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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白蝴蝶的复活节(2)

没想到,那竟是咱们的永诀!几天以后,传来那场撞车事故的噩耗!那两行闪着寒光的铁轨,竟然送你走向无法生还之路,把我一个人甩在了这漫长坎坷的人生孤旅……

克难、栓锁、小蛋、玲玲、燕燕在姥姥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宴,每人又得到了好几份礼物,高兴得心花怒放。下午他们跟着妈妈去儿童游乐场玩。

傍晚时分,端仪再三催促,孩子们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儿童游乐场。再不回去,就赶不上通往郊区的公共汽车了。

母子六人赶到汽车站对面的路口时,远远地望见班车驶来,如果赶不上就要在车站再等半小时。于是,端仪朝孩子们大喊一声车来了,快跑!”

几个孩子飞快穿过马路朝汽车站跑去,正巧这时汽车进站。端仪忽然发现克难没有跟上来,急忙制止别上车!等等大哥!”她朝马路对面喊克难,快--”

奇怪,克难在马路对面一动不动地呆立着扭脸朝东边看,远处,一辆押送犯人的囚车响着警笛呼啸而来,从克难身边疾驰而过。

囚车远去之后,克难仍然呆立着,扭着脖子望着囚车的背影。

端仪朝他大喊快来呀,车要开啦!”

克难似乎没听见招呼,两眼直勾勾地傻站着。

售票员等得不耐烦了,从窗口探出头来问:“你们到底上不上呀?

端仪只好说对不起,我们等下一辆吧!”

汽车开走了,克难仍然在马路对面僵立着。

端仪走过去发现他面色惨白,问:“克难,怎么了?”

克难两眼迷茫似乎不认识端仪。她只好拉起他的胳膊说克难,走啊!”

这时,克难好似刚从恶梦中醒来,突然伸开双臂紧紧地搂住了端仪,吓了她一跳。虽然克难只有十三岁,但是来山庄这半年吃得好个子长得有妈妈高了。以他的性格而言,他决不会在大街上搂抱妈妈。端仪不提防他这一手,心里咚咚直跳,但又不好推开他,只能安慰道:“克难,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舒服了?”

不料,栓锁和小蛋两个调皮鬼在马路对面用手指划着脸蛋大声叫喊起来大哥没羞!大哥没羞!没羞没羞!”

弟弟们的喊声惊醒了克难,他这才发觉自己在大街上紧紧地搂抱着妈妈,脸儿立刻羞成了红布一般,撒手松开了妈妈把身子背了过去。

端仪喝住了栓锁和小蛋,软声细语地哄劝克难:“刚才看见什么了?看把你吓成这样!没关系,有妈妈在身边,什么也不用怕!”

克难还是忸伲着不敢转过脸来面对妈妈,端仪不由分说拽着他穿过马路。来到汽车站台,她用严厉的眼色制止栓锁小蛋几个孩子讥笑克难,但克难一直额头冒汗窘迫地躲在一边垂首而立。

他们终于搭上回山庄的公共汽车,一路上几个孩子有说有笑,只有克难始终把脸扭向车窗外面闷声不响。端仪坐在他身边,想和他谈谈心,但他一直回避交谈,甚至不肯和她交流目光。

这一天本来高高兴兴的,不知为什么刚才突然不敢穿过马路,又恐惧得像个幼儿似地搂住妈妈不放,他到底看见了什么,使他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呢?端仪仔细回想刚才在街上看到的一情一景,琢磨究竟是什么刺激得生性腼腆的克难会不顾害羞当街扑到自己怀里来,这和那天洗澡时他宁可跑到外面去受冻也要躲避妈妈的反应,两下里相差实在太大了,简直不像同一个少年的行为……忽然,她想起街上驶过去一辆响着警笛的囚车,从装有铁栏的车窗里可以看见里面坐着犯人和负责武装押送的军警。当时克难刚刚走下人行道,呼啸而过的囚车离他还很远。囚车过去以后,她和孩子们若无其事地穿过了马路,克难为什么害怕得迈不动脚步了呢……从身边驶过去一辆囚车,和克难又有什么关系呢?猛地,她想起了当初去克难的老家接他时的情景来……

村长不是说他爹在南边杀了人,逃了回来,一辆警车追到村里,把他爹押走了吗?

