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颜府后,过了几天,一切相安无事。
京都燕文博来了回信,关于邬氏的身世,至今还在燕府的老仆人也不太清楚,说是这邬氏并非自小在燕府长大,而是在十多岁的时候被牙婆子领来的,至于其身世不得而知。
邬氏进燕府后,本是打算派她去燕大公子身边做小丫鬟,等来日就让燕大公子收了做小,可这邬氏死活不愿意,燕老夫人见她与比她大不了几个月的燕妮投缘,便就让她做了燕妮的贴身丫鬟。
当年燕妮并没有多醉心于读书写字,邬氏倒是跟着燕妮学了几天,故而也认得些字。
“曼曼,我看这线索真是断了,看来是查不了了。”明姬君心灰意冷。其实他对追查二十多年前的事也没多少心思。
颜曼曼望着燕文博的回信出神,过了些时候,将信件收起,望向明姬君,“谁说这线索断了,在她进燕府的十多年难道不是线索吗。”
“这,曼曼,这十多岁的孩子,能查出什么呀。”明姬君有时觉得颜曼曼不可理喻,执着的不可理喻。
颜曼曼拿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一口,细致地搜刮着脑中的思绪,“你有没有想过,她若真是我外祖父的私生女,那她的母亲是谁,为何怀了孕了却不在燕府中,而她又为何在十几岁的时候再进燕府,而且不以燕府二千金的身份,而是以一个下人的身份,那么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不知道,那么我娘当初是怎么知道的,你想过没有……”
“曼曼,你说的这些太碎了,我听得有点儿晕。”明姬君一脸迷茫。
颜曼曼看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说她极有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她瞒着自己的身份,以下人的身份出现在燕府,伺候我娘,其实根本不过是她的阴谋。”
“阴谋!”明姬君尖叫,“怎么可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那么阴暗。”
“那你说这是巧合?”颜曼曼斜睨明姬君。
明姬君眨了眨眼,“我没说这是巧合。”
“不是巧合,那就是有意的,有意的那就是有阴谋。”颜曼曼不容明姬君多说,“若是当年泄密的真是她,那么我也要怀疑我娘的死跟她也有关系。”
明姬君怔了怔,“曼曼,夫人是因为难产去世的,你怎么能说跟二夫人有关,是不是有点儿偏激了,这世上所谓好人有坏的一面,所谓坏人也有好的一面,况且还不能断定二夫人到底是不是坏人。”
“那你是说她是好人了,那你自己也说好人也有坏的一面。”颜曼曼听到明姬君为邬氏说话,心里就很不爽,在她看来是朋友就应该站在自己这一边,而不是帮着外人讨伐自己。
“我不是那个意思。”明姬君无可奈何,“曼曼,我的意思是让你冷静一点儿,不要这么快下结论。”
颜曼曼看了他两眼,微微叹息,点了点头,“这事都过了这么些年,很多真相都被掩藏了,我们现在去想当年的事,很多都是自己的臆断,就像方才你我所说的,都是自己的臆断,事实基础太薄弱,你要说它是真相,终究是禁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