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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谋反(1)

高丽人朴仁礼三年前来到南阳城做皮草兼珠宝生意,他通过经纪看中了现住的这处宅院。当时院落刚好空着,朴仁礼十分满意它所处的位置。和刺史大人府邸毗邻,无论如何都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处,关系的走动上也很方便。

当初这处宅院和府衙的后园子连在一起,本来属于府衙的一部分。二三十年前的一位刺史李宽把它给辟出去形成一处院落。据说这是刺史李宽有意为之,专门为自己心肝一样的小妾弄的私宅--此前小妾一直处在正房的淫威之下,过着痛不欲生的人间炼狱般的生活。

坊间还流传着另外一种说法,李刺史是一个性格孤僻之人,他在花园的一角又辟出宅院,其实是供他自己住的。他不喜欢和家里人住在一起,喜欢时不时地躲在那里讨个清静。

不管哪种说法,都是久远以前的事情,已经没有确切的证据。再后来继任的刺史大人看到花园的这处宅院视觉上不太舒服,最重要的是有风水先生说这个相对独立的院落和府衙连在一起不大吉利,刺史老爷一夜之间砌出两道高墙,彻彻底底把它分了出去,最终形成一个独立于府衙之外的宅院。渐渐地,两道高墙之间成为一条较为僻静的街道,与周围的坊间道路互通。

时光荏苒,宅院几经易手,就到了朴仁礼的手中。朴仁礼接手时问经纪,这么好的宅院怎么就空了多半年呢?经纪无可奈何地诉苦:“房价太高,已经没有人买得起这么大的房子,它也只有和您朴老爷这般身份的贵人相符。”

好听的话,思想境界再高的人也喜欢听。朴仁礼走南闯北,世面见得多,听得经纪的奉承还是由衷地高兴,于是就盘了下来。

朴仁礼搬进来之前,又把大院重新修缮一番。他尤其喜欢花园里的那处假山水塘,本来它与府衙那个水塘是连在一起的,隔开之后,反而是他这边的显得大些。这一点满足了朴仁礼的虚荣心,在南阳城内,他拥有比刺史还大的水塘。

朴仁礼让人把池水抽干,清淤时竟然发现水池下面是用青白的大理石做底,造价不菲,他就更加认为花大钱买下这处宅院是多么的有眼光。朴仁礼又让下人注上新水,还附庸风雅地仿照着府衙里面,植上了香远益清代表高洁的荷花。

其实朴仁礼并不需要这么大的宅院,他的家眷全都在高丽。但房子并不一定是要人住,他故意买给别人看的。有这样宅院的人家,别人才能相信他的资本与实力。财大气粗,才有人肯和你做生意。朴仁礼很是注意自己的身份,一个健康完美有财力的形象,本身就是生意场上最有说服力的证据和不会老掉的金字招牌。

这处宅院也就七八个人住,除了管家还有就是从高丽带来的几个心腹佣人,雇用的伙计有的晚上回家,有的就住在皮草或者珠宝店里。偌大的宅院住着几个人稍显空落,忠心耿耿的管家一直央求朴仁礼把家人接来同住,朴仁礼却有自己的打算。以他纵横生意场上这几十年的老到眼光,中原还远没有到天下太平的时候,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可不想让家人担惊受怕。

起初他们住进宅院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过了半年后,老管家起夜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天气炎热,老管家睡觉没有关门,半夜尿急,爬起来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就愣在那儿,他分明看到庭院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半透明的夜色中,她像个鬼一样的飘乎不定。可想而知,他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

那白衣女子似乎听到响动,扭过头来望着老管家。这一扭脸不打紧,把老管家吓得魂飞魄散,命只剩下半条。那白衣女子没有面孔,阴森恐怖的白衣女子竟然慢慢地抬起胳膊,向老管家一上一下迟缓地招着手,像要摄取他那仅存的灵魂。

老管家以为是哪儿来的女鬼索命,心里暗叫完了,索性心一横闭上眼睛,不闻不看,任由着她。可过了好半天没有动静,他再睁开昏花老眼时,却发现树下什么也没有。老管家不敢相信,又擦了擦双眼。只见那棵树不紧不慢地在微风中摇动着,沙沙作响,果然是什么生灵也没有。

