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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上西天,行路难

分手了。更登转身朝回走去。我们上了车,直奔当雄镇,到达的时候已是午夜了。

因为是交通枢纽,午夜的当雄镇灯火通明。开夜车的司机一见灯光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停下来吃点喝点,算是对来这里开店的四川人和穆斯林的报答。我们也不例外,孙学明提议找一家穆斯林饭馆,喝点熬茶,熬茶提神。

没想到一喝就喝出问题来,一位拉萨来的司机说,从羊八井到拉萨的路正在翻修,难走得不得了,大部分汽车都是翻越林周山,穿过林周县,绕道达孜,进入拉萨的。

司机说:林周山,将近六千米的海拔,你们行不行?

张文华说:海拔多高我们都不在乎,我们在乎的是路况好不好。

司机说:还行,除了容易翻车,别的没什么。

周宁插进去问道:路上有没有卡子?

司机翻了周宁一眼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打听这个?

周宁嘿嘿一笑说:别紧张,我们害怕乱收费。

司机说:那不怕,这里的卡子,是专门检查走私的。

周宁又问:这条路上都在走私什么?

司机说:藏药、珍稀动物的皮骨、黄金,还有文物。

张文华说:那我们恐怕得走羊八井了,拿了人头鼓的人绝对不会往卡子上撞。

孙学明说:不一定,日喀则的民工也好,带着海螺的苯教徒也好,未必知道翻越林周山会遇到卡子。

司机说:你们是公安局的?你们在追人?我告诉你们,过林周山可以不走大路,卓玛峡里也有路,穿过去就能到达热振寺,从那里去拉萨就很近了。

孙学明问道:卓玛峡?路好走不好走?

司机说:小车能走,大车不能走。

孙学明点点头,扫视着大家说:看样子又要分开了。

王潇潇说:也许我们可以不管他们,直接去拉萨的十二丹玛寺,在那里守株待兔。

孙学明说:不行,还有一个扎西警察呢,万一他在半路上把人头鼓打劫掉怎么办?必须得兵分三路,但我们只有两辆车,也就是说其中一路是要搭顺车的。鉴于目前大部分去拉萨的车辆要翻越林周山,搭顺车的只能是这一路,你们报名吧,谁去。

王潇潇说:我去搭顺车吧,我是女的,司机愿意带,而且中途随时都得停下来打听情况,女的好说话。

孙学明果断地挥了一下手说:不行,我们用钱开路,不搞别的,出了事怎么办?

张文华说:那我和潇潇一路,我来保护她。

周宁说:那就更容易出事了,还是我跟她一路吧。

刘国宁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是夺人所爱嘛。

张长寿呵呵呵地笑道:人家是在考验领导,领导你就同意他们的要求,看他们敢不敢?就是他们敢了,王潇潇跟不跟呢?

孙学明说:潇潇走哪一路由她自己定,你们快说你们的路线。

周宁说:我去搭车。

张文华说:我去搭车。

我也说:我去搭车。

孙学明说:还是我去搭车吧。

王潇潇说:抓阄。

抓阄的结果是:周宁搭车翻越林周山。

别的就好办了。孙学明分配道:北京吉普带着他和王潇潇走羊八井一线,切诺基带着张文华和我走卓玛峡一线。他一再强调:同志们要注意安全,我们不能再死啊,再死就伤心不起了。他进一步强调:到了拉萨,我们在布达拉宫前会合,不见不散。

喝够了熬茶,又买了一些大饼各自带上。我们走出饭馆,来到公路上,看到两边停着许多运货的大卡车。

我们一路打听过去,终于在一辆破破烂烂的东风卡车跟前停下了。

司机说:座位有,但是你不能白搭车。

周宁说:有座位就好,我给你钱嘛,你说多少?五百?不能再少点?好吧,但是一路上你得听我的。

司机说:要搭就搭,不搭就拉倒,我怎么可能听你的?

我们寻思这地方司机的脾气怎么这么糟糕,就像开着宇宙飞船似的。我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车号:2920。

拉萨见。我们挥手告别。三路人马分头行动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一刻了。

遗憾的是张文华和我乘坐的切诺基没有穿过卓玛峡。卓玛峡就是度母峡,度母不救度我们,大面积的山体坍塌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张文华说:是不是走错了?

