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里埋头吃饭的农户其实有一户是认识被朱温追逐的姑娘,这姑娘姓赵单字晴,家里是老父母俱在还有一个爱赌博的大哥和勤劳的二哥。
起初他还以为是他大哥又欠人钱把亲妹妹抵押给赌坊,现在瞧着是赵晴出来买东西被朱温给瞧上了。
心里松了口气但又差得到哪去,都是给朱温当妾的。都说朱夫人软弱无能,朱温小妾一个个的娶回去,她一个字都不说,可瞧着院子里小妾每两个月都要少一个,谁知道是不是朱夫人暗中折腾,许是菩萨脸魔鬼的心肠。
说起来他家和赵晴家也是有些联系的,可是朱温那名声,再好的情谊也不敢搭上全家人的性命。
那人一看景宜妧和司徒晟就知道这两人肯定不是长汀的,要不然怎么会白痴的跑去替赵晴出头!他摇了摇头,低头自顾自的吃着,虽然碗里盘里都没东西了,可他不敢出声,他怕死!
一年前也是这家客栈,朱温也是瞧上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儿要强抢回去做妾,一个再苦读几年十分有望中举人的秀才看不过眼为那姑娘出头,不过和朱温辩驳几句,最后却被朱温生生打死,后来还有给秀才出头的百姓,也被打死。
那秀才在县里颇有几分名望,多少人等着朱温因为这件事进大牢被斩头,大齐中秀才读书人的地位非比寻常,但最后呢!呵,最后被朱县尉连同县丞硬说是秀才恶疾发作死亡,朱温只不过碰巧在场罢了。
当真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可这又怎么样?县令大人有心无力,他们这些老百姓也只是避着走。
“哦,也不知这位公子的玉佩是何模样,还请公子描述一二!”景宜妧眉头一挑,好生惊讶,但又笑语晏晏偏生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正巧我前两日去伯父家中探望,得知伯父家中艰难,身上又无多余钱财就将随身的玉佩送给伯父。”
话落,朱温及他的恶奴纷纷大笑起来,指着景宜妧道,“你们听到没,真是笑死本公子了。”笑了好一会,朱温捂着肚子停下来,言辞带着几丝恶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我那块玉值四十两,够这贱人一家好吃好喝一辈子,你这种垃圾能有什么玉,值个一两就偷着笑了。”
听着朱温粗陋不堪指骂景宜妧的言辞,司徒晟脸色一沉,眼角丝丝冷光,冷声道,“也不多,六十两,比兄台的玉多了二十两。”
闻言朱温脸色一紧,瞧着司徒晟似是要杀人的模样腿又是一软,幸好身后恶奴扶得快,但也是全身颤抖,指着景宜妧道,“有本事你拿出来给本公子瞧瞧。”
“不妥,要是我贤弟拿出来兄台就说这是你的玉佩,我们不就亏了六十两,还是兄台你先把玉拿出来,再我们拿。”瞧着司徒晟咄咄逼人的模样,明明是笑着,可朱温却觉得面前站着一个杀神,好似下一刻自己的脑袋就会和脖子分开。
混身颤抖的朱温只觉下体一凉,骚味突起竟是吓得小便失常,他吞了吞口水不敢久留,只扔下一句你们等着瞧就带着恶奴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