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504700000016

第16章 起(15)

好容易做成一副清一色的听牌,单等一个二筒。再看看剩下三家,都在抛筒子,眼见着自己是胡定了的,正在心中得意时,上家的赵大麻子扔了张一筒出来,正要摸牌,忽听得马三喊一声:“慢!就等它了!”推开来看,本是个大对子的格局,偏偏有两张筒子,一张二、一张三,这个“边一筒”一来,就是个小番。马三把牌一推,笑道:“我嗅着味道有点不对,还是早走的为妙。”

盛宣怀懊恼不已,但也不好多说,只好推牌再来。

但接下去,马三、李二像是换了打法,手上越来越紧,盛宣怀想做大牌越发的难,想要小牌快跑,偏偏马三、李二两人又不给他喂牌,挨到最后,终是有人做成个满贯,盛宣怀也糊里糊涂放了几炮。

几圈下来,眼见着就输了十几张筹码,盛宣怀不由得心里焦急起来,拿眼去看张二,张二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胜败常事,就按你的打法打就是,小输等大赢。”

盛宣怀只好忐忑不安地继续打下去,越打牌却越臭,连连放炮,打了八圈,竟然放了十一二炮。马三和赵大麻子狠狠赢了他几笔。输得盛宣怀心头狂跳不已,迷迷糊糊丢了张五筒出去,只听得李二大叫一声:“来得好!”

盛宣怀心头一跳,壮着胆问:“已经出去了两张二筒,你都不要,莫不是看错了牌吧?小心当相公。”

“怎么会有错?才听的牌。看!”李二把牌一倒,念到,“筒子清一色、龙七对,满贯!陈兄弟,对不住,八根。想来您老人家是看兄弟输得可怜——”

大冷的天,盛宣怀头上竟然出了豆大的汗珠,不由得把颈前的纽扣一解,再去数面前的筹码,却只剩了三根,不由得转身过去看张二。张二没有二话,向店家取来三十根筹码,“哗”地一声倒在盛宣怀面前,压低了声音道:“怕什么!打!”

已经输了三十根,算自己一半,也是十五万银子,这再买三十根筹码……盛宣怀不敢细想,只好数了八根先给了李二,再抖擞精神砌起牌来。

房里本生了两盆炭火,盛宣怀输得心浮气躁,脱了帽子、宽了袍褂,还是喊热,没办法只好让他坐到靠窗的位置,店家把窗户开个小缝,冷风嗖嗖地刮进来,盛宣怀却依然热得是满脸通红。

这再打下去,盛宣怀虽然也赢了几把,但奈何李二、马三两个人竟似看透了他手中有些什么牌似的。但凡他要做大,总是跑得飞快,只让他胡些小番,而盛宣怀急于翻本,手上出牌自然就松,总是好容易挣了四五根回来,一放炮却又全输了出去。他心里着急,口里也干渴,不住的喝茶,到后头来干脆就抱着个茶壶嘴允了起来,却依然不解渴。

不知不觉,又打了十来圈,尽自早春晚明,到了七八点钟,也听得雄鸡打鸣,东方泛白了。赵大麻子刚赢了一把,把牌一倒,双手一伸打个哈欠,道:“今天到此为止吧!天都亮了,再不回去,婆娘要打上门来了!”

“也是,虽然没赢多少,也只好这样了。”那边李二也把手中筹码一拢。

“慢着,各位!”盛宣怀红着个眼睛站起身来,一把拉住赵大麻子,“这怎么就散了,接着打嘛!我都还没翻本!”

“张二爷,你这兄弟怎么回事?”对面马三不客气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吼道,“说好了打到天亮就收场的。他这是怎么?前半夜赢了就想走,到如今输了反倒拉着不放了?有这么个道理的?”

张二忙上来拉住盛宣怀,笑着脸劝道:“各位爷包涵,包涵!都是出来玩的,何必动了意气?我这兄弟也不是计较钱财,不过是兴头还没过去,各位包涵包涵。”说着便把盛宣怀拉到身后,“各位数一数,昨晚上到底是个什么输赢?”

于是众人一统筹码,赵大麻子赢了十几万,加上先头输出去的,差不多平过,张二、马三加起来赢了近三十万,几乎全是盛宣怀一个人输出去的。

张二听掌筹码的店家报了数字,脸色一沉,道:“说起来,五十多万也不是什么大数目。不过先头没想到这么大输赢的,兴许陈兄弟也没带这么多银票。好在这样,我同他是合伙的,这四十万也有我的一半。我立个字据,今天各位好好回去睡个觉,明儿一早到我这里来交割,如何?”

