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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起(4)

“哎——”刘瑞芬一叹气,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我也不瞒你老弟。你刚才说上海为漕粮起运之处,可你又不知道,如今这漕粮海运,其实——糜烂不堪!刚才我见的便是海运局的人。如今沙船帮什么样,老兄你大概不知。往年鼎盛时,有沙船七、八千艘,赶运漕粮,自然不在话下。可如今,洋人的轮船通行海上,沙船除了运粮,其余载客揽货都比不过轮船,一年经营所得,还不足补贴他修船的银子。商人唯利是图,既然利薄以至亏损,便断然不会再造新船。以至于每年运漕,我这里都是捉襟见肘。不得已,只好现造鸭嘴船凑数。所以,年年运漕,我上海乃至江浙,其实是年年亏损。所以——”

说到这儿,刘瑞芬拿眼去看盛宣怀,不再言语。还端坐在座上的盛宣怀其实已经心乱如麻,自己到江南着力办事,好容易才弄到这五十万石粮食,不成想到了最后一步,又有这么个坎儿摆在面前。眼看差事要办砸,不由得强自镇定,干笑一声道:“贵道此处艰难种种,朝野有目共睹。但也正因此缺繁难,才委刘道担此重任。兄弟我年轻才拙,实在想不出办法来,还望贵道设法周济才是。”

刘瑞芬又是轻轻一笑,“老弟你这顶大帽子给我戴上,我也没法。如今便是这样,既然直隶有难,江浙自当施以援手。我没说这事儿不能办,只是难办。既然难办,就要使出推磨的功夫,从长计议。即使我现在赶造鸭嘴船,先不说银子,工期是断然少不了的。所以,这四月间起运,决不是我空口胡诌的。”

话说到这儿,盛宣怀终于有点眉目了。“先不说银子”,其实说的就是银子。抓到这点底细,盛宣怀道:“工期能否再短一些?至于银子,请贵道给个数目,直隶赈灾款项中本自便有运费一节。无论多少,都是直隶认的,自然不给上海添压增难。”

“六十万。”

“六十万?”盛宣怀又是大吃一惊,早先他自告奋勇下江南募集粮食,拟的章程里列出的运粮费用不过三十万两银子。李鸿章还说他此项估摸得太少,怕是办不成事,盛宣怀却自信已是按着比沙船运粮高出不少的运费核算,满口说必能足够。如今刘瑞芬狮子大张口,一口要六十万,岂是运费里做得出来的?

“沙船运漕也不过一石半两银子运价……”

“那是朝廷定的章程,其实完全不敷使用,所以上海道、海运局才要年年补贴。老弟你不要嫌多,这里面不仅有沙船运费,还有新造船的开销,既然是给朝廷办事,我这里一定是实价。老弟若是不信,大可以和沙船帮打打交道。”

“但六十万之巨确实……”

“呵呵,”刘瑞芬皮笑肉不笑地勉强扬了扬嘴角,道:“老弟,有句话本不当我说。可既然大家都是官场中人,就少不得提醒几句——办事,就得花银子。少花银子多办事,谁个不想?可有的事儿,银子多花有多花的好处,少花有少花的不便。咱们都是做官的,说到底,还是得先论这事儿办得成办不成,办得好办不好,至于花多少钱,那是朝廷的安排、时势所造,由不得你我……”

盛宣怀还想再说几句,刘瑞芬已经端起茶来,道:“既然兹事体大,想来老弟你少不得要同李中堂通通消息,我也就不多留客,静待直隶决断吧。”言罢,把其实不曾喝过一口的茶杯又放下,早有书办高喊道:“送客!”盛宣怀无法,也只得行礼而出。

闷沉沉出了上海道台衙门,盛宣怀是彷然无计。走到这一步,像是一头闯进死胡同,再无退路。要按刘瑞芬开的价,运费足足短了一半,要想拿出六十万两银子,必然又要让直隶拨钱。可自己已在李鸿章面前夸下海口,如今再伸手要银子,无疑承认自己差事办砸了。但要是不如此,五十万石粮食无法如期起运,也是交待不过去的事儿。

左思右想,理不出个头绪,眼见已近正午,盛宣怀又因昨日赌气,并不愿回去同屠子良商量,便来找郑观应打听。

郑观应想了一番道:“这事儿我觉得你恐怕有两层意思没有想到。一是六十万的银子,到底有多少是实价?或者他刘瑞芬有心拿些回扣?”