老管家一夜也不敢闭眼,终于挨到天明,他跑到朴仁礼那儿,把事情经过叙说一遍。朴仁礼当然不信,说他年纪大了,头昏眼花,脑子糊涂。老管家让主子这一通训斥,也开始怀疑是自己出了毛病,还亲自跑到郎中那儿,抓了几服补肾的药熬着喝。

朴仁礼叮嘱他出去不要乱说那天晚上的事情,这会让竞争对手当作不利于他的话题,拿来炒作和诬陷他们这些外乡人。

“谁知道呢?是不是他们故意捉弄人,让我们出丑,然后,让生意越做越不好,最终,把我们逼出南阳关。”

老管家听了主人深入的分析,越发看出自己的浅薄与无知,更是对朴仁礼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自然把朴仁礼的话奉作神明,对自己遇鬼的事守口如瓶。

又过一段时间,有天晚上朴仁礼因为应酬回来晚。他打发了下人,自己手执着灯笼往房间去。到了房间门口忽然一阵怪风,猝不及防,朴仁礼手一松动,灯笼掉在地上,随着风竟然滚向远处。朴仁礼本不想追,但见它罩面的薄纱已被里面的蜡烛点燃,变成一团奔跑的火光。朴仁礼怕引起火灾,只好追着它。

火团像有灵性,从庭院的一侧偏门,逗引着朴仁礼滚进花园之内。朴仁礼追过去,眼看它跑到池水边的一簇花卉处停下来,突然熄灭。

朴仁礼不禁叫骂一声,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因为被灯火耀亮的眼睛才渐渐适应黑暗。他发现灯笼熄灭处的花卉旁,蹲着一个正在蠕动的白色物休,在昏暗的夜色里显出不同于火光的刺目阴郁,十分神秘可怕。

朴仁礼起初并不在意,又走近两步的时候,才看清那白色物体正在慢慢膨胀--分明是一名身着缟素的女子形体。她立在水池边一动不动,朴仁礼忽然想起老管家那天的叙述,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正是和他说的一模一样吗?

他大着胆子向那女子脸部望去,朴仁礼瞬时觉得自己像掉入冰窖,周身发着彻骨的寒冷。那女子果然是一个没有面孔的女鬼,她那没有重量的身体,随风飘上花卉的枝头,御风而起,飞到空中,倏然不见了。

朴仁礼目瞪口呆地望着黑暗的天空,那没有面孔的女鬼好像还悬挂在那里,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的笑声。朴仁礼眼前一花,瘫软到地上,好久没回过神来。

第二天一早,他一个人神神秘秘地跑到伍云召的书房里,私下一定要单独见他。

伍云召听着他哆哆嗦嗦的陈述,不禁哑然失笑。一个走南闯北的大商人,却还让这虚无飘渺的鬼神之说吓得魂不附体。最后,经不起朴仁礼的一再请求,他带着焦方以个人身份去了朴宅,亲自勘察一遍现场。

结果除那盏化为灰烬的灯笼,什么也没有发现。伍云召安慰朴仁礼道:“不要让那些虚妄的幻象遮掩你的双眼,前任刺史强封光明寺的缘由,就是人们让那些不存在的邪神引入歧途,现世中有多少事情我们还操持不完,哪儿还有闲暇去关心身后的报应。”

朴仁礼让伍云召答非所问的一番深奥的道理弄得哭笑不得,他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是不敢苟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呢,那灯笼的残骸就能说明问题,它扁扁的,好像让人故意踩上一脚似的。

“大人,你看,这肯定是那女鬼所为。”朴仁礼提醒伍云召。伍云召笑道:“那是由于灯笼在风中滚动时发生碰撞形成的。”朴仁礼一时也辩不过伍云召,心里却暗怪他迂腐。

伍云召又跟他讲一番礼仪教化,好像他这个地方大员有责任把高丽人塑造成一个深解儒学其味的归化之人。朴仁礼为伍云召这一厢情愿的教化头痛不已,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还时不时要说上几句奉承的话。伍云召听了也颇是心喜,一时竟有引朴仁礼为知音的意思。

