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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起(18)

“哟,原来是金能亨先生。”唐廷枢穿着一套笔挺的西服,按照西方礼节,取下头戴的礼帽旨意,一边早有印度仆人上来替他收拾衣物,他这才笑着回答道,“谈不上发达,不过忙碌了这么些年,好容易空闲下来,到福建、广东去逛了一圈,不过是游览风光罢了。人生苦短,钱哪里有能赚完的时候?”

“景翁!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可没有得到信!”金能亨刚同唐廷枢略聊了几句,房屋一角正端着杯香槟同汇丰银行大班麦克莱聊天的徐润把酒杯朝侍者的盘子里一放,径直走了过来。

“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到,刚带了几样礼物到你家里去,听说你到这儿来了,就找了来。”知道这两个比兄弟还亲的人有多少话要说,金能亨知趣的溜达到一边去了,徐润拉着唐廷枢走到相对清净的弹子房,找了张沙发坐下,唐廷枢这才笑着问道,“怎么样?英国会所这气派,徐老弟你入不入眼?”

“嗨!不过尔尔。”徐润看了一眼会所里来来往往的洋人、买办,满不在乎地说了句。原来这英国会所是最初开埠时入驻上海的英国商人为了打发无聊时光,自发组建的一个俱乐部。只因当时英国商人最多,光是接待本国人尚且忙不过来。后来经过这几十年的变迁,已成了上海滩最风光、气派的一处洋人聚会之所。按理,这里本不接待中国人的,哪怕你是上海知县甚或上海道,都进不了大门。可后来为了笼络本地人,特特每年设了四个所谓的“公众开放日”,允许中国人入内。但平常百姓,谁个敢来这些地方?进进出出的不过都是各洋行的买办罢了。

徐润感叹道:“当年在宝顺当买办时,总想着进来看看洋人怎么个花天酒地法。可就是没机会。嗨,如今清闲起来了,反倒进得来了。其实也不过如此,想想真没意思。”

“知足者方常乐嘛。”唐廷枢显得兴致很好,找侍者要了两杯威士忌,递给徐润一杯,道“你又怎么清闲了?今年茶叶怎么样?”

徐润扫兴地摆了摆手,“别提了。有去年的教训,今年我先打探了价钱。你猜怎么着?又降了!今年怡和、旗昌开出来的价码是二十五两整,其它洋行也差不多。我算了下,这样做起来,一担茶叶不过赚个几十文钱,有什么意思?索性,我的宝源祥,今年就收了十万担,玩玩而已。”

唐廷枢抿了一口威士忌,“这酒不坏,可就这么多年我还没喝惯——这生意,你不做别人总要做。我在福建,见到多少人往乡下赶着收茶叶。这才三、四月份,市面上能卖到的早就一扫而空。我看着架势,只怕今年总要出口两百万担。”

“生意嘛,无非就是这样。”徐润还是提不起兴致,“开始做的人少,自然利润也就高。后来做的人多了,纷纷跌价,哪里还赚得到钱?总有人去做,可那就是赚些辛苦钱了。我也不是差那几个钱,何苦呢?”

唐廷枢笑而不答。徐润想了想,又叹道:“还是洋人的生意做得划算。我刚刚儿从麦克莱那里打探到个消息,你知道怡和给老朱买的那艘伊顿号保险,保费收的多少?”

“伊顿”号,是轮船招商局成立后,朱其昂买入的第一艘海轮,排水量足有五百多吨,也算是运力出众。唐廷枢对轮运了如指掌,心里略一盘算,道:“这船估价应在三、四万之间,要按北清轮船的保费算下来,一年总也要个两千多两银子。”

徐润诡异地笑了笑,“景翁你这是打的如意算盘——告诉你吧,老朱找怡和投保,这船保费足有七千两!”

“这,过于离谱了,何至于——”

“我还没说完呢!保费七千两,怡和还不愿全保,只承诺了三万的保额,超出部分,要轮船局自行负责。你说,这同强取豪夺有何区别?”

