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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杨秘是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平头,内陷的眼睛鼓鼓的嵌在少肉的的脸上,两道疏眉象中毒的毛毛虫呈八字形从眉心往外无力地趴着,眼角暗藏着几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诡诈与尖酸,让人油然而生提防心。凝固的、没落表情,好象早已看到了世界的末日不可更改而恢心绝望之极。鼻子很小,似乎根本不是他的,而是谁从某个小孩那儿借来贴到他脸上的。下巴很窄,乍眼一看象缺点什么。这副难登大雅之堂的长相,使你难免怀疑老天造人,有时太随意。

曲羽进入他的工作室,问候过,并奉上一支烟。主人接过烟放在桌上,眯着眼睛看曲羽,似全神贯注,其实大概只有五分之一的眼光落到客人身上。这五分之一的眼光,是对客人身价评估后发出的,可能也算是对曲羽非凡的礼遇了。他久未示意客人坐,曲羽却没在意地在他对面隔桌坐下。这个随随便便的行为大概让主人感到无法容忍。

“你就叫曲羽?也想做公仆,玩玩行政?”

曲羽听出对方言语不善,很诧异,一时却找不到话自我卫护。杨秘并没想听他回答,接着问:“你和庄总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基本上不相识。”

“基本上不相识,是什么意思?你……以前干什么的,现在呢?”

“现在,白衣秀士一个。以前干过些什么?四年从戎,美言之保家卫国。离开部队后,一头扎进中宁,推销、后勤服务、办学,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杨秘没正眼看他,瞟着他的简历资料,旁若无人地慨叹:“诸公衮衮,如今还有几人知道当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宁愿百步饮,不蕲畜樊中之理?先圣已逝夫!”

曲羽听着尴尬,尴尬之余,为他言语之间充满着的千载以业罕见的孤独感而纳罕,以为他极有可能要当着自己的面独怆然而涕下,说道:“确乎,老子已乘青牛去,庄生早化蛱蝶飞;如今我辈正当行天道以抑人道,取有余而补不足,何言无为与樊中?”

对方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又接着自己的话说:“这个年代,居然跑江湖混饭的人也都纷纷忙着要从政,多乎哉!”

曲羽满脸通红,怒火上窜,猛地站起来,怔怔片刻又强忍着坐下,他压住胸中的烈焰,心里反复自我告诫:不可因小节而乱大谋!

杨秘仍然没有看他,随便地问问:“当地方领导,应该怎么做,知道吗?”

“为人民谋福利……”曲羽话没说完,杨秘就截住,用一种云端俯视地面的轻蔑口气说:“就知道你要这么回答!人民二字果真是顶没有尺码的帽子,谁都可以拾来套在自己的头上?告诉你,记住一条,下级的存在只是为了实现上级的意愿。”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翻看曲羽的简历,忽然又问一句:“你知不知道马克思主义?”

对方这个无理而又无中生有的提问,曲羽愕然,他不想表现得一无所知,不客气地谦虚:“略知一二!”

“吓!你可真行,就是市长书记,也不敢轻易在我面前说懂马克思主义。你真行,真行!”

曲羽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家伙,他再受不了,亢声回敬:“小子,我有求于你,但我并不等于可以让你无端鄙薄。我可以提醒你,你没有必要如此狂傲。”

对方啪的一声关上手里的简历,声音陡然尖而高:“我没有必要?为什么?告诉你,我就要狂傲一次,也有资格狂一次,我还想天天狂傲、得意、趾高气扬!否则我活着干啥?十年寒窗受尽辛苦,难道只是为了在天下人面前察言观色、逆来顺受、惟命是从?”

曲羽忍无可忍,从他面前抓过个人简历,指着他的鼻子告诫一句:“最好别让我在任何地方再见到你!”他起身出门而去。如此怪僻的人,他算是平生首遇。

他气极败坏地回到蒋小枫的家里,一头倒在床上,以为自己受了贺、庄二人的玩弄。蒋小枫简单地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分析说:“我认为,首先是你行事不周全。虽有区委书记庄的相助,但你和姓杨的素昧平生,如此大事相扰,见面仅一支烟妥吗?”