伍云召平时在府内同属下讲四书五经,众人一听就头大,紫烟姑娘总是寻借口逃之夭夭,紫嫣耐着性子陪他却也另有其意。焦方等一干属下更是听得不知所云,书房内乱作一团。伍云召拿他这一帮心腹手下,却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无可奈何地放下书,有点生气地走出书房。

“你还是要读点书为好。”他板着脸像个私塾先生一样对属下教诲道。

遇上朴仁礼,终于逮住机会发表对儒学上长篇大论见解,伍云召自是不肯放过,竟然也有些失态,一定要说个过瘾。这真是苦了朴仁礼老爹,陪他做了个忠实的听客。焦方在一旁暗笑。伍云召说足说够之后,神清气爽地回了府衙。

朴仁礼在后面躬身送出,临别时小声提醒道:“大人,事情也只有你我知道,端端的不能给别人讲起,这关系到小人的名声,小人可不想在生意场上因此成为他们取笑和捉弄的对象。”

伍云召呵呵一笑,点头应充了他。

朴仁礼本想请伍云召查出真相,想不到却被他教化一番,送走伍云召他坐下来再仔细想想,一时也怀疑起自己当时是不是看花了眼。但就算自己花眼,老管家之前的遇鬼怎么解释,世间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难道他的眼睛也花了?

其间又有下人夜里发现一白衣女子在庭院各个角落里出没游荡,所幸只是一闪而过。没有一个人能看清她的真面目,每每朴仁礼以他们眼花为由搪塞过去,私下里朴仁礼在寻找当时过户的经纪,却哪里还能寻得到。

朴仁礼暗自叫苦,看来这宅院并不是想象中的安静,他接手之前空置很久似乎另有隐情。他竭力打听,却也没有听到有关宅院闹鬼的事情。

八月十五那晚,朴仁礼早早请来得道法师,开坛做法,对外他宣称是为他远在高丽的一家老小平安祈福,暗地里他却是讨要不少的符咒,藏匿在房间和院落的各个地方,以求驱鬼。他还在正房堂屋里请了一个巨大的菩萨,弄得像个寺庙。他也不知道这场烟火缭绕形式十足的法事能不能把女鬼赶走,心里却一时得到许多慰藉。

直到昨晚又一次遇鬼,他这才对还抱着一丝希望的法事彻底幻灭。看来这女鬼一直不曾离去,朴仁礼思前想后,还是去找伍云召最好。

晚上朴仁礼吩咐下人早去休息,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怀忐忑地等着伍云召的来访。

朴仁礼也听说仙药姑娘遇害,这使他陷入到巨大的悲伤之中。牡丹坊里,他独爱仙药一人。仙药却对他不是十分上心,心里隐藏着别的男人。朴仁礼并不嫉妒,本来他也只是花钱买春,不想与那些烟花女子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可对于仙药,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喜欢她的善解人意,喜欢她在床上妙不可言的风情。

就是这样一个乖巧可爱的姑娘,惨遭不幸。朴仁礼一想起来,就心痛不已。他想趁伍云召来访的机会,问问案情的进展如何。

天已经黑了,左右却不见伍云召出现。朴仁礼不禁有些着急,走到院落里往府衙这边张望,也不见动静。又等一会儿,他突然听到隔壁一片喧嚣,景象似乎甚是混乱。朴仁礼纳闷起来,府衙内宅不会出什么事吧。他这样一想,觉得哪儿有些不对,疾步走出院落,想去伍云召的府邸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饭过后,伍云召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就嘱咐紫烟和紫嫣先服侍夫人睡了。紫烟撅着小嘴挑剔说紫嫣姐姐看了一下午堂审,她一个人照顾夫人又要小心少爷,把她累得要死,可紫嫣姐姐回来了,连个好听的话也没跟她说上一句,这让她心里很委屈。

