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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塑料杀手(3)

此外,克里斯·戴维斯还被指控三年前曾有谋杀企图。当时他带女儿外出前关闭了家里的烟雾探测器,然后在屋子里放了火。

3.鬼迷心窍

一名年轻母亲在餐馆就餐几个小时后突然神秘死亡。调查人员从死者家里的阁楼和一家高级男性俱乐部,以及死者的皮肤上发现了惊天秘密。

(1)夺命浴池

费拉德尔菲亚城,简称费城,是位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东南部的一个大工商业城市。费城是美国的古都,也是第四大都市。费城是起草与签署独立宣言的地方,第一次和第二次大陆会议均是在这个城市召开,美国宪法草案也是在费城起草和签署的。贝茜·罗斯在这里设计并升起了美国国旗。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也在此留下了不少岁月。费城是美国和美国民主的诞生地,是一个承载着众多里程碑意义的历史事件的城市。

这天刚过午夜,在费城郊区的一个警察局的办公室里,查尔斯·克雷格探员正在值班,他随便翻阅着一些当天的报纸,深夜里四处显得极为安静,只能听见报纸被翻动时发出的哗哗声。

突然,在寂静中,警局的电话响个起来。原本昏昏欲睡的查尔斯打了一个激灵,他拿起了电话问道:“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名男子急促的声音:“我有紧急情况,我妻子在浴缸里出事了。你们快来救她!她在浴缸里出事了,现在浑身发紫,也没有呼吸了!”

查尔斯探员放下电话后通知了他的几个同事,他们迅速赶到了报案男子的住处,他们下车后来到屋门口,看到门是开着的。他们走了进去,在卫生间里发现一个男子正竭力把一个女子的头托在水面上。

随后赶到的医生对那名女子迅速实施了心肺复苏术。但由于耽误的时间久了,医生们也无能为力。他们非常遗憾的告诉那名男子:“对不起,您的妻子已经死亡了。她溺水的时间过长。”

得知这个噩耗后,那名男子失声痛哭。

查尔斯探员对那名男子进行了询问:“你妻子怎么会倒在浴缸里,你大概什么时间看到的?你把案发前后的情况大体介绍一下。”

那名男子说:“我叫克雷格,浴缸里是我的妻子斯蒂芬尼,我们昨天晚上从一家泰国餐厅吃的饭,回家后我们喝了一些饮料,然后斯蒂芬尼就去洗澡了,我自己在外屋看电视。我正在看曲棍球比赛时,突然听到“砰”的一声,我当时以为是洗发水瓶掉到了地上,所以并没有多想。当时比赛很精彩,我看得很投入,大概过了二、三十分钟,我突然意识到斯蒂芬尼还没有出来,她一般洗澡很快的,于是我就走进了浴室,发现我的妻子躺在浴缸里,我上前去看她时,发现她已经不省人事了。于是我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查尔斯一边静静的听克雷格讲述,一边观察他的神情。查尔斯对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他知道通常情况下死者配偶的嫌疑最大,在盘问克雷格时,查尔斯一直注视着他的目光,而在克雷格讲述的过程中,他名没有出现颤抖,紧张或者出汗的现象。克雷格看起来并无异常。

查尔斯请教现场的医生:“这是怎么回事?”医生说:“我也不清楚,有时候人会莫名其妙地死亡,会死于动脉瘤或者心脏病发作。”但事实上,死者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动脉瘤的迹象。对于死因,医生们没有做出合理的解释。

查尔斯等人在克雷格家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他们赶到克雷格的家中时,客厅的电视正开着,洗发水瓶在浴室里,浴缸里有水。他们检查了所有的门窗,并没有发现损坏的痕迹。他们查看了主卧室,也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此外,也没有发现血迹之类的东西。