唐廷枢暂时没说话,沉吟了片刻,这才叹道:“这也不关老朱的事儿。求人嘛,总要受制于人。”

徐润一笑,朝后面一躺,仰在在沙发靠背上,道:“我看老朱如今是四面楚歌。为了轮船招商局,他已经和沙船帮里闹翻了。前些天,他六十大寿,摆开了架势,准备大宴宾客,你猜怎么着,六十台席面,只去了二三十席,沙船帮、郁家,一个人都没有去。沙船帮不搭理他也就算了,如今洋人也看他不对。刚刚还和麦克莱聊呢,你知道旗昌同怡和是怎么说老朱的?”

“怎么讲?”

“朱及其同事显然还不能发展其船运事业,表现低能。”徐润英语本来就好,此刻学着麦克莱的口气,把个挖苦的语调学到十足。学完他自己也一笑,但须臾之间便又叹口气道:“老朱也不知怎么弄的。本来好好的一个轮船局,竟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听说如今困顿不堪、运务又没有开拓起来,连漕运都举步维艰,商股又招不来,就靠着直隶拨下来的二十万串钱,能维持多久?”

唐廷枢微一笑,试探着问道:“你倒是有满腹经纬嘛。要不,你我兄弟二人把轮船局接下来做如何?”

徐润兴奋起来,一下就从沙发靠背上挣了起来:“这话当真?景翁,不瞒你,自从上次你给我讲过你入股几家轮船公司赚了大钱,这几月我就在琢磨这事儿。茶叶生意眼看着是薄利了,要不寻条路,我一家老小怎么养活?”

“笑话!你们徐家每天吃金喝银吗?何至于就养不活了?”唐廷枢笑着骂了他一声,又正色道,“其实我也是这个打算。但原先老朱不知怎么得了个官本官办的尚方宝剑,你我兄弟插不进去手。但如今眼见着这条路是走不通的,轮船局必然要变通,机会就在眼前。”

“对!”徐润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但倏而消失,“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两江官场,我自信还玩得转,可轮船局毕竟是李鸿章心思所系,咱们同北洋又没什么交情,我看还是难得落到你我头上。”

“这不现成有条路可以走吗?”唐廷枢胸有成竹。

“你说——盛宣怀?”徐润疑惑起来,“听说他上次就是因为轮船局的事儿,在李鸿章那里碰了老大个钉子。连同胡老板想入股轮船都成了泡影。他有什么能耐?”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唐廷枢想了想道,“多的也说不清楚,我只说一句,你以为胡雪岩真的想入股轮船?那不过是虚晃一枪,盛宣怀看不穿,被他当了枪使。如今,我们又何不能把这杆枪借来用用?这次我在福建,听几位官场上的朋友说,盛宣怀不仅没有倒台,看来李鸿章对他的器重还深了几分!前些日子就派他到福建同沈宫保接洽。就连沈宫保对他也是另眼看待,三天之内,见了七、八次,几乎离不开的样子。连福建当红的官吏都眼红起来。说明此人是有法子的。”

徐润舔着嘴唇想了想,将信将疑道:“既然目下没有别的法子,这条路也可以试试。只是,交情虽有,还不算深,怎么搭得上路子?”

唐廷枢一笑:“说什么搭路子?我看这事儿八九能成,咱们又不是害什么单相思,你以为他盛宣怀上次没能入成招商局,就会善罢甘休?——算了,如今说这些还早,等他回到上海,我们再从长计议。”

盛宣怀在福建一共待了八天,沈葆桢对他很是看重,几次三番会见,都是彻谈良久。盛宣怀自己又放得下身段,不见沈葆桢的时候,就一头扎进马尾船厂,什么船坞、码头、车间,到处转悠,还找来翻译,同船厂雇佣的洋人摆谈。

八天之后,沈葆桢特意安排了条兵轮要送盛宣怀回上海。盛宣怀坚辞道:“职道万万当不起。慢说体制攸关,不该享此殊荣,但是耽搁了各位水师里的管带朋友公事,宣怀就惊惧不安。万望宫保大人体谅,职道还是搭乘洋行的轮船,取到上海直回天津,也借机考察洋人轮运的机巧。”

沈葆桢叹道:“你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好再劝,就随你去吧。只是到了北洋,有什么办洋务的新鲜念头,万勿忘了同老夫通个消息。如今官场里,真正有心办实事的,少之又少。盛道你年轻有为,自当勉力而行。”

“一切悉遵宫保大人吩咐。”

离了福建,到上海访亲问友小住了几天,盛宣怀便又上了往天津的轮船。一路海浪颠簸,到了天津,只是让随从带着行李回家去安顿,自己就在船上换上官服,直接从塘沽就去了直隶总督行辕。

