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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爷爷第一次参军(3)

我也多次向邱维周要求到抗大去学习,他总不允许我去,为这牲综合原因,我接二连三受到团邰的批评,所以自感到得没劲后来知道邱维周因为苗琴的事也受了陈晋政委的批评,似当时不知道我们经过汤头、小湖、莒南板泉崖、字路,直到莒南山区。小湖在刘家河以南,刘家河流向沂河:我记得小湖是产蒜区,曾属边联县,后属沂南,百姓有民谣说广仰脸老婆低头汉,狗吊椒子小湖的蒜八路军打菩城良水,我们这个连只担任一力面警戒良水在莒县城西,是赵保元的人这时我们这个营由张金良副营长领着,以后就看不到邱维周了可能是邱和张也产生了孑盾。张金良是个立场坚决作常勇敢的一部,从抗大毕业派到邱维周营(一团营),实际是监视和帮助邱的,但两人思想上不合我们听说邱维阊对张金良看法是文化低、屯轻,张金良也认为邱维周不如他们懂得革命道理,军事经验也不如他们氏过来的。

张金良这个副营紧紧抓住我们这一个连我们这个连是抗敌自军的主力。在配合八路军反扫荡中,曾袭击了一个汉奸据点,打跑了从临沂来增援的汉奸队,并捉了三个俘虏这个连存:张副营泣的领导,肟来锻炼得很有战斗力,至此也算是邱维周成立抗游击队的功绩吧。

我们又回到沂河两在灰窝驻过一个时期,这时是1940年夏天,高梁出穗的时候灰窝在后来沂南县城界湖两南,汶河西面。在此驻防主要是:我们监视铜井的敌人9天看来很太平,还经常到河里洗澡夜问特别警惕庄四外都有岗哨,尤其东面,是我们二排的岗哨,战士站岗班长带班。我这个当排长的一夜得出去査两次岗出了庄是羊肠小路存的地方两边都是高梁地,我一个人顺着小道,良走到河边看看,听听河东有没有情况。回来到庄头冉嘱咐岗哨注意。我记得有一夜下雨,道上泥水,雨点打得高粱叶刷刷响。我走在小道上,前面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真有点害怕。不是怕狼,是怕鬼了摸上来。

在这驻了一个时期,很安静。铜井的鬼子内从在孙祖吃了一个人后,一直没动静。但我们到哪甩也不敢放松警惕。向从离开匣石后,平常每天只能睡两个小时的觉有战斗任务时那就更提不到睡觉了从那时当兵起,我就不习惯睡午觉,直到老年还是如此,就是躺着也睡不着夏秋之间,我们经过汤头到小湖一带开展作。这时汤头鬼子还没安据点,我们在小湖一带收编了一小股土匪队,一个人,还荷挺捷克式机枪,编为一个排。可是这些人土匪成性,不久也就部逃走了这一带有许多土匪队和二:五成群的小土匪,到处绑票抢劫,闹得百姓得安生我们大力进行淸剿抓捕。

我记得我们收编的这小股匪屮,有个姓绗的他逃走后伙同別人把人家一个4岁的小男孩弄去,藏在他未婚妻家炕洞子甩那天皮甩张副营长和我带着我们排一个班去抓的,据说他未婚妻家有枪支我们到这庄对这一家进行包,我和二班长,另外还有两个战上,把大踹一冲了进去可是这一家中只务一个50岁左右的老妈妈,和一个20岁左了的姑娘、一个二四岁的儿子。没有抓到老头和姓苗的坏小子”这个坏小子是话来抓到的?我们在这搜了一气,没搜到枪支,只把一个小孩从炕洞甩扒出来小孩没有上衣,只穿一条单裤,脸上抹得灰模狼神的我们在这一地区共抓到了6个这样的匪徒,其中包括姓苗的和一个我们收编这股徙中的副排长。

