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在时,窦氏作乱。孤即位后,待窦氏既往不咎,他却反心不泯,外通敌国,阴谋不轨,孤不得不将其按律法予以严办!”
“至于冯子越,孤待冯氏一族仁至义尽,却不曾想军功和圣恩,反倒喂养了狼子野心。冯子越内通外联,结党营私,阴谋造反,与吴越逆贼苏景涛暗中勾连,其罪当诛不赦!”
“希望满朝文武,皆以此为戒,各司其职,尽心协力,共襄大楚基业昌盛。孤着重要查的便是军中。多少年来,边境平定,诸位将军劳苦功高。然安稳却滋生了看不见的腐败!”
“孤虽居深宫,不曾亲自过问,却也清楚得很。如今,军队腐败严重,挪用军饷、吃空饷、纪律松懈等问题多如牛毛。军队贪腐,砸的是军队的战斗力和大楚的江山!
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今次,孤有刖手足、剜腐肉之决心,军队清查势在必行,即便艰难万阻,亦要清源正本。”
……
半月后,振武将军樊成虎出事。
樊成虎统领东府军期间,结党营私、挪用军饷、吃空饷等罪名属实;在督领南郡水利是又发生严重的贪污失职案。
刚入秋,天气仍旧有些热。樊妤姝正在庭院拿着剪子打理花枝,又见桂花似乎要开放。不几日,这大约便满园香气了。
正此时,有丫头急急而来,却是一封宫外信函,柳儿接了信函递给主子。
是二哥的笔迹。
妤姝抽出信函,看了看,神色顿变。
父亲以贪腐、渎职获罪,被郭宣押入死牢。
“柳儿给我梳妆,我这就去承平殿!”
*
承平殿内殿,乔姬旁若无人一般,正坐于王的胸前,执笔描画。二人细细言语。
殿外,姝儿跪地,“臣妾跪求王上——”
无人理她。仿若空气一般。姝儿心里痛着,更兼着自己如傻子一般候着人家恩爱,却又为了父亲不得不忍。
殿里嬉笑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上,樊姬在殿外跪地半个时辰了。”
“她喜欢便跪着吧。”
楚煜目光寒凉,只轻描淡写一句。楚王料到何事,故而来个不见。
大约一个时辰过去,迫近正午,秋阳正娇,妤姝双目发眩,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的摇晃。
黄公公前来劝说:“王姬还是暂且回去吧,王上已与乔姬去了后殿用膳,想来不多久就午歇了。不是咱家多嘴,如今王上正在力整军腐。这个节骨眼,您何必去触王怒。别说于事无补,更待您今后在宫中愈发艰辛啊。”
妤姝知道素来黄公公待她不错,这番话也全是好意,尽管心有执念,却不能拂了他的好意。又想着连黄公公都如此说,父亲必是凶多吉少了。
她一声不吭缓缓爬了起来,神情颓败,目光怔怔,只说了句:“公公好意,姝儿不会忘。”说罢,她便木木地离去。
黄忠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摇头叹了一声,甩了拂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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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过后,妤姝得知王上在御花园,于此,又寻去了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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