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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霍木兰离开青城山后,在荒郊野岭之中游荡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城外竹楼,等待沈未已来找她。

这一次回去,往日美景已然物是人非,夜来之时,免不了辗转抽泣,霍木兰哭倦了,便起身独坐床帐,淡看窗外月色,一宿怔怔不眠。

如此茶饭不思,昼夜不闻,等到次日黄昏将近时,天边忽雷声轰轰,黑云漫来,不过多时,林中便下起瓢泼大雨。

淅沥声中,林内自有异响,霍木兰思绪微动,以为是那人前来,当下走到窗前一望,却见檐前大雨如注,便似她双眸浸泪一般,看出去全是一片模糊之景。

雨雾中绿竹摇曳,苍翠凄凄,根本分辨不出去径外情形。

她心中一空,怅然若失,耳听外边雨打竹簧,颦眉想道:“他今夜来约我在此,不知为何,难道我昨天还没说清楚么?还是……。”

蓦地一惊,背身靠在窗边道:“还是来取我性命,替他师妹报仇的?”

念及此处,登感万念俱灰,痛极反笑,转身跑到楼下竹阶边挺身而立,似生怕他来时寻不到自己。

骤雨来后,天色急速黑下来,竹林四处夜色幽茫。

霍木兰靠在门边,握着陪伴了自己整整二十年的那把冷月刀,任檐外雨水溅湿双鞋裙角,望着雨雾深处一动不动,心中反复想着若他来后,便求他用此刀了结自己性命,也算留个稍微美好的念想,至少没有眼睁睁死在他指法之下。

如此兀自胡思,竟不闻大雨声外轻响走来,等察觉之时,已隐约看清他撑伞而来的淡白身影。

照旧是白衫胜雪,墨发半束,夜雨之中临风翩动,高大如松,然脸色却全然掩在伞内,看不仔细。

霍木兰胸中微窒,睁大眼看着沈未已缓步走来,临到面前,才见他微一抬伞,露出那双垂着的黑眸。

伞沿边雨珠滚滚而落,似风中珠帘,掩住他模糊不清的面色,还是让人难以分辨任何情绪。

霍木兰勉强一笑,把冷月刀送到他面前道:“若要杀我,便用它吧。”

沈未已身体微微一震,继而稳住油纸伞,抿唇道:“我问你两句话,你如实答我。”

霍木兰一愣,不解注视他,只见他缓缓抬起双眸来,和自己双目交接,开口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利用我?”

霍木兰睁大双眼,坚定道:“没有!”

沈未已眸中寒色稍褪,又道:“和我在一起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是不是出自真心?”

霍木兰忽地惊喜,呼吸微促道:“是!”声音竟也轻轻发颤起来。

沈未已睫毛微动,片刻后,蓦地伸手摊在她面前,似要牵她的姿势,然脸上还是留着昨日的倦怠和痛色:“那我信你,跟我走吧。”

霍木兰难以置信,怔忪中,沈未已却已牵起她来,转身走向林外。

夜雨吹弄竹叶,耳边全是淅淅沥沥之声,霍木兰犹若梦里,茫然而走,一路竟不敢说半个字,只觉他粗粝大掌握着自己冰凉小手,是真切熟悉的温度和感觉,忐忑之下,心中骤暖,以为他已抛却仇恨,回心转意。

二人共撑一伞,夜行出林,来到城外渡口,竟见山边水岸一间屋舍油灯未熄,大雨之下,泊在江边的一艘木船摇摇荡荡。

霍木兰心下生疑,看向沈未已道:“未已,我们……这是去哪里?”