想起这一细节,端仪心里犯开了猜疑:如果是过路的囚车刺激了克难,那么他记得是那种装有铁栏杆的车把他爸爸押走的了?可是,那时候他只是个三岁幼儿呀!难道克难会有那么早期的记忆吗?或许正是那恐怖的早期记忆和妈妈惨死在火车轮下,酿成了他这样孤僻怪异的性格?应该好好和他谈谈心。可是,会不会又给他造成新的心理压力?唉,给这样的少年当妈妈,实在太难了……

十三岁的少年在街上搂抱妈妈。如果发生在普通母子之间,是再寻常不过的亲昵表现了。然而,端仪是个老处女妈妈,克难又是个羞怯内向,有着严重心理障碍的孤儿,这件事就变得沉重而复杂了。

端仪虽然多有思忖,只是担忧克难对囚车的恐惧是来自超常的早期记忆,除此之外,她并没有想到“男女之别”而有什么不愉快,她还完全把克难当成孩子。所以,她对克难的种种反常表现感到迷茫,束手无策。

自从出了城里大街上这件事,克难羞愧难当一直躲着妈妈。尽管妈妈已经嘱咐大家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但这事还是传到了田淑贤的耳朵里。

田淑贤一听可就当成“该抓一抓的不良苗头”了。她把端仪叫到办公室,以长辈的口气规劝道:“我知道,你对孩子尽心,爱护,是没说的,领着孩子们去认姥爷姥姥,也带了个好头儿。不过,有些事……你一个大姑娘家不知深浅。克难老大不小的了,虽说是认了母子关系,到底不是自己生养的。上次不是我说你,他光着身子洗澡,你去抓他就不合适。这次又容他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让过往行人看了对咱山庄名声不好。他再敢这么没大没小的,该沉脸子的,就不能客气。眼看他就十四五了,大小伙子了,再这么惯着他动手动脚的,可就乱了辈分了。”

她这一席话把端仪给气怔了,眼泪夺眶而出。端仪哆嗉着嘴唇说:“您想得太多了!我比他大二十七岁,生他养他也够岁数了。这孩子心事很重,两次行为都有些反常,我正在想办法找出原因。”

田淑贤一听这话,马上改变了态度,说是吗?我早就说过罪犯的孩子不能收!不行把他送精神病院检查一下,如果查出有病,不如趁早送他回原籍,以免闹出乱子来,咱们兜不起责任。”

端仪心里一惊,急忙表示:“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我会尽快了解清楚他的心理状况。”

端仪从办公室出来,出了一身冷汗。虽然她对这个古怪的孩子也并不喜欢,但决不会忍心把他退回去,那样对他的伤害太大了,没有精神病也要被逼疯了。她想起克难老家穷困的生活环境和恶劣的人际环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回到那个小村子,去忍受村民们的歧视和白眼。她暗暗下了决心,不管克难的言行有多么古怪,今后都得设法瞒着田院长。既然孩子叫了自己妈妈,自己就要对他负责到底。唉,为人母,尤其是为人养母,实在是太困难了……

她急急忙忙去找展晴,对展晴述说了田院长的一席话,焦急地说:“千万不能把克难送走,可他这两天显然行为反常,让田院长发现了可怎么办呢?”

展晴说:“你好好和他谈一谈,只要让他感觉到你是真心爱护他,他会对你说心里话的。”

端仪为难地表示:“他一见我就脸红,总是躲着我,真奇怪了!”

展晴想了想,说:“这么着吧,今天我有事进城,开车带上他去兜风,他一定很高兴。他对我不会这么敏感,一路上我想法子作些心理治疗。”

端仪高兴地转身就走拜托了,我去叫他!”

展晴笑道:“我得亲自去请他,就说请他帮我搬东西,看车,他会觉得自己有用处。”

“还是你想得细,我真不知道怎么和他打交道。”

她俩来到端仪家克难却不见了。端仪奇怪地说:“咦,刚才还在家里写寒假作业呢!”

她俩问了在院里玩耍的孩子,谁也没见到克难,找遍山庄的角角落落,也没有克难的踪影。

她俩来到大门口传达室问周大爷,周大爷说:“没有看见他出去呀!刚才我上了趟厕所,莫非瞅那个空儿跑出去了。

端仪一听脸色煞白,急得又要掉眼泪。展晴胆大心细,劝慰道沉住气,别声张,找石院长去!”

