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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燕剪水波(3)

“不是,我刚才做了个梦。我梦见了我母亲。我回家了,看见母亲坐在堂屋门口一直向外边张望,见我回去,也不理我。我喊她,她也不答应,好象不认识我似的。”文韵惊魂未定地说。

“我看你是想家了。抽时间,你回去看看。”雪枫说。

文韵听了,也不说话,只呆呆地望着桌子上的油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口气,对雪枫说:“等我病好了,我就回去看望父母。”

“嗯。回去看的时候,把咱们这里的木耳、大枣给伯父伯母带一些。”雪枫说。

“不用了,我们那里也是山区,什么都有。”

“到时间我给你准备,你带一些,这也是我的心意。”雪枫说。

“嗯。”文韵点了点头,和雪枫说了一会儿话,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北国的夜,很冷。

雪枫守着文韵一直到半夜,才抻了床铺,睡觉去了。

夜里,文韵出了很多汗,把小褂都湿透了。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文韵醒来,感觉好多了。文韵支撑着起了床,见雪枫不在厢房,就收拾起了屋子。屋子里并没有多少家什,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文韵站在窗前,用针挑蜡烛的芯。蜡烛还有半截长,上边满是泪痕。文韵看着烧得残缺不全的蜡烛,忽然生出无限的悲闵来。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是谁?让蜡烛无端地背负起了这么沉重的负荷?

文韵一边擦着桌子上的蜡汁,一边想着杜牧的《赠别》,有些黯然伤神。想心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文韵正在胡思乱想,却见雪枫从外边回来了,身后是林子涵和研墨。

文韵看见林子涵来了,先是楞了一下,马上微笑着招呼了一声:“老哥!”

林子涵见文韵已经能起来了,很是高兴,对着文韵笑了笑,说:“小妹,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早晨冷,着了寒气反而不好。”

文韵看着林子涵,轻声说:“我没事的,已经好了。”

林子涵笑了笑,问了文韵的病情,回头对研墨说:“小墨子,你把汤药放在桌子上,先回书房帮我收拾一下。”

研墨答应着,冲着雪枫做了个鬼脸儿,欢快地出去了。

雪枫对林子涵说:“先生,你先坐,我出去打些水。”

林子涵见雪枫这样,就笑着说:“怎么?丫头见我就躲?还怕我让你背诗?我现在不会让你背诗了。”

雪枫也不说话,对着林子涵笑了笑,就端着脸盆出去了。

雪枫和研墨都走了,厢房里只剩下了林子涵和文韵。林子涵看着文韵忙碌的身影,轻声说:“韵,你的病还没好,需要多休息。”说着端起桌子上的汤药,递给了文韵。

文韵接了汤药,试尝了一下,又放在了桌子上,说:“太热,先凉一会儿吧。”

林子涵见了,微微一笑,说:“嗯,也别太凉了,中药需要趁热喝。”

文韵看着林子涵,只笑不说话。

林子涵见文韵这样,就又问:“听说你要回江南看望父母?”

文韵看着林子涵,点了点头。

林子涵说:“你先别回去,学堂这一段时间有些忙。过一阵子我也要到江南,有些事要办,我陪你一起去看望伯父伯母。”

见林子涵这样说,文韵有些过意不去,说:“老哥,我怕影响你的事情呢。”

林子涵哈哈一笑,说:“傻丫头,你在我这里帮忙,我去看望伯父母,也是应该的。再说,我去江南也是顺路。家里在那边有些皮货生意,我该去看看了。”

“皮货生意?”文韵有些吃惊,“那么远,你怎么做?”

“是朋友帮着在那边做的。”

“哦?”

“你听说过西商没?”林子涵问。

“没。”

“西商,说的是陕西的商人。陕西和山西搭界,风俗习惯十分接近。所以,两地商人在外地的商业活动中,有相互结合的传统。一般,人们习惯上把这个商人集团称做‘山陕商人’,又称‘西商’。人们说起陕西人,总觉得他们保守、封闭,甚至是懒汉。可是,却不知道陕西商人是很能吃苦的。陕西的商人中,大多为贩卖商,来往于边塞、江淮、川蜀之间,活动范围很广。比如,陕西的贩马商人,往往要从甘肃河西或者青海等地购买若干野马,再运到河南、直隶、山东等地去卖。沿途两千余里,如果没有强壮的体力和吃苦耐劳精神,是根本无法从事这种生意的。”林子涵说着,笑了笑,端起刚才带来的五神发汗汤递给文韵。