在随后的调查走访中,警方了解到,克雷格夫妇的爱情故事非常典型。两人在十几岁时一见钟情,随后就走到了一起。

他们的朋友都说他们两个人简直是绝配。两人很相爱,而且工作也不错,还有一个一岁大的漂亮女儿。

克雷格拥有自己的生意,主要是销售橡胶手套和生活用品。斯蒂芬尼是位律师,毕业于布林马尔和天普大学。

克雷格努力工作并供妻子读完了法学院。律师工作和私人企业为他们带来了富裕的生活,他们住在费城的梅因莱恩富人区。

斯蒂芬尼的一个朋友回忆道:“斯蒂芬尼在说起她的婚姻时总是一脸的幸福。她觉得自己和丈夫的感情很好,几乎是完美的婚姻,她感觉非常幸福。”

但是,财富和特权并没有阻止不幸的发生。

斯蒂芬尼的朋友们在得知她的死讯后都感到非常震惊,好多人都为她掉了眼泪。她洗澡时在浴缸里被淹死,这的确是一个悲剧,她离开了一岁大的孩子和深爱她的丈夫。

(2)沉迷女色

虽然生活中总会有意外发生,但这种与死亡有关的意外总不会让人轻易的归因于上帝的捉弄。

斯蒂芬尼的死因让人匪夷所思。探员们对于她的死,也感到很困惑。而且在她身上,没有看到任何类型的损伤或者伤口。他们推测,斯蒂芬尼很可能是在不小心滑倒后,头撞上了浴缸,然后才淹死的。但这种说法不能让人满意。斯蒂芬尼为什么会淹死呢?和食物有关,或者是服用了药物?当时心情如何?这些都有待进一步调查。

在探员们正为斯蒂芬尼的死猜测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那人告诉警方:“你们可以去一个名叫“黛利拉洞”的男性俱乐部看看,克雷格经常光顾那里。”

警方马上查阅了有关这个地方的相关信息,原来“黛利拉洞”是费城的一家高级脱衣舞俱乐部。许多职业运动员,演员,观光客,商业人士经常光顾这里。另外一些成群结队出来喝酒的单身汉也喜欢到这里找乐子。在警方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通过对这个俱乐部进行调查,探员们发现克雷格是这里的常客,而且他只对一位名叫萨默的脱衣舞女感兴趣。俱乐部的雇员们说这很正常,每个舞女都有两三个比较好的顾客,这些人其实也就是冤大头,给她们买家具,或者支付维修费等等。

萨默和其他舞女一样,来俱乐部跳舞并不是为了交朋友,只是为了赚钱,而且她也能赚大钱。许多舞女都会让顾客给她们购买汽车,精美的珠宝首饰,甚至公寓等等。这些舞女喜欢钓那些有钱人的胃口,她们在舞台上可以纵情表演,充分满足顾客的爱好,让他们开心。但是出了门,大家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当然有时也可以发展一些长期稳固的关系。

探员找到了萨默,向她询问有关克雷格的情况。

萨默说:“恩,克雷格是个好顾客,但仅仅是个顾客,他算不上是最好的顾客。他只是看我跳舞,我们两个人没有外出约会过,也没有发生过性关系。”对此,探员们都表示怀疑。

在“黛利拉洞”,如果顾客希望能更舒服一些,他们还可以在香槟间观看私人舞蹈。他们用信用卡购买“黛利拉洞”专用的钱。

警方查阅了俱乐部的消费记录,记录表明克雷格每周在“黛利拉洞”的消费就有3000美元,这种行为并不是违法的。但经过警方大概核算,在斯蒂芬尼死亡前的12个月中,克雷格在费城的一家高级男性俱乐部——“黛利拉洞”俱乐部花费了将近10万美元。

(3)双重生活

不过,不管克雷格是出于什么原因经常光顾“黛利拉洞”,这显然无法解释斯蒂芬尼的死。由于克雷格在俱乐部里的花费惊人,调查人员对克雷格的住宅进行了搜查,试图寻找有关的财务记录。他们想知道克雷格是如何支付他在“黛利拉洞”的巨额花销的。

令调查人员奇怪的是,虽然克雷格自称是一名橡胶手套销售人员,但是并没在他家里找到多少橡胶手套。经过警方的仔细搜查,他们在克雷格家卧室的壁橱内发现了一个隐秘的爬行空隙。