为了不被田淑贤撞见,展晴又想了个主意,回到二号楼给石院长打了个电话,说请他看看她为春节联欢会做的春姑娘塑像,请他来二号楼。

石院长来了以后,展晴一五一十地把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并说:“大姐很担心田院长把克难送回老家。”

石院长当即表示:“放心吧,只要他的病不发展到危害其他孩子安全的严重程度,咱们一定想法子就地治疗。既然咱们认养了这些孩子,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亲骨肉病了,爹妈会把他扔出去吗?”

端仪泪汪汪地道谢您成全我了,谢谢了!”

石院长说:“谢什么,山庄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孩子们叫我爷爷,我就得真当个爷爷。克难大了,好面子,前两次的事闹嚷出去了,给他造成了心理压力。这一次咱们悄悄地去找,尽量淡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展晴把红色小汽车开了出来,石院长坐到前座,端仪坐到后座。汽车开出大门时,石院长扬手对周大爷说:“有人找我,说我们去桃李镇买点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小汽车绕着山路巡视起来。

深灰色的天空,犹如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旧棉絮,低低地压了下来。一丝风也没有,空谷里连鸟鸣也止息了。幽暗的山恋小心翼翼地蜷伏着,苍郁的丛林显得分外阴森。万籁无声寂静得可怕。山川莽原屏住了气准备迎接一场铺天盖地的大砍柴人急急地背柴下山,牧羊人慌慌地赶羊回家。展晴开车走走停停,三个人不断地下车来向人打听有没有看见一个少年。人们都摇头表示未见。

克难会到哪里去了呢?

在妈妈山的山顶,克难仰头望着无数块石头垒起的高耸的“乳头”,发呆了好久好久。今天一早,趁着妈妈去办公楼的机会他溜出了家,又趁着周大爷离开门房的空隙溜出了山庄,在山路上东张西望弄不清自己要到哪里去。山下公路上人多,他便漫无目的地朝山顶爬去。他上山只是为了避开人群,躲开人们的目光。从姥姥家回来以后,他一直不敢看妈妈的脸,吃饭低着头,晚上早早地上床睡觉。妈妈几次找他谈话,他都以寒假作业太多支吾开了。开学就好了,可以躲到学校去,而这个漫长的寒假实在太难熬了。

在这空寂无人的山顶,他的心灵得到了片刻安静,不觉有些困倦,坐在了“乳头”跟前,双手搂着小腿把脸贴在膝盖上打起吨来……

……老姑奶奶在无际的雪原上匆匆赶路,她那稀疏的白发在风中飘飞着,我在后面追赶着喊:“老姑奶奶一上哪儿去呀?别扔下我呀……”

老姑奶奶回过头来,咧开没牙的瘪嘴笑道:“跟俺走吧--找你妈妈去--你爷爷、奶奶、爸爸,还有你老姑爷爷,都在前边等着咱呢--”

我一听乐坏了,急忙追赶,可是,追啊,追啊,只见茫茫大雪,不见了老姑奶奶……

他惊出一身冷汗,吓醒了以后才觉察到彻骨的寒意,打着哆嗦站了起来,围着“乳头”转了两圈跺脚呵手暖暖身子。手脚不再麻木以后,他又倚着“乳头”坐了下来,呆呆地望着沉郁的云空。自幼生长在农村熟知气象农谚,预感到一场大雪迫在眉睫,但他还是不想下山,不愿见任何人。

他深深地追悔自己做出了浴室逃跑和搂抱妈妈的愚蠢行为,自己判定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总觉得山庄里的大人孩子都知道了他犯的错误,走到哪里都疑心人们在他背后指指戳戳。想到今后自己还会因管不住自己而做出更多更大的蠢事,他陷入了更深一层的焦虑和恐惧,责备自己,瞧不起自己,甚至嫌弃自己。

他瞅着一层层石块底下压着的新新旧旧的纸条,心里又涌上来一阵感动,一阵凄凉。他已经知道了妈妈山的传说,知道了这些纸条上写着无数个婴儿的名字生辰,是无数个妈妈从山下搬上石头来,为她们的孩子祈求奶水的。他心中对这些孩子生出了嫉妒和羡慕--他们都有妈妈疼爱,只我没有,妈妈要是还活着,那该多好哇!活在世上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只会给人带来麻烦,只会遭人厌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脸上感觉到了几丝冰凉,这才发现下雪了。雪片很稀疏,但是很大很大,没有风,雪片缓缓回旋,翩翩而落……