在一坱荒地职枪毙了我记得在枪毙时,这位副排长瞪着两个可怜的眼睛,我要水喝,说:“快死了也得给点水喝,’我向前一指广沟里有水,喝去吧!”因手倒背捆着,他到沟边跪趴着,嘴插在水里喝了水:枪毙完了,副荇长领我们挨个检杳一遍,我记得有一个遇到炸子,脑袋炸为两半,脑袋没炸的,副营长用刀把他的脚脖都砍断了。

我们听说还有一一小股土匪队,20多人,仏一个庄里住笞,我们大约在夜间点左右,摸进庄里,包围了匪队住的宅院。我和一个战士把佗了大门。彭连氏带人冲进了院内,却扑了一个空,只剩下两个病号没走了:这个匪队在我们没进庄以前就跑了,还有一次在我们活动的地最南面的个注,刚黑天,我们这个连打算在这个庄串住下。张副营长带我们连、排干部到庄北看了紧急集合点。回庄后还没休息,副营长说今夜这甩吋能要发生情况,通知各排集合出发!”这一夜天黑得很,我们走存:路上,真是伸手不见寧前而不住地往后传令脚步要轻,不要咳嗽!”我记得邱为止小声咳了一卢,他跟在我后面,我回身给了他一拳头:我们走了不到十坩,头就看见那个庄电有火光事后听说,我们走不多一会儿,我们出庄往北走,下洪九的人就从西面摸进了庄:据说来的人很多,光机枪就有六七挺:洪儿是费县人,手下有数千人,也叫抗游击队,但和八路军为敌,这支顽固军最后还是叫八路军消灭了,这次幸亏张副营,后来他说:“仵杳看紧急集合地点时,就感到在此庄汴安全,在庄的路就下了决心,能在这住”

我们在这一带到秋后或初冬时,整个部队大约奋七八丙人,从莒东南;发,往回走,奔沂蒙山区天刚黑的时候出发,司令部而,我们连在后面一夜急行军,准备天亮时越过汤头,这时鬼大扫荡在汤头安了据点。天亮时,口令部住进黄泥或黄崦,记不清我们连住在令部东面一个庄。还没安排好房子,两边小岭发现了敌人,朝司令部包抄下去,枪声大作:张副营长说司令部受包围了!”他带着几个人冲:了小岭,我在后固赶着战:往上冲他到岭上朝同令部方面打了一梭子机枪,就跑来说敌人向我们包围来了,赶快撤!”我们着一条沟,向东一气跑出20多公里,才脱离敌人的包围。

我们到了一个庄,庄里一个人也没有,老百姓都跑了,我到了一个老西姓家,锅里煮的地瓜刚拿出来,锅还没盖:地瓜还热乎我的肚了一太饿了,一夜急行军,罕饭没吃上,又跑了20多里,天已过亇了,实在禁不了地瓜香的诱惑只拿了一个半大的吃了。因大的太热,一半时吃不完,还恐怕別人看见,是违反军纪。吃了这个地瓜,马:就离开这个院子我们和司令部失去了联系,司令部存在不存在也不知道,但不管司令部有无,我们也得到河两的地。于是找到一个有人的庄,动员老西姓,吃了一顿饭:天已黑,就出发再往,奔沂河西的地。那时仵老两姓屮也流传着一句话广八路军不害臊,一身虱子两脚泡,吃饭光说动员。

不说要:

天黑出发时,我的雀肓眼(夜肓症)犯了,两眼发黑看淸道开始。

爷爷信中说--

鬼子经过这次扫荡,安了许多新据点。我们这时正在做反扫荡的准备,这时我看到司令部的人也寥寥无儿,梁竹航司令员和陈晋政委都在一起,司令部也是团部,算是抗敌自卫军的指挥部。我被分配做临时侦察员,发给我一支三号匣子枪,枪很老,只有6发子弹,连枪套也没有。

