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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她挂了电话。

最后俞怀颖向局长报告了情况。她对局长说,省文物工作年会的会议通知已经下发,事情已经无可改变。局长的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跟他们都是怎么说的!”

“我不太会说话。”俞怀颖说,“我是想方设法才把您的意思准确地传递给他们。我觉得自己挺尽职的,你可以找他们了解去。”

她转身要走。局长在后边把她喊住。

“如果有的话,也叫我自己一条一条都掐死了。”俞怀颖说,“我没别的本事,我就能干这个。我管我的文物,不求其他,也不在乎什么,我要认准了就一心一意干到底,我拿自己都没有办法,其他人更别说。”

那时局长笑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他说,“我应当早想到的。”

俞怀颖也笑。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是的我就这样。”

俞怀颖觉得自己差不多算是从沉迷中漂上来了,曾经有过的那个古怪念头似乎已经离她远去。她没料到这念头只须一瞬就能死灰复燃,直到那个时候俞怀颖才明白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像它对她有那般影响,它从来就没有从她的心里离去,它潜藏在她灵魂的深处,且时时准备升腾起来,化成一片迷蒙。

那天黄昏,俞怀颖锁上她的抽屉,准备下班。出门前她桌上的电话铃忽然尖声叫唤起来,俞怀颖转身过去提起话机,里边的一个声音立刻把她吸引住了。

“你不认识我。”来电话人说,“我也不认识你,我有话要跟你说。”

这人的声音嘶哑,略显苍老,显然是个老人。老人的音量不大,耳语般有一种神秘感。俞怀颖把听筒紧贴在耳朵上,吃力地跟他进行交谈。

“我看到一张单子。”老人说,“是你在打听含远楼?”

“您是看到了一张问卷?”

“上边还写着个电话号码。”老人说,“你要人把别人不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是的,是我写的。”俞怀颖问,“您打算告诉我什么事呢?”

老人问俞怀颖是不是知道三十多年前含远楼是怎么倒掉的。这个问题让俞怀颖心里“噗通”一跳。她回答说她听人说过这件事,据她所知对这个问题有一些不同说法。

老人当即叫了起来。

“那是胡扯!”他嚷道,“没有什么其他说法,只有一种,其他的全是扯淡!”

俞怀颖不禁吃了一惊。她不明白对一个老人来说这种事有什么值得激动,她想,这人看来神经质得很。

“只有我知道那怎么回事。”老人说,“我可以告诉你谁把那座楼弄塌了,只有我才能告诉你。”

俞怀颖颇动容:“真是这样?”

“我要先见见你。”老人说,“咱们得谈谈条件。”

俞怀颖断定自己又碰上骗子了。近些日子里她碰到过若干这种人物,他们愿意以高价出卖某个涉及含远楼的故事和信息,他们闪烁其词透露的一点东西要么毫无价值,要么十分可疑。

“您是不是打算要我为您开一张大额支票?”俞怀颖问。

“我有钱!”老人的声调一下子抬高起来,“我不缺那种破纸头!我就是让那些胡说八道弄得心里很不痛快!”

老人愤愤然说,关于含远楼在三十多年前秋天的一场武斗中倒塌的说法,历来乌七八糟,一些人自称知情,骗名又骗人,让他很不舒服。早几年说的人少些还好,近日这件事有些热闹起来,他便觉得不出来说说话实在憋不住气。昨天晚上他偶然看到孙子前些时候拿回家的一张问卷,看到上边有一句话和一个电话号码,开头他没怎么在意,不料当晚竟做了一个梦,梦见含远楼“哗啦”一下整个儿塌了,有一个人被压死在里边,随即变成个鬼血淋淋从破砖烂瓦下边爬了出来,手舞足蹈叫唤不止。老人从梦中醒来,立刻决定打这个电话。

俞怀颖整个人都凉了。她握着话筒的手索索发抖,像是触电了一般。

简直难以置信。就如她在下意识里期待的那样,她的父亲真的出现了,他通过这种曲折而特别的方式,出现在这位气愤难平的神经质老人的梦境里,通过这位老人嘶哑的声音,从电话跟她取得了联系。

难道这真是天意?

