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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起(19)

玉蓉抿嘴一笑:“你们爷们儿在外边就讲究个功名利禄,这些事情,还是要女人家来办才妥当。”

“是!是!”盛宣怀不住点头,说着便把玉蓉搂在怀里要亲,却被一掌轻轻打在手上,玉蓉笑骂道:“才下辕回来就这份德行?给人看笑话不是?”

几个老妈子在一旁都止不住的掩嘴笑,旋即知趣地退了出去。玉蓉这才端来一杯热茶,旋又问道:“今天见中堂,怎么说?”

盛宣怀便略带兴奋地把适才同李鸿章的对答详详细细说了。然后道:“你看,这不是明摆着的机会吗?这次我一定要好好上个章程!这次在上海,唐廷枢、徐润两位,也谈了这么久,他俩都有要入股的意思。上面有了傅相的支持,下面又有这几位殷商的资本,轮船局怕真是要变天了!你给厨房说一声,今晚上就不要大操大办了,弄几个爽口的小菜,你和我就在这里吃了,我马上就要开笔,这个事情耽搁不得的。”

“嗯。”刁玉蓉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即动作,沉吟了片刻道:“这事情的细末,你原来也给我讲过。我倒想问问你,这个章程,你到底打算怎么个写法?”

“还能怎么写?”盛宣怀略觉意外,“既然中堂自己都已经不满官本官办的法子,那就只能走商本商办的路子。这条路,我原就想通了的,如今不过细化而已。”

“这我知道。”玉蓉蹙起了眉头,想了好一阵道,“有句话我想说,但又怕你说我妇道人家不该掺和到这些事儿里来。”

盛宣怀来了兴趣,道:“你讲就是。你同其它女子本就不一样的,有什么想法,你只管说出来,哪怕不对,我同你讲清楚道理就是了。”

刁玉蓉点点头,这才斟酌着道:“说起经商呢,我确实不懂。可我觉得,这件事儿上,你也不该就把你们中堂原先的法子都全盘翻过来。如今他只怕是在气头上,所以觉得样样都不好,你就是全按着你的法子写上去,说不定他也觉得好。可人心本就不一定的,要是过些时候,他的气消了,又想起原来办法的诸多好处,你不是又得不了便宜吗?我总觉得,做人做事,中庸最好,做得太过反而讨不了巧。”

这番话,在盛宣怀心里引起一阵涟漪:这看上去不是争的“官办”或“商办”的名分,但道理却真正是不错的。官本官办,毕竟是当年李鸿章首肯的章程,也是丁日昌之所以挤掉自己的杀手锏。如今虽然有些窒碍,但倘若全盘推翻,怕也不一定合傅相的味道。商本商办,李鸿章对船局的控制也就无从谈起……自己倒不如卖个机巧,在这里打个埋伏。

想通了这些,盛宣怀方才叹道:“你说得真不错!做事就是该这个道理!真正是提醒了我——”说完这半句话,盛宣怀突然止口不言了,含着笑盯着刁玉蓉看,只把她看得不好意思起来,道:“看什么呢?怎么只说半句话?”

“我在想,你要是个男子——”盛宣怀说着,把玉蓉的手拉过来,好一阵温存,道,“你要是个男子,我怕是早就被你给比下去了。”

“说这些没志气的话!”玉蓉佯装发怒,把手一甩,转身出门,道,“好好写你的大文章吧!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醋鱼去!”

盛宣怀也收拾心情,两只手搓了搓,俯身动笔写了起来。

这一写,就写到深夜方才写完。盛宣怀拿起笔,想了好一阵,在开头写上《轮船招商章程》几个字,这才歇下。

转眼间已经到了七八月份,上海也热了起来,袍褂早已穿不住,人们纷纷换上了绸纱。可上海道刘瑞芬还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的样子,在高桥镇朱家大宅前落轿,把顶上官帽一整,迈着八字步就朝大门走去。门口朱家仆人慌了神,忙上来招呼,这刘瑞芬理也不理,径直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嚷道:“老朱呢?你躲我做什么?老朱,我可找上门来了!”

