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琴艺超绝,阵法精妙的雨惜小姐名字同音,本殿下甚觉我俩缘分不浅,雨惜认为呢?”说罢一丝晓有意味的眼光看了一眼雨惜,然后目光略过她身旁低垂着的丫鬟时,恍若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突然脸上浮现一丝颇为高兴,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疑惑不明的神情,继而神情古怪地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她……
素昕不由讶异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南宫羽汐,七皇子竟直接喊她家小姐的名字,继而看到南宫羽汐放在自己身上的审视目光,头只能又低了低,并用余光偷瞄了一眼她家小姐的神情,想知道其如何反应,发现小姐的神情并无异样,不由心安了安,她相信小姐总有应对之法。
“不知雨惜与丰月王朝第一公子沐离落尘有何关系?”南宫羽汐紧紧盯着雨惜的神情,可惜竟未能从其神情中窥的一丝一毫被看穿的破绽。
雨惜似早已料到南宫羽汐看到素昕会有此一问,毕竟素昕曾在落尘公子身边出现过,但依旧神态自若,心中计较几许,方生出一主意:“自岚州相遇以来,雨惜便因缘际遇有幸与落尘公子成了至交好友,殿下所见的竹林阵法便是落尘公子所设。”
南宫羽汐和南宫羽晨不由一同讶异,不过细想竹林阵法要是沐离落尘所设,那也不足为奇,因他是丰月王朝第一公子,自是有其不凡之处。
“落尘公子竟愿为雨惜设一如此精妙的竹林阵法,雨惜与落尘公子定相交颇深,不知此刻落尘公子在何处,本皇子也好久没见过落尘了,心中颇为想念。”南宫羽汐一口一句雨惜,一口一句落尘,叫的极为亲密自然,到没让雨惜心中感到任何不妥之处,只因雨惜一向在江湖随意惯了,并没多注意这些细节,而南宫羽晨是只在乎音律的人,更不会看重这些。
“落尘公子总俗事缠身,雨惜也不知其此刻在何处?”雨惜对着南宫羽汐也颇为无奈,好似他对落尘公子这个人颇为感兴趣,不知是何原因?
“哦,是吗?竟连雨惜也不知晓,落尘可是颇为神秘呢,雨惜觉得呢?”南宫羽汐不知是对雨惜的话半信半疑还是仍旧得不到落尘公子的半点消息而感到失望,只听其轻轻地低叹了一声,目光不由转向了苑中景色,不由赞叹确为一处怡情养心,抚琴观花之地,不禁向雨惜投去一记赞赏的眼神。
“雨惜寻得一处雅致之地,本皇子和二皇兄来了些许时辰,雨惜是否应有待客之道。”被南宫羽汐的眼神一看,雨惜突然觉得好似真是自己怠慢了似的,而那人却没一丝闯入别人家苑子的自觉,却还把自己当做是她请来的客人般,雨惜应早该料到的。
“七皇子不请自来,如入无人之境,雨惜怎敢仅以客人之礼相待!”雨惜随即让素昕把琴撤走,却让其在梨树下的石玉桌上摆好茶具,随手拈来两片正在飘落的梨花花瓣,沾了清水,分别放入两个精致的白玉杯中,然后只见莹润如玉的双手随意撒、倒、摇、泡,手法之快,几欲让人看不清其动作,不一会,两杯满溢梨香的“梨落凡尘”和一杯其色红润的“君品红颜”便泡好了。雨惜的视线这才看向那风姿卓越的两人,“雨惜应此景以清茶待客,望二皇子和七皇子莫要嫌弃。”
“能得雨惜亲手所泡的‘君品红颜’,本皇子幸而甚之。”南宫羽汐随即便走到石玉桌前坐下,犹如家中般随意自然。
南宫羽晨不由惊讶眼前女子让人眼前一亮的手法,不仅弹得一手好琴,更泡得一手好茶,不由自主端起那精巧的白玉杯,慢慢品尝这天下四大名茶之一的“梨落凡尘”。
“雨惜为何给本皇子的是‘君品红颜’,而给二皇兄的却是‘梨落凡尘’?”南宫羽汐不由颇有深意地看向眼前容貌既没有洛雨湘的温柔雅静,也没有洛雨欣的艳丽夺目,但整个人却韵有一丝灵气,让人颇感清新自然,脱俗清丽。而南宫羽晨亦是有所疑惑,不由一同看向那梨树影影绰绰下的纤丽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