刘国宁说:没错,我是一直沿着小车印子开过来的。

还是不甘心,返回十公里,再次打听,都说那就是卓玛峡,去拉萨要是不想翻山就得走那里。

怎么办?张文华和我们商量:我们不能走羊八井,那一路学明、潇潇、长寿好歹三个人在一起;我们干脆翻越林周山,这一路只有周宁一个,我们争取追上他。

我同意。刘国宁也没有意见。于是又返回三十多公里,找到了上山的路。

路是盘来盘去的。天黑,看不见两边的景色,只有车灯照出的路,白晃晃的路。

盘了不久,就看到路边的积雪了,不知道是去年没化的雪,还是今年新下的雪。好在现在是夏天,即使有雪,也还不到封山的程度。有许多汽车往上走,也有许多汽车往下开。山上面的车灯就像星星,山下面的车灯就像人家,我们在半山腰,我们永远在半山腰,山顶越上越遥远,似乎不可能到达了。

张文华突然问我:我们是去拉萨么?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是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翻过去就是印度啦?

我说:是啊,这山也太高了,上得我都有点害怕了。

张文华说:再上一点,我们就到天上了。好啊好啊,到了天上好啊,我们还找人头鼓干什么?我们直接和如来佛对话,如来佛一指:呶,就在那里,也不用你们千辛万苦去找了,人头鼓属于谁,我就让它自己飞到谁的手里。

刘国宁说:瞧,翻车了,还是一辆丰田面包呢,真可惜,不知死人了没有,这条要命的路。

丰田面包是从我们右边的悬崖上摔下来的,已经稀巴烂了。

刘国宁说:我从来没上过这么陡的山,要是白天,根本就不敢开,看来还是夜晚好。

我们赞美着夜晚,没想到白天很快就到来了。没有什么过渡,似乎不是早晨,当我们突然看清了我们的危险处境时,整个山群霎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周围全是雪山,我们早已在雪线之上,苍苍茫茫一大片,看着它,你无法想象你会走出山群去。

又走了一会,更亮了,山顶悄然来到我们脚前。我们下车撒尿,十万座大山顿时奔来眼底。而我们是峭然孤出的一峰,在夏天的寒风中摇摇欲坠。云就要塌下来,天就要塌下来,风把人吹得马上就要升天了。

张文华喊一声:不好,赶紧走,我感觉这里是个要命的地方。

我们上车,缓缓地驶下山去。又是盘,而且盘得更危险,切诺基的刹车不是掌握在刘国宁的手上、脚上,而是挑在他的心尖尖上。我们不敢往上看,更不敢往下看,就看着面前的路面,一再地说:小心,小心。其实刘国宁已经够小心的了,再小心就不要开车了。

终于到了半山腰,我们松了一口气,发现头上,手上,背上,全是汗。他妈的,都说他妈的,这叫旅行?这叫受刑。

又看到了翻车,又是从右边的悬崖上翻下来的,是一辆拉货的东风卡车,车身留在这里,车头滚到深不可测的山渊里去了。

我们不忍多看一眼这遗骸,心惊肉跳地开了过去。开过去了将近两百米,张文华突然大喊一声:停车。

车停了,他又喊道:你们还记得周宁坐的东风卡车的牌号么?我和刘国宁一起说:记得,2920。

张文华拉开车门,跳到地上就往回跑去。我们也才反应过来,蹿下车跟着跑了过去。海拔太高,我们头重脚轻,几乎栽倒,但我们都没有停下,我们冲刺而去,已经顾不得去想剧烈运动可能会窒息生命的危险了。当我们吼喘着立到东风卡车的遗骸面前时,一下子惊呆了。

我们看到了依然挂在车尾的绿色车牌,上面的白色号码居然跟我们记忆中的一模一样:2920。

下雨了,一下就很多,唰啦啦的,天上地下到处是水。

孙学明没想到,从当雄到羊八井的路这么难走,坑坑洼洼,拐来拐去,简直比步行还要慢。

到处都是便道,便道之外还是便道;不是没有路,而是走不通;不是走不通,而是你走得不对;返回来,绕过去,等你走对了,你发现牙长一点路,已经走了有三个多小时了。这是最好的,因为毕竟还在走。不能走的时候就更让人着急--前面的车陷到泥坑里去了,那就等吧,一次次地张望,一次次地下车察看,最后绝望了,睡着了,突然听到了喇叭声,醒来一看表,才明白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汽车这才缓缓地蠕动起来。

就这样你还不能对别人有怨言,刚有了一句怨言,自己的车就陷进去了。孙学明和王潇潇下来往前推,车没推出坑去,他们两个早已是泥胎,再加上满脸的苦难,俨然就是《收租院》里的人物了。

旁边站着几个藏族民工,其中一个提醒孙学明:你掏一点钱,我们帮你推。

孙学明说:多少?

