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剑这样想着,就见他大笔一挥,在墙上画起画来,一笔一只老鼠,三下两下,一队巨大的鼠群出现在墙上,栩栩如生。寻剑笑道:“这人癫了,兀自乱画什么?”忽然,那墙体“啪呲呲~~~”兀自燃烧起来,将上面的茅草都燎着了。
“老……老鼠啊!”八童子一声大叫,拉住了寻剑的头发。“什么老鼠?”她满脸不解。“老鼠鬼,鬼老鼠!老大你看不见,这里到处……啊,老大,上墙,快上墙头!爬过来了!”八童子声嘶力竭,眼泪横飞。
寻剑虽然看不见,被它这么一说,就觉得心里发虚,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老鼠,乌乌冗冗朝这边涌来。忙一纵上了土墙。八童子又道:“不行了老大,上树,快——”
寻剑又一跃上树,忽然想起什么,急道:“阿猫呢?他怎么样了?”
八童子捂眼道:“那猫妖快给老鼠吃了……”
就见阿猫本来破烂的袍子上,突然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破口,继而皮肉出血,流得到处都是。连胀大的石像,都簌簌往下掉石渣子,可以想象,有多少只老鼠在不停啃噬。
不仅如此,就听耳边一声轰响,土墙已然坍塌。连脚下的树,树皮树干不断剥落、剥落,再也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喀嚓!”一声,便朝地面倒去。
八童子眼见要撞上满是磨牙老鼠的地面,就听空中一声呼喝:“跳上来!”
寻剑想也不想,拉了这小猪的马甲,直直向上一跳。忽的,脚下一物飞来,定睛看去,是只白色的纸鹤,有一丈大小,在初生的昏暗月色下反射出朦胧的光。她轻巧的往纸鹤上一落,才看清其上还坐了个人,白帽白衣,书生打扮,正是吕洞宾。
“啧啧,真是惨烈。”他看着身上血迹斑斑,和画中人格在一处,奋力抵抗老鼠的阿猫道。口上这么说,眼中却隐隐有兴奋之色。寻剑急得直跳脚:“你还看什么看啊?阿猫是帮你找仇人啊,还不帮忙?”
“没关系,”吕洞宾淡淡的道,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药丸。“说过的吧,在下是炼丹方士,丹药要多少有多少。”
寻剑简直抓狂,“谁找你要药,我是让你帮他!”
“在下是在帮啊……”吕洞宾似乎心情不错,他这种S,看到别人被虐得很惨,都会变得兴奋的。
“怎么帮?我数一二三,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把你踢下去!”
“哦呀,在下好歹救了你一命……”说着,吕洞宾忽然将手中丹药往地上一撒,“这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