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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腊月二十八

御医来看了淳雯,交代下是因心思郁结,此前小产后的身子又未好全的原因,才致吐下一口鲜血,并下了药方,叫人拿下去煎煮便告退。

淳雯压根没有心思听他那些话,闭上眼睛只想久久地睡一觉。她忽然好累。

却没睡多会儿,就模模糊糊地听见外头给寅祯请安的声音。

她反感地皱皱眉,将身子转向里头,死紧地闭上眼。

寅祯进来,见她仍在睡,便不打扰,在她床边守了许久,又交代人好生伺候后,离了同济宫。

直到他走,淳雯也未吱声,反而他走了,自己倒一身轻松。

而因此结,日后寅祯来,她便每每装病推辞,连话也不多说,于是渐渐关系淡了,寅祯也不再往同济宫来,多时夜间或读书,或看折子,一步也未出过乾清宫,后宫于他而言,就成了个摆设。皇太后也有劝的,其他嫔妃也有硬贴上来的,他皆懒得理会,若是累了出去走走,去得最多的,也就是阿哥所。

迎格是他的一块心头肉,这自然是他爱往阿哥所里来的原因,再者则是因为阿哥所里闲杂人少,下头的宫人又是琬玥带出来的,都少是非,多缄默,所以他爱来。

坐着喝杯琬玥沏的茶,听迎格咿咿呀呀地说话,一天的疲惫也就消除了。

可他总也不长待,一杯茶下来,红烛不过半,就起身回乾清宫。

而坐着时,话也不十分多,不是望着墙面发呆,就是望着迎格发呆。

琬玥呢,虽然从不与他亲近,但此前关系却也尚算融洽。可自从经历了被强行指婚之事,她对着寅祯,却也有些心凉,是故两人之间也不似之前话多。他若来,她沏茶给他,寒暄两句,就退到一旁或逗弄迎格,或做针线。两人之间,不过几尺之距,却好似隔了千渊。

寅祯当然知道,这转变为何。那晚谈话后,将她指给察格的圣旨第二日便下,连反悔的余地都不曾给她,这般决绝,这般依势,恐怕是心思单纯如水的她难以接受的。他还记得多日前与她论道时,她话语中,皆是对自由,对公平的向往。她委屈了这十几二十年,最终的结局,却也还是陷在委屈与不平里。是她的命数,却也是他的无能。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他也想撒手不干了,天下之大,只管放浪去,谁爱受这委屈,谁爱要这心酸,便拿去。

——可怎么能够呢?他从小就被教导,你或是皇位的继承人,你要心怀天下,肚揣苍生,要将这身上的担子,用心担好。即位后,更是明白,你若笑,就是天下苍生的甘霖雨露,你若怒,便是黎民百姓的浩世之劫。你早已不再是简单的一个人,你是一个象征,是与这个国家共存的。

所以他,好累啊。越明白,就越累。

可他注定了只能迎难而上,若孤独,便孤独,若无奈,便无奈。他都是懂得的。

身边所依傍围绕的人,不过都如器物,衬托你,抬举你,都只因你是个皇帝。除了一人……淳雯……她或许比旁人多一份心思,多一份爱意,但说到底……她终究不是那一个。

日子于是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天也一天天冷起来。腊月二十八这日,终于传来捷报,说是鄂亲王打了胜仗,大约过完年,就要凯旋回京了。

听到消息时,琬玥正在为迎格换上新衣,好去太后的宫里过节。才听见,她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滴滴落落地洒在迎格身上。迎格懂事,一面替她擦泪,一面问琬姨为什么哭。

琬玥搂紧她,说琬姨不是哭,只是高兴,太高兴。

迎格还是不明白,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歪头看着琬玥。

明月将迎格接过来,劝琬玥不要哭了,大过节的,在宫里哭,不好的招了晦气。

琬玥点点头,才把眼泪擦干了,心里面却还是像煮沸了的水,咕哝着,沸腾着,按都按不下去。可她又知道,无谓高兴,无谓喜悦,敏杭虽平安回来,可这回来以后,又会是一番什么光景,谁能料到呢。他若知道自己与察格定了亲,会负气得怎么样,会伤心得怎么样,会失望得怎么样……她想都不敢想。等他回来,这皇宫,想必要颠个天,地个震,他胸中那口气,才能消散。