沈未已竟不回答,只示意她随自己走到那间屋舍前,垂伞叩门,唤来船夫租下日间预定的木船,交好银两后,不顾船夫以夜雨难行作劝阻之辞,拉着她解绳上船,钻入舱内,一路顺江而下。

大雨敲窗,舱内油灯已随着江涛来回窜动,二人这一路冒雨疾行,虽有油纸伞稍作遮蔽,但还是浸湿鞋袜,各自衣角裤腿沾满泥沙。

沈未已收伞放进旁边木篮里,垂目看着霍木兰缩在一团的双足,轻声道:“将鞋袜脱了。”

霍木兰抱着双膝,尚不知他此行何故,心下一度惴惴不安,这厢闻言立刻逮住机会,重又问道:“我们到底是去哪里?”

沈未已双睫微动,忽探手过来握住她小腿,亲手替她褪下湿透的鞋袜。霍木兰有意缩腿躲开,却遭他一个淡淡的制止眼色,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咬住双唇。

沈未已脱下她布靴白袜,抬头正见她这不适神情,想来自己如此寡言终是惹她揪心,便勉为其难道:“我们去找云臻。”

霍木兰听此一震,脱口问道:“云臻还没死?”言罢忽觉话中暗有小觑他之意,忙又改口道:“你……知道他在何处?”

沈未已点了点头,坦白道:“白露之事,是他告诉我的。”说着不经意别过头去,褪下自己沾满湿泥的黑靴,连同霍木兰那双鞋袜一并拿来,放到船舱木篮边上。

二人各自脱去鞋袜,此时便都是裸足而坐,霍木兰虽然思绪纷飞,但还是略感尴尬,暗自缩回双足,藏于裙摆之下,嗫嚅道:“你……你不怪我害你师妹之事了?”这一问完,登时忐忑不已,定睛细看,不放过他脸上任一表情。

灯影绰绰下,忽见他双睫明显一颤,继而转头看向船窗外夜幕,沉声道:“那****在峨眉山上答允过你,将来你若有愧,我便将你所伤之人全部救回,即便明知不能,也要为你一试。”

霍木兰胸口一震,想到那晚和他在云封雾绕的山道上相拥承诺的情形,禁不住泪夺眼眶,动容中只听沈未已续道:“我既答应你,便会做到。”淡漠的声音中忽有一丝波动:“现在你欠我师父一条人命,这条命我来替你还……。”

他说到这里,嗓音已彻底沙哑下来,几乎微不可闻,但却字字如针扎在霍木兰心上,刺得她生痛不已,惊似忽堕冰窖,失声叫道:“我不要!人是我杀的,要还也该是我来还!”

沈未已苦笑一声,痛切道:“你还了,那我怎么办?”

霍木兰蓦地呆住,沈未已蹙眉隐忍,哑声道:“你又想过,该拿什么来还我么?白露死时我伤心欲绝,那滋味,我这一生都不想再尝试。”

他说完,就此闭上双眼,靠着舱壁似不想再听霍木兰任何回应,冷毅的轮廓似笼着一层青纱,却不是灯火所照,而是满心阴霾。

木船在江上顺行一夜,天破晓时,正值大雨初歇。

霍木兰悠悠醒转,沈未已却已不在身畔,她心下一惊,不顾双足****掀帘出舱,甫一抬头,竟见熹微斜照,天幕如火。沈未已立在船头,墨发微散,白衫舞动,身周散着似荼光泽,更衬他背影如画,却笔笔皆是寂寥。

霍木兰眼神一怔,这才缓步走去,对他唤道:“未已。”

沈未已回过头来,神色淡淡,幸而眼中痛色稍减。

霍木兰心中一落,鼓起勇气来到他身边,轻声道:“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雪山上看的日出么?”

沈未已心中一动,却是抿着唇没有说话,霍木兰登时不安,望向他道:“你……不记得了?”

沈未已微微一怔,垂眸道:“怎会。”探手来握住她腰肢,揽到怀前,并肩而坐,迟疑道:“昨夜……我想了很多,你要不要听?”