他说:一人十块。

孙学明说:那就推吧。

一下子上来六个人,连一二三也没喊,忽啦啦就把车推出了泥坑,然后伸出手来要钱。孙学明琢磨:其实两三个人就能把车推出坑去,怎么一下上来这么多?掏了钱往前走,不免怀疑:这坑是不是他们挖好了挣钱的?幸亏是辆小车,大车陷进去得二三十个人推,那就得二三百块钱了。

后来孙学明了解到,旁边就有修路的推土机,它就等着帮人拖拉陷车,拖一次五百块钱。这简直就是一种让人愤怒的敲诈了:要不是他们乱挖能有这些大泥坑?他们把应尽的义务变成了赚钱手段,这世界,怎么连雪域高原也给污染了?孙学明说:我在广东遇到过这种事情,在北京遇到过这种事情,没想到在这么圣洁的地方也遇到了。不过仔细想一想,人家好像也有道理,都成了商品世界,都得想办法赚钱,都得生活嘛。原谅了,原谅了,大家互相原谅了。就像歌儿里唱的:这世界总要迈步向前嘛。

雨还在下,越下越大。荒原上漫漶着水,全成了河。

从当雄出发,走了七个小时,才到达羊八井。而在过去,这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稍事休息,就着矿泉水吃了点大饼,接着往前走,有个好心的藏族民工告诉他们:前面的路更难走。孙学明说:我已经想到了,但我们还是得走啊,尤其是不能停留在这里,这里一面是河,一面是陡峭的山体,从山上跑下来泥石流怎么办?这种事情在西藏常有,一下雨就有。

他们顺便打听了一下:有没有看到两个带着海螺的苯教徒走过?一个从都兰吐蕃大墓来的日喀则民工走过?一个开着牛头越野车的警察走过?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们很快离开了那里。

他们在风雨中抖抖索索往前走,一个坑一个坑地下去又上来,两个小时后,沿着拉萨河,来到了一条两山衔接的大沟前,突然发现已经不能再走了,担心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山上的泥石灌到了沟里,沟里涨满了泥石,泥石溢出了沟壑,肆无忌惮地朝他们推进着。

--泥石流。

他们停下了,来不及倒回去,就已经被泥石包围了。

危险。孙学明喊一声,打开车门,拉着王潇潇下来。又朝张长寿喊道,弃车,弃车。

张长寿蹦出驾驶室,踩着泥石往高处走。

孙学明看到王潇潇穿得太单薄,正要从车里拿出一件大衣来,一股泥石涌荡而来,霎时淹没了他的腰。他回身抓住王潇潇,拼命往前走,不,是拼命往前爬,爬着爬着他直起了腰,扛起王潇潇,嗨嗨嗨地喊叫着往前挣扎。一片更加汹涌的泥石流漫过来,一下子把他们盖住了。

这时一声轰然巨响,五十米之外,一座山峰的黑影塌向大水滔滔的拉萨河。一道巨大的豁口出现了,溢满山沟的泥石愣了一下,便忽忽啦啦朝那边倾泻而去,眨眼便淤堵了河道,河水恼怒地冲撞着,用天神的力量冲撞着,泥石和水流顺着河道浩浩荡荡奔腾而下。

而在地势较高的这边,泥石流突然朝后缩去。被泥石盖住的孙学明和王潇潇凸现而出了,被泥石淹没的北京吉普凸现而出了。他们还活着,而且奇迹般的安然无恙。北京吉普斜躺在那里,不知道还能不能开。

此刻,孙学明一边抱着王潇潇,一边喊叫着寻找张长寿。

张长寿说:我在这里。他站在离大沟三十米的地方,也是刚刚从泥石中爬起来。他满身污泥地走到孙学明跟前,爆发似的发出了一阵呵呵呵的笑声,说:我们都还活着?想不到啊,想不到我也会大难不死。

孙学明顾不上听他的,连声询问王潇潇怎么样?

王潇潇哭了,一头扎到孙学明的怀里,放声地哭了。

他们浑身泥水,在大雨中的拉萨河边,在离拉萨还有将近一百公里的地方,拥搂成了一根泥水的柱子。

张长寿又笑起来,呵呵呵的。孙学明后来表扬说:张长寿好素质啊,在那种情况下还笑得那么开心。

北京吉普还能开,他们翻正以后,在张长寿呵呵呵地操纵下,居然突突突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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