当天晚上俞怀颖如约去会见那个老人,老人指定跟她见面的地点竟然是回味酒店,就是半年前俞怀颖去过的某旧日陈司令开的酒店。老人要俞怀颖坐在最靠里边的一张桌子边,说:“我去找你。”

那天晚上挺冷,俞怀颖穿了件大衣,顶着冷风,骑着自行车穿过半个城市到了位于一条小巷内的那家酒店。她到达的时间是晚上八点,酒店生意尚好,有十多个客人,男女老少都有。俞怀颖在老人电话里指定的最靠里边的那张桌子旁坐下来,叫了碗最普通的汤面,独自吃完。饭后俞怀颖跟服务小姐结了账,说明自己还要在这里等个人,小姐说:“你尽管坐。”

她整整等了两个小时。在两个小时里她身边不时有人来来去去,却没有一个人过来跟她打招呼。俞怀颖没去看那些人,一心只是守株待兔,她随身带着一本考古杂志,她坐在那张桌子边,就着酒店里略显昏暗的灯光读书,直到钟敲十点。

她断定老人不会来了。返回的时候她就像掉了魂似的。

第二天下午,还是在下班前的那一刻,老人的电话再次到来。

“昨晚我看见你了。”老人说,“我觉得你挺顺眼。”

“你是改变主意了?”俞怀颖问,“你准备让我听其他人胡说八道去?”

“不,”老人说,“我要跟你说。”

老人一开口就石破天惊。他说他是当年那个事件最直接有关的人,三十多年前,正是他坐在一辆履带式拖拉机改装的土坦克上,用一门迫击炮把含远楼轰成一堆瓦砾。

俞怀颖觉得牙根阵阵发冷,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跟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当年这个打来电话的老人一炮轰倒了含远楼,她的父亲林慕水被压死于砖石梁木之下。这个人是当年事件的直接责任人,某种意义上说是她的杀父仇人。

这位老人却不是特意来向俞怀颖自首的,他当然不知道俞怀颖跟当年死者的关系,他是另有事情要向俞怀颖申诉。他在电话里给俞怀颖说了个故事。他说他和他的朋友如今年纪都大了,他们对眼下的年轻人看不惯,这些嘴上没毛的家伙活灵活现,号称什么大款王八,其实没什么见世面,这些人还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家伙们才是呼风唤雨干大事呢。老人说他们一伙老家伙有时喜欢聚在回味酒店,喝点,吃点,然后回味当年。几年前,有一回他们正吃着喝着,有一个胖大个儿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哥,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也不认识你。我是刚听他们说起你,才想找你说话的。”

那胖大个儿看上去比老人年纪略小,红光满面,印堂发亮,有一种富贵态。他说他要跟老人探讨一个旧日的问题。

“他们刚跟我说到你,说你办过一件大事,那年秋天,你坐在一辆土坦克上边,用一门炮轰倒了含远楼。有这事?”

老人说:“有这事。大家都知道。”

“可你说得不对。”胖大个儿说,“那座楼不是被迫击炮炸倒的,迫击炮算什么?那不过就是几个手榴弹而已。那座楼是给炸掉的,是半个地窖的炸药把它给炸烂的。”

老人当即急了,跳起来连说胖大个儿是放屁。老人说当年他轰那座楼的时候有无数人睁着眼看,所有这些人都可以做证。当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看见有人点炸药,难道是鬼?只有鬼才说它是炸倒的,那完全就是鬼话。胖大个儿却丝毫也不让步,坚持说用不着找谁作证,那楼是给炸药炸掉的,是占领含远楼并从楼上的窗子里朝外边射击的那些人在撤退时把它炸掉的。这才是事实。

“跟你说,是我炸的。”胖大个儿说。

俞怀颖没想到她的面前又会冒出这么一个胖大个儿。根据老人的介绍,这胖大个儿当属当年占据含远楼的那些人里的一个,也就是说当时他跟俞怀颖的父亲林慕水一起拿着枪从含远楼上朝老人及其土坦克猛烈射击,这个人怎么会点燃炸药,把他们的队长林慕水炸死在楼里?俞怀颖对胖大个儿的说法感到奇怪,对老人描述的这个故事也感到异常惊讶:这些人当年打来打去还不够,三十多年后居然还要为是谁毁了那楼而拼命相争!难道毁掉一座古老的,本城标志性的古建筑竟是一个天大的功劳?