马三不紧不慢地说道:“二爷,说起来,你们漕帮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小钱,您老在江湖上的声名也是靠得住的,我本不该有二话。但这钱既是陈兄弟同你合伙的,论理就不是你一个人担得了干系的。按我的意思,字据可以立,钱明儿来取也无妨,但陈兄弟也得盖个手印,那才做得了数。”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张二转过身去问盛宣怀,他已是输得懵了的人,哪里还有主意?胡乱点了点头。店家便写了张欠条,拿过来,张二、盛宣怀一人按了个手印,马三等人别无二话,推马三拿了欠条便走了。这边张二也打发人送盛宣怀回家,临上车时关照了声:“兄弟,啥都别想,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吃点东西补补,我看你这脸色吓人得很!”

盛宣怀也不知胡乱应了什么,便任由马车拉走了。

一觉糊里糊涂睡到第二天大早才醒将过来。盛宣怀陡然想起昨天输了六十万,算在自己头上的也有三十多万,不仅想拿自己的五万银子赚钱的打算落空,还倒欠了二十几万的亏空,不由得心悸,也不起床,瞪着眼睛望着上空,直喘粗气,冷汗一阵接一阵的冒。

恰在这时,下边人在门外敲门道:“少东家,少东家?”

“嗯?”盛宣怀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漕帮的张爷来了,在书房等着您呢。”

听说是张二来了,盛宣怀也无法,只得挣扎着起身,来到书房,张二见了面很是关切:“怎么,睡得不好?兄弟你莫不是得病了?”

“没有。”盛宣怀无力地摆摆手,随即问道,“怎么说?马三他们今儿早上来找你了?”

“找了。”张二略一犹豫,答道,“我已经把我那一半的二十万给他们划过去了。至于你那一半,我替兄弟你作想,和他们求了求情,他们宽限了一个月。也好给你留点路子筹措筹措。”

“这……”盛宣怀知道论理自己该谢张二,但却说不出口,只能长叹口气道,“哎——我这是中了哪门子邪!”

“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赌桌上的事儿,论不准的。只怪咱们哥俩手气太差,如今也只好认赔。好在日子还长,以后也不是没有翻本的机会——不说这个了,我今天给你带东西来了。”张二说着,从袖笼里掏出张银票推了过去,“这是四万两银子,我先前答应你的是七万,如今,如今手头不免有点紧,你先拿着,回头我再给你补上。”

“这,这怎么说。”盛宣怀大出意外,“张爷你这是——”

“你就拿着。”张二把他的手一推,“我也不知道,如今你还有心思办那个事儿没有。但在我来想,你要是赶紧把这事儿办了,兴许冲冲喜,心上放得开些。就要使没心思办这个,你也得花销不是?就不要再推,这本就是我答应你的。”

盛宣怀不知如何处置,只好默然无言,张二起身告辞道:“帮里还有点事儿,我这就先走了,兄弟你自己保重。”

张二出了大有豫钱庄,刚回到自己家里,赵大麻子就赶来了。张二见了他,也不客套,只问了句:“事情都办妥了?”

“办妥了。”赵大麻子毕恭毕敬站在一边,“张爷吩咐的事儿,能打折扣?马爷、李爷两位,昨晚上就送上回广西的路了。这趟请他们出山,辛苦费总共是三万两银子,一人一万五。”

张二也多不话,只“嗯”了一声算作答应,随手翻看起桌上的信笺来。赵大麻子兀自还要说个不停:“您老说这也真是神了!他俩怎么就这么大神通呢?盛老爷手里什么牌都一清二楚,赛如是摆明了来打样的……”

“赵大。”张二转过脸,道,“你这人,样样都好。会交际,也懂得低扶作小,外头猪像,心中嘹亮。这别人不知道,我是一清二楚。可就一样不好,嘴太碎,知道不?多少事情,心里想想也就是了,不用放在嘴上。明白?”

“是!”赵大麻子一笑,神情倒还淡然得很,“和您老比,我还得学着呢。”

“知道就好。”张二继续吩咐着,“大有豫那儿你派人给我盯紧了,盛大少爷挨了这记闷棍,也不知他要如何应对。有什么消息,你探明白了,就来回我。”

“是。可我有件事情想不明白——盛宣怀是个聪明人,不过一时糊涂罢了。要是,要是他想明白了这里面的曲折,和我们闹起来——”

“他要怎么闹?报官?”张二冷冷回道,从袖笼里把那张盛宣怀按了手印的欠条扯了出来,放在桌上,轻轻一敲,“白纸黑字,他报官也没用!何况,大清有律,官员不得嫖妓聚赌,他两样都占了,报官?他要真报,我也奉陪,看到底谁吃亏!”

