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狼见杨一与阿浩形势危急,当即放下鬃狼,拿起兵刃又重新加入战斗。有了四狼的相助,杨一与阿浩压力稍缓,形势有了改观。
院子空间狭窄,而螭吻体形巨大,周转不便。几人有了鬃狼的前车之鉴,却也不敢逼得太近,只围绕在周下,乘隙攻其双眼。螭吻恼羞成怒,想将几人杀死,但都被他们灵活地避开了。
激战中,阿浩瞅准机会,将手里的匕首突然掷了出去,匕首不偏不倚正中螭吻的左眼。痛得螭吻仰天长嘶。它虽然眼不能视物,但毕竟是其弱点。左眼被刺,吃痛之下无心再战,掉头便想逃之夭夭。它在慌乱之中竟一头扎进了正房,将房子撞得梁断墙塌,将它的整个头颅都埋在废墟里,身躯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众人望着动也不动的螭吻,不敢大意,过了好一会儿,仍见它不动一下,阿三走过来,惊魂未定地道:“它不会死了吧?”他被螭吻用头撞飞出去后便晕死了过去,此时才醒转过来,但仍觉浑身疼痛,好在没伤到筋骨。
杨一愕然道:“不会吧!阿浩的匕首虽然刺中了它的左眼,但也不致会要了它的性命。”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谁也拿不准它是死是活。灰狼终是沉不住气,谨慎地走到螭吻的旁边,用手里的兵刃轻轻捅了一下,却见它毫无反映,于是又大着胆子砍了它一下,仍是无动于衷。灰狼遂道:“看来它真得是死了。”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喜出望外,都长吐了一口气。
众人与螭吻之战,只是拼死一博,谁也不敢奢望都杀得了它。此时见那螭吻果然给杀死了,当真是侥幸之极,又惊又喜。螭吻一死,众人心里一松,顿时都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下,一时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老鬼在众人与螭吻殊死激战之时,便远远地躲了开去。此时见螭吻死了,这才慢慢地飘了过来,笑嘻嘻地道:“祝贺你们杀了螭吻。”杨一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不理他了。思绮与阿错次旺走到几人身边,均关切地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除了鬃狼双腿断了,其余几人只是受了些轻微的皮外伤。当下几个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已都没事。思绮长舒一口气,道:“没受伤就好。”
鬃狼见到螭吻已死,大喜之下竟忘了双腿上的剧痛,双手在地上爬了过来,开心地笑道:“我们打败了螭吻,真是不可思议。”高兴之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翻来覆去地就是这句话。
在螭吻撞塌房屋之时,仅有的一点灯光也随之熄灭了。但此时中天之上还挂着一轮弦月,月光虽然清淡,但众人仍能看得清楚。又过了一会儿,几人身上稍稍恢复了些力气,纷纷从地下站了起来。几人经过一番殊死博斗之后,浑身大汗淋漓,此时被寒风一吹,不禁都冷得颤抖不止。
阿浩的那柄匕首还留在螭吻的左眼中,他可不忍将其丢弃,于是爬上废墟,拨开断木土坯,露出了螭吻的整个头颅,却见那柄匕首整个都刺入了它的左眼,只露出柄部的一个头。阿浩颇费了一番周张,才将匕首从其左眼里里起了出来。这匕首虽然刺中了螭吻的左眼,但还不至于能将其至死。只是这柄匕首确是螭吻的克星,它左眼里带里匕首,慌不择路之下,一头撞进了屋子,左眼里的匕首被它一撞之下,连柄都刺入了它的左眼,刃尖刺到了大脑,顿时将其毙命。阿浩明白了此理,心下暗叫:“侥幸!”而他们这战确实也胜得很侥幸。
阿浩收起匕首,折身走了回去,抬头看了看天色,对着杨一说道:“天就快亮了,我们折腾了一夜,现在还是抓紧休息一下吧?”杨一点头道:“正是。”看着天上的弦月,忽又问道:“今天是初几了?”阿浩掐指一算,说道:“今天当是初八了。”杨一长吁口气,道:“初八,离十五还有七天,当不会误了神龙吐珠。”阿浩转头问阿错次旺道:“我们还要几天才能到达昆仑山?十五之前能赶到吗?”阿错次旺道:“我们已然走出一半的路了,十五之前当能赶到昆仑山顶。”
那老鬼忽道:“你们此去昆仑山,前边更是凶险万状,想在十五之前赶到,怕是很难。”杨一一怔,道:“性命攸关,不管有多凶险和困难,我们也一定要在十五月圆之前赶到昆仑绝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