霍木兰克制心神,洒然一笑:“说吧。”双眸微虚,在熹微下静赏青山江岸处的日出美景,耳听沈未已笃定道:“我们搜集三派秘籍,去沧海岛吧。”

霍木兰登时愣住,想起那夜在城外水亭,听穆南山提及他曾想为白露远赴沧海岛之事,一颗心骤然狂跳,却听沈未已果然续道:“听闻那岛上有还魂之药,我们去取来救白露……如何?”

霍木兰脸色骤白,没有回话,沈未已有所察觉,怕她心有狐疑,忙又道:“救回白露之后,我便随你浪迹天涯,择地隐居,再不来这是非之地了,好不好?”

他言辞忽而急切,甚至充满恳求意味,更使霍木兰胸中难以平息,垂目道:“我不喜欢沧海岛。”

沈未已一震,只闻她低头续道:“云旭叛我,锦钰去世,青城被灭……都是因为沧海岛,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不想……去。”感觉沈未已身子一绷,才又横着心尽力道:“但你若要去寻灵药救她,我自然会助你一臂之力,在所不惜。”

沈未已却轻轻松开她,一缕发自她脸颊边滑过:“你到底是不懂我。”言罢,竟站起来转身往舱内走,霍木兰忙抓住他衣袖,唤道:“未已!”

沈未已站住不动,霍木兰仰头看来,惊觉他遥远似神祗,声音瞬时轻下:“我……答应你,我去。”

浪涛声哗哗在耳,如昨夜大雨狂啸,沈未已回身握住她微凉指尖,双眸映在熹微之下,似有心软之意一闪而没,被淡漠掩埋:“我不勉强你。”

霍木兰自知他此刻对自己的不悦,微笑道:“我甘愿的,我去。”

沈未已面色微变,继而轻轻“嗯”一声,松开她指尖走入舱内。而霍木兰的心便似被他松开的手,在这一瞬跌落下来,如坠入滔滔大江。

船舫向东而逝,行速渐增,二人在舱中食用干粮,入夜后,各自靠着舱壁和衣而眠,彼此间仅一步之遥,而两个心却已相隔近万水千山。

这个夜晚,霍木兰一宿难寐,黑暗中脑海思绪纷纷,不住揣度旁边这人此时此刻是何心境,迷糊之中,竟似梦非梦地看到大海中一座烟云盘绕的仙岛,碧蓝天幕下,时有男女欢声笑语,探近一看,竟是沈未已拥着白露在树下煮酒,彼此含情而视,谈笑生风。

霍木兰蓦然一惊,猛地睁开眼来,却听耳边鸟声鸣叫,时候竟已是次日清晨,沈未已坐在对面,撑着头垂下双眸,淡声道:“做噩梦了?”

霍木兰一怔,低声道:“你怎知道?”

沈未已容颜微染霜雾,转开头推开船窗,道:“你一直在唤我的名字。”

霍木兰胸中微窒,忽然之间不知该如何措辞,沈未已起身走向舱外,示意她道:“下船。”

霍木兰不敢懈怠,当下紧步跟来,推开舱帘一望,但见四处群山环绕,一条小河蜿蜒其中,幸而木船窄小,可徐徐划到岸边停下。

这一处风景颇为幽静,然下船进山后,环顾却见古木参天,曲径蜿蜒,野鸟阵阵,人迹渺茫,霍木兰心下不由狐疑,出声问道:“云臻在这里?”

沈未已和她并肩而行,走在林间幽径上,虽说还是寡言少语,但面色已较前两日和煦不少,缓缓道:“那****苦追他一晚,在这附近将他截下,碰巧南山赶来,我二人便齐力将他制服,废去双腿,关在前边一座山洞里。”

霍木兰想到穆南山,赫然心酸,怔道:“穆大哥竟没杀他?”