赵大麻子嘴上一哆嗦,本想说:何苦弄到这样鱼死网破的局面?但毕竟还是忍住,只又答应了一声:“张爷的吩咐,我明白。”

“明白就好,你先去办事吧——还有,以后没要紧事儿,我这里你还是尽量少来。如今整个南京城里,知道你赵大麻子还是我们漕帮香主的唯有我和吴大廷,你仔细着点,别让人家看出破绽!”

“是。”

清韵楼里的阿蓉自从那天和盛宣怀斗了气,自己也是好几天心绪不宁,茶饭不思的。外边有局票,也一律推说身上不好。但在清韵楼苦苦等了几天,也不见盛宣怀上门。心里不由得又是恨又是悔。恨的是盛宣怀寡情薄意,闹了一次竟然就做出这份绝情的嘴脸;悔的是自己那天也不该说那么些绝话,如今细想来也确实伤人。

正在愁眉不展时,姐姐阿国过来劝道:“妹子,他既然忘恩负义,你又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男人嘛,本来就没什么好东西,何况来咱们这种地方的?你莫非当真还以为,他想要娶你过门?”

“那我倒没有多想。”阿蓉勉强一笑,“说起来,人家也是官宦世家书香门第,又有老婆孩子的,我这算什么?不过是逢场作戏——这我都知道,可心里确实割舍不下。”

“有什么割舍不下的?那天刘大人还几次三番提起你,说是有日子没见了。你如今这模样,还怎么做生意呢?哪个客人看了会欢心?妹子,不是做姐姐的说道,真的咱们也没几年好日子过的。要不趁现在多赚几个,以后人老珠黄了,凭什么过日子呢?”

一句话说动了阿蓉的心思,她不由得问道:“姐姐,你真的想就这么一直下去?等到别家的姐妹们出色起来,咱们就再也没人理没人要了?”

“还能怎么办?这不就是命吗?”阿国叹口气。她比阿蓉年长三岁,幼时的事儿还依稀记得。其实她们俩原也是大户人家的好女儿。不过闹太平天国的时候,家破人亡,一家人逃荒,半路又被盗匪劫了,家里男丁大半被杀光,女的被掠去做奴,这两个小的便被卖给人贩子,辗转几番便来了清韵楼,如今依稀已是近二十年过去,阿国也只能模模糊糊想起其中的曲折离合,不由得潸然泪下,道,“谁家愿意吃这碗饭?这不是没有法子的事情么?”

阿蓉到了青楼才开始记事,自然没有这么多的感触,忙安慰道:“姐姐莫哭,咱们命虽然不好,但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有条缝让我去钻,我也一定挣出个我要的天地来。”

“哎,有这么容易吗?女人家,最大的念想不过是能嫁个好人家。可——”

“我也不要什么好人家,只要个真的对我好,能为我上天入地的大丈夫就行。吃苦受累都不算什么,只要他能成气候,自然有我长脸的时候。”阿蓉一边说一边想得出神,“咱们南京不出过这许多人吗?李香君、陈圆圆……”

“我的傻妹子!”阿国忍不住破涕为笑,“那都是戏文里说的,当得真吗?”

两姐妹正在说着话时,清韵楼的一个小厮来了,望了眼阿国,同阿蓉说道:“姑娘,盛老爷找着了。”

“在哪儿呢?”阿蓉本来急于追问,但陡然想起自己应当稳住架子,便故意放慢声调,悠悠地道,“我让你给带的话带到了没有?他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嗨,我的错,没说清楚。”小厮连忙解释道,“我只是知道了盛老爷人在哪儿,还没见着他面呢。先头找到他们钱庄去,谁知柜上的人说他们也两三天没见着他们东家了。我就撒了个谎,说是盛老爷有个上海来的朋友有急事找他,务必知会一声。后来他们管账房的先生就出来,说是他知道盛老爷在哪儿,可他们也没办法把他给叫回来——”

说到这儿,小厮故意顿住,不往小说了。阿蓉冷笑一声:“快说要紧的,说这些七拐八弯的做什么?显着你能是不?接着——”言罢,随手摸出块碎银子扔了过去,小厮接住,欢天喜地收到怀里,这才说:“谢姑娘的赏——听说,盛老爷是在灯盏胡同呢!”