这是1940年大约初冬的一天,抗敌自卫军配合八路军去袭击敌人的两个据点:李官庄和许家屯。此屯紧靠茶山西面,就是葛沟河西那座孤零零的小山,我们叫它茶叶山。第二天早晨,部队攻进了许家屯汉奸据点我随司令部几个人也来到了这里,只还有一个炮楼没拿下来正计划要挖洞攻进去。据说这一夜先攻的李宫庄,夜间摸到墙根下,只听扑通从墙内扔出一件东西,一连三排长拿起一看,是个没拉弦的手榴弹。三排长把弦拉出又扔了进去,轰一声手榴弹响,这个庄的汉奸队没还枪,向南跑了,当时在敌军中有这样一个传说,夜间只要听到手榴弹响,就知道是八路军摸到跟前了,就得赶快跑,所以李官庄没用打接着去打许家屯,我到了一个院子里,扒夹道墙看了看那个没拿下来的炮楼。司令部就派我到西南方向,与八路军二团取得联系。我从家里归队来,身上穿的是便衣,只在老百姓家找了一个破草帽。虽然是初冬,天还很暧,大约走了七八里地,到了闵墩,也是一个汉奸据点,已被二团攻破。有些军人正在扒围墙,我就向他们说明来意,问他们闭部在哪?他们指着西南方向大约三四里远一个小岭说闭部在那。”

我走上小岭,见到了团长,他40来岁,大个,脸,赤红面。我向他讲厂打许家屯的情况。他接着说我们在这是阻击半程来的敌人,现在敌人正向这来。”接着有人向他报告前面已发现敌人。”他说我们在这坚决堵住,你赶快问去吧!”

我还没走下小岭,岭上枪就响了。我急着往间赶,走到半道上,经过一个庄,看到几个老百姓很慌张,不像我去的情景。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说,临沂的汉奸队来了,已到许家屯去了。我心里很疑惑,去时许家屯是我们部队在那,没听枪响,汉奸队怎么进了许家屯呢?脑子里画了问号,就没直接奔许家屯,而是奔许家屯南边的那庄,到庄里再了解一下情况。我往前走着,就看见许家屯出来一个老乡,向这个屯走来。我走到后面,堵这个老乡。我从腰里拿出匣子枪指他问道你是不是给汉奸队带路的?”他哆哆嗦嗦说是、是!”我接着问:“家屯的八路军哪去了?”他说八路军都到河北去了。”

许家屯后面有条小河。我让他走了。这时我就慢慢朝许家屯走着,东而山:杏些人,好像也是汉奸队。这时又看到许家屯出来个汉奸队员,是黄军装,军装整齐。我们军装是草绿色,也不整齐。这三个家伙朝我走来,我向四外一看,也没有个藏身的地方,只有东边有条土沟,就朝土沟跑去。我想到了沟里就不怕了,不管从哪方叫来,我都能对付,反正不能叫你抓活的。那三个汉奸没来追,向我打了三枪。头一枪,我连子弹的声音也没听见。第二枪子弹打在我前面四五米处,蹿了一溜尘土第一:枪也没听到吱溜声。我很快到了沟里,沟很深,我顺着沟子朝东北方直奔河崖。小河不宽,有水的地方也不过十多米,最深处没到腿肚到了河北才想起我的匣子枪,机头张开着,幸亏没走了火,要是走火还不打到自己的大腿上!

在不远处一个庄1,我找到了我们的队佤,司令部也在。我向梁司令员和陈政委汇报了侦察情况。这时天已黑下来。陈政委告诉我说:

“你赶快吃饭,还有重要任务。”我吃完饭天已大黑,陈政委给了一张地图,在灯光下指给我看广顺着这条道直到沂河边,侦察葛沟的敌人有没有动向,马上出发,越快越好。”