“你不懂。”老人解释说,“我不能让人抢了我。我这一辈子只干过这么一件让人数得着的大事,我为它吃过不少苦头,那个胖大个是个强盗,我还能让他!”

“你们好像是在争一份头彩。”俞怀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你们就没想到那是一座古楼,你们还弄死了那里边的一个人!”

“我每年普度都给那个死人烧一叠纸。”老人答道,“我跟他早就两不相欠。那时候他就躲在楼上的窗户后边朝我开枪,我不轰他,就让他给打死,那时候就这样。”

老人不太在意关于某个死人的诘问,他只对威胁他的荣誉和历史地位的胖大个儿义愤填膺,他说那天在回味酒店他和胖大个儿争得几乎动手,后来各自被人劝走,从那以后他再没见过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但是这家伙所谓不是迫击炮而是炸药毁了这楼的说法像流感一样让一些人跟着打喷嚏,令老人极为愤怒。

“他找过你了没有?”老人问,“跟你说过什么鬼炸药没有?”

俞怀颖说她听过这种说法,对此她还没有核实。老人在电话那头直发急,说干嘛要管那些屁话?这时有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了俞怀颖的脑际。

“都三十多年了。”老人说,“中国人跟美国人还要好呢,别说自己人。”

“你给我找一个人,你肯定可以从你们那些人里边打听到。”俞怀颖说,“我要找那个时候跟这胖大个一起从含远楼窗子里朝你开火的人,我想听听他们怎么讲,看看他们是不是认你的说法。”

“家伙们不好找了。”老人叹气道,“眼下碰熟人老是墓场,要不就是太平间。”

老人答应设法去找一个人来证实他的丰功伟绩。俞怀颖说她还希望能跟老人面谈一次,她想亲眼看看当年用一门迫击炮弹轰倒一座古楼的人,不是单从电话里听一个嘶哑嘶哑的声音。老人哎了一声,叹气道:“我老了,老了。”他那声调充满惆怅,有一种“好汉不提当年勇”的末路英雄之慨。俞怀颖只觉得牙关发痒,恨不得隔着电话就咬他一口。

俞怀颖确信是冥冥中的父亲把这个家伙推到了她的面前。

那些日子里俞怀颖没日没夜地干活,弄得异常疲倦。寒流南侵感冒流行的季节竟然极其多事,麻烦接踵而至。先是市区一座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的古庙因庙内电灯线路老化引起火灾,整个大殿内部均被烧毁。继而近郊一座明时著名书院旧房因年久失修,塌掉半堵侧墙。这些事情都少不了让俞怀颖忙活。她如救火队员般到处奔走,调查事故原因,估计损失情况,提出处置意见,采取应急措施,打了许多报告,找了许多负责官员,疲于奔命,苦不堪言。

在所有麻烦里,有一项完全是她自已硬添上的,那就是筹备她非常看重的全省文物工作年会。这件事由她一手促成,在局长打算退却时她又坚持硬顶,造成既成事实,逼上梁山,因此她自知难以指望从上司那里得到更多帮助,有困难只有自己想办法解决。在繁杂事务之余,她把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用于会务筹备,她在她的办公室开设一个临时筹备处,从博物馆和师院历史研究所借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助手,都是她亲自挑选的,素质较好,刚分配来的历史专业毕业生。俞怀颖带着这两位助手,按照省里的要求做准备。俞怀颖对自己要做的事心里非常清楚,她是个十分要强的人,办什么事都希望尽善尽美,筹备事务便格外繁多。那些日子里,她白天上下联络,做各种细节安排,晚上则在办公室电脑键盘前噼里啪啦忙活,准备提交给会议,让与会专家学者能够留下印象的本地文物考古方面的有关材料,这些材料从输入、打印到装订,几乎全部是俞怀颖自己承担。

