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亥时三刻,她便悄然隐去。
仿佛从未出现过般,而这后一段时间她又会在哪儿?
时间恰好吻合,她是回了客栈,还是杀了人......
想到这儿,墨文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一个弱女子,又岂有这么大的本事,是他多虑了吧。
可是若非是她,她昨夜一个人来这儿做什么?仅仅为跳一支舞。
也许她另有帮凶。
他曾经调查过她,当初查是因为觉得她行事果断,对于得罪自己的人从不轻饶,而她身边的红衣女子似乎也是身怀绝技。
可是却始终查不出什么头绪来,甚至连她们来自何方也无从得知,只知道她们可以说是一路自北向南游山玩水下来的。
这便更让他起疑,而她也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出现在他的眼下,就越让他怀疑她也是因为琉璃芙蓉扣而来。
如若不是,她何故在此处停留一月之久,据他所知,她一路南下,经过许多地方,但却从未在一个地方停留长过半月之久,偏偏再次破例......
可孟棠与此事又有何纠缠,难道孟棠知道了芙蓉扣的下落?才导致被人杀人灭口。一思及此,墨文濯微微抬了抬头,目光迅速掠过在场的所有人。
那位侍从依旧跪在他家少爷的身边悲戚。
而在那侍从身后的几个人却是神色不一,看不出高兴,或是伤心。倒是有一人,看似文弱书生,但他冷冷的目光却直直盯着孟棠,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店小二,早在他沉思的过程中溜了出去,估计是去报了官,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
果然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知县大人来了!知县大人来了!闲杂人等迅速让开!闲杂人等迅速让开!”
知县臃肿的身体慢吞吞在楼梯口出现了,一看就知道是个油水喝得太多的样子。
他移动着肥胖的躯体,缓步走进房间,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墨文濯没有抬头,仍是兀自研究着那几人神态不一的样子。
那侍从听见了问话,回过神来,大概重复了事情的经过。
还未等知县说话,就听手下的人喊道,“仵作来了!仵作来了!”
“大人。”仵作恭敬道。
“快去看看他是死于何因?”
“是,小人遵命。”
于是仵作开始验尸,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仵作直起身子。
“怎么样?”知县问道。
走到知县面前,仵作一拱手,“回大人的话,经初步检查,死者应当是死于昨夜午时,
“由于四周毫无挣扎痕迹和打斗痕迹,而且死者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任何损伤,更无中毒迹象,因此凶手应该是捏碎了死者的咽喉,一招致命。”
“好,大家都离开房间。传令下去: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再靠近这儿一步,另外,此间客栈所有人都不得离开这间客栈半步,任何闲杂人等都不准随意出入,直到真相水落石出为止!”
知县一声令下,“来人啊,将尸体搬回衙门,容后再议!”
“大人,请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我们孟府绝对会全力支持您,不计任何代价找出凶手!”
一阵喧闹过去后,官兵们又离开了观月楼。
楼上又恢复成一片静默,墨文濯在门外久久不曾离开,另外几个人早已散了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