“灯盏胡同?是个什么地方?能呆得两三天不回家?”阿国在一旁困惑道。

“姑娘这就不知道了。灯盏胡同可是个好地方。”小厮忙解释道,“虽说比不上咱秦淮河这边有风光,可人家那里另有一样——整个金陵城里,数得上号的赌坊,十家里有八家都在灯盏胡同,那人山人海,每天银子河水样的流进去——”

阿蓉听到半截,就皱起了眉毛,“怎么又好上这口了?平时在清韵楼打打小麻将也就算了——”

“姑娘,这您就说外行话了,爷们儿嘛,无非就是色、赌两个字,不好这口,就好那口,两者都要的,也不在少数——”小厮还在张口胡说,阿蓉打断了他,“就你嘴碎!你问他们柜上没有,盛老爷什么时候回去?他到底还——”后半截话无非是“到底还来不来清韵楼了?”但阿蓉好歹忍住了没说。

“实话对您说吧,依我看,这两三天怕是别想。”小厮放低了声音道,“听他们柜上说,盛老爷这几天怕是入了迷了!天天儿才放亮就到灯盏胡同去,总要过了后半夜才回来。也不知是瘾是输,反正整个儿人都脱了形了,话也不同旁人说,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这还了得了!好好一个人,成什么样子了?”谁也想不到,阿蓉竟然怒气大发,把桌子一拍,就站起来,“灯盏胡同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你还愣着干什么啊?套车去!”

小厮莫名其妙地退了下去,临出门时还嘀咕了句:“哪有这个道理?只欢喜人家来嫖,就不准人家去赌了?你又不是人家老婆,管得倒还宽!没见过这样的姐儿!”

说归说,想到办完事儿后多少得挣几文,还是去套了车,带着阿蓉到了灯盏胡同,阿国不放心,又叮嘱了清韵楼几个护院的跟着。到了灯盏胡同,小厮挨着一家家赌坊问过去,有没有位盛老爷在里头?正在找寻间,冷不防那边阿蓉已经自己下了车,站到路上张望起来,这一望便望到了,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一家赌坊门口,站在门槛上,对着里面就吼起来:

“盛宣怀!你给我出来!”

“我的姑奶奶!”小厮见状,吓得屁滚尿流,忙上去拉她袖子,“这地方好这么大呼小叫的?人家都是有照场子的人的,等会儿——”

阿蓉哪里听他劝,她眼尖,早已看见这赌坊里面围着“开天宝”的大桌子前围了一堆人,里面有个瘦瘦的青年,连帽子也没带,穿着件不知几天没洗的青天富贵棉褂,半蹲在桌前,一双眼睛死定定地看着桌子上庄家正在摇骰子的手,不是盛宣怀又是谁?

“盛宣怀!你听见没有?你给我出来!”阿蓉兀自还在喊,早有个彪形大汉走了过来,粗声粗气吼道:“喊你妈个屁!你他妈谁家的婆娘?”

“你管得着?”阿蓉瞪了那大汉一眼,两眼火辣辣的都是凶气,倒把那大汉瞪得缩了回去,她又喊道:“盛宣怀!你给我滚出来!你爹死了!”

“我的天!姑奶奶,这都好乱喊的?”小厮拼命摇着头,阿蓉却不管不顾,干脆跳下门槛,冲进去,一把抓住还在发愣的盛宣怀朝外边就拖,里边庄家喊道:“姑娘!慢些,这位客官的筹码还没换呢!”

“送你们玩去吧!”阿蓉掏出把小额的银票,约莫百多两的样子,朝场子里面一散,趁着人们乱哄哄疯抢的时候,早已拉着盛宣怀上了车,小厮一扬鞭子“驾!”地一声,就从胡同冲了出去。

一路小跑,盛宣怀在车上还在发愣,阿蓉也赌气一句话不说,径直拉到清韵楼,阿蓉先跳下车来,吩咐道,“快打盆水来!”

