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井里打上来一盆干净的水,方洗了洗双手,便向那屋里走去,走到半路又回过身对众人道:我与那接生婆如若没有出来,你们万不可私自进来,也不可在这院内吵嚷。那船夫知他是救自家娘子,虽不知用和方法,却也不敢轻率,忙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道:先生放心,我等定然不会吵闹先生。
赵大锤说到这里抬头问众人可知这茅山真人用何方法救那妇人。那满脸胡渣的将士接口道:生孩子又能怎样生,那接生婆都进去了,自然是接生婆接生。管家打断他的话道:若是接生婆一人能办了的事,他又何须再进去,其中定有别意。那满脸胡渣的将士疑惑道:那是何意?虞鰩忙接口道:自然是那茅山真人替了那接生婆的差!那满脸胡渣的将士不信,连连摇头道:自古男女授受不亲,男子如何能做那产婆的事。虞鰩笑道:你这脑子倒是迂腐的很,让你去定是做不得,那若是个大夫自然做的,所谓医者父母心,人命关天的事谁还会在乎这些。李氏轻声道:那茅山真人医术了得,治人的方法又稀奇古怪,又岂是我们这些人能猜的透的。赵大锤轻声笑道:夫人说的极是,那茅山真人不问世俗,想法又超于常人,常常做出惊人举动。若说那妇人生孩子一事,就已是让人惊叹不止的事。虞鰩好奇道:后来又怎么了?
赵大锤从怀里掏出一把半寸长的弯刀放在桌上,只见那刀身是个极薄的铁片打造,手柄两边各镶了四颗翠绿的宝石,一看便知是女子用来防身的物件。虞鰩心中一惊,叫道:莫非那茅山真人是个女的,这弯刀难不成是她送你的定情信物。赵大锤脑袋一紧,却没想到这丫头幻想能力这么强,忙解释道:不。不。不,那茅山真人本人自然是个七尺男儿。这弯刀只是真人当日替那妇人生子所用物件,后来转送给在下。
虞鰩拿起那弯刀,左右看了半天,又在手上翻来覆去试了好几遍,没想到这弯刀虽小用起来却极是顺手,倒有些爱不释手。这么好的弯刀未何连个刀鞘都没有?
赵大锤道:这我就不知,许是这弯刀本就没有刀鞘。当日真人虽替了那接生婆的差做的却与那接生婆截然不同。原来那妇人因怀的是双子胎位与单胎者不同,靠那妇人生自是生不出,真人便在那妇人肚子上划了一刀从中取出胎儿,那接生婆什么世面没见过,这倒是头会见,那孕妇若是因难产而死倒是赖不到产婆头上,若是给人开膛破肚再死便犯了谋杀的罪名。那产婆想到这里心中已打了好几个冷战,也不敢多想便要破门而出,那真人像是猜透她心思,讥讽道:你若现在出去,这人要是死了,你难道还以为你能逃的了。那接生婆颤声道:人是你杀的,刀又在你手里如何能赖在我身上。真人道:那你倒出去试上一试!那接生婆听他这么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又听那真人柔声道:这人还没死,你也无需担心,你只需帮我打个下手,我便保你无事。那接生婆半信半疑却无可奈何只得继续。
众人听到这里,无不惊讶万分,古书有云:开膛破肚隶属酷刑,乃是历朝用来惩治那十恶不赦的犯人,今日听闻是用在十月怀胎的产妇身上,自然是惊讶不少。
赵大锤道:若那耶鲁文书果真是茅山真人座下弟子,医术定然不凡。我等自然比不得,实者不行只能去偷,只是此等做法是为下策。众位如若有何良策只管献上一二。
见众人不语,赵大锤续道:刚听闻刘管家说那耶鲁文书不仅医术了得,武功也厉害的很,想来这次如若派人去,也定要既懂医术又有些功底的才行。众人听闻也都点头称是。这时门外有人来报,有人私闯将军府,李氏听完来报怒拍案桌,道:哼,谁人这般大胆,竟敢闯我将军府,还不快将那小贼拿下。那来报人还没退出门,便听有人在院外大声嘻笑道:谁人这般蛋大竟然敢惹我姑母生气。只听那来报者指者院外人道:夫人,正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