曲羽思想一阵,同意蒋小枫的分析,但认为难以挽回了,说道:“事情已搞砸,算了,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真的就这样放弃?如果你不想动辄给庄承权打电话,也许花点钱是可以挽回的。”

“……”

“某些时候,过强的自尊意识应当削弱。或者换个说法,你可以把自己一分为二,其中一个是清高自守的你,另一个是应酬世俗的你。二者各有分工,互不相扰,否则,你会受害无穷的。何况,花钱办事,乃公平交易,本就不该与自尊相关。姓庄的既然主动帮你,你就应该珍惜,抓住机会,不然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再者,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或谓不该一帆风顺,没什么了不起——忍忍,权当应该付出一点起码的人格代价而已!”

曲羽闭上眼睛,凝神片刻说道:“不用再说,明天,明天我再去一趟,也许还有逆转的可能。”

次日中午,他咬咬牙,取出八百元人民币塞进一个信封,放在身上,准备去见机行事。他重带上简历资料去杨秘家里,首先决定诚心诚意的接受他的践踏,若仍不成,那不客气,得教训他他两拳以解昨日之辱。

杨秘家离他的工作室不过百米,曲羽到了杨秘家,杨秘刚好外出,走亲戚吃酒去了,他的夫人在家里照顾孩子。这个家里乱七糟八:墙上糊着牛皮纸,裂痕斑斑,还有漏水浸渍的痕迹。客厅里有张小床,小床上迭放着不少报刊。破旧的沙发,脱皮的组合柜,两把修补过的藤椅上塞着几件没有洗的衣服,满地是孩子的塑料玩具。可见他们的经济条件并不好。曲羽坐下,说明来意,杨夫人很热情,忙忙沏茶。杨夫人是位小胖子,一对圆圆的眼睛给人以强烈的乐观和满足色彩,好象全天下的幸福已被她一网打尽了。这张脸和她丈夫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见月老作合,也以互补为要旨。客人刚端起茶,她就急不可待地要展示自己极有可能前途无量的小宝宝的聪明:

“乖乖,快来,快写字给妈妈认,妈妈好想好想看你写字哟!”

小孩子怕生,她强扭着孩子到曲羽面前,拂开地上的玩具,要他写“上、中、下”三个字,好象曲羽才是孩子妈妈似的。小孩子扭捏着不肯从命,她扬扬手威吓,小孩子还是没有屈服,她终究舍不得打,遗憾地将孩子的聪明向曲羽作口头描述:“哎,他才三岁,可已经会写十多个字喽,还会背二十多首诗哩!”

曲羽忙盛赞孩子聪明,一边打量着这个窘迫的家。如此寒伧促局,就让孩子匆匆降临,真不可思异。女主人又热情地介绍说她已知道毛主席喜欢吃辣味,蒋介石偏爱甜食,而她的孩子既爱辣味又爱甜食,她正强化她孩子的这两种口味。如此宏伟的育儿教子方法让曲羽吃惊,他问:“不担心两种口味的食品在小孩子的肚子里也打内战吗?”

女主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愣了愣,曲羽表示自己的不安:“照这样的模式培养下去,二三十年后,倘若再吃出个******,那还幸甚;若吃成个蒋介石,中国就要坏事了。”

女主人没有这个担心,她说她只要自己的小宝宝将来能成为财富领袖,不必富可敌国,只须敌省就行了,曲羽释然。小孩子好不容易被母亲哄到曲羽面前,写了个“中”字,又背了首诗《春晓》,曲羽于是又耐心地赞赏,甚至将“睿智超群”、“出类拔萃”之类的重味词语都送给孩子享用了。意犹未尽,就顺势掏出八百元元塞到孩子手里,以资鼓励。杨夫人欢喜地撑拒几句,替孩子收了。杨秘还没有回来,曲羽打算把简历交给杨夫人,让她转给丈夫,明日自己再来,杨夫人满口应承,曲羽准备离去。