于是她也不做多想,替迎格把小绒帽子戴好,又叫奶母拿了伞,便三两出门了。

才到门口,却正好碰上察格进来,其他人见了,晓得他二人是定了婚亲的,皆识相地避路走开,留下空间给他们。却不曾想,这样更令得他二人尴尬了。

自知晓指婚之事后,察格惊诧之余,却也明白这绝非琬玥本人所愿,所以阿哥所也来得少了些,以免她尴尬,或是见了自己不自在。这也许久不见,一时却也生疏了。他搓手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琬玥先开口问,王爷怎么来了,他才松快了些,笑着把琬玥手中的伞接过来替她挡着北风,道:“也就是路过,想着若你们还未出门,便可一起去了。”

“是吗。”琬玥有些无精打采地应了声,“那便走吧。太后那儿恐怕就要开宴了,时间耽搁不起。”说着举步要赶上前面的人,可没走两步,却又被察格一把给拉回来了。她不解,疑惑地望向察格。

察格被她望得略微有些窘迫,急忙地放开了手。

琬玥问:“王爷有事?”

察格摇摇头,又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我是有话要同你说的。”

琬玥这才站定了步子,将身子正对着他,道:“王爷有话不妨直说。”

察格有些犹豫,可想想,还是说了。

“漠北来了捷报,听说敏杭打了胜仗,不日就要回京了。”

琬玥点点头,眼神飘向别处。

察格偷看她一眼,“他若回来……你……这婚事……”

“他若回来,这亲也是皇上指的,圣旨如天,谁都违抗不了。”琬玥截了他的话,呆呆地道。

她这样一说,察格忽然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她这个意思……到底是愿意呢,还是不愿呢?他弄不明白。他有些紧张地把伞换了一只手拿,“我……我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更加不是来逼你的……这场婚亲也来得突然,我也……我只是怕你不高兴,怕你不乐意。”

他这几句话,说得琬玥顿时眼眶红了,可她还是笑着道:“没什么不乐意的……”

可是察格也不是傻子,他一看,就知道她委屈,难受,一点都不开心能够嫁给自己。见她如此,他虽也挫败,尴尬,可到底是将她的感受摆在第一位的,于是掏心掏肺地道:“琬玥……我知道,我俩相识不久,情分嘛,也算不上有多深。你自然也不可能有多喜欢我。所以你不想嫁我,我是想得通的。你人很好,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真心待我的人。不嫌弃我文学差,不讨厌我心思蠢笨,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和善地笑。这么多年了,除了我额娘,我是第一次遇上真正对我好的人。所以……”他低下头,“所以你要是不想嫁我,我哪怕抗旨不遵,落个欺君之罪,我也不会让你受这委屈,只要你……”

“不……”琬玥含泪笑着摇摇头,“琬玥没有不愿意,王爷不用多想。”她再不想嫁,也不能好端端连累了他吧。他与自己一样,不过都是权势下,被任意摆弄的棋子而已。他有什么错?何况,就算他抗旨,就算他搭上了王位,搭上了性命,他们不过又再找一个人来配自己而已。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他,而在自己。她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掉,永远不得安宁。

所以察格还要再说,琬玥也不让了,避开他径直往前走。察格追上去替她遮上伞,倒也不说话了。两人一路无言地到了太后宫中。

宫里头正在摆宴,皇上太后等还未上桌。琬玥在殿门口站着,估摸迎格他们应该是到内殿去见皇上太后了,于是静静地在外头等。偶尔听见那呼啸而过的风声,直噬人的心口。察格陪她站了一阵,拖不得了,才进了内殿去给太后请安。她得了一人,浑身自在起来。

屋子里炭火烧得暖,却也气味中,再加上其余宫人都在上菜布筷,她在一旁只是碍事,所以干脆避出来,在外屋檐下站着。冷风一吹,她的脸手皆变得冰凉。她哈气搓着,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心想不知敏杭如今怎么样,在大营里住着,又是漠北之地,恐怕冻得都打哆嗦吧?不过想想却又嫌自己多虑,他好歹是个王爷,吃住自然都有人照料的,再者营里会生火,他应该也冻不着。这样想来,她心里才松快一点。但也还是担心,总之一日见不到他回京,见不到他活生生好模好样地站在自己面前,这担心都是免不得的。