紫嫣笑着道:“妹妹,明儿侯爷堂审时,我一个人伺候夫人和少爷,让你也去听听,要不然这会儿,我再把堂审上的事说给你听一遍吧。”

紫烟小小的粉脸立刻变色,吃饭时紫嫣说过几句她就听不下去,不让讲了,这会儿紫嫣却还要拿凶杀案来恶心她。紫烟说道:“算了,好姐姐,妹妹不说了妹妹不说了。”

伍云召出了门,深深吸几口清新潮润的空气,好受一些。然后,往花园方向走,他想从后门出去,过了街对面,就是高丽商人朴仁礼的宅院。伍云召中午已经答应下来晚上去朴仁礼家,顺便他还想了解下有关牡丹坊仙药姑娘的一些事情。

朴仁礼无意中透露他包下牡丹坊的仙药,昨天晚上去牡丹坊时仙药不在那儿,很可能当时仙药已经遇害。是谁约了仙药出去?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惨死在李大户家的墙外?她和珍珠案有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怎么会如此巧合,两案的发生几乎在同一个地方?朴仁礼和仙药仅仅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吗?还是里面是否另有内情?所谓的朴府女鬼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想着,伍云召走到花园门口,焦方从后面快步赶了上来。焦方跟他讲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伍云召觉得案情千头万绪,乱糟糟的不知从何理起。伍云召宽慰着说道:“焦方,忙了这么长时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好的,侯爷……”焦方欲言又止。伍云召看出他有心事,于是又问:“还有什么事情?”

焦方低头想了想,道:“老爷,外边风言风语地在传,皇上驾崩,二皇子继位。”伍云召吃了一惊,他道:“不要信那些传言,没有接到上面的确切消息,我们怎么能轻信这些凭空捏造的流言蜚语呢?谁继承皇位自有皇上做主,与我们这些人有何干系,我们只管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

“是,侯爷。”焦方听后,恭敬地施一礼,转身告退,往回走。他刚走几步,就听见前面有紫烟的声音。

“保哥,你慢些,你这是疯了吗?你已经吓着夫人了,你还要吓侯爷吗?你慢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找到侯爷。”

焦方还没回过神,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已冲他跑过来,几乎撞上。焦方看那人身影,好像是一年多未见的伍保。焦方心里一惊,他不是在长安吗?怎么会穿得像个叫花子一样的出现在这里。

远远地紫烟看见焦方,就哭着喊道:“焦大哥,快拦着保哥,他疯了,疯了……”焦方不等紫烟说完,他已经转身追伍保去了。跑到花园里面,在昏暗的夜色中,焦方看见伍保已经追上了伍云召。

“侯爷。”伍保凄惨地叫一声。

伍云召听到外边有女子叫喊,正在诧异,已察觉到身后沉重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刚一转身,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向自己奔过来。伍云召的心蓦然如铁锤击中似的难受,呼不出一点气息来。他再沉着冷静,身体却也不听使唤地开始颤抖。这个身影太熟悉了,从小就陪着自己长大,情同手足,他怎么能认不出来呢。

伍保离伍云召还有一丈开外,凄惨地叫一声侯爷,身子晃了晃,竟一头栽倒在花园的青石板路面上。

刹那间,伍云召不祥的预感得到了证实。

出事了。

伍云召踉跄着走到伍保跟前,还未及弯下腰扶起伍保,伍保却已经双手死死抱着伍云召的右腿,再也不肯松手。伍云召僵立在那里,犹如泥塑。

此时焦方和紫烟分别先后赶到,忙把伍保扶起来。伍云召木然地望一眼伍保,道:“扶他去书房,紫烟,你去把夫人叫过来。”

紫烟不敢怠慢,急急扭身去了。伍云召虚脱般地抬抬手,示意让焦方扶着伍保先走。焦方也不敢多话,搀扶着伍保蹒跚离去。

伍云召觉得一阵晕眩,慢慢地坐到青石板上,适应一阵子,力气才仿佛重新回到身上。隐隐不安的预感,在伍保突然出现的一刻得到印证。现在,要等的只不过是让伍保把话说出来。这对他还有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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