从一边书房里,钻出了朱其昂的幼弟朱其诏(字翼甫,后官至永定河道,赠内阁学士),见刘瑞芬突然登门,心里也是一紧,但毕竟还稳得住,忙上来堆满了笑脸道:“不知刘道远来,有失迎迓,失敬得很!”

刘瑞芬冷笑一声:“别给我在这里装客气,今个儿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找你哥。怎么,说是他病了?什么病就这么厉害?我三番两次让他到衙门里谈事情,他都推故不来,敢情等着我上门?”

朱其诏陪着笑脸道:“家兄生病是实情,怎么敢欺瞒刘老爷?您老远来幸苦,请到书房坐等,我这就去叫家兄。”

言罢,一边家人忙领着刘瑞芬到书房里安顿下来,这边冰镇的荔枝、葡萄早也端了上来。朱其诏料理好了,这才到了后院,见到正在一群妻妾中忙成一团的朱其昂,道:“刘道已经来了,老哥,你可要打好主意。”

朱其昂怎会不知道刘瑞芬的来意?直隶划拨的二十万串制钱根本就不够轮船局的开销,在洋人那里买保险、购煤炭都是朱其昂自己一手操办的。要么是自家垫付,要么是凭着多年的面子赊的帐。但轮船一艘艘的买进来,航线一条条开辟,摊子越来越大,就是他朱家也力不从心起来。更兼着时间久了,欠账的商家、洋行纷纷找上门来,朱其昂招架不过来,一边托病不见,一边在下边想办法腾挪款项。商人们见找不着朱其昂,就闹到上海道那里去,刘瑞芬正是为这事儿来的。

朱其昂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早知道跑不过这天的。只开始想让刘瑞芬帮我挡几天,他倒好,亲自逼上门来了。”

“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朱其诏叹道,“差外面二十多万银子的帐,你到底有几分把握?今天要没有个实话,刘瑞芬肯定不好打发的。”

朱其昂头也不抬,看着小妾系自己的腰带,答道:“我这里东挪西凑借了十二万两。还有你嫂子的嫁妆,我已经托人当到胡老板的钱庄里去了,差不多有个五六万的样子……”

话音未落,一边朱其昂的夫人张氏已是骂开了:“你个老不死的,我说我那几箱子东西到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你这个败家的给当出去了!人家当官是越当越富,你这官当得怎么越当越穷,尽然打起我的主意来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言罢,号啕大哭起来,岂知才号了两声,已经被朱其昂一声暴喝止住了:“蠢货!尽在这些小事情上打算盘!这钱又不是我花出去的,轮船局是朝廷的局子,花多少都是朝廷买账,少不得以后要还我的。我如今只是垫付几日,如果我不垫这些银子,轮船局被挤垮了,那才是血本无归!”

朱其诏忙劝道:“何必同嫂子斗嘴。既然哥哥心中有数,那再好不过,快些吧,刘道等着呢。”

朱其昂答应一声,忙亲手抓来帽子戴了,大步流星赶到书房。刘瑞芬正等得不赖烦,一个人“啪嗒、啪嗒”地抽着烟筒,见两人进来,只瞥了一眼,也不搭话。朱家两兄弟手足无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毕恭毕敬在一旁等着。好容易,刘瑞芬抽完一筒子烟,这才伸手拂了拂眼前缭绕的烟雾,慢腾腾道:“原来朱道来了。不是听说你病了么,怎么还站着说话?”

朱其昂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想到已经凑齐二十万银子,多少心中有些底,便笑道:“刘道这是说笑了。我的事儿,您老人家哪有不明白的?天气热起来,有些发暑是真的,但还不至于起不了身。这几日,没到衙门里去拜望刘道,那还不是有心病,忙着在下边凑银子。”

“人们都说你老朱是个实诚人,我看也是真的。”刘瑞芬感叹一声,“那我也就不和你客套,银子办好了么?商家那些倒还好打发,就是洋人,三天两头朝我那里跑,我也架不住。”

“已经办妥了。”朱其昂忙答话道,“二十万银子今儿下午就划到轮船局账上去,明天一早就可以兑付给各位商家了,绝没有差错的。”

刘瑞芬盯着朱其昂看了会儿,好容易才答了个“好”字。说罢,又摆摆手,下边人知趣地退走了。刘瑞芬这才起身拉了张凳子,招呼道:“过来坐,老朱,这是你自己家,非要如此拘谨?”