到沂河边是去葛沟的渡口,我进了庄却有点迷路,我敲一家门想找个带路的,怎么敲也没人吱声,只有一条狗唔唔的。我一看院墙不高,爬进去吧。当我跳进院时,狗不但没来咬,反而哼的声跑了。我拿着手电筒直奔房门,门开着,屋里只有老妈妈和女人孩子,我说广你们不要怕,我是找人带路的。”老妈妈说:“家黾没有男人,不信你到屋肴看”我仵犀右边找到一个牛棚,别手电一照,黄牛肚皮底下有两只人脚我就喊了声:“你出来吧,不要怕,是让你带路”他从牛后面出来,是个50多岁的老,我们到了渡,大约是夜间点多的时候,他先回家我个人在那看了看河对而的葛沟,黑糊糊的一点动静也没和,也没有灯光、我待一会儿,听听四外也没有动静,就急着往回赶到了司令部人约将近半夜,队伍已集合待命。我报告完情况,陈政委告诉我:“你马:还顺着那条道返问,在队伍前面探道,如发现情况,赶快回来给队伍送信,如来不及可以鸣枪报警。”

我在前而走,部队跟蒈也出发了。我必须快走,才拉队伍一段距离3这时部队是向茶山后面运动。原来许家屯的部队夜间都衆合到茶叶山去了:我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到路边隐下身子,听到前面毫无动静,后面的队伍有些影影绰绰在行动。当我回到司令部时,同令部的人也没睡觉。天可能快亮了,这时茶叶山上的枪也响了司令部只侖梁司令员和一(五个后勤人员,枪一响,梁司令员带我们儿个人朝茶叶山力‘向奔去、在离茶叶山二四里地的时候,天就大亮我就看到山的汉奸队顺着山梁不成队形地向南逃跑。梁司令员说追,”带领我们)个人从荒地規追去。哪跟得下汉奸队跑得快,等我们离山不远的时候、汉奸队已逃得很远了发现山上好像是我们的队伍,梁司令员拿起而小旗联系,那边也摇起了一面闩旗。我们就往回走,等我们到了一个庄咐,部队在我们前头胜利而归广,捉来三个活汉奸我记得有一个被绑在敞棚柱子。战十们说这家伙是李春迎把他捉住的,我们队伍冲上山时,这家伙刚爬起来慌甩慌张地端起枪,李春迎把就抓住了他的枪杆,一脚就把他蹬倒了,枪也夺过来”

另外两个,个是负伤没跑了,一个是伙夫,也跑得慢点儿被逮住。一个都是20岁左右的小伙子。个春迎够不下傻大个儿,比我矮比我魁梧咚,也是20下岁数,有点傻样了,不知底的,外观上看小出来我在二排排长,他是战上,现在还是二排的战士。在班里不管干什么都是跑在前面,活毛头毛脑的,顾头不顾腚。別人的衣服还是新的,他的衣服袖先坏了,因为他有这些特点,多少年他的音容和名字没有忘记。他这次战斗夺得的一支枪,归他使,比原先的土造枪好些,他扛着己得的枪很高兴。句时得到武器太难了。我当排长时使一支三八大盖,老不说,还夯点别栓病。现在使的匣子枪上而锈得坑坑疤疤的。我们在莒南一带活动得来的那挺捷克式轻机枪,张副营扛着就没撒把,这次战斗这挺机枪起了很主要的作据说副营长带一连摸到了半山腰。一连实际也过七八人。汉奸队说是一个大队也不过百多人。一顿机枪,打得滚的滚爬的爬,连枪都没还就跑了。所以我们部队连一个轻伤都没有。第二天我和一个排长到现场查看,还有两具汉奸弃尸。

梁司令员在会上说临沂的鬼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成立了两个大队,被我们击垮了一个,逃跑的道上弃尸十来具!”这样说话,我想是为了鼓励部队的上气。经过这次战斗,的确也安定了一个时期。拔掉了儿个据点,我军的活动范围也拓宽了些。接着团部成立了警卫排,我为排长,人员也不齐,20来人,是各连队凑来的,也叫臀通排,没有副排长也没有作人员:部只有陈晋政委加警通排、捉来的那三个汉奸,李春迎捉的那个后来枪毙了。那个负伤的好,就来警通排,因他是俘虏兵,我一直记得他的名字,叫赵景科,小个,赤红脸。刚来时他的腰伤还疼,出操时还得照顾他。那个伙夫在司令部当马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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