查尔斯抬起了盖在爬行空隙上面的木板,四处看了一下,但是什么也没看见。他又伸手摸了摸壁橱的顶部,结果找到了一个袋子,里面有很多文书。

查尔斯翻阅了这些文书,发现其中有克雷格在俱乐部消费的信用卡收据,宾馆收据和购买礼物的收据,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色情书刊。通过这些隐藏在爬行空隙里的文书,查尔斯和他的同事们发现克雷格过的是双重生活。

在这些资料中有一张当铺的当票,查尔斯发现在斯蒂芬尼死后,克雷格当掉了她的传家珠宝首饰。此外,袋子里还装有会计分类账。这可能是有关克雷格生意的资料,但是调查人员不太确定。

调查人员请来了一名叫里克的刑侦会计,他是一位专家,他非常善于透过企业主制造的假账,了解产品的实际成本或者价格。

里克非常仔细地查看了所有的票据,发现账本上记录了克雷格从国外进口橡胶手套的集装箱,每个集装箱的价格是20000到22000美元,然后他能以两倍的价钱卖掉这些集装箱,这听上去简直太好了,好得让人怀疑。有时候过于无懈可击的记录反而让人怀疑。

通过调查,里克很快发现,克雷格的橡胶手套供应公司根本没有经手过一桩生意。

随后警方进一步取证后发现,克雷格公司的钱全部来自于他从家人和朋友那里吸取的资金,都是他用庞氏骗局,或者说金字塔骗局骗到的,这一骗局把第二个投资者的钱给第一个,第三个的给第二个,以此类推来聚敛钱财。

警方通过调查后得知,克雷格根本没有支付过办公室或者仓库租金,和办公室最靠边的就是克雷格在俱乐部里的座位。

也就是说,当科雷克的家人,他的妻子,他的朋友和亲戚以为他在外面为生意忙碌的时候,每周至少有一、两天,甚至三天时间,克雷格是在黑暗的,装有空调的脱衣舞俱乐部内,观看一名24岁的脱衣舞女跳沙发舞和腿间舞。

里克估计克雷格的负债已经达到了80万美元。警方分析他主要是欠股东的钱,他们在并不存在的企业中投资,现在想连本带利地要回属于他们自己的钱。

很显然,就连斯蒂芬尼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由于克雷格频繁光顾“黛利拉洞”,斯蒂芬尼应该知道克雷格经常去这种地方,但是克雷格肯定不会如实告知他的妻子自己去那里做什么。克雷格很可能只是说他到那儿是为了做生意。对任何城市的生意人,尤其是销售人员来说,这其实都是很常见的事情。在克雷格欺骗的所有人当中,很明显,斯蒂芬尼是受骗最多的。

里克通过分析克雷格的账目,确定了一个可能性很大的谋杀动机。里克发现,克雷格手写分类账的收入栏内写的数目和施蒂芬尼人寿保险单上的保险数目完全一致,其中还包括克雷格最近刚刚购买的150万美元的保值。

分类账的“支出”一栏列出了克雷格欠每个投资者的钱。他只是象征性地支付了少量钱来安抚他们。经过一系列的财务计算,里克判断出了账目的制作时间。从而推断出这个分类账是在斯蒂芬尼遇害前两周左右准备好的。

通过这些账目,查尔斯等人认为,克雷格计算了杀死他妻子后自己能够获得的收益。这一点儿似乎非常明显。保险费用不仅可以清偿克雷格的债务,还能让他继续维持和萨默的放纵关系,他仍然可以不必工作就能生活。

上述发现的这些都仅仅表明了克雷格有犯罪的动机,如果验尸员无法断定斯蒂芬尼是被谋杀的话,这仍然无济于事。

(4)尸检露踪

由于斯蒂芬尼出生于一个犹太家庭。按照犹太人的风俗习惯,斯蒂芬尼必须被迅速安葬才行。她的父母和克雷格希望按照他们的宗教习俗,在第二天日落前让她入土为安。

但是由于调查人员的发现,验尸官驳回了斯蒂芬尼家人的要求。验尸官提出要对死者进行尸检。验尸官说:“我这么做部分原因是克雷格对警方的证词。他说斯蒂芬尼由于难以承受照顾孩子和律师工作的双重压力,偶尔会服用一些睡眠药物。”