朱其昂答应了声,斜签着身子坐下,刘瑞芬长叹口气道:“这道坎你是迈过去,往后呢?老朱,不是老弟我逼你,你看看,丁大人那里,我没法交待。”言罢,从袖笼中扯出张信递过去。朱其昂打开来看,只见是丁寿昌写给刘瑞芬的,里面几乎全是谈轮船局的事儿,言辞激烈不留余地,简言之便是要让刘瑞芬会同朱其昂速速办妥轮船局大小事宜,使得局务尽快有所起色。信签总共四张,看到最后却是个断尾,显来还有第五张信纸,只是上面的话不好给朱其昂看罢了。

看完信,朱其昂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才陡然笑了声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刘道,丁大人信里说的事儿,这月来也多次写给我看过。不是我老朱不尽心,实在是才力浅薄,无能为力……”说着,朱其昂也不知触动了那根衷肠,尽然泣不成声起来,“为了轮船局,先是把沙船帮里的兄弟都得罪了,而后又是自家填进去这许多银子。如今还弊病丛生举步维艰,漕粮不能运,洋人又处处要挟,经商半世,还真没有碰到过这样困顿……”

“好了!”刘瑞芬不耐烦听朱其昂哭诉,一摆手道,“你这些难处别人不知,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知道又有什么用?李中堂何许样人你又不是不知,他是铁了心要办好这轮船局的,你现今办成这样,上面说话难听些也是情理之中。”

朱其昂抹了把脸,道:“刘道教训得是,总是我老朱自己不对。好在这笔账一了,就可以腾出手来切实整顿局务。还望刘道在丁大人和李中堂那里多多替在下斡旋,特别是银两……”

“不要提什么银两。”刘瑞芬故意一顿,过了会儿才煞有介事地道,“我是知道你的,老朱,你在这事儿上不仅没有腾挪贪污,反而自己还亏进去若干银子。但外边说话就很难听了——”

“怎么个难听法?”

“我问你,有人说,你买的伊顿号,掏了五万两银子,可听行家说,这船其实最多三万五六的价码,这事儿有没有?”

听到这话,朱其昂不由得冒出一头冷汗,脱口道:“这是哪个给我下的烂药?”

“老朱,怎么说话?”刘瑞芬一脸不悦,“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追求人言作甚?”

朱其昂自知语失。其实这里边的情节自然他自己最清楚。当时买轮船,洋人报价五万两,他自己也知道里边有不少水分。可想来反正不是花的自己的钱,无论多少,只要不是过于离谱,日后总在轮船局账上走,乐得用公家的钱买个大方,便也没有论价,一口答应下来。没想到刘瑞芬问道此处,踌躇了半天才回道:“这事儿是有的,可合同已经立了下来,洋人绝没有减价的余地。也怪我轻信了他人——这以后各条船价都是便宜的……”

“哼哼。”刘瑞芬冷笑一声,“都是便宜的?怕也不见得——算了,不提这个,老朱,事到如今,有句话我想劝劝你。”

“刘道有话请讲。”

“如今这个局面,眼见着难以收拾。老朱你接下来如何打算?依我看,人生一世,有进有退方才充裕自如。你觉得如何?”

刘瑞芬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打在朱其昂心上。刚才自己还满心思盘算,眼下二十万两银子的帐了结了。只要走通刘瑞芬和丁日昌的路子,力争让北洋再拨下个二三十万两银子,再联络张树声,落实江南各省的漕运,轮船局的难关便算是渡过了。没想到,刘瑞芬尽然说出要自己“有进有退”的话头,显然要么是上边已经决意弃用自己,要么就是有人在一旁红眼轮船局的差事,但不管怎样,自己已经失了依托这点事再明白不过的。

想通了这一层,朱其昂不由得颓然,但却又舍不得就这么认输,忙辩解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既然我开办了轮船局,自然不能虎头蛇尾。如今我已想了若干法子来办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刘瑞芬见朱其昂装作没有听懂自己的话,便懒得搭理他,任凭他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只不言声,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水烟。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高喊道:“刘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儿这么慌张?”刘瑞芬有些恼怒,把水烟袋一丢,站起身来骂道,“还有没有体统?”