“回扣?这个我倒是想过,可早年刘瑞芬也是李中堂幕中的,听中堂说起,还是清廉一流,他能想要多少?”

“清廉一流?”郑观应呛了一口,掩嘴笑道:“看来合肥中堂也是被蒙在鼓里。他刘瑞芬早年如何,我是不知。可近年来,他任苏松太道又兼江海关监督,那是大权在手,年龄又大了,怎么会不伸手捞钱?沪上都送他个外号,刘大胆。他能算清廉一流?从他手中过的银子,没有不拿好处的,只是多少罢了。”

“这个好办。既然想要钱,倘若不太离谱,还是办得到。这第二层是?”

“第二层便是沙船帮。漕运也好,赈粮也好,最后还是得落到沙船帮头上。能不能运,几时能运,运费几何?你找沙船帮探过底么?”

“哎哟,若不是陶斋兄提起,确实忘了这一层!”盛宣怀恍然大悟,拍拍脑门,“看来这事还得找郁四哥——可,我同郁四是新近结交。这关系沙船帮营生大计,他肯轻易透底么?”

“自然要预为铺垫,不过我看郁四和你还算对路。我来想想,有什么办法没有——”郑观应偏着脑袋想了想,陡然笑道,“杏荪兄,我觉得你还算是李中堂一员福将,虽然历了些波折,却总柳暗花明——眼下就有个机会!半月之后是郁老爷子七十大寿,你备一份厚礼送去,郁四那里一定另眼相看!”

“好!”盛宣怀踌躇了片刻,边想边说道,“这礼不仅要厚,还要送得别致。郁老爷子平时有什么爱好?”

“金石古玩而已。”

“嗯,这好办,我马上让人从北京琉璃厂进点稀奇玩意儿。对了,郁老爷子办寿,刘瑞芬想来也要送礼?”

“这是当然。”

“那,你能想办法帮我弄到上海道给沙船帮的贺礼单子么?”盛宣怀已经拿定了主意,不待郑观应回答,便接着说下去,“这单子其实才是重中之中。我和郁老爷子非亲非故,不能送得太重,也不能送得太轻。这轻重缓急,全凭刘瑞芬的单子定夺。他是上海地方官,我照着他的份儿,比他重上一些,便能显出心意。”

“这事儿还能办,道台衙门中几个书办和我是顶熟的……”

“那就仰仗陶斋兄。还有,我要现做一套崭新的四品官服,顶戴、花翎、朝珠都要一应俱全,再麻烦陶斋兄你给我借一顶绿呢官轿,找上海县借几个衙役,充当仪仗,这都是拜寿那天要用。”

盛宣怀一迭话想到说到,语速极快。郑观应愣了半晌,方才叹道:“盛道你果然聪颖过人,我一句话你便举一而反三,送礼这事儿谋划到这个地步,已经巨细非靡了——可你借官轿、仪仗何用?”

“过奖,哪儿谈得上聪颖,不过是顺着陶斋兄的话罢了——你不是说郁老爷子重官身吗?我平时其实不摆官架子,但既然老爷子爱面子,我就给他做足了面子。我的行头越是齐整,老爷子他面上就越有光。”

半月后,沙船帮帮主郁松年的七十寿礼办得是轰轰烈烈。乔家滨的宜稼堂郁家大宅外的马路上,车轿堵得水泄不通。沙船帮各弟子自不用说,连洋人领事都派人来送了礼。然而要论出彩的,还是刘瑞芬、盛宣怀南北洋两个道台亲自来贺寿。没过几日,盛宣怀便接到郁四的帖子,说是要回请他和郑观应,以答谢贺寿之礼。

席间就郁四和盛、郑三人。郁四举杯敬盛宣怀道:“盛道这次真是给足了沙船帮面子。送的宣德紫金炉和朱锐的《溪山行旋图》都深得老爷子的欢心。难为的是,盛道还专程移驾来贺。家叔说了,这几年沙船帮式微,官场趋炎附势,多有不待见的,像盛道这般重视沙船帮的大员,愈发难得可贵了。家叔今日不能前来,就由我敬盛道一杯,聊表心意!”