为了保证目的的达到,俞怀颖精心设计的一个工作方案,让它看起来平平淡淡,却留下了一段让人难以注意却能让她充分利用的空间。这方案是省文博处让她代拟的,拟出后只需电传一发了事,她在发走之前忽然心血来潮,把它呈报给自己的顶头上司。她有一种恶作剧般的情绪,故意要请上司过目一下,她想看看他的下巴会不会一下子又拉了下来。那一天郑江副局长倒是和颜悦色,他把俞怀颖递过来的材料随意翻翻,往桌上一丢道:“我们局最干练的干部大约就是你小俞了,我发现你是干什么成什么。我手下要是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干部,日子肯定好过多了。”

局长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说为我局长干活。也许你是想让我帮什么忙了?”

俞怀颖忽然决定给上司出个小题目,不能让他太舒服了。她向局长要车,说,凡安排会议代表参观的点,都应当实地去看看并加以指导。局长询问俞怀颖准备隆重推出哪些本地参观项目,俞怀颖提到了三塘村、博物馆和民俗文化陈列室等等,有意略去了含远楼,只说:“其他的项目看情况再说。”局长立刻把局办公室主任找来,要他为俞怀颖安排车辆,交代说:“小俞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给,尽可能安排。”

俞怀颖暗暗吃惊。局长的姿态让她挺意外。

第二天俞怀颖带上两位助手,坐局里的面包车抽空下去跑点。他们一直都是自行车族,难得可以支配一部车,一定要充分使用,全面提高效率。俞怀颖打算突击行动,用两天时间,按照议程上安排好的线路,实地勘察所有准备提供参观的地点。她特地带上一只秒表,将实地勘察当做一次演习,吩咐助手记下每一站所花费的时间,包括行车、走路、听取介绍,实地观看的时间,以便根据实际修订计划,精确安排。

就在俞怀颖带队跑点的当天下午,四点来钟时分,一行人在城市西郊一座小山上察看一处古摩崖石刻群时,为俞怀颖他们开车的局驾驶员身上的传呼机“噼噼”直响,司机查看了一下号码,说:“局里来的,急事。”俞怀颖让驾驶员开车下山找公用电话,吩咐他打完电话再上来接他们,他们还要在石刻这里把参观时的具体线路确定一下。驾驶员去了一会,匆匆忙忙开着车回来,叫道:“小俞,找你的!”

他说,俞怀颖有个亲戚快死了,让俞怀颖赶紧上医院去。局办公室的人没法跟俞怀颖联系,便打驾驶员的传呼,让他立刻通知俞怀颖。

俞怀颖大吃一惊,感到异常意外。俞怀颖有一个舅舅,是个傻子,在本城跟她称得上亲戚的,事实上就只有舅舅一家,难道是舅舅家出了什么麻烦?

俞怀颖急急往回赶,回到城里时天已经完成暗下来了。驾驶员把车开回局办公楼,俞怀颖下车后急忙推出自己的自行车,打算立刻上舅舅家查问究竟。没等她走出大门,暮色中有一个姑娘从院落里的一棵树下跑出来,拦住了她。

“您是俞怀颖?”姑娘问。

“你是谁?”

“我爸爸让我找您。”

俞怀颖仔细看了一眼,嘴里不觉“啊”了一声。

她不认识这位姑娘,只是觉得挺眼熟。姑娘一提起她爸爸,俞怀颖就意识到这可能是白明老人的孩子。她记得白明说过他有三个女儿,分别在中学、小学和幼儿园里任教,拦住俞怀颖的这年轻姑娘脸型跟白明挺像,显然是他三个女儿中的一个。俞怀颖一问,果然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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