同类推荐
  • 你若来我就等

    你若来我就等

    这是有关几代人的等待和希望的故事。带有先锋性质。
  • 倾城子决情

    倾城子决情

    她堂堂叶倾城,令A国人闻风丧胆,一摆手便是几十条人命,擅长用毒,身手矫健,无人可敌。終还是死在了自己未婚夫的手中,简直可笑。醒来却发现自己穿在了一个废柴体内,谁敢再说她是废柴,就亮瞎她的双眼。她乃凰女,价值连城的丹药当糖豆吃,神器一抓一大把,姐有钱任性。
  • 闯关东的故事

    闯关东的故事

    “铁背山头歼杜松,手麾黄钺振军锋。于今四海无征战,留得艰难缔造踪。”这是一部反映二百多年前五个热血山东老乡历尽艰难险阻闯关东可歌可泣的故事。他们飘洋过海,在惊涛骇浪中英勇搏击,九死一生,从遥远的山东半岛徒步来到荒草丛生的关东。他们智斗黑熊、横扫饿狼,绝路逢生,终于在关东大地上开辟了一番沃土,安家立业,繁衍生息。他们创建的赫赫功业,值得后人敬仰。
  • 仰望高山——白寿彝先生的史学思想与成就

    仰望高山——白寿彝先生的史学思想与成就

    本书是<回族研究>创刊二十周年精品书系之一。白寿彝先生总主编的《中国通史》是一部规模空前的史学巨著,多达22册1400万字,堪称20世纪历史学界的压轴之作。
  • 孤客十二年

    孤客十二年

    孤,王之自称也,独,无二也,所谓孤独,皆是王者之感。这世上无聊寂寞千万种,能称孤独的又有几种?这,就是作品介绍。
热门推荐
  • 誓徒:宿命之轮

    誓徒:宿命之轮

    那道名为命运的大门,已经大开,伴着宿命的齿轮,缓缓转动
  • 秘密契约:二婚总裁宠娇妻

    秘密契约:二婚总裁宠娇妻

    和前夫无法生育,我帮一个有钱男人生了两个孩子,我没想到他后来向我求婚了,二婚女人,真的会幸福么?
  • 黑客要不要这么逗

    黑客要不要这么逗

    作为一个黑客,能不能不要这么逗逼,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
  • 铁血英豪录

    铁血英豪录

    穿越人士萧羽附身于五代时一名六岁弃婴身上,后蒙山中老人相救收养,授其武艺,十年后出山历炼,结识五代十国一介英豪,为反抗辽人,收复燕云的故事。
  • 顾然

    顾然

    五年前的分别,五年后的重逢,固然时光荏苒,记忆深处的少年从未走远,三时三生,恩怨纠葛,恨开始的地方,让爱来结束。他说:“陆然,千万别说你的高数是我教的,不然让人知道,我教的学生还考不了满分,多丢人。”他说:”陆然,五年够不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他还说:”陆然,余生很长,我只要你,多多指教。“
  • 世界上的三种人

    世界上的三种人

    罗伟章,1967年生于四川宣汉县,毕业于重庆师范大学中文系、上海作家研究生班。曾获人民文学奖、小说选刊奖、中篇小说选刊奖、小说月报百花奖、四川文学奖等,巴金文学院签约作家,被有关专家称为“活跃的同辈当中分量最重、最突出、最值得关注的作家之一”。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成都。
  • 猎空手记

    猎空手记

    这是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世界,每个人面临着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生活,一个拾荒的少年,一个残破的头盔,十座传说中的神庙,一本身处猎魔大陆的绝世高手所写的日记,几段遗失的历史,开启了一段不平凡的旅程。。。。。。
  • 大唐笑女传

    大唐笑女传

    她来自21世纪,在这个世界上,她没任何依靠,却又能如此萌能。得罪她!她就能一拳把你打猪头,惹恼她,她挠你,咬你。她是谁?她是女强人,她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混世小魔女。她为什么这么狂?因为她来自21世纪一次意外!冯菲菲穿越时空,来到大唐,但是她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历史上的大唐,而是一个充满奇幻的大唐,什么大唐?“阿弥陀佛!贫僧来自东土大唐!前往西天拜佛求经”“圣僧哥哥!小女子有礼了。”你没猜错!正是西游记。新浪微博:夏金玉-玉儿
  • 命运权柄

    命运权柄

    本来一成不变的生活竟然因为一次蹲坑就改变了。巨龙?奇特生物?咒术?使魔?奇特的炼金术?这种生活也太高危吧!但是只要坚持,奇迹就会降临。“只要你们不放弃我,我将会用我的全力去拯救你!”by王小博
  • 重生之沙场鬼点兵

    重生之沙场鬼点兵

    杨兴岳,来自落日山脉的深处,机缘巧合之下让他走上了修炼之路。金钱,名利,权位争相而来,然而人心险恶,被小人陷害之后,杨兴岳失去了一切,甚至包括他的生命,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该如何努力才能重新得到原来属于他的东西?殊不知,未来更大的危机正一步步向着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