文韵接过,闭着气一口喝了,对林子涵感激地笑了笑,说:“老哥真了不起。我想,这西商既然天南海北地跑生意,肯定也很能冒险,并且胆大心细,有很强的适应力。”

“是啊。甘肃、宁夏、新疆以及四川西部都是少数民族居住地区。这些地区人烟稀少、交通不便,而且经常还会有匪徒抢劫。在这些地区贸易,不但要胆大、勇敢,更需要冒险精神。陕西商人中不少人会拳术,武艺出众,他们的贸易是带有武装性质的贸易。”林子涵说着,看了看文韵笑了笑。

“这样做生意,真是稀罕,很独特。”

“是的。不过,南方人说西商做生意独特不仅仅指的这个,主要是经营方式。”

“经营方式?”文韵有些不解。

“西商和咱们这里一样,做生意很独特。比如做皮货生意,咱们这里的人多在江浙一带做皮货生意,在苏州的最多。每年秋天,把皮货运到南方,赊卖于当地的大商行,第二年春天送草帽时,收回头年赊出的皮货款,再把草帽赊给商行;到秋天再运送皮货到江南时,仍赊出皮货,又只收回春天赊出的草帽款。这种循环售货咱们这里的人叫‘连环’。”

“真不简单呢。”文韵赞叹着。

“西商很能干,也很简朴,不象一般的商人那样奢华。”

“怪不得我才来咱们花雨村时,看不出老哥还是个大富商呢。”文韵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开涮老哥呢?”林子涵笑着点了一下文韵的额头说,“我这个人,没别的嗜好,平时没事,就爱喝酒抽烟,有时搓搓麻将。夫人嬉称我是三鬼。”

“三鬼?”文韵吃惊地问。

“是啊。烟鬼,酒鬼,麻鬼。你看,夫人给我绣的烟袋上都是三鬼的头像。”林子涵说着,从腰包里掏出烟袋让文韵看。

文韵接过一看,立刻笑弯了腰。原来,烟袋上三鬼是黑白无常和阎王。

“俺夫人说,俺是她的讨命鬼,整天让她为俺担心。”林子涵呵呵地说。

“嫂夫人说得对。抽烟喝酒对身体不好,打麻将也别太沉迷。”

文韵说着,把烟袋还给了林子涵,起身去给林子涵倒茶,却发现林子涵身旁的地下有一方手帕,拾起来一看,见上边绣的是鸳鸯嬉水,还有题诗:我行花雨村,爱山林木深,先生盖世才,生平良自珍。她猜想可能是林子涵刚才掏烟袋不小心掉出来的,就笑着递给了林子涵。

林子涵接过一看,笑了,说:“这是韩梦那小丫头悄悄夹在书本里给我的,我看完就随手放在了口袋,准备等她上学还给她。唉,这孩子,也不知道整天脑子里胡思乱想些什么,让人担心呢。”

“老哥,你交桃花运了。”文韵笑着说。

“韵,别瞎说。咱们这里不比江南,有些保守呢。如果让外人知道了,该有闲话了。”林子涵郑重其事地说。

“老哥别担心,我不会往外说的。如果老哥有意,我帮你?”文韵嬉笑着说。

“韵,我说过韩梦有病的。再说,我的心事你还不知道?”林子涵看着文韵,低声说。

“嗯。”文韵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说,“老哥,要不,我想办法劝一下她?”

“不用了,还是我对她说吧。韵,学堂里的事你别心。你今天再休息一天,把身体先养好。我该回去准备着给学生上课了。”林子涵看着窗户外边的暖暖的太阳,说。

“老哥,我送送你。”

“别出来了,外边有凉气,你还没好利索。注意身子,别再感冒了。”林子涵说着,冲文韵摆了摆手,走出了厢房。

文韵送到门口,看着林子涵的背影,心里暖暖的。

春天的气温,很平和,屋子里的温度和外边差别不很大。送走林子涵,文韵有些累,就拉了被子躺下了。

“怎么刚起来又睡了?”文韵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听见雪枫的声音。她往门口一看,见雪枫正拿着手巾让她洗脸,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有些不舒服?”雪枫问。

“是啊。刚才和老哥说了一会儿话,有些支撑不住呢。”

“那还是没好利落,安心养病吧。”雪枫说着,去搭手巾,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韵,你得罪过韩梦?”

“没有啊。怎么啦?”

“我刚才回来,在假山旁边听见她和俩女娃子在一起说话,似乎在骂你呢。”雪枫说。

“骂我?为什么?都骂了些什么?”