盛宣怀一笑喝了,回敬道:“承蒙郁老爷子笑纳,宣怀感恩戴德还来不及,怎么敢受这样?要不是这些日子公事繁难,荆棘丛生,腾不开手,本应亲自到琉璃厂为老爷子挑选几件值得把玩的玩意儿。没办法,只好让下头人去办。他们又不懂得金石,没由来亵渎了老爷子的法眼,罪过,罪过。”

“盛道这话叫沙船帮如何担当得起?说到底,贺寿这事儿,其实是个人情场,贺礼轻重还在其次,关键乃是心意。老爷子说了,光凭盛道替他搜买金石这一点,便是头一份上心的,我们做晚辈的,怎么敢不心存感激?”郁四又喝了一杯,道,“盛道刚才说公事繁难,荆棘丛生。想来还是心里挂记着运粮北上的事儿?有什么难处,盛道尽管说,这还是沙船帮的生意,家叔与我定当鼎力相助。”

话说到这儿,盛宣怀明白是铺垫到了。于是便把自己和刘瑞芬打擂台的事儿详详细细说了出来,末了说:“本来此事也不想麻烦郁四哥,可这半月宣怀是左思右想,都拿不出个切实可行的办法来。这六十万两运费,确实万难办到。”

郁四一皱眉,心里算计了下:“要说刘道开的六十万,还不至于是漫天要价。如今新造一只鸭嘴船,只能运粮三千石,工价是三千两银子。我初略一算,真正运下来,加造船,真得要五十五、六万两银子才能谈定。盛道,我把你看成自家兄弟,便是有一说一,这里面没有半点加水。”

听到这儿,盛宣怀不由得看了郑观应一眼,两人都心想:原来刘瑞芬开的“回扣”是五万两。这边郁四继续说下去:“至于这时间,确实不能再快。要一次起运五十万石,最少还得再造八九十艘鸭嘴船才能够数,即或加工,起码也要一月。而且,这鸭嘴船造了,其实也就运这次粮,顶多挨到今年漕运,之后便再无用处,又难以修缮,又无客货可装,三十万两银子的造价,等于打了水漂。”

听到此处,盛宣怀的心底着实沉了。他原本以为,刘瑞芬是漫天开价,在沙船帮拿到的实价,总能减下不少。岂知实价也是如此。

郁四和郑观应把盛宣怀的心思看在眼里,也都各自沉默不语。过了半晌,郁四突然问道:“盛道,既然运价、时间都拢不齐,你为何非要找海运局用沙船运粮?怎么不用轮船?”

“对啊!用轮船运粮。”一旁的郑观应双手一拍,连声说道:“我怎么就没想起这层!天天做轮船生意,在这件事儿上却犯了糊涂!成天就帮杏荪在沙船上打主意,怎么就没想到轮船?用轮船运多好?一船可以装八九千石,多的可以装上万石。更兼着快捷、稳妥,比沙船好多了!”

盛宣怀也是一愣:“轮船?如今上海轮船运货,开价多少?”

“这得看各个洋行的现价,但大致一石总在三四钱银子左右,比沙船便宜了一钱有余。统共算下来,五十万石粮食,只需十八万两便可成事!”

这边郁四也是阴郁一笑,道:“是啊,别说运粮食,运客搭货,洋人的轮船处处都比沙船便宜。这也是所以沙船帮日渐萧条之故——不说这个,盛道,我是真正为你作想,与其在沙船帮这棵朽树上吊死,不如用轮船运粮。”

盛宣怀暂时没有发话,端着酒杯沉思着,眼睛一眨一闪,过了好会儿,才慢慢说:“我明天就给傅相发信,找人附轮船带到天津送呈。只要傅相准了轮船运粮,这事儿就算是作成了——不过我刚才想,轮船运粮也可,但有两件事必须得办。”

“哪两件?”

盛宣怀重重看了看郁四和郑观应几眼,这才开口:“事情到这一步,我们几个都是无话不说。我也当两位是知己,所以言无不尽,但这话原本不应说出口的——我要先送刘道台六万两银子。”

“为何?”郑观应不解了,“他敲你的竹杠,已是毫不留恋他和李中堂的旧情。既然能轮船运粮,早没了他上海道和海运局的事儿,何必自己送上门去?何况,他开价其实是四五万两,你又何苦送六万?再兼着——”郑观应本想说,再兼着郁四在这里,你与他毕竟还算不上深交,要给上海道送银子,怎么能酒席上就说出来?也太不审慎。这话最后毕竟生生咽了下去。