话音未落,从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个师爷模样的人,一头都是汗水,显是赶着过来的,一进门就嚷道:“老爷,了不得了!沙船帮闹事!”

“沙船帮?”刘瑞芬也是惊住了,忍不住同朱其昂对视了一眼。急急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沙船帮同轮船局起了争执,如今群情激愤,把黄浦江水道都封了,还有上千人围攻轮船局。上海县已经带人去了,怕是弹压不住,请老爷赶快回去主持大局!”

“荒唐!”刘瑞芬怒不可遏,“老子地盘上出这种事情,沙船帮和轮船局都要反了!”说完,恶狠狠盯了朱其昂一眼,一甩衣袖,便迈出房门去。

轮船招商局位于洋泾浜南永安街上,一栋两层小楼。这天刚过了正午,只见从南边的县城晏海门外,浩浩荡荡冲过来几百人的队伍,都是粗布衫的精壮汉子,裸着臂膀,高嚷着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在晏海门的上海县衙役望风而逃,闻讯赶来的几个法国巡捕见人多势众也不敢上前阻拦,这群人直接奔向轮船局的小楼,局里的伙计见势不妙,有的赶紧逃命,有的则在会办、执事的指挥下,紧闭大门,又找些笨重的桌椅等物死死抵住门口。

等刘瑞芬急匆匆带着几十名防勇赶到时,轮船局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刘瑞芬找到在外围急得手足无措的上海县令,喝问道:“这他妈都怎么回事?这些人是哪儿的?”

“我的刘老爷,您可来了!”上海县令一副哭腔,道,“卑职先头也是懵了。忙带着衙役们过来,可这阵势,您看,能排上什么用场?沙船帮这次怕是倾巢出动。”

“到底怎么回事儿,说!”

“你老知道,这沙船帮和轮船局水火不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原来,因为争运漕粮的事儿,从一开始轮船局筹办之初,沙船帮就有怨气,帮中有人放出话来说:“洋人来挤兑咱,也就算了,如今轮船局一立,哪儿还有沙船帮的活路?走着瞧,反正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到时候挣个鱼死网破!”

而后,朱其昂开办船局,雇佣的轮船管带都是洋人,又因沙船帮抵触,只好从各地散乱招了些水手。这些人天南地北都有,原都是些漕帮、沙船帮也不屑为伍的混混,到了船局之后,又是开大轮船,薪水又高,自然办不出什么好事,平日在酒肆街坊便同沙船帮众人多有口角争执,两下里矛盾深重。

也该巧朱其昂倒霉。头天伊顿号从码头出航,南下汕头,遇见大雾,刚出码头不远,就撞到了一艘帮中的沙船,开轮船的洋人船长也是没把中国人放在眼里,既不救人也不回港,扬长而去,就有个沙船帮的水手被卷到轮船底下淹死了。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帮中有人带头,约了千余人今天就来围攻轮船局,口口声声喊着:“杀人偿命!”“烧了轮船局!”所幸的是,这群人没带家伙,只是隔着院墙朝里面扔了无数砖头石块,还没能冲得进去。

上海县令道:“这里还算是好的。您老怕是不知道,水路上,沙船帮出动了百十条船,把黄浦江拦腰截断,所有轮船一概不准出港入港,现在那里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刘瑞芬皱着眉头听完,骂道:“这里怕有上千人,你带着这几个抽大烟的衙役摆什么样子呢?难道你还想在这里抓人回去?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你都不懂?沙船帮管事的呢?郁四人呢?”

“卑职无能——郁四不在这里。听人说,他在黄浦江上呢!”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刘瑞芬刚说了句,却只见远方“塔塔塔塔”奔来两匹马,一眼望去,正是满头大汗的朱其昂同朱其诏,便没好气地道,“你跟我到黄浦江去,这里留给轮船局自己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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