他伸出双手捧接雪花,仔细端详它薄薄的羽翼,惊喜地发现:咦,这不是一只大白蝴蝶吗!白蝴蝶遁入了手心,溜进了指缝,不见了……

他又伸出双手捧接第二片雪花,第三片……一只只白蝴蝶遁人了手心,溜进了指缝,渗透了肌肤,钻到了心里,心里泌凉沁凉的,舒服极了……

手心冻红了,水浸浸的,手指头冻得像十根小红萝卜。他还是捧着,接着……

雪,越下越密,越下越大了。漫山遍野飞舞着白蝴蝶,挡住了视线,遮盖了山林,妈妈山变成了圆鼓鼓胀嘟嘟雪白的乳房,高耸的乳头下面,坐着一个雪白的小人儿……

白蝴蝶的世界啊,飞流飘逸,冰清玉洁,使你觉得自己都生出了轻盈的翅膀,任意漫游,尽情欢舞。苍天降下的白色纱帐啊,挡住了世间的不平,遮盖了心灵的创伤。真想变成一只冰蝶,遁入树梢’溜进草根,渗透大地,钻到山谷,躲得无影无踪……

那只用翅膀敲打我家窗子的白蝴蝶……

那是个冬天阴冷的晌午,妈妈把最后一点苞米碴子混着地瓜干煮了粥,凑了一碗端给我叮嘱着:“吃完饭别出去,快下雪了。俺过铁道去你姥姥家,找你舅寻点儿钱粮。火墙烧热了,你就偎在炕头暖和着,妈备不住回来得晚,别出去挨冻,人一冷更饿得发慌了,听话,啊?”

我答应了,妈妈披上头巾走了。我想让给妈妈喝半碗粥来着,可我太饿了,连着三天只喝稀粥,真的连下炕的力气都没了。妈说她去舅舅家会吃饭的,我也就没有再劝妈妈喝一点热粥,就这么让妈妈拖着病弱的身子冒着寒风走了,为这事我恨自己一辈子……

喝完了粥,伸着舌头连碗都舔干净了,肚子里还是咕咕叫,盖着破被子蜷在炕头迷迷糊糊睡着了。睡梦中,只见一只比巴掌还大的白蝴蝶在窗外飞舞,用翅膀敲打窗子。我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跪在窗前,果然看见窗外有一只银白色的大蝴蝶,急忙打开窗子说快进来!外面会把你冻死的!”白蝴蝶果然就飞进屋来,落在了炕上。我知道蛐蛐啦蚂蚱啦蜻蜓啦蝴蝶啦都是过不了冬的,关好窗户让它暖和暖和。可是,回头一看,它却聋拉着翅膀瘫在了炕上。我慌忙伸出双手捧它起来,可是它却钻进炕席里没有了,只留下一片看不清楚的水印儿。

我正跪在炕上惊骇地端详破碎的旧席,忽听老姑奶奶大声号啕着进了院子苦命的人啊--你怎么也走了呢--留下克难谁管呀--克难他娘啊--你死得好惨啊……”

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叔叔姉婶搀着老姑奶奶进来了,村里还来了好多人。女人们解劝着老姑奶奶,老姑奶奶捶打着炕边哭了个死去活来。我傻怔怔地坐在炕角里,老半天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乡亲们说,妈妈被火车轧死了。妈妈死了?这不可能,妈妈晌午还给我煮粥来着,妈妈上姥姥家去了,妈妈不叫我出屋,我听话来着,妈妈不会扔下我不管,我要找妈妈去!妈妈--

几个人抱住了我,把我围在了炕角里,我哭了个昏天黑地。人们在外屋商量着办丧事,声音很小,我还是听见了:

“轧得没了人形,别让孩子看了……”

“老姑奶奶,您看住他,晚上叫他跟着您去睡吧……”

从那以后,老姑奶奶就跟我寸步不离,我一直住在了她老人家的破屋里。房子,被叔叔婶婶占了,我想回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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