“陶斋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但刘瑞芬那里必须打点。其一,他毕竟是两江要员,傅相的旨意也是要我和他会同料理运粮事宜,绕过他说不过去。要是不打点,他奏上一本,说中国运粮大事,岂可交给外国轮船代运?这事眼看就要黄掉。其二,我以后要常驻上海,和他打交道的地方还多,既然要做人情,索性就做到底,多送他一万两,也是为日后先做些铺垫。其三,我知道,同郁四哥这也才是二次见面,本不该说这些话,可我真正是把郁四哥当自己人,刘道那里送多少,郁四哥知道也无妨。何况,我第二桩要办的事情,就同沙船帮关系密切——四哥,你给兄弟一个实话,要是不添造新船,现在立马起运,沙船帮能运多少石?”

“二十万吧,怎么——”

“那好。”盛宣怀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五十万石粮食我这样分派。轮船运三十万石,沙船帮运二十万石。沙船帮运价,按五钱银子一石算。不添新船,我想这价钱应当能运下来。”

“这——”这样的运法,实在大出郁四所料,“盛道,既然轮船运粮只要三钱银子,你又何苦——”

“四哥,既然你看得起兄弟我,我也不能抛下沙船帮不管。多一桩生意,总是多一笔收入。只要沙船帮不嫌二十万石太少,这批粮食就给你们运——多的话不要说,我不能看着沙船帮弟兄们喝西北风,便宜都让洋人占去了。”

“这,这让我怎么说才好?”郁四不胜感叹道,“盛道你有此义举,我代帮里上上下下,感激不尽。只是,沙船慢而轮船快,不要误了盛道的差事——”

“不打紧的,就这几日,你的沙船便可起运。轮船那里,少不得还要和洋人一番交涉。一早一晚,一快一慢,其实到天津也差不多。即或稍微慢点,有轮船的三十万石先到,也不会误事,四哥你就不要推脱了。”盛宣怀一笑,“还有桩事。三十万运费,沙船帮二十万石就是十万两,轮船那里按三钱六算运价,就是十一万,送刘道台六万,还剩三万两银子。我的意思是,四哥和陶斋兄这次出力颇多,劳苦功高,事成之后,请两位各取一万五千,权作开销。”

“这哪里能够!”两人听得此话,立马推脱,“盛道你躬亲操劳,尚且没有些许回扣,我们微薄之劳,哪里敢指望报酬?此事万万不可,何况这是官款,既然有所结余,自然该当归公,我们哪里敢分?”

“不用如此,不用如此。实打实说,这三十万两银子运五十万石粮食,在官场已是天大的化重为轻了,两位都是和官场打过积年交道的,应该知道。相比在刘瑞芬那里虚掷六十万,这区区三万算得作什么?至于我这里,二位更是不必挂记,我办理捐赈,一应支出开销自然都在总账里报销,还要什么回扣?二位要再推辞,就是不把我盛某当过心的朋友了。”

话到此处,两人也不好再推。郁四叹道:“盛兄弟,既然到这份上,我枉被你称一声哥,实在说要会做人会处事,我是不如你的。”

了却一桩大事,眼见着自己从李鸿章幕府中出来的第一件功劳即将到手,盛宣怀兴致高昂,举起杯道:“快莫如此说,往后少不得还要向四哥、陶斋兄多多讨教。来,满饮杯中酒,切莫空对月!”

这边盛、郑二人忙着约轮船洋商谈判,那边古应春也是急得火上浇油。他在黄浦滩路上新修的三层楼汇丰办公大楼里同大班爱尔兰人麦克莱谈完事儿,便坐上马车直奔静安寺路上的胡雪岩寓所。胡家下人都和他是顶熟的,当即引到里面,见古应春急匆匆走来,胡雪岩笑道:“应春你什么事如此风风火火?又不是年关逼债,到我这里来也不先说一声。我才得了张园林图鉴,准备在杭州元宝街照着起一处假山,正准备带到你那儿让你帮我端详端详。”

古应春“嘿嘿”干笑一声,道:“雪翁,你得体谅我,不是大事儿,我也不来烦你。”

“这话生分了,我这里便如同你家,何时要来悉听尊便。说吧,有什么大事儿?”

古应春略一犹豫,觉得与其兜圈子,不如直言:“雪翁,你我相知多年,我向你讨一句实话,阜康现在到底如何?”

“阜康?”胡雪岩一愣,“亏得朋友们撑场,生意还很过得去,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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