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螭吻力大无穷,鬃狼被它这一撞已然受了重伤,但他果然勇悍,起身之后再次与那螭吻斗在一处。螭吻不惧刀砍,任鬃狼使出浑身的解术,却也伤不着它分毫。
杨一见鬃狼情况危急,冲着众人叫道:“大伙一起上呀。”思绮有伤在身不能上场,阿错次旺不会武功,更不能上手,这两人留下观战,余下的人听到杨一的招呼,齐声呐喊,挥舞着手里的兵刃,向螭吻攻了上去。螭吻体形巨大,前半身在院里,后半身还留在院外。众人围住它的前半身,用手里的兵刃尽情往它身上招呼。螭吻忌惮众人手里的兵刃,在他们的一阵猛攻之下,顿时连连后退。但它身上有坚如铁石的鳞片护体,任他们使出浑身的力气,刀砍剑刺,却也奈何不了它。
螭吻一向虽然以吸食人的鬼魂为生,但它毕竟是性情残暴。此时被众人激得怒了,晃着硕大的头颅,吼叫连天。它的武器便是那长长的尾巴,只见它提起尾巴,挟着了阵劲风向众人席卷过去。此时它的尾巴尚在院外,中间拦着一道土墙,尾巴扫在土墙上,顿听“轰”地一声,将土墙扫倒,尘土飞扬。它的这一扫力道何其巨大,幸被土墙挡住,才没扫到众人。若真被它的尾巴给扫上了,就是不死也得重伤。
众人也被螭吻的一扫之威给吓了一跳,攻势亦为之一缓。
螭吻第一下没扫到众人,紧接着提起尾巴扫出第二下。那长长的尾巴如一道黑色闪电,径直向众人横扫过来。阿浩眼快,提醒大家道:“快闪。”众人在间不容发之际,纷纷闪了开去。螭吻的尾巴又扫空,重重落在地上,砸的地面都是一颤。
由于螭吻的身体太长,而这院子又空间狭小,它根本就周转不开身子。两次反击都落空,更是激得它吼叫连连。众人又要向螭吻攻击,又要防着它那条尾巴,攻势便不如之前那么盛了。众人的吆喝声,螭吻的吼叫声,加之它尾巴扫墙断脊劈啪声,那场面甚是骇人。
螭吻见尾巴伤不到人,顿时也改变策略,用头去撞。那颗大头颅左摇右摆,众人猝不及防,顿时被撞得纷纷都飞了出去。但众人紧接着爬起来,继续战斗。螭吻的脑袋摇个不停,众人根本无法近身,接二连三地被撞飞出去,或轻或重地都受了伤。杨一见螭吻周身上下坚不可催,这般蛮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大家就算不被它给杀死,也会被累死。避实就虚,当要攻它的弱点才是,但它的弱点在哪呢?忽然杨一脑中灵光一闪,遂向众人大叫道:“它的眼睛是弱点,大家专门招呼它的眼睛。”大家闻言,便一齐转攻它的双眼。
螭吻又岂能让众人得手,把头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使众人兵刃不是砍偏,就是刺空。激战中,忽听鬃狼一声惨叫,原来他竟是躲闪不及,跌倒在地,被螭吻给踩了一脚。它的这一脚力道非同小可,双腿顿时便被踩拆了。发出一声惨叫后,但晕死过去。杨一手疾眼快,一把将晕死的鬃狼拉到一边,若不然再被螭吻踩一脚,小命立时便会没了。
余下那四狼关怀心切,便罢手抢到鬃狼的身边,白毫狼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悲呼道:“十弟,你醒醒。”一探鼻息幸喜尚有呼吸。将鬃狼抱到远处,四狼七手八脚地给他的断续接上,这时鬃狼已然悠悠醒来。只觉断腿处剧痛无比,咬牙强忍着,但额头上的冷汗还是不断往外渗。
那四狼一去,场中顿时就剩杨一与阿浩两人斗那螭吻了。任两人武功如何高强,但面对的是螭吻,两人终是形单力薄,已然是险象迭生。那螭吻凶性大发,不仅用头撞,还用上了嘴咬,更有尾扫,杨一与阿浩只顾一味地躲闪,根本无暇去攻其双眼了。思绮在场外看着四狼只顾着鬃狼,而场里的杨一与阿浩生死存于一瞬间,心里焦急万分,顾不得自已身上有伤,挺着手里的一柄短剑,上去欲助两人。
杨一见状,着急地道:“你不要上来,我们暂时还对付的了。你若再上来,反而于事无补,更会连累了我俩。”思绮闻言顿时止住了脚步,心道:“我身上有伤,此时还不如一个平常人,上去不仅帮不了他们,还要他们因我而分了心,反而是在帮倒助了。”心里又急又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鬃狼的双腿虽然给接上了,但断腿处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心知这双腿是废了。看到场中杨一与阿浩危急,说道:“大哥,你们先不要管我了,快去帮他俩杀了那螭吻,也算是给我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