李鸿章在签押房见的盛宣怀,一旁还有周馥。盛宣怀掏出在福建就写好的考察章程递过去,待李鸿章一边看自己一边在旁讲解,洋洋万余字,连说带比划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末了,李鸿章把章程一合,道:“看来你这次下福建,同幼帅接洽,颇有所获。这上面关于练兵、改兵轮为商轮、聘请洋人教习、开办新式学校,这几条都很好,是当作的大事。可见你是下了功夫的。肯下功夫,这是你盛宣怀做事的长处。”

“学生愚钝,都是些浅薄之见。”

“嗯。”李鸿章也不在乎他谦虚,只又慢慢说道,“可头绪繁多,总得一样样来。你就先说说,轮船局如今这个局面,幼帅那里是个什么说法?”

“这个局面”是个什么局面?盛宣怀细细咀嚼着李鸿章的话,听不出他到底持何态度,便试探着回答道:“福建与上海相去甚远,消息也并非十分通畅。我在福建,同幼帅都不太知道这几月轮船的细处。不过,幼帅对于轮运一事是极力赞同的,认为这是开先河的大事,利国益民,百利而无一害。”

听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李鸿章只是“嗯”了一声,旋即道:“细处,就让兰溪给你说罢。”

“是,傅相。”一边坐着的周馥得了指示,微一笑,“如今轮船局的处境,简而言之不过四个字:举步维艰。”

盛宣怀心头微微一跳,但面上还是不露声色,端坐着听周馥继续讲下去:

“开局到如今,算起来已经有小半年。但事事不顺。先说漕运,张振轩虽然答应划拨漕粮归轮船局北运,但除了年底前伊顿号运来九千石,其余的都还没有划拨。傅相这边几次去信催南洋,总是没有个结果。”

这事儿盛宣怀在南京时就一清二楚。虽说张树声署理了两江总督,但江南各省的巡抚、布政使都还是湘军的旧人,督抚本来就是敌体,又因了许多摆不上台面的事儿,多少对这个“轮船运漕”存了个阳奉阴违的心思。朱其昂派人到各省去调拨漕粮,总是四处碰壁,但漕帮和沙船帮承运的粮食却顺顺当当运到了天津。到头来,连通州的仓场侍郎都有了闲话,说是轮船运漕,“异想天开,徒费国库”。这些情形,李鸿章同张树声都看在眼里,偏偏朱其昂不得力,始终办不下来。

“其二,沙船帮同漕帮始终抵制轮船局。”周馥又接着说,“听说在江南各省,下去接粮食的船局执事同漕帮往往小有摩擦。傅相很担心。”

“对。”李鸿章接过话头道,“一开始,我之所以坚持要用朱其昂,其中不能为人道的一点,就是看中他出身自沙船帮的渊源,无非是当他做个取雉之媒,笼兽之囮。哪里知道,他如今连沙船帮都谈不拢,那里还能兼顾漕帮?”说到这儿,李鸿章不由得叹口气道,“看来朱氏实非贞固正大之选啊!”

盛宣怀此刻不能不答话:“傅相看人总是不错的,也许朱道才兴办船局,其中许多细处一时还未顾得过来,头绪又多,等慢慢理顺了,自然便有起色。”

李鸿章冷笑一声,摆摆手,让周馥继续说下去:

“这第三就是周转不灵。船局设本金二十万串制钱,折合白银十八万两,均是由直隶练饷钱里下拨,不算入股,只算借款。但如今船局前期购船、买码头、货栈已经用去十之八九,眼看着漕运大开,购煤、保险、聘请洋人各项尚未开支。朱其昂已经几次三番来函请款,但——”

“我哪里还有钱再拨给他?”又是李鸿章接上,“十八万两,虽说不多,可要精打细算,也足够了。直隶也不是金银窟,本指望开办船局多少补益军费,如今看着还要倒贴,这成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里,李鸿章不由得动了气,骂一声:“这个朱其昂,真正有些不争气!他来要钱,我告诉他没有,让他自己想办法在上海招募商股,可这半年过去,他才招了多少?不足十万两!”李鸿章顿了一顿,喟然长叹一声,“你们两个都是跟了我多年的,我也不瞒你们。这十万两里面,还有我自己投进去的五万两。不过体制攸关,没用本名罢了。”

