公爵真有眼力!把他看透了……”

但是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连正眼也不瞧他。她挺胸凸肚地站着,昂起脑袋,用一种貌似好奇,骨子里不胜轻蔑的神态打量着“这帮卑鄙小人”。依鲍里特说完后,将军耸了耸肩,但是他还没耸完,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就愤愤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似乎在责问他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接着又立刻扭过头向公爵说道。

“谢谢您,公爵,您是我们家的一位古怪的朋友,谢谢您给我们大家举行了这么愉快的晚会。现在您大概很高兴:居然把我们也卷进了这件荒唐事里。够啦,我们的好朋友,谢谢您,总算让我们看清了您的为人!”

她愤然地开始整理自己的短斗篷,等“那帮人”先走。这时候有一辆出租马车向前驶来,在“那帮人”身边停了下来。这辆马车是一刻钟前由多克托连科差遣列别杰夫的儿子(一个中学生)雇来的。将军在夫人说完话后,立刻乘机说道:

“公爵,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发生在这一切之后,在亲亲热热、不分彼此的友好交谈之后……而且,最后,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

“又怎么啦,怎么会这样呢!”阿杰莱达叫道,她匆匆走到公爵面前,向他伸出手。

公爵以一种茫然若失的神态向她微微一笑。

突然传来一串热烈的、急促的耳语。

“如果您不马上离开这些卑鄙小人,我恨您一辈子,一辈子就恨您一个人!”阿格拉娅向他悄声说道。她仿佛处在一种狂乱的状态中,但是公爵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来看她,她就扭身走了。不过,他已经没有东西可以抛弃,没有人可以离开了:这时候,患病的依鲍里特已被他们凑合着扶上了马车,接着马车便驶走了。

“怎么,这事究竟到什么时候算一站呢,伊凡·费道洛维奇?您对此有何看法?这些坏小子的胡作非为,我还要忍受多久呢?”

“我,亲爱的,我,不用说,随时,而且,公爵。”

然而,伊凡·费道洛维奇向公爵伸出了手,但是还没来得及跟他握手,就尾随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匆匆而去。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嘟嘟囔囔又怒气冲冲地走下了凉台。阿杰莱达和她的未婚夫,以及亚历山德拉,诚挚而又客气地一一上前跟公爵告辞。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也一样,只有他一个人心情十分愉快。

“我的神机妙算果然应验了!遗憾的是让您这小可怜儿受苦了。”他带着十分亲切的微笑低语道。

阿格拉娅不辞而别。

但是这天晚上的不测风云并未就此结束。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还要经历一次完全出乎意料的途中邂逅。

她还没来得及走下凉台,踏上花园外边的马路,忽然有一辆豪华的带弹簧的轻便马车,套着两匹白马,驶过公爵的别墅。马车里坐着两位非常漂亮的太太。但是马车还没驶过十步路,突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位太太迅速扭过头来,好像突然看到一位她急需寻找的朋友似的。

“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您在这儿呀?”突然一个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叫道。听到这声音后,公爵(可能还有什么人)打了个哆嗦,“哎呀,我多高兴呀,终于找到您啦!我派人特地到城里去找您,派了两个人!找了您一整天!”

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站在凉台的台阶上,有如挨了雷击似的目瞪口呆。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也站住了,但并不像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那样恐惧和呆若木鸡:她同样高傲,同样冷淡和轻蔑地望了望这个放肆的女人,就像五分钟前她望着“卑鄙小人”一样,在匆匆一瞥之后,她旋即把专注的目光移向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

“有个大新闻!”那个清脆的声音接着说道,“您不用为库普费尔的期票担心啦。罗戈任用三万卢布买了下来,我劝他买的。您至少可以安安静静地再度过三个月。至于同比斯库普和那帮坏蛋,我们凭老交情总能够谈妥的!所以,您瞧,一切都很顺利。您放宽心吧。明儿见!”

马车驶离原地,很快不见了。

“真是个疯子!”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终于叫道,他气得满脸通红,莫名其妙地东张西望,“我简直不懂她说什么!什么欠条?她是什么人?”

丽萨魏达·普罗科菲耶夫那又继续看了他两三秒钟,最后,她扭身迅速向自己的别墅走去,大家都跟在她后头,足足过了一分钟,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非常激动地又回到凉台上找公爵。

“公爵,说实话,您不知道这是演的哪出戏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公爵回答,他自己也处在一种异乎寻常而又病态的紧张中。

“不知道?”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叶夫根尼·柏夫洛维奇突然笑了,“真的,我跟这些欠条毫无瓜葛,请相信我,我以人格担保!您怎么啦,您要晕倒了?”

“噢,不,不,放心,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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