验尸官对斯蒂芬尼的尸体进行了解剖。法医病理学家伊恩·胡德分析了残留在斯蒂芬尼胃里的食物。通过分析,他们发现斯蒂芬尼临死前刚刚吃过晚饭。她胃里的虾和豆芽等食物都清晰可见,根本没怎么消化。由此,伊恩·胡德断定,她很可能死于吃完饭后的一两个小时内。

这意味着斯蒂芬尼死于晚上10点30分左右,但奇怪的是克雷格报警却是在午夜以后。

此外,胡德医生在斯蒂芬尼的右胳膊肘和膝盖处发现了小小的瘀伤,在前额和眼睛周围发现了微小的红点。这些都是微小的血管破裂形成的,因为血流受到了阻碍。

胡德医生随后检查并切开了斯蒂芬尼的颈部肌肉。在她的脖子发现了一些更细微的瘀伤和擦伤,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通过对皮肤下面的检查,胡德医生发现她的上颈部显然被人紧握过。

毒物学检测结果表明,斯蒂芬尼服用了高于正常剂量的睡眠药物。警方对当地药房调查后发现,药物是开给克雷格,而不是斯蒂芬尼。

胡德医生根据以上情况断定,斯蒂芬尼先是被投药,然后被掐死了。

在对斯蒂芬尼的尸体进行分析和取证后,斯蒂芬尼终于在家族墓地中安息了。

葬礼刚一结束,警方就开始对克雷格展开审讯。

在审讯期间,面对质询,克雷格仍坚持说:“斯蒂芬尼去洗澡,而我一直在看电视上的一个曲棍球比赛。对于她为什么死我完全不知情。”

面对克雷格的狡辩,警方说出了他在斯蒂芬尼死亡两个小时后,才给911拨打报警电话的证据,同时向他指出尸检结果证明斯蒂芬尼是被人掐死的。

起诉人断定克雷格的杀人动机就是谋财。他认为,克雷格为了讨好那名脱衣舞女,给自己挖了一个经济深坑。最终,他需要钱来摆脱债务,而且他可能会和妻子离婚,然后和脱衣舞女私奔。调查人员根据信用卡收据得知,克雷格经常去当地的一家宾馆。一些收据表明宾馆曾为两个人提供的客房服务。由此,调查人员认为他是和萨默去的。

此外,由于克雷格一直在漫天编造他的企业谎言。他的投资人想要回他们的投资,因此对他施加了压力。有证据证明这些投资者给他的最后期限是四月底,而斯蒂芬尼的死就发生在四月的最后一周。

起诉人认为克雷格和妻子在泰国餐馆吃完晚饭回家后,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在上床睡觉之前,克雷格向斯蒂芬尼的饮料中加入了睡眠药物,药量足以让斯蒂芬尼陷入昏迷。随后,他把斯蒂芬尼抱到楼上,脱去她的衣服,将她放到了浴缸里。

胳膊肘和膝盖上的瘀伤表明,斯蒂芬尼临死前挣扎过。很可能是水让她清醒了。然后,她被人掐住脖子,并被按到了水下。

而克雷格出于对自己行为的恐惧,等了两个小时才报警。

面对诸多证据,克雷格仍然拒不承认自己所犯的罪行。克雷格被指控犯有一级谋杀罪,对此他坚持声称自己是清白的。但由于证据确凿,克雷格终于罪有应得:他被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4.塑料杀手

在一条偏僻的乡村道路旁发生了一起车祸,警方认为这一起纵火案。而司机,即受害人的女儿却说这是一场意外。两个火灾调查人员得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结论。这究竟是一场意外事故,还是一起谋杀案?

(1)途中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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