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鲸鱼来到一处峰谷上空,小蚂蚱鸟瞰之下,但见郁郁葱葱里也凹座着一处房殿,檐角斗拱,硫璃玻瓦,飞鲸鱼徐徐下落,径直落在庭院之内。
小蚂蚱与馨儿随花儿相继而出,院内已有几人哗啦啦围定上来,当头一人,小蚂蚱识得,正是那日飞鹰门内婚宴席上砸场闹场的冷面阎王!但此时的他却笑面如风,眼角褶褶里全是慈祥与爱怜,哪儿还是那个人见人怕的冷面阎王?!
“爹爹!”花儿一扑而上,搂住了阎王的脖弯,整个身子荡起了秋千,却不经意间,小蚂蚱看到有几滴鲜血洒落下来,身旁的一个美貌夫人急急扬着手臂说道:“花儿,别任性了,你爹爹脖子里可是刚受过伤的!”
“是吗?!”花儿惊道,急急下来,细细察看爹爹脖弯里的伤处,担心之极地怒叫道:“是谁伤得了爹爹,本姑娘定不放过他!”
“小伤小病没关系的,闺女,你没事吧,你这一路出去,爹爹和妈妈可担心死啦!”阎王说着,又责怪佯嗔地对美貌夫人说道:“夫人,你也真是的,闺女见了爹爹亲热还来不及呢,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真是伤在脖上甜在心里,见了闺女什么都不在乎啦!”阎王夫人白了阎王一眼,见得花儿好端端地,脸上也是喜孜孜地。
花儿却一个劲地催问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伤了她亲爱无比的爹爹,身后的小蚂蚱与馨儿也是纳闷不已,心想阎王功夫已是奇异绝顶,又有哪个高人能将他打伤?!
阎王在花儿的逼问之下,本是一张笑眯眯的脸却苦哈哈起来,为难地吐出了一个名四个字:“素心师太!”
一听这个名号,小蚂蚱与馨儿心下释然,心想,栽到她的手下,阎王也不算冤了!
花儿却不知好歹,直嚷嚷道哪天让她碰上一定要给她好看!
阎王一听之下,大惊失色,直捂着她的小嘴窃窃说道:“闺女呀,你可千万别胡闹,爹爹我纵横江湖数十年,怕得过谁来,无不手到拿来!可这素心老师太真不是一般人哪,她下手真个恨呀,爹爹若不是跑得快,我看也真悬了!我这一路截击讨伐团可彻底认栽了,你那一路怎么样,爹爹真是担心死啦,你丁点功夫没有,纵有黑白无常相助,也定是凶险万分哪,怎没见得他俩与你一同回来呀?”
“两位叔叔挂了!”花儿说完,泪已涌出,哽哽咽咽中将那日山坡上的伏击之事叙述出来。
阎王听完,泪水长流,仰天长嚎,咬牙恨誓道:“若报不了此深仇大恨,阎王我誓不为人!”
花儿正泪水涟涟着,突见眼前递过一粉色手帕,异香熏鼻,并传来一个柔柔蜜蜜的的声音:“花儿妹妹,你且莫要伤心,等十四哥回到宫内,提他数千精兵,踏平峨嵋,为咱爹爹报仇!”
花儿一抬眼,见得来人,花容失色地叫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呢,谁和你‘咱爹爹’的?!”
小蚂蚱看得此人,但见他一身黄袍,二十出头的样子,俊俏美貌,朱唇玉面,一手递上粉帕,一手执一折扇,下坠一碧绿玉坠,雍容气质,似不是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