盛宣怀听到此处,又是惊又是喜。惊的是,在上海就听说李鸿章化名“李积善”朝船局投了五万两银子,本以为这是有影无形的事儿,哪知道竟得李鸿章亲口说出来;喜的是,这招募商股的口一开,等于是推翻了“官本官办”的初衷,而自己“商本商办”的主张便显得正确起来。

但中堂说出这样通透的话,做属下的没有还稳坐着的道理,盛宣怀、周馥两人都站了起来,盛宣怀道:“都是我们做属下的无能,不能为中堂分忧。学生这半年在外,并没有在上海勾留几日,对里面情形还不十分清楚。但想来但凡做事都是开头艰难。朱道力抗大任,开拓进取,其中有许多难处,总要些时日才能化解。万望中堂放心,倘若能帮朱道出谋划策,替中堂分忧的地方,同僚们都是绝无二话的。”

李鸿章点点头,周馥也忍不住投过来嘉许的目光:半年不见,盛杏荪长进不少,满肚子怕都是在打推翻朱其昂的主意,面子上却能说出这番漂亮话来,难得!

这边李鸿章也坐不住,站起来,背着手,踱了几步,道:“这事儿不是我有无耐心的话,我实在是等不起!开办船局,轮船运漕,在我中华本就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儿。先头曾帅都未能办成。如今船局虽说是立起来了,但朝野上下,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着!别说出什么闪失,哪怕是不能立竿见影,各种言辞就雪花样飞到御前了!我个人得失倒在其次,这个头开不好,往后矿山、铁路、电报……哪一样我们还开得了口?”

“中堂……”盛宣怀顺着李鸿章的话想下去,觉得实情如此,不由得自己也头皮发麻起来,正要开口安慰,李鸿章一摆手又继续说:“如今回想起来,轮船局办成这个样子,第一是用人不当!朱其昂难堪大任。这人是丁乐山荐上来的,我已经责成他好好回去收集下情,想个妥当的人选出来。这其二就是章程不明,官本官办,初衷虽好,但也有多少弊端——杏荪!”

“学生在。”

“这趟下福建,想来你也有诸多谋划。就辛苦你,再拟一个轮船章程出来,回头我再和你斟酌斟酌。变则通,不变则穷。”

“是!”盛宣怀心头一阵狂喜,但终究忍住,只低着声音回答了一句。

回到在天津安顿的公馆,盛宣怀甫一进门,便问道:“太太呢?”

“夫人在后面领着老妈子布置房间呢。”

所谓夫人,其实正是阿蓉姑娘。在南京处理完同张二的事儿后,盛宣怀就挑了个良辰吉日,大大方方把阿蓉娶进了门。随他一同下福建,回天津,一路上,爱护有加,特特吩咐下人,不准叫她“姨娘”、“如夫人”,只能称“夫人”,隐隐然同留在苏州的董夫人成了个“两头大”的格局。而自己也改口不再称“阿蓉”,她本名刁玉蓉,便一天到晚把个“玉蓉”挂在口上。

恰恰这位玉蓉最擅外场交际,烟花场中这么些年也存了不少银子,对待下人出手大方但又恩威并重,没两天便把常年随盛宣怀在外的几个家人笼络得服服帖帖。盛宣怀迈进后面卧房,玉蓉正在指挥着几个老妈子布置床铺,她自己也动手收拾着纬帐。

盛宣怀进来就笑道:“玉蓉,让她们收拾好了,你何苦动这个手?”

“哟,盛大少爷,我可不是那娇生惯养的主儿。”玉蓉莞尔一笑,“也不是怕她们不上心,只是这些细微处,恐怕还是我自己动手才布置得称心如意。”

盛宣怀望了一眼卧房,只见传单被套都是洗过的,干干净净,床帏上还系了两个翡翠坠子的红丝带。一边的小几上放着几个珐琅碟子,上面堆着几样精致的点心,自己常看书的书桌也抹得一尘不染,一份京报方方正正地搁在正中。笔砚旁还特特放了个羊脂玉瓶,里面插了朵雏菊,幽香阵阵。

不由得感叹道:“得,次次回天津都住这里,总没有觉得这么爽目过。真正像是换了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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