沈未已神色微变,沉声道:“他那日是执意要杀他的,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只是云臻突然道出白露之事,我才极力阻止。”想到当时情景,蓦地蹙眉更甚:“谁知他竟恼怒至极,掉头就走了。我因白露一事心神不定,便没有深究,连夜赶回青城山来找你。”

霍木兰听他如此说,惊觉他暂且不知唐采竹死在云臻剑下一事,看向他道:“未已,穆大哥要杀云臻……是因为那晚你走后,唐姑娘便过世了……。”

沈未已登时震住:“采竹死了?!”双眉一敛,又细细回想当时穆南山的神色,双眸合上道:“难怪……难怪他当时跟着魔似的,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霍木兰轻轻握住他大手,安慰道:“唐姑娘死前,穆大哥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去得并不孤独……你别难过。”

沈未已却忽地挣开她,斥责道:“你从不知和爱人阴阳相隔之苦,又怎懂这其中苦痛?以往南山虽然多年不能和她相见,却有每天七夕之夜做个盼头,可现在……。”蓦然变色,看着霍木兰欲言又止。

霍木兰胸中骤酸,悻悻站开一步,低头道:“我是不知痛失爱人之苦,但若换做我,能够在所爱人怀里安静死去,却已是极大的幸福了!”说完竟转身而走,眼角似有泪雾隐动。

沈未已蓦地一震,探手握住她道:“木兰!”

霍木兰被迫站定脚步,垂首不言,脸色罩着树影模糊不清,沈未已双眉微敛,沉声道:“是我……话重了,你别在意。”

霍木兰咬着双唇,忽而轻轻一笑:“没事,我没在意。”

沈未已一看这苦笑,胸中忽如窒息,便要再柔声劝慰,霍木兰却已挣开她向前而行,如火身姿掩映在树丛后,还是一贯的固执而哀伤,就像半年前他在堂琅镇中将她气走的那一幕,她决然的背影徐徐消失在雪径深处,骄傲,自大,却又透着让人一瞥而见的落寞和哀伤。

他微微一震,不容多想发足追去,又一次握住她手腕,低头看来,竟见她眼角一滴泪珠堪堪坠落。

霍木兰苦笑一声,忽道:“你发现没有,自从遇上你后,我变得好爱哭。”

沈未已胸中酸涩,想到她近日遭受的各种苦楚,惊觉自己有如何淡漠,霎时愧疚涌来,挨身抱住她,道:“对不起,我明明说过……日后不再让你哭的。”

霍木兰挑唇而笑,似嘲非嘲道:“算了,男人的承诺总是如此,你不必道歉,等到我不再喜欢你时,你自然就绝不会再让我哭了。”

沈未已听得此言,登时大惊,惶然看着她道:“你这话何意?”

霍木兰满腹酸楚,瓮声道:“难道不是么?若非真真切切喜欢你,我又何必顾虑你和你师父的感受,何必陪你来这里找云臻拿秘籍?”说着失声而笑,仰起头来,看着头顶茂盛的树层道:“其实我特别希望……你不顾一切前往沧海岛,是为救我,不是为别人,更不是为她。”

沈未已看她这般,心里不安更甚,急声道:“我去沧海岛,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救你么?难道你以为白露醒后,我还会抛下你和她在一起不成?”

霍木兰双眸酸涩,想起昨夜那个梦来,看向他道:“对,我就是怕这个。”说着便要走开,却给沈未已拉回来道:“这不可能!”

霍木兰蓦地一怔,沈未已定定看着她道:“我这辈子只和一个人相爱过,是相爱,不是一个人默默等待和守候,这人是你,不是别人,懂不懂?”

霍木兰闻言而震,抬头看着他,竟见那双黑眸中隐有雾泽涌动,近日来饱受的委屈不由散开,低声道:“你既然知道这人只是我,那就别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我是有错有罪,但我已在改在赎,你就不能……真正敞开心扉接纳我吗?”

沈未已蹙眉不答,霍木兰看后更是失落,咬唇道:“你若一直这般对我,还不如直接给我一刀来得快活。”抬手将眼边泪珠一抹,又抬头挺胸向前走去,沈未已转头看来,竟只瞥到她一面倔强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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