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曦盘起腿,右手靠着腿撑着下颚道,“这宫里规矩这么多,还要一天要晚的学这个学那个,烦都烦死了,而且还不能随便的说话,随意的玩耍,最最重要的是,还不能随心的出宫,虽说这宫里的吃食是不错,但是哪有外面那么多的好吃的。一天到晚闷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你不觉得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样么,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进到这宫里,到底有什么好的?”
“呵呵,被你说的,这皇宫还真的一无是处了。”从刚才那番话中,御风瑾知道风曦是真的不喜欢这宫廷,这样很好,应该说是很符合御风瑾的意。
“本来就是么,幸亏我只是来当陪读的,等子璃以后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我也就不用在呆在这了!”风曦说是这么说,但是想着还要好几年,眼神就暗了几分。
堂堂梨宫宫主,栖霞楼的主人,居然也由不得自己做主,这世道啊!
谁叫她还有另一个身份,是上官府的小公子呢!
看到风曦眼中的失落,御风瑾无意识的就伸手抚上了风曦的眉心,轻轻一点,好似保证一般的说道,“等过段时日,为兄带你出宫去,可好?”
一听到出宫二字,风曦哪里还顾得上御风瑾的亲昵动作了,高兴却还是小声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呐,可不许糊弄我!”
“你觉得我会是说话糊弄你之人吗?”御风瑾嗔说道。
“嗯,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王爷,应该不会言而无信,我就暂且相信你一回吧!”风曦双臂环胸点头道。
被这小丫头轻视了,御风瑾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下。
御风瑾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之意,正色道,“若是无事,尽量不要去和轩辕子翎对着干。”
“怎么,你怕他啊?”说完,风曦觉得这话不太对,好像是这御风瑾是自己的靠山似的。
怕他多想,风曦又说,“你可是我师父哎,难道那轩辕子翎还会欺负我不成。”
“多谢徒儿,还知道我是你师父呐!”御风瑾可一点都没从风曦的眼神中看出来她当他是师父。
他也无谓,反正这师徒关系,本来就是他为了光明正大地来找风曦的一个借口罢了。至于,风曦承不承认,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风哥哥,实话和你说吧,其实我早就已经有师父了,而且我可答应过他只拜他一人为师的,我也知道你收我为徒,也只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而已,所以,我可要和你约法三章,我们这师徒关系不作数的,只对外人而言的。”风曦一板一眼道。
这风曦拜白诚为师这件事,查查就可以知道的。
但御风瑾却不认为那白诚就是风曦的师父,只是她不说,他也不会特意去查。
听到风曦如此诚然之言,御风瑾是打从心底高兴地,这说明,他与她的距离又进了一步,她更加信任他了。
“好!”御风瑾的一个好字,让风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御风瑾接着刚才的话对风曦嘱咐道,“轩辕子翎并没有什么,但是他身后的人,他身后的力量是容不得小视的,现在还不是与他硬碰硬的时候,你要记得收敛收敛你的性子,你也知道这是宫里,凡是还是小心点的好,虽说,其实这轩辕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总而言之,你自己当心就是了。”
风曦也只‘哦’了一声。
轩辕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御风瑾还真敢说,不过也对,这轩辕家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他的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呢?
风曦的装困行动终于有了成效,御风瑾终于心软要离开了,临走前还丢给了风曦一把做工很是精致小巧的短刀,纯金制作,刀鞘上镶嵌着一只由五色琉璃宝石所制的彩蝶,惟妙惟肖,仿佛就要呼之欲出而来。周边还有一颗颗美妙的小钻,很是璀璨美丽。
而里面的刀身一拿出来就绚烂夺目,刀光凌厉,锋利无比。
不得不说,这件礼物,风曦很喜欢。
御风瑾见风曦如此满意,也就安心地离开了。
说来也巧,他刚踏步离开,这魅就来了。
两人差点就碰上了,还好魅今日慢了些。
“宫主。”魅的声音有些急切。
风曦见他这样,就知道必然出事了,“出了何事?”
魅看了看风曦的神色,有些忐忑的说道,“上官策出事了!”
“你说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风曦有些着急的问道。
魅就知道,今日他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半月前。”
“半月前,那你现在才来和我说,你想死啊?”风曦没好气的说道。
“本来没什么大事,我们怕宫主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魅紧张的说道。
他可是见识过风曦发火的,那场面简直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此刻他胆战心惊的很。
风曦怒道,“自作主张,还有理了?什么叫本来没什么大事,那现在呢,还不快给我说清楚。”
魅一五一十地说,“那孙烈一直故意找令兄的麻烦,这次他命令兄前去木黎族的中心之地查探军情,本来以令兄的能耐定然是能全身而退的,但是前几日,突然出了岔子,失了联络,我们的人也寻不到他的身影了。”
“出了什么岔子?”风曦忧心问道。
“他,他进了生死谷……”魅小声的说道。
这生死谷是什么地方,别人不知,而从小生活在漠北之地的风曦又岂会不知。
那生死谷乃是紫玉关以西一处十分险要之地,地势复杂,神秘异常,据说走进去的人都没有再出来过,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风曦知道自己大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到那里,“为什么,他会进去?”
“具体的也不清楚,只是可以肯定不是木黎族的人干的。因为宫主你说过要助木黎族,所以我们的人也时刻注视着他们的动向,那赫连宸影虽然强势,但是也是个极守信义之人,无论是哪一方的战俘,他都不会轻易处置,也正是这一点,这段时间,他已获得了许多他族之人的尊崇。”魅说话间一滴冷汗从额间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