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租住的出租屋是在一个廉租房的小区,背后却是一块荒地,据说三年前这块地曾经是檐凉市的地王,但是由于开发商资金不足以及政府政策有变更,导致这块地仅仅是打好地桩之后就再也没开发,一直被闲置至今,如今这里长满了杂草,荒地中央还有一个大水洼子。我从厕所门口跳下来之后,眼见四周无人,急忙窜进那块荒地里去。
我进入荒地之后,匆匆找到出口,绕到一条僻静的小道,低着头,用黑衣上的黑帽遮住自己的脸颊,然后走到一条巷子里,推出一辆我早就放在那里的电动车。根据之前我和阿晴一同开车设定好的路线,回到棺珊村。
因为现在开发区项目一标已经在进行,棺珊村口有施工队在驻扎,如果我从村口进入,有可能会被施工的人员看见,好在棺珊村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地儿我闭上眼睛也能找到路来走。所以我骑着电动车绕过施工队的居住地,将电动车仍在一排茂密的行道树中,然后从一条仅容得两人并行的田间小道走过去,翻上黎明山半坡,从一条水泥路向我家走去。
这条小路是为了图方便的上山种地的人踩出来的,平日只有上山的人走,到晚上则绝少有人。所以我可以很放心的行走,哪知走得快要接近棺珊村的时候,我却听到似乎有一群人正在匆匆朝我这边走来,我甚至能听到他们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我心里一惊,急忙躲到路边一个坎坡下,趴着不敢出声。不一会,只听一串脚步声响起,走到我头上的时候,他们却止住了脚步。我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他们发现。
只听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说:“******真爽!把林图那死杂种揍个半死!”
他们居然在这里谈到了林图,我心中一怔,虽然担心被他们发觉我躲在这里,却将脑袋稍稍往上移一点,以图听到他们的声音。
另一个人说:“林图这杂种的势力还真大,整个北城都有他的狗头兄弟,我们一在北城露面,居然就被他知晓了,真他妈气人,被他喊人打了一顿,老三的手骨头都被打折了。不过我们正面打不过他,还不能玩阴的么?好在今天他喝多了,我们偷偷进他家打他也只怕他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哈哈哈!”
这人的声音我却是熟悉的,竟然是林图的前任媳妇的表弟阿衡。我明白了,原来是他们几个堂表兄弟伏击林图之后,被林图喊人殴打了一顿,他们心中气愤,发现林图今天喝醉了,便悄悄跑来林图家打了林图一顿。他们怕林图知道是谁动的手后,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堆人,所以他们选择从这条小道逃跑。
真是天助我也!那几个堂表兄弟谈一会儿话。忽然将一根硬物扔下来,正巧砸在我的小胫上,我憋住气,不让自己发出声音。那几人又站了一会,便急匆匆地走了。我待他们走远,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之后。抓起他们扔下来的那根硬物,原来那是一根一尺来长的钢管。我揉一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胫,爬上小道。紧紧捏住钢管往我家老房子走去。
来到我家房子后,我将钢管上我的指纹干干净净擦去,又从我背着的那个布包中拿出橡皮手套戴上,防止留下指纹。头上戴着一次性的手术用帽子,一次性的口罩,防止我的毛发脱落或者有口水喷溅出来。同时给我的鞋底套上一个厚厚的橡胶套,防止留下清晰的脚印。
然后,我看一看四周,寂静无人,于是我便翻墙进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