恰巧此时,杨秘回来了,带着一股酒意,曲羽迎上去,忙对自己昨日的失礼表示歉意,再三指摘自己度量狭小、不明事理;其态度显然要比日本关于侵华战争的道歉真诚些。对方打着嗝,冷冷地嗯了一声,随即进屋更衣,夫人也跟进去,在屋里和丈夫呆了会儿。出来时,杨秘衣服换了,脸色也换了。他拍着妻子刚才交到他手上的曲羽的简历,满面笑意地邀请曲羽到他工作室里去坐。

杨秘已然将昨天的不愉快忘掉了,在工作室里,他一边重新翻看曲羽的资料,一边说:“你看,你在部队呆过,搞过后勤服务、营销,经历过多种岗位,有如此充分的基层磨练,真是难得。”

“还得靠你多费心,作伐引渡。”

“我能什么什么呢?也就是把你的这东西加工,弄得符合组织部程序层面的要求。还要让他们一见到你的材料,就深服庄总独具慧眼——而已。”秘书毫不在意地说着,伸了个懒腰。

事情顺利得出乎曲羽意料,他松了口气。就这几句话后,他再找不到话题同对方拉扯,立即告辞又未免有失礼之嫌,他决定再呆会儿。坐了片刻,他好不容易想到可以向这位自视甚高的秘书了解了解他为何甘居人下,不另谋他职。他试着表示自己的疑问,殊不知,他提问似乎打触到了杨秘的痛处,好一阵,杨秘欲言又止地说:“我,我没打算从政什么的。呵呵,知道为什么吗?我的名字不好,生辰八字也差。我的生辰八字,我算过两遍,中含三重华盖,乃孤穷苦寂之命。天意难违,就不再强求了。也是文章憎命达,知道吗?”

“玩马克思主义的人也信命?”

“玩?什么玩?你这人说的是什么话?”

“噢,抱歉!抱歉!是研究,研究……怎么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人也信命?”

“这,就是我的独特之处。我与普通的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人不同,我对马克思只有有限的认可,我不相信他的解放全人类胡诌,正如不相信耶苏拯救世人的鬼话,不相信如来普渡众生的谰言。在哲学的大问题,如人的生死问题上,我尤其讨厌马克思那拨子无神论者,他们以小人作态,为引人注目,哗众取宠,不惜戳破数千年来多少圣人为消除人们的死亡恐惧而苦心孤诣编织的各类慰辞善说,太不人道,太残忍。所以,我信命,是种自觉行为,是深刻反思之后作出的坚定选择,难道你不信?庄总也是信的,不过他和我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曲羽一直以为马克思和恩格斯二位圣人的店铺,现今在神州大陆上只残留了一批拄着拐杖喘着气、年过古稀的顾客;年青人呢,多半不过是抱着好奇或者同情心来瞧瞧,瞟上一眼他们店内难以下咽的糕点就会不耐烦地离开。没想到这儿真还真埋藏着一个异端。他和主人接不上话,忙随便找了句话来应付对方说:“你的哲学高见,让我如晤圣哲。”

一说到哲学,杨秘就象苍蝇对粪池般的有感情,他立即扔下刚才的话题,转而说道:“嗯,你喜欢哲学?好。告诉你,在哲学神坛上,还有不少香火侍奉着的东西,值得我一一批驳。”对方兴致很高地在桌上猛击一掌,继续说:“还有,哲学圈子中的某些人,老是习惯把我国古代哲学和哲学家们进行添油加醋的、涂脂抹粉的解读,想抬高古人和西方比肩,为啥?不愿接受我们古人的哲学思辨能力低下的事实啊。这哲学研究中的一大恶习,我洞悉了。”