“我也没听太清,好象是说你看了她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很生气的样子!”雪枫说。

“哦?”文韵有些不解。

文韵愣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韩梦说的是什么事情。

雪枫见文韵迷茫的样子,就劝解说:“别想了,肯定是她弄错了。这个韩梦,神经很有些不正常呢。”文韵笑了笑,没吱声。

上午的太阳很暖和。

文韵起来后,坐在门口翻看林子涵带来的《癸卯学制》。《癸卯学制》又叫《奏定学堂章程》,是光绪二十九年七月清政府命张百熙、荣禄、张之洞以日本学制为蓝本,重新拟订的学堂章程,第二年年初公布。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正式施行的学制,包括小学、中学、大学等各个阶段的学堂章程等,规定学堂的立学宗旨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同时还规定了各级各类学堂的性质任务、入学条件、修业年限及相互衔接和关系。该学制分为三段七级,修业年限特别长,从进蒙养院到读完通儒院,需要整整三十年,因此,辛亥革命后,癸卯学制被废止。

“天,三十年!如果这个学制真的实行下去,该会是什么样子呢?”

文韵看着,思考着,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起了一竹竿高了。

雪枫见文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放心地回家了。

文韵从早晨就一直呆在屋子没出去,觉得屋子里有些闷,就把窗户打开了,想透透气。院天空中没有一丝风,阳光从窗户外边斜斜地照进来,射出一缕缕的光线,很柔和。院子里静悄悄的,有几只小麻雀在房前的竹竿上跳来跳去,很欢快的样子。文韵站在窗前看着,觉得有趣儿,就在桌子上铺了张纸,想画下来。她正在构思,却听见窗户外边有人在冷笑,声音很尖利,好象在哪里听见过。这声音很冰冷中带着哀怨,让人听了,禁不住从心底发寒。

文韵轻轻地走到院子里,环顾四周,却看不见人影。她有些纳闷,正想去假山后边看看,突然看见一个中年妇女的身影飞快地从房顶上一溜烟似的消失了。文韵看着那身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正在思忖,却看见假山的石头上有石片划过的痕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首小诗。

夜来沈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

这不是李清照的《诉衷情》吗?记得以前和雪枫去村外游玩,在祠堂外边听见过疯女子蒲儿唱过。李清照是宋代著名的女词人,她的父亲李格非是当时的著名学者,丈夫赵明诚是金石考据家。早期,李清照生活优裕。她与明诚共同致力于书画金石的搜集整理。后来,金兵入据中原,夫妻流寓南方,明诚病死,境遇十分孤苦。所以,李清照的词虽然清新委婉,但多别思离愁和凄凉悲痛。这首《诉衷情》化用《诗经柏舟》“微我无酒,以敖以游”和“忧心悄悄”,通过委婉含蓄的描写,表达了她对远游丈夫的绵绵情思、内心深处的隐忧、以及无限的伤心断肠之事。这种含蓄、曲折、复杂的心理,没有经历过感情沧桑的人,是很难体会出来的。

是谁写在石头上的?看字迹,笔法娴熟,不象是学堂里学生写的。林子涵和雪枫、研墨的笔迹文韵都认识,也不是他们的。那,会是谁的呢?难道是刚才那逃走的中年妇女?如果是的话,那么,她为什么要在石头上写这样一首诗呢?难道林家有她牵念的人?

文韵正在思索,却听见几个女孩子的说笑声。她抬头一看,见韩梦正和几个女孩子很激动地说着什么。见文韵往她们那边看,韩梦有些不高兴,突然打住不说了。文韵看到韩梦这个样子,想着可能还是因为韩梦不高兴她看了韩梦情诗的事。文韵也懒得理会,只对着几个女孩子淡淡一笑,转身回厢房去了。

春天的天气,很暖和。

短暂的课间之后,学生们又上课了,院子里的依然静悄悄的。

文韵坐在窗前,想着刚才逃走的中年妇女和假山上的诗,不甚明白。太阳暖暖地晒着,文韵想着想着,就有些泛困。她正想靠着被子休息一会儿,忽然,看见窗台上有一些脚印。文韵看着眼熟,又想了想,就想起了刚来林家时候的情景。就在她搬过来的那一晚,也有个奇怪的身影在房顶上出现过。当时,林子涵让雪枫来给她做伴。雪枫来了之后,这里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奇怪的身影。可是,那尖利的声音却似乎总不时地出现。在赛歌会上,在她给学生讲解诗歌的时候,在国耻日……文韵不明白,自己随阿成叔来到这里后,很少和外人接触,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怎么会有人和自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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