正发着呆,忽然就听见里头有公公唱和了。她一惊,知道皇上等已经入席,立刻便钻进了殿内,看见站在淳雯身后的奶母便迎了上去。

奶母见她来,连忙把迎格交给她,退到了一旁。她接过迎格,挨着淳雯身后的席位坐了。

淳雯发觉她上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哪里去了?怎么这时候才进来?好在太后不察觉,否则就失礼了。”

琬玥尴尬地致了歉,说鞋湿了正在偏殿烤,所以进来迟了。

淳雯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坐正了身子,听寅祯说话。

自腊月二十八开始,皇宫的新年便过起来了。二十八吃饺子面食摆大宴,二十九焚香扫地摆家宴,三十百官朝贺拜年停公干,然后一直歇到正月十五。所以今天这日子是极重要的。能到这宴上来的,好说歹说都是在朝廷上有分量的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国之栋梁。

是以寅祯也严肃。今日穿着新金黄龙袍,新金丝绣线龙靴,皆取个新意,求个好兆头。他举杯祝酒,下头便高呼万岁,整个太后宫,气氛祥和,喜气洋洋。又因漠北捷报,各官员皇亲更是兴致盎然,你敬我一杯,我回赠你一杯,好不愉快酣畅。

迎格年纪小小的,却也爱热闹。人说“万岁万岁万万岁时”,她也跟着喊“皇阿玛万岁万万岁”奶声奶气,逗得琬玥和明月直发笑。上了面食糕点,又是她最喜爱吃的,扑上去就要抢,一双小手弄得油渍渍黏糊糊的,又往自己脸上抹,琬玥看不住,一下就成了个小花猫。明月要笑话她,她蹭起来就要抹明月,好在明月躲得快,不然就惨遭小魔手了。琬玥却躲不掉,衣服脸上皆被她抹上了油迹点心末儿,她倒开心,得逞之后就拍着小肉手咯咯咯地笑。

因宴席酣热,迎格小打小闹的并没有人发觉,亦无伤大雅,可淳雯却见不得,回身将迎格抱到自己身边来,教育道:“难道没有人教你规矩?皇阿玛和皇阿奶都在上头坐着,你怎么却在下头玩儿开了?真是不听话。额娘从来怎么跟你说的?都不记得了?”这样一顿训下来,迎格立刻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儿下来,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回头看琬玥。

琬玥实在见不得她受委屈,何况孩子才一岁多,哪里就需要这样管教,她这样小,又哪里听得懂呢。于是起身到淳雯身边,道:“小格格也是看见人多热闹,所以调皮了些,娘娘不要生气。”

说着要把迎格抱回来。

谁知淳雯却将迎格交给了自己身旁的大宫女,抬头对琬玥道:“她是皇长女,身份不同,自然要严加管教,不能因为她年纪小,就听之由之。开了春马上就要两岁了,本宫想,你也不适合再带她,因你不是宫中的人,自己的规矩也学得不甚好,所以还是想寻两个宫里的老嫲嫲,来好好儿地教她规矩。至于你呢,阿哥所你愿意待便待着,不愿待我便将同济宫腾出一个殿来给你,左右你不多时就是要嫁人的,纵委屈,也委屈不着多久了。”说着望着琬玥笑,“你说好不好?”

琬玥愣在原处。淳雯的笑,令她生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知她是真嫌弃自己规矩不好带坏了迎格,还是自己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得罪了她,以至于她要这样做。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又陷入了另一种不好的境况。

她没多说话,往后退两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慢慢地把酒杯里斟了酒,昂头就急饮下一杯。喉咙立刻就火辣辣起来,接着而来的,便是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周遭的一切都开始晃动,她拿手指抠住桌沿,正觉得自己轻飘飘地快要飞上天了,忽然听见殿外太监尖声通报的声音:“皇上、皇上、鄂亲王回来了!皇上、皇上、鄂亲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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