对方停住话,眼睛望着曲羽,看着他的反应,似在等候他的再度恭维。曲羽从来讨厌哲学,恨屋及鸟,所以对有关哲学的人和事一很反感,乃至极端地把从事哲学活动的人都当成不务的寄生虫。他读懂了他的眼神,可一时找不到新的词应卯,再用“如晤圣哲”显然不行,好不容易才想到另外四个字:长了见闻。可这四个字的味道明显比前四个字淡,他犹豫着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认为拍马措辞时也应该象厨师上菜一样,由低档到高档。一时没有现成的,情急中他将“如晤圣哲”又说了一遍,刚出口就有些不自在,如同不高明的厨师居然在同一桌席上上了两道相同的菜,好在杨秘没有因此而拒听,还对他说:“好,你对哲学有兴致,那改日我俩慢慢聊,这对你有好处。”

曲羽赶忙把这句话理解成他的逐客令,顺口说:“好,好,那我不再打扰,下次聊,你忙吧。”他说着起身。对方很诧异,问:“你有要紧事?那……下次……你定时间吧。”

“下一次——换个特别的地方,再向你请教。”曲羽胡乱地说,他的话再次肯定了告别的意图。哲学家的孤独是常人难以理解到的,这类人平常躺在社会的某个角落里,比一般人多念了几本文哲书,就把自己封闭起来,或自怨自艾,或恨社会不公,抱着一股终年不散的怀才不遇派头,好象换一个朝代的话,他们早已龙行在天,名利双收;平时,不是蹲在书房里,就是钻在厕所里,虚构几个崇拜者,把自己的才华哄抬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曲羽要告辞,杨秘其实根本没有逐客的意思,好不容易捕到一个听众,却因酒后说话用词不慎就这样滑掉了。他象支气管病人痰没咳净般的不爽,只得说:“那好,下次好好聊。”

“我的事,就全仗你促成了。”

杨秘友好地握握他的手,让他放心,专等上任得了。

走出杨秘的办公室不到三百米,他就打定主意,如此卑屈之行,待此事完后终生不再为。

回到蒋小枫的住所,贺昌已经来到这里。半个月来,贺昌再次露面,他这回专门在此等候曲羽的。贺昌开口就说:“祝贺!祝贺!高升了,什么时候赴任?”

他的祝贺与其说给曲羽,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的。曲羽给他倒了一杯茶,坐下,没说话。贺昌点上支烟,说:“咱们的合作没有亏吧?咳!我贺昌虽然常同魔鬼打交道而染上了魔鬼特性,但从来不会亏负一类人,哪类人呢——”他指指蒋小枫说:“他,是上帝给我的,供我检验周围人品性的试剂,天使还是魔鬼,一试便知。能够和他上交朋友的,就等于是上帝筛选过的,本性该是天使类的,这点我深信。此类人我永远只会帮,不会伤,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底线和原则!普渡乡的环境比较差,你可要作好准备噢。因为据我所知,自前年普渡乡的乡长身体出故障以来,区里就寻思着要另提拔人接替,先后安排国土局一副局长、环保局一副局长、畜牧局副局长去,结果几人一听到旨意,都如同躲避索命鬼一般,慌得私下里不知各自花了多少费用疏通再加上一些冠冕堂皇的工作理由,才没去成。好的地方暂时没有,他又不能为你搞太大的动作,毕竟咱们来路不太正,咱们也要体谅一下庄父母。曲羽听着,虽然心里有所预感,可依旧隐隐发凉,默然不语。

贺昌又说:“你先挤上车,以后再设法换好的座位,我只能这样帮助你了。另外告诉你,让你心里有底,我只把你兄长送庄承权二万元和他别的几十万款项的事孤立地提了提,吓了吓他,未涉及其它任何人,就基本达到目的了。我就等他们把你安置好后,也就是等你在新位置上稳妥后,我再驾上飞毯,去经历艰险,寻找属于我的伊利尔玫瑰花。我就祝你今后一路亨通吧!”

曲羽并不知,贺昌之所以力主他取位不取钱,另一个原因也是为自己放长线,待曲羽以后成长,可供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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