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明天，要怎样和今天说再见。
如果还有明天，要如何装扮今天的脸。
总在找，找条出路而已。
不知道，其实不用找。
如果没有，寻遍了，徒然而已。
如果存在，不必寻，长在手心。
他看着她，漱白的脸，藏着阴冷，他知道，她收起了些许东西，那东西叫——善良。
“我是故意的。”她说得很平静，不似刚才身子直颤。
“我知道。”他接受，没有责怪。
“真后悔。”
“我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我后悔没能把她活活踩死。”她的脸美得叫人听不入耳她的话。
他怔住，秒钟走过三个滴答，他说：“我没有资格责备你。”
“是，你没有。”她的美瞳尽是恨与怨。
“我知道。”
落败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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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白罗！！！”
柳飔鸣拽着白罗的手腕，身为柳家的二少爷，他向来是极有风度的，生平也最不喜对女子动粗的男人，但，今日他这样做了，还是对白罗——他心里永远不可被亵渎的女神。
不说话，手腕上的痛楚使得她眉头紧皱。
“不要用这一套来对付我！陀籽言有天大的罪过，你也不能这样心狠手辣！她肚子里怀的是陀家的长子嫡孙，是陀家血脉，是老爷子老来的安慰！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飔鸣气到青筋根根暴起，白罗入主陀府的日子里，他几乎能避则避，可躲则躲。
但昨日听得下人一番骇人听闻的叙述，终于忍无可忍。
“所以，二少打算为她出头。”痛得松不开眉头，嘴里说的话却显然不客气。
“你！！！”左手抬起，一副要下耳刮子的样子，手掌要落下的时候，僵在半空中，因为——她哭了。
泪珠子充满整个眼眸，终于储不下，倾泻而出。
“若有悔意，就提早收手。做回原来的你，不好吗？”被这晶莹的泪珠子融化，柳飔鸣的口气一下软下来。
“原来的我？哈，我们从不曾真正认识。原来的我？！我自己都不认识，你？！——放手！”
她的怒气从苦笑里醒过来。
“报复，只是为了报复，你要嫁给陀贺就只是为着报复！为什么一定要燃起这把火，你明知道，他一旦被点燃，只要一点点，就足够烧死你！”他托住她的下巴，动作不重，可她的脸还是被按得陷了下去。
“柳飔鸣，你的人生所能了解的也只得一个欧阳曼。不要高估自己。”这样的话从她的口里说出，杀伤力——太强大。
“白小姐，是你高估了你自己才对。我的人生只会有一个欧阳曼——我——一直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